《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分节阅读89

    凌霄利落地系上带子,根本没给姜明月拒绝的机会。

    姜明月十分不好意思,但又不能脱下披风,拉拉扯扯显得小家子气,索性大大方方地谢恩。

    袁皇后含笑点头,挥挥手,让她去玩,跟哄小孩子的口吻一样,很像是自家慈爱的长辈。

    ☆、第140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

    姜明月出了麟趾宫,轻轻舒口气,对袁皇后突如其来的热情摸不着头脑,但也不讨厌。袁皇后从来就不是个会让人觉得讨厌的人。

    袁皇后见她出去了,这才笑微微地问道:“老太君,本宫记得大姑娘今年及笄罢?可说定亲事了?”

    上次进宫,袁皇后就表现出拉拔姜明月一把的意思,姜老太君见袁皇后仍惦记着这事,心里没有旁的想法,满满的都是感激,笑道:“今年三月的生辰,娘娘好记性。”

    说到亲事,她不由得发愁:“亲事还未说。”

    袁皇后轻轻颔首,突然道:“本宫正想说呢,宁王妃在本宫这里打听大姑娘的事,以为本宫上次宣召大姑娘进宫是有心做媒。本宫久居深宫,不知外面世家子弟的品性,如何敢乱点鸳鸯谱?便推说没有,宁王妃却拍着手说,正好,她见大姑娘有才有貌,想促成大姑娘的好事呢。”

    姜老太君眼皮子一跳,惊道:“不知宁王妃想说哪家人家?明月虽未定亲,但老身心中有谱,只是没有言明罢了。”

    袁皇后长长的尾指指套刮了下黄花梨木的桌案,惊讶地抬眼道:“竟有这回事?不知是哪家好儿郎能有这等福气入老太君的眼?”

    “不瞒娘娘,老身那不省心的姑奶奶嫁到韩国公府。跟我们明月是姑舅表亲,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知根知底。这回他舅舅过寿辰,回来祝寿,正好赶上明月及笄,这事也该提一提了。”姜老太君暗暗苦笑,回去后她就算用绑的也要把如桃给绑回来,绝对不能让宁王妃给明月做媒。

    袁皇后寻思一瞬,记起姜家的姑奶奶姜如桃,秋眸闪动,和悦道:“既是姑母家,亲上做亲的事儿,宁王妃那边便是再找,也找不到更好的了,本宫漏个口风即是。”

    姜老太君松口气,袁皇后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透露还没说定的亲事,她很放心,如此,即便亲事说不成,明月的名声也不会有妨碍。

    ……

    宫里就一后一妃,皇帝白天不会回后-宫,太子自有东宫府邸,所以御花园里虽然花团锦簇,却无人欣赏,姜明月看着园丁辛勤培育的繁花,赏心悦目,心想,难怪袁皇后和宁贵妃每年都举行赏花宴和踏青会,这宫里的确是太冷清了。

    凌霄兴致勃勃地介绍繁花品种,难得袁皇后碰到有眼缘的姑娘,她表现得十分热情,吩咐小宫女取了个精致小巧的花篮来,笑说道:“姜姑娘,您有喜欢的花儿尽管剪下来,带回去插花瓶,是我们娘娘的心意。”

    姜明月受宠若惊,推却不过,自己提了篮子,拿个小金剪,去剪自己喜欢的花儿。

    孟长被宣召入宫的路上就看见一个穿湘妃色缕金丁香纹妆花缎春衫,系了一条高腰石榴裙的女子,那高腰裙越发显得腰肢纤细如弱柳,一弯腰,一俯身,尽显婀娜,尽管披了件火红色的狐狸披风也遮掩不住女子窈窕的身姿,有种弱不胜衣之感。因她个子高挑,站在一片繁花里,不仅没被春花淹没,反而是鹤立鸡群。

    打眼望去,这女子如春风拂柳的身姿生生压得满园春-色失了色彩,那花儿那阳光都成了她的陪衬。

    孟长微微眯眸,目光无法移开,这身影他看过无数遍,却从未从这个角度静静地去看,今儿一细瞧,竟是发现这一幕有种刻骨铭心的美,美得惊心动魄,好像这身影烙印在他心尖上了似的。

    孟长皱眉,正要离去,突然,那女子猛地转身,回头一笑,芙蓉面上绽开不输春-光的明媚笑靥:“凌霄姑姑,快看,这儿开了一朵野紫堇(jin)!”

    孟长下意识地捂住心口,仿佛不捂住,那心要跳出来一样。

    他沉下漆黑的眸子,看向那个一瞅见他笑脸就垮下来的女子,暗暗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不然他不会心跳加速。凭他多年习武的直觉,这是危险的信号。

    凌霄面带笑容正要去瞧,察觉到异常,扭头一看,连忙和姜明月齐齐屈膝:“卫世子大安。”

    “嗯。”孟长朝她们走了两步,骤然发现姜明月的手捏着剪刀攥得紧紧的,心头的紧绷瞬间就松了,颇觉得好笑,这是想杀他?因为他在那晚离开时咬破了她的舌头?

    思及此,孟长不自觉忆起女子在黑暗里吞咽他唾液的情景,顿时就觉得身体某一处出现异常,绷得紧紧的,火烧火燎的。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就是那晚也不曾有。

    孟长有些意外,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剑眉轻蹙,带着几分训斥的意味道:“这宫里一花一草都是皇家的,没有许可,随意攀折是对皇家不敬。”

    凌霄疑惑地抬眸,卫世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活生生地站在这儿,如果姜明月是“随意”攀折,她岂不是个死的?

    姜明月低垂的脸上浮出一丝轻嘲的笑意,没有抬头,恭顺道:“臣女不敢对皇家不敬,是皇后娘娘吩咐,命臣女可剪下喜欢的花儿带回府插花瓶。”忍不住添上一句:“凌霄姑姑可以作证。”

    想让她触犯宫规,给她扣上个藐视皇家的罪名,没门儿!

    凌霄,她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便不用如此为难,这答了,会得罪孟长,暗示孟长是个瞎的,这不答,便说明姜明月在说慌,可她明明句句属实。

    好在孟长立刻反应过来凌霄是袁皇后的宫女,他淡淡地看着那张嫩粉色的菱形小嘴儿一开一合,忽然口干舌燥,莫名其妙地想,这小嘴儿吐出的字眼这么刻薄,实际上却很柔软。

    孟长蓦地一怔,忽略这个突如其来的旖旎念头,再次干咳一声给凌霄解围道:“正好,凌霄姑姑,我想送皇后娘娘一朵牡丹花插头花,你帮我折一枝来可好?”

    宫里的牡丹花是用暖棚培育的,凌霄不用得罪人,轻松笑道:“世子爷稍等,奴婢这就去。”

    ☆、第141章 你再惹我试试看

    凌霄离去后,其他宫人都站得远远的,孟长盯着姜明月的发顶,肆无忌惮地嘲讽道:“怎么,姜大姑娘现如今眼睛长在头顶上不成,拿头顶看我?”

    姜明月挖坑不成,反遭埋汰,心里一阵郁闷,抬起头,神情依旧冷冷的,偏偏说着与表情相反的话,感激道:“白龙已苏醒,多谢卫世子救我婢女。踏雪大人说过,须得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运功第三次。自从白龙苏醒后,府里府外的侍卫巡守增强,世子爷,第三次运功怕是只能在府外了,到时我会寻个理由让白龙出府,就在摘星楼如何?”

    “踏雪只能半夜子时之后出去。”孟长说完,就看见姜明月的脸垮下去,他眼底掠过邪肆的光芒。

    姜明月稍作犹豫,沉思片刻后,斩钉截铁道:“那就选一家客栈罢。”

    “姜大姑娘难道不怕你那忠婢毁了清白么?”孟长稀奇地啧了一声,神情中的嘲讽一览无余。

    嘲讽她不把丫鬟的清白当回事。

    姜明月微恼,秋水般的眼眸凝视着一簇迎春花,微不可闻地哼了声:“踏雪大人是正直的人,我相信他不会做禽-兽之事。”

    其实,每次踏雪给白龙运功时,她和孟长都在外面,踏雪和白龙孤男寡女的,如果踏雪欲行不轨,早就做了。她手无缚鸡之力,便是发现踏雪有龌龊的心思,那也是阻止不了的。

    孟长星眸闪动,细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眼底跳跃着一簇怒火,这怒火师出无名,孟长自己也无从发觉,出口的话却隐隐暴露了他的心思:“哦,原来在姜大姑娘心里,竟是如此信任我的侍卫。”

    这话说的,好像姜明月信任的是他,而他与有荣焉一般。

    姜明月如听了个玩笑般,她淡瞥他一眼便转过目光。

    她哪里是信任孟长,孟长登徒子的名声在外,而他们的数次见面也说明他“名不虚传”。她信任的不过是袁皇后的铁甲卫。

    踏雪是铁甲卫的人,姜明月心知肚明,只是不能明说罢了。

    这一眼彻底惹恼孟长,他目光阴沉,凉薄的唇轻启:“姜明月,你想让我在大庭广众咬你舌头,你再让你那小舌头惹我试试看!”

    指甲嵌入掌心,姜明月羞愤咬唇,红晕从耳朵尖一直爬到白腻的脖颈里,倔强地忍气吞声道:“我什么都没说。”

    孟长,你还要不要脸了!动不动就是这样粗鄙的话。

    “是,你什么都没说,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你是想让我换你的脸咬咬?”孟长占了上风,悠游自在地欣赏女子跟炸了毛的小刺猬似的,偏偏她不敢还嘴,这小模样儿果真比那冷冰冰的脸生动多了。

    真是欺人太甚!姜明月索性低着头,继续剪花儿,头也不抬地道:“世子爷稍等,凌霄姑姑马上就回来了。”

    凌霄没回来,姜明月不敢在宫里乱走,若非如此,她早溜走了,也好过与孟长斗嘴,偏偏她没孟长那么无耻,什么羞耻往什么地方说。

    饶是如此,姜明月也在不动声色地远离孟长,等花篮里装满了鲜花,她又修剪枝叶,过了半晌,察觉到那灼人的视线越来越火-辣烫人,烧得她脸都红了,她方忍不住瞪了孟长一眼,气鼓鼓地低喊道:“卫世子!”

    她不知道,孟长此时也在恼怒自己的视线跟粘在了她腰上似的,因为离得近,姜明月弯腰时,那腰肢处的弧度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像中了什么蛊似的,鬼使神差地握手,暗暗比了比自己手掌能否一掌握住她的腰。

    又想,那小腰那么细,他若是轻轻使力,会不会把她的腰给折断了?

    但是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盯着女子的腰意-淫半天,也只是让姜明月察觉到不适,而不会让旁人看出他在盯她。

    “要我帮忙?”孟长对上她含嗔带恼的视线,既然被发现了,他的目光更肆无忌惮了些,还逼近一步,盯着她的秋水翦瞳不放。

    姜明月气得浑身发颤,惊惧地退后一步,恰在这时,凌霄采了牡丹花来,抱歉地笑道:“世子爷,让您久等了,这是花匠精心培育的魏紫,今儿娘娘穿的是紫绡贡缎。”

    正好跟魏紫的颜色相配,而且魏紫有“花后”之称,与袁皇后的身份也搭。

    孟长颔首,道过谢后,修竹般的指拈了牡丹花轻轻一嗅,终于放过姜明月,朝麟趾宫行去。

    罩在周围的威压瞬间破除,姜明月低低吁口气。

    凌霄见状,以为她是怕名声狼藉的孟长连累自己,笑着为他解释:“卫世子只是鲜少与人打交道才会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人是没有坏心的,先时的训斥也不过是担心姑娘不懂宫规受到处罚,进而提示姑娘。姑娘莫放在心上。”

    奈何姜明月经历方才的冒犯和之前孟长的粗暴对待,对孟长“登徒子”“好色之徒”的印象根深蒂固,岂是凌霄的三言两句便能改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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