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芊芊隔着衣衫摸了摸平安扣:“在啊。”
小十七的脸色缓和了些:“不许摘下来。”
芊芊笑了笑:“好。”
小十七抬手一指:“那里有棵大榕树,底下有石凳,我们过去坐坐。”
“好。”
两人走到大榕树下,身后的宫女太监们分立四周,静静站着。
小十七提高音量:“你们退开些。”
“是。”宫女太监们轻声应道,退开了五步。
小十七坐到芊芊边上,眼神复杂地看着芊芊:“芊姐姐,你为什么总是装傻?难道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芊芊正了正神色:“德公子,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
小十七打断了她的话:“可我一直拿你当女人看。”
芊芊轻叹一声:“德公子,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小十七低下头,垂下眼帘:“芊姐姐,你真的对我没感觉吗?”
芊芊沉默了,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小十七真的对自己很好,他的感情很真很纯,可惜,她对他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芊芊勉强抹开笑容:“好了,不提这个了,说说成人礼吧,十六皇子的成人礼结束后,应该开始准备你的成人礼了吧。”
小十七摇摇头:“我和四哥,不,皇上,说过了,不办成人礼,直接开府。”
“为什么?”
小十七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垂帘:“我不是个受宠的皇子,而且母妃早已去了,办不办都无所谓,正好给国库省点钱。而且,我不想让别人碰我。”最后一句,小十七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芊芊愣了愣,小十七是为了她才不肯办成人礼吗?
小十七抬头看着天上的浮云:“芊姐姐,如果我不是皇子,你会喜欢我吗?”
“不知道。”芊芊很坦白的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点,每个人的出身都是天定的,没有人可以选择,既然不是自己可以做出的选择,又哪来的什么如果。”
小十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芊姐姐,如果我抛下皇子的身份,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呃,德公子,我已经有爱人了,而且不只一个。”芊芊委婉地拒绝他。
小十七周身泛起一股落寞的情绪。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浮云,清透的天空,变幻的流云,心中的烦恼似乎被流云带走,只留一片清澈。
“德公子,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芊芊看着天空轻轻说道。
“什么?”小十七也看着天空,眼中倒映着浮云。
芊芊拉过小十七的胳膊,伸手半掩住他的耳朵:“我是六王爷的女儿。”
小十七整个人愣住了,呆呆地转过头,眼中透着不敢置信。
“你是我的十七叔。”芊芊的语气中只有十分的认真,没有半分的玩笑。
小十七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似笑似哭,喉结一动:“你一直知道?”
芊芊摇头:“我是这次入宫前才知道的。这事还没什么人知道,皇上也不知道。六王爷是回京后见到王妃,发现我与王妃长得有六分相似,才起了疑心,不然这世间,除了王妃,再也无人知晓我的存在。”
“六哥竟然一直没发现?”小十七再次震惊,接着眼中浮上淡淡的嘲意,“为何六哥不一直糊涂下去,偏要揭穿你的身世,呵,呵呵,这便是天意吗?”
“德公子,我不想改变什么,我还是沈芊芊,你能为我保守秘密吗?”芊芊伸出小尾指。
小十七笑得十分苦涩,勾住她的小尾指:“好。”
可惜芊芊的心愿不能达成了,六王爷进了宫,面见了皇上,皇上知道了芊芊的身世。
正德殿,皇上高坐龙椅,六王爷站立一旁,芊芊立在大殿中央。
“芊芊,没想到,你竟是朕的侄女。”皇上的语调十分轻松,面上带着喜意。
芊芊皱眉看向六王爷,六王爷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芊芊盈盈下拜:“皇上,芊芊只想过平静的日子,请皇上成全。”
皇上已从六王爷那知晓了芊芊的心思,并不惊讶芊芊的拒绝。
“为何?担心朕对你们父女起疑?”皇上淡淡一笑,“六弟对朕说了你的顾虑,原来朕在你的心中,是个多疑的人哪。”
芊芊再次看向六王爷,没想到他这么老实,什么都和皇上说。转念一想,六王爷这么做也没错,他既然想认回她,必定要与皇上说清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与其引起皇上的猜忌,不如老实交代,还能挽回皇上的一些信任。
“皇上,芊芊实在不喜太多拘束,天家尊严至高无上,为了天家尊严,皇室中人皆要遵守重重规矩,特别是女子。”芊芊的语气甚是抱怨,“芊芊从小放任惯了,让芊芊重新做个大家闺秀,芊芊不愿意。”
“呵呵,真是个任性的丫头。”皇上轻笑出声。
六王爷赶紧上前一步:“小女出口无状,请皇上恕罪。”
芊芊撇撇嘴,还没认祖归宗呢,不用这么急着表态吧。
皇上笑着摆手:“朕不怪她,芊芊一向如此,直来直往,没有心机,这样很好。芊芊,你可知外面有何传闻?”
“不知。”她天天呆在宫中,音信不通,哪知道外面有何传闻。
“还记得之前散布的护国神女的传言吗?”皇上提醒她。
芊芊回想了一下:“当初说我是天上的仙子,为了报你的恩,下凡来助你。”
“是啊。”皇上笑得有些古怪,“报恩哪,你是女子,我是男子。。。。。。”
芊芊脸色一变:“不会这么恶俗,要我以身相许吧?”
皇上点头。
“我不干!”芊芊不自在地挺直腰杆,环抱双肩。
皇上的笑容越发大了:“本来朕也在苦恼此事,现在不用烦了,公开你的身份,正好一举两得。”
芊芊再次佩服皇上的心思慎密,的确,公开她的身份,对皇上来说是一举两得,既能成全六王爷的心愿,让他心存感激,更加忠心,又能证明皇室血统高贵,两位仙人下凡都落在皇室,而他更是命定天子,君权神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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