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同的虐狗周记》一个男同的虐狗周记分节阅读18

    不过这时候人也过来了,我只能站起身打招呼。他弟弟估计也没想到我也在这里,脚步迟疑了一下,又挂着微笑走过来和我打招呼:“薛哥,这么巧?”

    我师兄很惊喜,“你们认识?”

    “嗯。”我随意答着,师兄见我不怎么想说,就招呼着开球了。

    我和师兄一组,李海珊他弟和另外一个青年一组。

    他们俩应该是经常在一起打,打得挺好的,默契度也高,幸好我和师兄技术也不错,不过我们毕竟打了好几盘了,体力没有他们刚开始的那么充沛,一个多小时打下来,输了三局,平了一局。

    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大家打了招呼,我师兄就和我先走了。

    我们就在球场的浴室冲了一下,师兄说难得回来聚一次,就在这个会所请我吃个饭,。

    等坐在包间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奢侈的环境,说:“师兄,你终于露出你有钱人的真面目了。”

    我师兄呵呵一笑,说:“和你家李海珊比,我可差远啦。”

    我师兄说:“刚才和我们一起打球的那个,姓安,是我从小认识的,家里也是做买卖开公司的,业务最多的是海运。做得非常大,天津那边儿有好几个港口都是他家投资的,不过这家伙私生活的名声不怎么样,据说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干。当然啦,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家庭,有几个能洁身自好。”

    我用筷子指指他自己:“你呀,我看你不也挺好的。”

    “那是。”我师兄笑着说,“我可是心有所属的人。”

    “那你的心也太多了。”

    ……

    时间在插科打诨中过得真快,吃完后我们一块儿出去,师兄接了个电话,说有个朋友也在这边,他过去打个招呼,要我在大堂等他。

    我等了几分钟,见师兄还没回来,就去了大堂洗手间。正洗着手,感觉身后有人过来,我以为也是过来洗手的,没有留意,没想到等我洗完了,抬头一看,那人还没有,正站在洗手池边直勾勾的看着我,正是那个姓安的。

    这姓安的光看样貌倒是相貌堂堂,只是因为他和李海珊弟弟关系好,我就不太想和这人说话。

    此时,这人站在这里,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他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陪我睡一次,价格随你开,我……唔……“他没有机会说下去了,我一拳头砸他脑袋上了。看见他痛苦地躺在地上,我吹着《咱们工人》有力量的口哨,出去了。

    去了大厅,刚好看见我师兄回来了。

    “走吧。”我师兄招呼我,“你怎么这么开心?”

    “我刚才打了那个姓安的一拳,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他嘴巴不干净。”我说。

    “我和他虽然从小都认识,但也没啥交情,他这人有些偏执,做事情有时候有些不管不顾的。如果以后他找你麻烦记得和我说。”

    “知道,我又不是小姑娘,还怕坏人把我堵巷子里?你也不看看我这个子。”

    师兄看看我,可能自己也觉得杞人忧天,笑笑就和我一起去了停车场。看到我开的车是辉腾,又是揶揄了我一番:“小罗呀,你看看你,堕落了,开的车比我的还要好呀。”

    我故意说:“还好还好,没办法,车库最不显眼就这台了。”

    师兄:“……”

    ……晚上李海珊打电话说不回来了。不过等下他弟弟海涛会过来家里拿个东西,要我把保险柜的一个牛皮纸袋给他。

    大概八点,他弟过来了,我把东西给他后,请他坐了下来。

    他弟真是聪明,喝了口水,就笑着说:“薛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点点头,说:“你真聪明,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他弟弟见我这么认真,也不出声了,就等我开口。

    “你们最小的那个弟弟,和你们兄弟关系到底怎么样?”我问。

    “哎,这可说来话长呀。”他弟弟往沙发上一靠,“他妈妈是个很厉害的人,养的儿子也很不简单。虽然他是我弟,但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他进公司早,已经有一批心腹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实际上成天就算计着争权夺利。还在我爸面前装得跟小白兔似的,就会玩儿阴的。我现在和他一起在地产公司那边,本来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协助总公司去那边进行产业结构调整的,结果他妈的那边水深得都要把我淹了,我要是还看不出来是萧谨和大伯的女婿联手,我就是个傻子。”

    “哦……”

    他弟弟见我不说话,问我:“怎么呢?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过节也说不上,但总觉得有时候碰到萧谨,感觉不太舒服。”

    “哎,你别管他,他目前明面儿上翻不起什么浪,最多捞点儿钱。”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你哥一直在一起,你爸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李海涛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他想了一会儿,说:“干掉你。”随后他自己也笑了:“如果我爸觉得我哥只是玩玩儿,肯定懒得管你们。他一点到晚多少事儿呀,从来也不管我们兄弟的私生活的,不过,如果你们来真的,就不好说了。哎你别想太多,我哥才多大呀,家里不会安排他这么早结婚的。只要我哥自己不作死跑我爸面前出柜就行了。”

    送走了他弟弟,我给李海珊打了个电话。

    “薛罗?”

    “……我想你。”

    “我也是,要我这时候回来吗?”

    “……嗯。”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忽然很想很想。我知道这样太任性了,但是,我们那么相爱,任性一下又何妨呢!

    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又到圣诞节了。在中国,这个节日和大部分人的宗教信仰无关,大家都把他当情人节过,我们也是。

    今年的圣诞节是星期二,我们知道外面的餐厅一定是人山人海,我还是和去年一样,在头一天就准备了很多菜,准备节日这天在家做一桌。

    圣诞节车间也很给力,没有什么突发事件需要处理,我顺利下班。

    顺着人潮挤在地铁里,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想到去年圣诞节,因为一场意外,我们从外面归来,相拥在湖滨的房子里,周围那么安静,李海珊睡着后,除了听到他的呼吸声,似乎还能听到窗外白雪噗噗落地的声音。没想到转眼就一年了。无论周围是宁静还是喧嚣,只要在他的身边,我觉得每天都很踏实。

    李海珊提到过明年继续完成学业的事情,我说:“我本来对自己的专业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但是在奥扬工作的这半年,我是真的喜欢上了我所学的东西,学以致用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有一天,我会回去继续学业,但不是现在。”

    在这半年,我已经对机械部的大部分农用机械设备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尤其我主要负责的新能源联合收割机。明年我会去考机械设计部的内部选拔考试。

    虽然人多,但是地铁就是给力,不到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今年的圣诞大餐是纯中式的,我厨艺娴熟,加上有些菜式头天就卤好的,,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搞定了八道菜,都是李海珊爱吃的,他的最爱糖醋排骨更是做了一大盆。

    六点半,李海珊准时回来。他下班时给我打了电话,所以他回来的时间我已经算好了。进门的时候,我正准备摆碗筷。

    他走过来,拉住我,亲了一下:“真贤惠。”

    “是,所以快来跪舔我吧。”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这家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脸红了。我当然不会放过调戏他的机会,往他身前一挡,贴着他说:“跪着舔,躺着舔,都随你。”

    说完赶紧转身进厨房,拿碗筷去了。

    比起去年吃圣诞餐,今年我们吃饭正经多了,李海珊还是照常喝了一点白酒。这也是很多北方男人的习惯,在家吃饭也会喝酒。不过我因为我妈的原因,倒是很少喝。

    吃完饭才不到八点,按计划,我们会去**广场,瞅瞅夜色中的**。这个节目是我提出来的,虽然被李海珊嗤笑,但他还是同意了。其实我知道,他跟本所谓去哪里。就是陪我去走走。

    我们第一次一起坐地铁,平安夜人很多,我心里有些隐隐的兴奋,觉得我和他就是平常的两口子。

    “我是第一次在北京坐地铁。”李海珊在人潮中抓着我的手;“人真多,你每天上班也这么多人。”

    “我出门早,还好。”我觉得人多也挺好的,不会有人注意到挤在人缝中的两个男人正牵着手。

    我们几乎一路都是脸贴着脸,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大站,一下子下了很多人,我立刻发挥我长期坐地铁的经验,眼疾手快地抢到两个位子。

    虽然我们坐下来了,但是李海珊并没有放开我的手,这是我们回北京后第一次在人前牵手,我心里特别高兴,李海珊挨着我坐着,身上还传来很淡很淡的酒的醇香。对面一对夫妻带着两个孩子,是一对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儿。两个孩子正是可爱的年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在玩着手里的玩具。

    我发现李海珊一直盯着这两个小男孩儿。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严肃,我没想到他看着孩子的时候会是这样的表情。我捏了捏他的手,笑话他:“别盯着人家看,跟个变态怪蜀黍似的。”

    “嗯,那两小孩儿挺可爱。你不觉得他们和你有些像吗?也是大眼睛,长眉毛,笑起来也是左边的酒窝更明显。”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仔细看了看,说真的,我完全没有从这两个小不点儿身上看出自己的影子。这时,两个小豆丁可能感觉到我探视的目光,朝我望了过来,我赶忙偏头看了看李海珊,他微笑着看着别人家的孩子。

    我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年轻,却喜欢孩子。

    “有些人觉得小孩儿吵,我却挺喜欢的。以前过年,大家族聚在一起,我就喜欢带着一些远方亲戚的孩子玩儿。对了,我在美国读书时,大一到大三还每周都会去小学做义工教低年级的孩子打篮球。”

    说着,地铁到站了。这一站下的人也很多,看来和我一样想来看晚上的**的人还挺多。

    “我小学的时候,又一次体育课下雨,老师在室内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讲了一件事。他说,有一天夜里,狂风暴雨,可是**城楼上却忽然亮起了灯笼,无数穿着清朝装扮的人在城楼上载歌载舞,好像在举办什么宴会,可惜这种场景只维持了数秒钟。我不知道老师讲的这件事是真是假,但是我很多次夜里,真的很想看看**城楼,想看那种忽然出现的海市蜃楼般的生活。”说完我自己都笑了:“是不是很傻?”

    “不傻。我陪你。”李海珊说,“我小学时看了几部武侠剧,有阵子总想着去学武功,然后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我爸知道了,不顾我妈的反对,把我送去武馆学功夫。”

    我看着李海珊那张正派大弟子的俊朗的脸,想象着他小时候一本正经地在他爸妈面前说要去江湖行侠仗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咦,李总很开明嘛!”

    “是的,其实我爸是个很讲理的人,他其实很鼓励我们兄弟自己去尝试。”

    我想了又想,还是问出了口:“李海珊,你们三兄弟是不同的母亲,你抱怨过你爸爸吗?”

    李海珊轻轻一笑:“这样的事,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几乎都有,连我妈都能接受,我从来都是无所谓的。”

    是呀,他出生于这样的家庭,远不会如在我面前这般单纯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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