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外科顾戎》心外科顾戎分节阅读22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章

    庄鸿的七十五岁大寿在京郊的一栋豪宅里举办。

    参加庄氏掌门人晚宴的机会并不多得,毫不夸张来说,只要有心,在宾客中找到能为自己投资研究基圝金的并非难事。

    顾友诚一家都接到了邀请。在处理完医院外那些甚至要留夜守候的记者们,顾戎、顾友诚和夫人即刻从医院里赶来了京郊。庄鸿的豪宅很不好找,沿着一条五分钟内都车辆罕见的偏僻小路一直往里开,才能看见指示牌上标示的别墅区。

    庄氏豪宅在今日尤为显眼,主人提前将宅邸点好灯,整片宽阔的别墅区在很远外都能看到庄氏宅邸的灯火辉煌。

    庄鸿子嗣众多,大多长居海外,但今天豪宅外却聚集不少价值连城的跑车,掌门人寿宴,家里的至亲全都是专门坐飞机回来给老爷子过生日的。

    顾戎还未进门就感觉出里面热闹的气氛。几个迎宾的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近期新出的电子产品,送给每个进来祝寿的宾客。别墅大堂内已然来了不少的人,在晃眼的灯光下,众多身着深色西装和亮丽礼服的客人来回穿梭。顾友诚一家才进去,就已经有管家过来接过寿礼,把他们带去了大堂的正中央。

    庄鸿正在和四周的来宾聊天,见顾友诚来后,立即笑着举起酒杯走了过来,眼角的尾纹也因笑意愈发明显,在已经发白尽显老态的脸上仍是精明如初。

    有眼力的服务生立刻过来给顾友诚一家倒上了酒,庄鸿主动举起杯子笑道:“我知道我不能喝酒,所以就这一杯。这酒是我过生日才从我小儿子那里抢来的,平时他都不舍得。”

    听闻庄鸿最小的儿子,顾友诚回过头看了顾戎一眼,显然上回撞见的尴尬画面顾友诚还印象深刻。

    顾友诚和庄鸿聊着身体上的养生之法,顾戎虽站在一旁,眼睛却并没有休息,在人群走动的大厅里找寻着庄少祺的身影。

    在接二连三走过的人流中,庄少祺都没有出现,直到十分钟过去,顾戎视觉都有些疲劳时,耳边忽然传出一个轻快动听的声线。

    “顾院长好。”再见面时庄少祺毫无尴尬,礼貌地朝顾友诚问过好后就转而在庄鸿的脸上亲了一口:“生日快乐!祝爸爸活到一百岁。”

    庄鸿宠爱地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发,开玩笑道:“你就只祝我活到一百岁啊。”

    “爸你好贪心呀。”庄少祺拿起酒杯和庄鸿轻轻一碰,撒着娇道:“那我再加十岁好了,一百一十岁。”

    庄鸿喜笑颜开,脸上满是对这个小儿子的溺爱,两人对饮过杯里的红酒后,庄鸿便注意到了庄少祺旁边的男人:“这位是你朋友?”

    庄少祺把酒杯放到路过服务生的托盘里,主动对他爸介绍道:“这是james lee,以前在纽约做律师时帮zr打赢过不少财产纠纷案,一年前来京城了。”

    james lee客气地道:“祝庄总健康长寿。”

    庄鸿主动伸出手,两人礼貌地握过后,庄少祺便说:“那我们先走一步,就不打扰爸和顾院长聊天了。”

    顾戎眼看着庄少祺风度翩翩的来,又坦然自若的走,根本没注意到他般俨然毫不在乎,心里一股火气蹭得就上来了。

    这样的庄少祺他从未见过,从相识的第一天起,庄少祺就占据主动的骚扰他,即便他断然拒绝,庄少祺也依然会胡搅蛮缠地耍赖腻着他。

    难道庄少祺就是三分钟热度吗!

    现在这样对他不理不顾的无视,身边还带着个陌生的男人,就像一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扇的他火圝辣辣得疼。

    他早就过了会吃醋的年纪,可是这不代表他没有占有欲。

    顾戎拿了一杯香槟,胸口中幽郁得憋着闷气,走在大厅里寻觅着才离开不久的两人。

    整个大厅都走了一遍,途中遇到好几个搭话的人,在浪费了半个小时后,顾戎还是没有在厅里看到庄少祺。

    泡沫香槟已经见了底,顾戎把空杯子放到托盘上,抬起眼时,在别墅不起眼的一个小门中看到了正走进来的james。

    顾戎绕过男人,沿着另一个方向走到了门边。这个角落里的门通向别墅的后花园,灯光围着泳池的一周点燃,四边都种植着大面积的四季玫瑰。现在虽已是深秋,花园内却仍是一副春意盎然。

    好在花园内有灯光点亮,虽然光线薄弱,但若没有光亮客人大多是要迷路在漆黑的花园里。

    在园内深处,顾戎听到了玻璃酒瓶的声响。他朝着声源的方向走去,暗色中的男人一身敞开的黑色西装,领带松散地绕着领口,手里握着酒瓶的柱身,脸上是桀骜不羁的狂野。

    听到脚步声,庄少祺眼睛眯成一条缝,睥睨着面前走来的男人。

    顾戎看到庄少祺脚边的几个酒瓶,本来已经积压在胸腔的怒火猛得就涌了上来:“你抽什么风!答应过我的不这么喝酒都是放屁吗?”

    顾戎弯下腰,从庄少祺挣扎着的手中抽圝出了酒瓶,此时空荡的酒瓶里面已经没了液体晃动的声响。这才半个小时,庄少祺已经喝完一整瓶红酒。

    庄少祺冷冷地勾起嘴角,毫不示弱的从地上拿起一瓶新的红酒,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就当都是放屁吧。”

    顾戎一把将酒瓶抢了过来,用力拽过了庄少祺的领口,之前压抑着的被无视时的不满被一并发泄圝出来:“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炮-友。”庄少祺同样带有怒气的目光直视着顾戎,一字一顿道。

    顾戎感觉头上被浇了一盆冷水,他用足力气准备往庄少祺脸上打一个响亮的耳光,但在对上那双染着水光的眼睛时,手上就像泄圝了气的皮球垂了下来。

    庄少祺把他气成这样,可他就是舍不得打他!

    顾戎气恼的把酒瓶摔在了地上,随着咣当一声瓶子摔裂在水泥上,酒液立刻就流了出来。

    顾戎失望又愤怒,转身就要走,庄少祺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松开我。”顾戎冷冷地道。

    “我就是不松,你别想找许君鸣!”

    “我找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和别人是炮-友吗?”顾戎觉得他的脸色一定烂成了猪肝色。

    “我们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顾戎脸色仍旧很差:“那你还邀请他来给你爸过生日!”

    庄少祺将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整张脸埋在顾戎的脖颈里,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谁让你找你前男友来我的医院工作。抢我的人,又赚我的钱,你们还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暧昧,你有想过我会生气吗?”

    顾戎的心脏遽然一紧,庄少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道:“你生气就一周不理我,完全不在乎我这一周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在想你会不会真的不准备原谅我,担心你和许君鸣和好,不喝酒根本连觉都睡不着!”

    顾戎认真地凝视着庄少祺的双眼,幽暗深邃的黑眸深沉如碧波大海。他原以为每天在纠结的就只有他自己而已,根本没有想过原来庄少祺也是在怀着同样的心境。

    顾戎几乎是立刻就后悔起来。他明知道这会惹庄少祺不高兴,当初他为什么就没考虑到帮许君鸣找份其他地方的工作呢!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处理的欠妥当。顾戎温柔地安抚着靠在他身上的男人,主动放下了姿态:“看来我的小宝贝受委屈了,是戎哥的错。”

    庄少祺抬起眼来:“你有什么错?”

    “在许君鸣的事上应该和你商量。”

    “还有呢?”

    “生气的时候也不应该不理你,让你难过是我的错。”

    庄少祺满腔的不快已经因为顾戎的话散去了一多半:“你以后不能和许君鸣单独吃饭。”

    “没问题。”顾戎痛快地答应道。

    “你也不能和他做朋友。”

    “行。我和君鸣过去就是过去了,不可能再跟他有什么,在我心里他已经不重要了。”顾戎看庄少祺还是不相信他,又道:“我是院长的直系亲属,于情于理都不会和医院的财务主任有特殊关系,hr对此下发了新规定。”

    “什么新规定?”

    “医院员工间有性`关系的两个人必须在人事部登记,以防某些岗位间的关系会对医院造成影响。”

    庄少祺侧着脑袋思索着这个规定的实效性,目光在顾戎专注而宽厚的眼神中探寻:“这么说,如果你背着我和别人有不正当关系,我都能通过人事部知道。”

    顾戎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对。这回大少爷放心了吗?”

    “差不多吧。”

    顾戎看着庄少祺饮过红酒后微紫的嘴唇,拇指触摸着男人性圝感的嘴角。

    两人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深吻,舌头难分彼此地缠裹着,怎么也吻不够似的贪恋着对方的鼻息。在喘息声渐浓的时候,庄少祺扯开了衬衫的领扣,把顾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顾戎早已习惯庄少祺随时随地的发圝情,在阖眸等了半分钟对方还没有动作后,有些稀奇地睁开了眼睛:“不做吗?”

    庄少祺伸过手指,沿着男人的喉结摸圝到嘴角旁还未干涸的唾液,轻笑道:“这是我爸的花园,你真的好骚呀。”

    “我以为你喜欢刺圝激。”顾戎握住庄少祺伸过来的手腕,主动地含圝住了白圝皙圆圝润的指尖。

    “我是喜欢,但是现在……”庄少祺的手指缠绕着温热红圝润的舌头,娴熟的在湿暖的口腔里流连过后,按住了顾戎想要更进一步的手,故意逗他:“我在想要怎么答复james。”

    顾戎的脸色登时又沉郁下来:“什么怎么答复?你还想怎么答复?”

    庄少祺笑意更深:“我不知道呀,戎哥觉得呢?”

    顾戎欲言又止。他这个年纪总不好再像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随意的表达占有欲,但是眼看着自己的人被其他人觊觎,他实在无法做到置之不理。

    庄少祺手腕用力拉出了顾戎塞在皮带里的衬衫,在男人光圝裸的腰上抚摸着,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轻声道:“你不说我就当你是不在乎了。”

    顾戎脸上被吻得一阵酥圝麻,脑皮层下的神经突突直跳,西装裤里紧包着的欲圝望都已经膨圝胀的难受,血液在兴奋中也几乎要燃烧掉整具身体。庄少祺对他的身体太过熟悉,这让他每回都会因为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而无法克制的紧张。

    顾戎隐忍着即将破口而出的呻圝吟道:“你……不要理他。”

    庄少祺噗嗤一笑,碰了碰顾戎的嘴唇,亲昵地抵着他的鼻子。与他以往的情人相比,顾戎冷硬得就像块敲不开的石头,可这块石头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却也有很可爱的地方。

    “好,我全听戎哥的。我有你这么好的男人,连看也不会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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