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大人洗白实录[系统]》掌事大人洗白实录[系统]分节阅读3

    酆都抖着脚歪了下头:“你懂什么,我这是与时俱进。”

    郁律本来想笑,可想起大哥大之前的提示,又觉得酆都或许真的不简单:“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想知道?”酆都笑了一下,叼着烟往前倾身:“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郁律“噗”地喷出来:“哥哥?你个老不死的,我叫声爷爷都怕闪了你的腰!”

    酆都一点没生气,嘴上的弧度越发深了:“好啊,你要是愿意,叫我祖宗也没问题。”说这话时,他目光几乎是暧昧至极,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跃跃欲试地要对着郁律抱上一抱。

    郁律一挣挣不开,二挣还是挣不开,第三挣终于挣开了,直接飘到房梁上开始骂:“祖宗你妈x,你个老流氓,几辈子没碰过男人了?漫山遍野的鬼不够你挑,非来找我?”

    酆都翘起嘴角笑了一下:“他们也配?”

    郁律愣了愣,总觉得他笑得有点险恶,这时酆都仰头对上他的目光,很优雅地张开双臂:“你站那么高干嘛,下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对付流氓,郁律独有一套手段——无论酆都怎么嬉皮赖脸,他两片嘴唇都闭得紧紧的,愣是一句话都不说。果然半个小时后,酆都披上皮衣一转身:“行了,我逗你玩的,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挺累,我——”

    郁律心里一个狂喜:阿弥陀佛,他终于要滚了!

    酆都转了回来,笑嘻嘻地说出了后半句话:“——我在这住一宿再走!”

    郁律一个晴天霹雳:“什么?”

    酆都打了个哈欠:“夜黑风高的,你忍心我睡在外头?”随即自说自话地走进烧焦的卧室,郁律在背后大叫:“等等!谁让你进去了?”

    酆都指着卧室内的草席:“瞧,小胖墩连床都给我铺好了”

    郁律挤进来一看,果然见地上多铺了一床草席,气得叫胖丫:“傻子!怎么回事?”

    胖丫笑了:“少爷一向大方,怎么今天专跟酆先生小气起来了?”然后又对酆都说:“酆先生,床都烧没了,你躺草席委屈一晚吧。”

    酆都悠然自得地一摆手:“不委屈。”刚要往下躺,胳膊被郁律拽住了:“你真要睡这儿?”

    酆都此时此刻,表情是万分的一本正经:“大少爷,虽然你长得挺美,我也挺垂涎,但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干出夜里偷袭的事来,你啊,把心放在肚子里,踏踏实睡觉,争取多吸点阴气,瞧你瘦的!”

    “我——”

    郁律被他一洗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够大气,而酆都趁此时机,已经在草席上东倒西歪地打起了呼噜,这下郁律想赶他都赶不走了,可要说跟酆都躺在一个房间里,又有点犹豫。

    不然去胖丫那凑合一晚吧?

    不行!明明他是这里的主人,凭什么为了个酆都要到别的地方凑合?王八蛋,他还就睡这儿了!

    郁律很快就睡着了。

    而且还罕见地做了个梦,自从当了鬼,他就再也没做过梦了,可今晚不但做了,且还好死不死的,梦见了贺致因!贺致因提了把雪亮大刀,刀尖一路擦过地面发出金石之声,郁律吓出了一后背冷汗,想逃也逃不了,正要大骂,贺致因忽然逼近,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郁律立刻感到了呼吸困难:“呃……贺……你……”

    贺致因狞笑一声,举起大刀,手起刀落——

    “啊!”

    郁律一个狮子吼睁开了眼,刀不见了,贺致因也不见了,只是浑身阴阴的发凉,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也没消失。

    回头一看,酆都正支着手臂,幽幽地望着他,暗红的瞳孔里绕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不知是看了多久了,见郁律呆呆的,笑了笑:“醒了?”

    郁律回过神,看了看酆都,他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衣服呢?”

    ☆、第3章 洗白003

    夜色深浓,月光自云里钻出来,照见梧桐叶子绿油油,酆都的发梢银灿灿。

    “脱了啊。”酆都托着腮,很得意地拨开稻草,“我喜欢裸/睡。”

    霎时,他浑身上下的风景一览无余,郁律没忍住,往下瞭了一眼,一眼后他瞬间转过了头背过了身,心里砰砰的跳——该死的酆都真人不露相!白天时分明还是个高高瘦瘦的身材,一脱/衣服,胸膛却变成了宽阔结实的一堵墙,腹间的肌肉是墙上的块垒,块垒下,一大套传宗接代的器/具夹在两条长腿/间,堪称尺/寸惊人!

    郁律闭上眼睛热了脸,暗暗地骂酆都狡猾,而酆都见他对自己的身/材毫无反应,且还冷漠地背过身去,就禁不住挠头——难道郁律不吃这套?

    他又朝郁律靠了靠:“哎,怎么不说话了?”

    郁律没好气:“你先把衣服穿上!”

    酆都笑了:“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嘴上虽这么说,还是懒洋洋地套上了裤子,而郁律余光看他肩宽背阔地在那动来动去,不知怎么的就松了口气。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他忽然说。

    酆都穿好裤子,一边点烟一边道:“梦见了贺致因?”

    郁律“腾”地坐了起来:“你你你——你说什么?”

    “贺致因,”酆都皮上笑微微的,眼里却没笑,“你睡觉时喊了他的名字。”

    该死。

    郁律头皮发麻,两眼一闭,全然不知酆都已经飘了过来,酆都的唇贴在他耳朵上,语音暧昧:“看你这反应,老情人?”

    “什么老情人?就是死之前……好了一场。”郁律蚊子哼似的说。

    “然后呢?”

    “然后我就死了!”郁律咬着嘴唇面向了酆都:“我说你有完没完?”

    酆都一指他胸口的伤,眼里阴阴的看不出情绪:“所以这是姓贺的干的?不会这房子也是他烧的吧?”

    郁律没什么可说的,默默一点头,酆都看他垂头丧气地窝在那,眼窝在月光下是浅浅的两个坑,脸庞下连着的脖颈白玉似的,又是另一种忧郁动人,忍不住伸出手,他揉了一把郁律的头发,又拍了拍他的肩:“那就不是个东西,你伤心他干嘛?还不如跟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郁律一愣,桃花眼水汪汪地闪了闪,酆都以为他是被自己感动得说不出来话了,正在沾沾自喜,忽然郁律低下头,“哇”地吐出一口白天吃的烂梨:

    “呕——”

    酆都脸色那个黑啊。

    郁律擦擦嘴角,神情虚弱地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自从贺致因的事后,谁跟我说什么海誓山盟,我都会变成这样……没骗你!真的,哎不是你去哪儿啊?”

    酆都霍然而起:“我杀了贺致因去!”

    郁律摆摆手:“去吧,没准还能找到一点我刨剩下的骨头渣子。”

    酆都怒目瞪了郁律半天,又重新坐下,一把将郁律拉进胸膛,他的胸膛不是一般胸膛,火热坚实,差点磕掉郁律的门牙。

    郁律捂着嘴:“干嘛啊?”

    酆都道:“吐吧,就吐我身上,吐完了为止。”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别说是吐,就是(哔——)在他身上都无所谓。

    郁律虚弱的小脸更加苍白,心中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浮上大脑——酆都太热情了,热情到让他几乎有种要被吞干抹净的错觉——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别跟他说是爱上了,当年贺致因一天一个海誓山盟,赌咒发誓地爱爱爱不完,连那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感情能是真的?别想把他当傻子,他看得明白着呢!

    郁律把他往旁边一推:“别趁机耍流氓。”

    酆都握着他冰凉的手,一个大老爷们,声音出来却是轻柔:“你就跟了我呗。”

    都说不要随便讲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了!

    正跃跃欲试地要呕,脑中“嗡”的一下响起了大哥大的声音:

    炮/友酆都,向您发出组队邀请。

    郁律愣了:“什么是炮/友?”

    炮/友,即和阁下发生过亲密身体接触的人,阁下刚才和酆都同床共枕,经由系统判断,确认为炮/友关系。

    郁律急得毛发直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他有亲密身体接触了?我们刚刚认识一天,也就是个普通朋友——不,连朋友都不算,他就是个借宿的!”

    理解。系统更改中,现更正“炮/友”酆都为“借宿的”酆都,更改完毕,扣除阴德:50,剩余阴德:50。

    郁律傻了:“什么意思,不是炮/友就要扣阴德?扣光了怎么办?”

    扣光了,灰飞烟灭。

    又他妈是灰飞烟灭!

    酆都把手在郁律面前晃了晃:“哎,我跟你说话呢。”

    郁律的心瞬间乱成了一坨毛线,大哥大这么向着酆都,他一时间竟是不敢拒绝了,往草堆里一钻,他的声音嗡嗡的传出来:“急什么!容我想想!”

    ***

    郁律想了一晚上,越想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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