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寒玉分节阅读4

    这不,老爷子恨得寒玉牙痒痒,却每日三餐少不得他,有时候寒玉坐不起来,他就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

    腊月时节,寒玉的尾骨长了压疮破溃了,整日只能趴着和侧躺,高元山和墨岚急着出去挣钱给他看病,每日数十次翻身,换尿布,都是老爷子亲力亲为。

    有次寒玉还好心提醒他:“爷爷,你别管我了,这压疮对于我这种瘫痪之人可是致命的,等他们走了,你放任我自生自灭,要不了十天我铁定翘辫子,高元山就能娶媳妇了。”

    寒玉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眨巴眼看着老爷子,等着老爷子和他一拍即合。哪想老爷子一巴掌拍他脑门上,骂道:“你死了我孙子还活不活了,傻孩子说什么傻话,烧糊涂了吧。都是一条命哟,怎么能随意践踏哟。”

    老爷子边说边摇头,出去做饭了。寒玉趴在床上,望着老头佝偻的背脊,眼眶湿润,从那之后,再也没想过跑路了。

    ☆、5

    5

    高元山真的是喜欢死了寒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冬天怕冷了夏天太热了,把高老爷子气的总来找事。

    寒玉从小生活在宫中深院,什么尔虞我诈,争锋相对,十大酷刑没见过,高老爷子那点小为难算的了什么?无非是让他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路,比如丢给他一大包豆子让他剥开,比如给他一筐玉米棒子让他一粒一粒剥好,反正闲的没事,但也打发时间。

    唯独针线活有点为难他。想他舞文弄墨的手,也要给自家的汉子缝补衣物。

    还好有高元山,只要回到家,所有活全部包揽,寒玉只需要舒舒服服躺着。

    寒玉侧头看着糙汉子拿着绣花针缝衣服,就忍不住想笑。他看着屋里斑驳墙面,简陋破旧的家具,身上盖的洗的发白的破棉被,无处不显露贫穷和低廉。

    可是,他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种幸福,人生失落时意外而来的温暖,痛哭悲伤时宽厚肩膀的拥抱。

    他看着低头认真做活路的高元山,突然想哭,又想笑。他挪动身子坐起来,解开了脖子上的一块无暇暖玉。

    “元山,过来点。”

    高元山坐过去。

    “扶着我的腰。”高元山赶忙扶稳他的身子,让他腾出手把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出生时就戴着这块玉了,平日里藏在衣服里,别让人看了去,我只给你,作为定情信物。”

    高元山捂着玉欣喜若狂,又有些失落:“可是……可是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

    寒玉靠在他的怀里笑了笑:“人都给我了,还要什么东西?”

    高元山搂着他,宝贝似的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给他裹了被子,搂着傻笑。

    寒玉道:“我这人呀,其实你不了解,我是自私的人,占有欲极强,你这会傻啦吧唧和我好了,以后若是我容颜不在,病弱瘫痪,又不能给你生儿育女时,你若敢嫌弃我,我就把你剁了喂狗。”他说着,故意恶狠狠咬牙切齿看着傻大个。

    高元山认真听他教训,不停摇头:“不会不会,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的。”

    寒玉搂上他的脖子,给他一个吻算是奖励。

    嫁给傻子,日子倒是过得挺舒坦。不过,寒玉也有烦恼。家里人太多了,简陋房屋不隔音,每次交合都很是尴尬。

    他的压疮足足养了三月,开春时候,才慢慢长出新肉。

    寒玉养了三个月的伤,高元山就憋着当了三个月的和尚。

    这天晚上,寒玉闹着洗澡。躺了这么多日没有洗涮,只是偶尔擦擦身子,寒玉觉得自己都馊了。好不容易尾骨的伤口结了疤,寒玉就开始不消停了。

    “给我烧水,我要洗澡。”寒玉道。

    高元山正抱着他,帮他挤压膀胱排尿,一边认真按揉他的小腹,一边关切道:“再养段时间,天气还有些冷,我怕你染上风寒。”

    寒玉皱着眉,盯着自己滴滴答答没完没了的小弟,自己都觉得脏死了。“不行了,再不过水,我就要脏死了。元山哥,听话,帮我洗洗吧。”

    蛇打七寸攻其要害,寒玉知道高元山吃软不吃硬,用点手段就把这傻子吃的死死的。

    寒玉长的小,耍无赖的时候就哥前哥后,其实他大了高元山五岁,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今年不过二十有一,正是青壮时期。高元山每次都被他喊的晕头转向,墨岚则一脸便秘咬着后牙槽忍耐,就寒玉脸不红心不跳,一脸装嫩的好样貌。

    于是放软了语气,可怜道:“元山哥,哎……我也知道……我是个麻烦,病病怏怏什么也做不了,如今,洗澡这种简单的事情,我都得求你,你若不答应,我也没有奈何……像我这样,真是活着毫无意义。”

    高元山最怕寒玉要死要活,心疼的赶忙道:“我就去给你烧水洗澡。”

    他给寒玉擦干净小弟弟,扶着他躺下,急冲冲去厨房烧水去了。

    不一会,便扛着浴桶进来,注满了热水。

    其实山中洗澡困难,挑水的地方很远,灌满一水缸要来回四五趟,每次洗澡要用半缸子水。

    高元山舍不得用,都紧着寒玉用了,大多时候都是冷水冲凉。

    寒玉一丝不挂坐在浴桶里长长舒了一口气,水中的浮力让他坐的摇摇欲坠,两只手只能紧紧抠住浴桶边缘才不会沉下去。擦洗身子全靠高元山,寒玉被伺候的相当舒服。

    高元山仔细帮他擦着每一寸皮肤,擦到**的时候,寒玉突然一个哆嗦,一股电流直窜大脑。

    他高位截瘫,**以下没有知觉,本来对**没有那么渴望。可是,三个月没有被抚摸过,沉睡已久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快感,让他瞬间就把持不住了。

    他不动声色偏了偏身子,毛巾又擦到了乳粒,一阵酸爽让他差点呻吟出声。

    热水熏的他脸颊微红,氤氲中他半睁一双含情脉脉桃花眼,望着高元山。

    “元山,进来一起洗。”他软着声线低声道。

    高元山摇头道:“不行,浴桶太小了,你会受凉。”

    寒玉恨他不解风情,瞪大眼睛恶狠狠道:“赶紧,麻溜,给我进来。”

    老实傻大个只能乖乖脱了衣服,钻进浴桶。他的皮肤精装有力,和寒玉是天壤之别。尤其是胯下器物,金枪挺立时尤为壮观。寒玉没有完全丧失胸口下的知觉,除了疼,唯一欣慰的就是,有时也能被这硕大器物拨弄出快感。

    寒玉跨坐在他的腿上,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口干舌燥,双目含春望着眼前的男人。方正脸,浓眉大眼,挺鼻菱,唇,越看越爷们,越看越喜欢。

    “摸我……元山……”内心躁动,说话都带了颤音。

    高元山手指粗糙,捏着寒玉粉嫩小粒不敢使劲,轻轻揉捏着,揉完了左边揉右边。很有耐心,直到两颗乳粒都高高耸起。寒玉被他摸的不停打摆子,**是个分水岭,瘫痪了这些年,所有快感都集中在了这里,他扬起了脖子长长的了喘了一口气,哆嗦道:“吻我,不要停,元山不要停。”他渴望这种快感,渴望元山温热的口腔挑起身体所剩不多的感知,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身体活过来了。

    高元山把他往上提了提,埋头含住了他左侧的乳粒,乳粒已经发硬大了不少,舌尖左右拨弄几下,就听见寒玉直抽气,嘤嘤呜呜的喘。那声音很是好听,他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声音便拐了个弯娇喘。他就不停的用舌头卷着,深深的吸吮,仿佛回到了童年,抱着妈妈**吸吮乳汁。

    寒玉双手紧紧搂着元山脖颈,把自己胸膛往前挺,恨不得这样被高元山吃了解痒。他用手往下一摸,小元山早已按耐不住,高高竖起抵在他松软的大腿内侧。

    “元山,别憋着,乖。”他抱着男人的头,亲吻着男人的鼻子,嘴巴。他做梦都没想过。清高的墨竹公子会如此沉迷一个乡野莽夫的爱抚。

    高元山怕他受凉,快速擦干两人身子,抱着他钻进了被子里。

    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胸口的快感消失,寒玉撑着头想视觉上刺激一下自己,却什么也看不清。他伸手往下摸,摸到了自己松垮细瘦的大腿,再往下就摸不到了。

    “元山,你在做什么?”他拉开被子的一角,月光照进来,他看见高元山正捧着他的废足搂在怀里,低头轻轻吻着他的脚踝,小腿,慢慢往上含住了胯骨间圆润“肉丸。”

    光线太暗,他看不太清楚,只能用手辅助着摸索,摸到了毛绒绒的头,摸到那人宽厚的唇,摸到自己冰凉的睾……丸。

    “嗯”,即便没有感觉,他仍旧闷哼了一声,因为激动,双腿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元山把颤抖的双腿曲起抱在怀里,抬高他的腰 身,继续裹着疲软的玉茎。

    寒玉无法勃……起,也无法射……精,却能在刺激男性器物时促进后菊的收缩,分泌液体,让他产生快感。他努力调整呼吸放松自己,他不想让痉挛破坏了这等待已久的欢爱。

    元山怕他受伤,做足了开拓前的准备,手指上吐了些唾液,按摩后……穴,明显能感觉那里的湿润和规律收缩,便知道差不多了。

    寒玉挣扎着撑起身子,左胳膊肘稳住身体,右手扶着元山的男性象征,一点一点送入自己体内,直到连根没入。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仿佛有知觉,又感觉不 深刻,随着男人抽动,他摸着蠕动的小腹,又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他的腿架在元山宽厚肩膀,没有知觉的抖动,仿佛在回应这份欢愉。他搂着元山,身体贴着身体,感觉着男人有力的冲撞。声音不受控制的溢出喉咙,他疯狂的吻着元山的嘴唇,像一只猎豹啃咬猎物般疯狂。

    高元山低吼一声,射了出来,搂着他直喘气。男人的身上泛起一层黏糊糊的细汗,把寒玉冰冷的身子也捂的热热乎乎。

    两人相拥着,把被子拉下来露出脑袋,看着彼此又忍不住亲了亲嘴。

    正吻的激情澎湃,就听见门口高老爷子抱怨道:“折腾够久的?年轻人要节制,大晚上的不是打扰别人睡眠吗?”

    也不知道老爷子听了多久墙根。

    高老爷子走了没多久,又听见一阵轻微脚步,墨岚小声道:“舅舅,你还好吗?伤刚好,还是要注意点。”

    “……”高元山脸颊红成猴屁股。

    “……”寒玉咬牙切齿,恨死这个不隔音的墙,满腹怒气全开足火力发在墨岚身上。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听墙根,你毛病呀,下次再这样,别怪我把你赶出去!”可怜寒玉此后,每每欢愉之时都往嘴里塞一块软布,哪里是在享受,分明是上刑。

    ☆、6

    6

    又是一年冬天,腊月还没过完,战争又开始了。

    幸得寒玉所住之处深山老林,才避免了战火纷扰。

    “早知道年前我该多置办一些粮食、衣物和棉絮,如今兵荒马乱,什么时候能出山还未知,都不知道这个冬天能不能挨过去。”寒玉靠坐在床上,整理着一堆衣物,一件件折好放进床旁边的木箱里。

    没有代步工具,他是寸步难移,成日里只能坐着或者趴在床上。

    高老爷子坐在马扎上,把铁盆里面的木炭拨了拨,火苗窜了起来,驱赶了些寒冷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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