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赢家是怎样炼成的》人生赢家是怎样炼成的分节阅读49

    洛沅深吸一口气,神情肃穆的将她拉扯到床上,“躺下。”

    宋韵清含笑乖乖躺下。

    原本的担忧急切被这一搅和,全都化为了乌有,还因为宋韵清的那一番举动让洛沅心中更是乱的不行,见她面色也不像是很严重的样子,洛沅将被子好好盖在她身上,蹙眉心情乱糟糟的说:“你脸色还那么白,躺下来休息吧,既然你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宋韵清脸上笑容刷一下便消失不见,遭受到了一记重击。

    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她先是有些后悔却还有点释然。

    借着这个说开了也好,她想到。

    昨天晚上其实是她心急,害怕自己再待在这具身体里她会忍不住真的用这个身份把与洛沅之间的一切都说开,毕竟因为这具身体自带的病弱属性,洛沅对她的态度已经越来越软,她害怕自己极力保持的一丁点距离会耐不住对方的敞开,毕竟她最擅长得寸进尺了。

    可是最后的结果并不算太好。她的灵魂刚刚离体,系统才将宋韵清的灵魂放置进去,最后甚至没有坚持多长时间,这具身体便突兀的喷出一口热血,生机极速流逝,灵魂波动很快便微弱了下来……最后一秒钟,系统不得已重新将灵魂收起,而她也只能继续进入这具身体,切身体会这一片烂摊子。

    因为实在解释不了病情,系统便动用了它的障眼法,让那几个大夫诊断她是染了寒气,坚持着叫来了人,吩咐好一切,她全程意识昏迷从洛府回了宋府。

    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多了一辈子阅历的区别,若是之前那个没有记忆的宋韵清,估计早就在心中暗暗诅咒造成这一切的系统,而不是如今这种堪称毫无波澜的态度。

    “那你今天晚上能不能过来陪我?”宋韵清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期待,态度也不遮不掩光明正大。

    洛沅对上她的眼睛,有些狼狈的移开视线,耳后染上了一抹霞红,呐呐的道:“嗯,好。”

    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心中却也不怎么想拒绝,只能自我安慰道:她只是生病了,我也只是担心她,不就是过来陪一晚……陪一晚?

    洛沅上辈子好歹也算是个嫁过人的女人,神经再迟钝她也是有点的,她怎么想怎么感觉这会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暧昧的不行,虽然上辈子也常常有这个事,但是上辈子明明觉得很正常、很平常的!

    是我脑袋坏了吗?还是宋韵清语气不对?

    没有,很正常啊!

    一脑门子乌云的洛沅出了宋府,接过管家手中的缰绳的时候表情都是木的,她正要纵身上马,眼睛扫过旁边,突然一凝。

    柳府……

    柳沐雨……

    好嘛,总算是找到根源了!

    柳沐雨听闻表姐病了,已经几日不曾出门的她软磨硬泡的磨的她爹勉为其难带着她一起去看表姐。

    虽然只是在旁边,充其量也就是从这个坑挪到哪个坑,可是换个坑那也是不同的感受啊。

    可能是老天爷也觉得她这阵子霉运走的有点密集,这不,一出门,老天爷就给了她一个惊喜。

    看见大道上那个骑在马上显得英姿飒爽的青衣女子,柳沐雨眼睛一亮,倒吸了一口惊喜的凉气。

    洛姐姐!

    好在她还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只是在心中小小的惊呼一声,面上仍旧装的滴水不漏,没让眼光毒辣的柳继业看出什么弯弯绕绕来。

    “爹,你先去看表姐,我去与洛、姑娘打个招呼。”柳沐雨面色如常,除了一双晶晶亮的桃花眼。

    柳继业这几天正处于看个女的都得疑心病一番的阶段,对于柳沐雨的坚持也算是稀里糊涂的有些既不想放任却也舍不得她再犟的阶段,总之就是毫无办法。而且他认定柳沐雨肯定是看上什么人了,还是个女人,不然她不可能态度这么坚决,决定下的这么早,所以见她要见一个姑娘,不由仔细打量宋府门前的那姑娘,见她一身清贵,又是从宋府出来,便料想是与自家外甥女有交情的,既然韵清都不知道沐雨看上了什么人,那么想必不是她认识的,他女儿他知道,要是真的喜欢人家那是绝对不会在她表姐面前隐瞒,她隐瞒的只是他们这群当父母的……怎么越想越心酸!

    对自家外甥女的品性极为放心的柳继业可万万想不到,宋韵清早就知道柳沐雨喜欢的人是谁,从一开始柳沐雨展露意图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比洛沅这个当事人知道的还早。

    被蒙在鼓里单纯的烦恼着的柳继业摆了摆手,自己先带着随从进了宋府。

    途径洛沅,也只是粗略的点了下头。

    洛沅在想事情,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从小到大的修养也避免了她的失礼,就算是在想事情,她也还是准确捕捉到了柳父的礼节,下意识的回了一礼。

    待柳府进了门,柳沐雨表情一松懈便喜笑颜开的凑到了洛沅马前,“洛姐姐。”

    洛沅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

    宋韵清是没办法,可是柳沐雨可是早就该远离的,上次祈愿日不好明着开口,这次怎么着也得把那个冷藏的态度摆正,务必让柳沐雨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罢,冷淡的一点头,微微往下看时的眼睛尤为黑白分明,透着一股冰冷而透彻的光,特别的冷艳高贵,叫人不敢触犯。

    柳沐雨不自觉被震在原地,眼睁睁傻乎乎的看着洛沅绝尘而去,吃了一嘴巴灰。

    过了许久,柳沐雨才笑着开口:“真漂亮!”

    笑的一脸傻气的进了宋府。

    莲倾月一路乔装改扮,路上躲过了几次追杀,总算是就近混进了一座城镇,暂时避开了追杀。

    如今京中几个皇子与太子斗的天昏地暗,个个都企图揪住一些敌人的弱点用与加重自己手中的筹码,大皇子自然不会任由她这个还活着的把柄落入别人手中,不管是几位皇子还是太子,落到任何一位手中,这把昔日他用的最为顺手的利刃都会调转方向,伤及他自身。

    死人是最能够保守秘密的,那一次行动中,别的人都很识相的死了,唯有她一个人还活着。

    按照那件事情的严重和大皇子喜欢万无一失的性格,不管事情完成不完成,完成了她也会死,完不成她还是会死,别无选择,所以她选择了叛逃。

    活得一时是一时,就连当初被抓进那种人间地狱她都没有放弃,如今更是没有什么困境能让她选择去死,那从小到大洗脑一般的忠诚更是不可能。

    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就算是到了地狱,她爬也会重新爬上来继续。

    喧闹的集市,莲倾月如同一个幽灵一般在人群中穿行,背后那道差点贯穿胸口的箭伤隐隐作痛,伤口上附着的毒气缓缓侵蚀着周围的皮肉,无法,她只能选择用内劲护住心脉,脚下几乎足不点地的滑开熙熙攘攘的人群。

    苏记药房的瘦掌柜此时正坐在门口暖洋洋的晒着太阳,叼着他宝贝的白玉烟杆享受的吞吐着草药制成的烟草。

    眼前垂下了一片阴影,他懒洋洋的睁开混浊的眼睛,吐出一口白雾,手腕轻颤抖落掉几点烟灰,声音苍老懒散:“抓药去柜台,看病去里间,别挡着老夫亮光。”

    说完,又享受的闭上眼睛,吸了一口烟,自觉此刻就算是皇帝老子都没他享受。

    “……”

    一只钱袋被一只修长的手递到掌柜的眼前,里面东西因为这番动作碰撞出了好听的厚重的声响,不是铜钱碰撞出的那种较轻灵清脆的声响,也不是碎银子细碎的哗响,而是类似于沉重的银锭相互碰撞而发出的清脆的,却厚重留有回音的音色。

    与此同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微不可察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掌柜的不自觉的睁开老眼。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披着灰扑扑的褐色粗麻披风的修长人影,来人风尘仆仆,连露出兜帽的头发上都沾着灰尘,看起来就和那些千里迢迢来荣城的赤脚商人一般。

    总之看着不是很有钱。

    将手中烟杆放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掌柜的眼中暗光一闪而逝,接着慢吞吞,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位客人,要抓药还是看病呢?”

    “抓药。”一个沙哑,雌雄莫辨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于此同时,那只修长,虎口带着薄茧的手轻轻一扬,那只看上去份量不小的钱袋伴随着一阵短促的清响被扔进了掌柜的怀中。

    被钱砸是个小事,砸的越重他越高兴,按照那疼度,这少说也得有个三四十两。掌柜的心中暗衬,面色依旧不变。

    “把这张药方上的药材都给我包起来,我带走。”一张泛黄的,被折的整整齐齐的纸递了过来,掌柜的翻开一看,稀疏的眉毛一挑。

    “这……”他面色有点犯难,含蓄的提醒,“这药方上的别的还好说,但是这个百年生的长生草小店稀缺,且价值不菲……”

    明白说,就是给的钱不够。

    这长生草平日里束之高阁无人问津,所以店中存货也不多,前几日被柳家高价给收了,一整根儿百年生的他可是足卖了百两白银,平日里也就是七八十两而已。

    这回又有人要,怎么说也得个平价一百两吧。

    掌柜心中有数,好整以暇的准备要钱。

    “够了。”那人说,“里面是金子,劳烦帮我快点弄好,我急用。”

    掌柜的扯开钱袋,瞬间喜笑颜开。

    “我突然想起来库房中还有一株,这就给您包起来,您稍等。”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越过三千及格线了,呼

    ☆、莲倾月

    有了金钱催动,办事效率就是不同凡响,不到片刻,药方上的药就全给包的整整齐齐,用草绳给系成一溜串,被掌柜的双手奉上。

    莲倾月接过药,将掌柜找的钱随手收起,转身便隐入人群,无踪无迹。

    那掌柜橘子皮似的老脸上如同菊花一样的笑瞬间消失不见,混浊的老眼精光一闪而逝,他掂了掂手中分量十足的钱袋子,伸手进去摸了摸。

    他笑眯眯的顺口唤来一个伙计,赏了块不到一钱的碎银,吩咐他“去城门口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贴的告示啥的。”

    伙计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自从半年前掌柜的向官府举报了一个来店里抓药的逃犯领了一百两银子的悬赏,他就对此乐此不疲的每隔段时间就要人去城门口搜罗一份告示,以便再接个大风刮来的百十两赏金。

    要他说,哪有那么多逃犯能那么巧的再让掌柜的告发,这人老了老了反倒不切实际了起来。不过他也只是想想,毕竟有赏钱还能在外面转转,店里不知道多少伙计都在眼红着他这份差事,也多亏了他姐夫与那守城门的官兵有点交情,他可以将那官府里出的剩下的一批告示给带回来,只不过需要花个几十文钱买点好酒糕点什么的,他还能剩下一多半,顶的上他快半个月的工钱了。

    那守城的几个官兵正说说笑笑,其中一个身材粗壮的披着一身甲胄活似个成了精的野猪的官兵眼尖,见到一手提溜着油纸包一手提溜着一小壶酒的伙计,招了招手,对对几个同僚粗着嗓子笑道:“嘿,有油水来了。”

    几个官兵口中哄笑,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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