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姓张，嚣张的张（gl）/地铁里的心灵悸动》本小姐姓张，嚣张的张(gl)/地铁里的心灵悸动分节阅读14

    不料小若瑾见我眉头深锁，往我脸上泼水了，我才反应过来。也不恼她，与她洗完澡，穿好衣服，带她来到了那张大书桌前，磨了墨，在一张干净的宣纸上写上：张若瑾，祝你五岁生日快乐！2023年3月12日。吹了吹，对她说道：妈咪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小若瑾这时爬到我的怀中，好奇地看着这些大字，问道：妈咪，上面写着什么？我只认识自己的名字。我却抱着她：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所以，要好好读书哦。小若瑾在我怀中还是回了那一个“嗯。”我却看着那书柜中那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出神。

    待墨干透，我才把宣纸折好，放进那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面。里面有陈若瑾当初那份身体检查报告，还有陈若瑾写的墨宝，后来加了我写着陈若瑾的名字的，如今加上我为女儿写的，一家三口。某天，当张若瑾长大后，便会明白了吧。

    我把那本书合好，跟小若瑾说道：妈咪把这本书一起送给你。等你长大后，你再慢慢读。小若瑾点点头。随即我把书放好，牵着她回房睡觉。第二天又如常生活着。是的，陈若瑾在的时候，也是那么如常。我只不过是，学着她的生活方式，去感受着她的一切，不管她还在不在。

    不经不觉到了重阳，妈妈因为在家照顾已经分娩的妹妹没来，我牵着小若瑾，和刘婶来看了陈若瑾一家。来到坟前，如常地蹲下身子，在坟前一边除草一边说话：爸，妈，若瑾，我们来看你们了。小若瑾看了看坟前那三张彩色的小照片，仿佛明白了什么。扑到我怀中，静静地哭泣。如我第一次，在陈若瑾的带领下来见陈父陈母一样。

    刘婶摆弄着金银纸箔，在那个坟前的瓦盘子烧着冥纸：陈先生、夫人、小姐，我们过得很好，不用担心。小若瑾也很懂事。你们要是缺什么，给我报个梦，我多来看看你们。只听小若瑾的哭声开始大起来，我却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妈咪说过，她不喜欢我哭，要我开开心心的生活，所以，你也要坚强起来，不能随便就哭了，好嘛？

    小若瑾拼命擦着泪，点点头。扯着我的手，问我：我该叫她妈咪吗？还有，他们就是我的爷爷奶奶吗？我点点头。小若瑾却叫我放她下去，随即她对着坟前，声音让我们都听得到：爷爷，奶奶，还有另一个妈咪，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妈咪的！还有长大后我要照顾好妈咪和刘婆婆！

    这时，刘婶听了也不禁落泪。

    我牵着小若瑾的手，心中对着陈若瑾说道：若瑾，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呢？她真的很像你。我很庆幸有她在我身边，代替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每天和她做着我们那些曾经相似的事。满满的回忆。虽然我很想你，但我会努力活着，和她一起，说着我们的故事。直到她有一天明白了我们的爱情。

    拜祭完后，我们回家，回去那个满是陈若瑾回忆的家。在庭院中照料着月季，这时小若瑾给我拿来了垃圾袋，在我身边说道：妈咪，你每天都花那么多时间去剪花花，却不陪我。听着这句，何其熟悉。我放下手中的工具，牵着她与她一起坐在那张长长的木椅上，拥着她，与她说道：前面那个秋千，是妈咪与她一起修好的，可是她从来没有荡过一次。

    小若瑾从我身边小心地下了长椅，拉着我的手：妈咪我们来荡秋千吧！我看了看这个神似陈若瑾的小若瑾，随即对她温情说道：好。把她放在秋千上，叫她扶稳两边的绳子，我小心地推着，如陈若瑾当初为我推秋千一样，一切都是历历在目，可身份早已对调。看着小若瑾那开心的笑了，我也明白了陈若瑾当时的心情，随即也幸福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故事可以感动到你们，证明你们也很感性，如果感动不了，说明我写得不够好。

    ☆、张若瑾的独白

    我叫张若瑾。今年5岁多，快6岁了。妈咪叫张翠翠，我以前一直好奇，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家里的姥姥和刘婆婆，一直照顾着我，妈咪也会照顾我，可是，姥姥说妈咪要去工作挣钱给我买衣服买玩具买东西吃，工作很辛苦的，叫我听话。虽然我每天都很想妈咪陪着我，但妈咪也是尽量陪着我了。

    我经常看到妈咪坐在家里那张大书桌看书，有时候还练习那个什么毛笔字，而且在房间，妈咪很喜欢摸着那架黑黑沉沉的东西发呆，妈咪说那个东西叫钢琴，她不经意地点了一下琴键，原来可以发出声音，让我好奇了许久。

    妈咪也经常带我到庭院外那张长长的木椅上坐着，一坐就一个下午，每次都跟我静静坐着，直到我困了窝在她怀里睡着了，她还是看着一个地方，像失去了精神一样，我好奇妈咪在想着谁呢？而有一次妈咪带我坐上那个她看着的地方时，我才发现我们平时坐着的那张长椅，后面是开得很漂亮的花朵，才明白妈咪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去照顾它们，从而忽略了我。

    4岁那一年，我打了我们班一个男同学，梁老师把妈咪叫来了，只见妈咪一来便给那个男同学的妈咪道歉，我不明白了，明明是周志明先说我的，可是妈咪后来跟我说，不管怎样，打人是不对的，我想了想，发现，好像是的，我经常惹妈咪生气，可是妈咪也没有打过我。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跟周志明还有他妈咪道歉了。

    妈咪最后带我走了，去了姥姥家吃饭，姥姥家好热闹的，比起我家，热闹多了，因为姨娘和姨丈对我也很好。我不喜欢吃的东西，拨到一边去，妈咪看了没有强迫我去吃，她一直在用她的方式去教导我，可是，妈咪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是不是可以为她做些什么呢？

    我艰难地吃着那个菜，吃多了，也就习惯了。但我看到妈咪好像要哭了。我都听她的话吃了，为什么妈咪会想哭呢？因为我在学校不听话吗？那晚洗完澡后，妈咪才跟我说我的爸爸妈妈是谁，她跟我说了许多许多，有一些我不能理解。妈咪又说她的爱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原来我的名字是因为妈咪的那位爱人而来的。想到这里，妈咪是有喜欢的人，就像姨娘和姨丈那般。

    可是当我问妈咪，为什么妈咪的爱人不在妈咪身边的时候，妈咪终于哭了。后来我才知道，妈咪口中说的那位爱人早已和妈咪失散了，不能再陪在妈咪的身边时，我心里就想着我要努力长大，保护妈咪，还有就是陪伴在妈咪身边。那位妈咪的爱人，其实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叫陈若瑾，与我的名字一样，妈咪是有多爱她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妈咪经常在浴室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我5岁生日，大家都给我送礼物了，可妈咪却忘记了礼物。我想着每次和她洗澡时，她脖子上的那个东西，很好看，便问了妈咪能不能送给我，不料妈咪却说要等我长大了才能给我。我听了有些小委屈，但想着想着，或许那个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吧。就像妈咪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一样。

    后来妈咪却写了几个大字说送给我。她又在书柜旁发呆，在一本书上翻寻着什么，最后才小心合上说连书一起送给我，希望我长大后能读懂书本里的意思，还有那些大字。我想起妈咪叫我好好读书，便答应她。而且我也想快点长大，去关心妈咪，呵护妈咪。

    某一天我跟着妈咪和刘婆婆去了一个地方，妈咪告诉我，妈咪的爱人就在那个地方，还有爷爷奶奶也在。当我来到那个地方，妈咪口中平淡地说着话，就像他们还在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就想哭了。当我看到那个地方，有几张彩色小照片时，我看到了妈咪的爱人也在，原来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真的很远很远，远到我和妈咪都没有办法找到她还有爷爷奶奶。我就明白了。我的另一个妈咪原来不在了，哭得更凶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不在的，才想起妈咪一直一个人带着我……

    所以，我要努力长大，让妈咪幸福。

    ☆、骄傲

    我有时候在想，或者我只是把自己变成了陈若瑾，而把小若瑾变成了自己。小若瑾也开始慢慢长大了。从幼儿园升到了小学，每次去开家长会，老师点名称赞她的时候，心中说不出的骄傲，可我不敢在她面前表露，让她努力读书是应该的，而不是为了表扬赞赏那些更甚是金钱利益去驱动她努力读书。很多时候我会告诉她，你学到的知识永远是你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可以在别人身上学到更多东西，那对你将来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她也总是认真听着我的话。我很欣慰。若瑾，你还好吗？

    我希望小若瑾也继续保持这股努力奋进。她终究是没有让我失望。一直表现优异，直到小学毕业。可她不跟我说她在学校里的情况，她每次考试不管大考小考，都尽力争取年级第一，很多时候，我看着她还在那张大书桌上还点着台灯认真看书时，我想叫她去休息，可最后还是由着她了。

    从她的一举一动，我仿佛找到了你的影子。那个经常坐在大书桌上静静看书的孤独身影。

    妹妹生了个儿子，叫陈美芬。说是妹妹的婆婆起的，妹妹也没有意见。美珠在小若瑾5岁那年原来又怀孕了，后来给李总生了个女儿，叫李其真。今天小若瑾竟然牵着我的手说，要去浇花施肥，当我问她为什么不去荡秋千时，她说，花儿再不照料的话，恐怕要死了。那一刻，我陪着她默默修剪着长椅后那枯萎了的月季。

    原来转眼，她的个头都已经到跟我一样高了，甚至还有长高的趋势，与你何其相似，那个高高瘦瘦的你，可唯一不同的是，小若瑾留着长发，扎了一条长长的马尾。看着她，也不难想象你当年的长发模样，毕竟，你是因为父母离开后，才把那头长发剪了。

    她一年级的时候问我可不可以报兴趣班，我便问她想报什么兴趣班，她说毛笔、钢琴、还有舞蹈都想学。我看着她说出这些话有些出神，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学这么多，我看着也觉得累，可她说，很希望可以学到这些东西。于是我给她选择性地学习了，她最后选了钢琴，而毛笔与舞蹈，我来教她。尽管我教的不专业，但是她还是很好学。

    小若瑾的毛笔字写得越来越好，她经常陪着我在那张大书桌上面练习毛笔字，有时候她在一旁写作业，我便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书，听着她认真的默、念、写。她的作业从来不用我去操心，有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呢？就像当初那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一样。

    小升初的那个暑假，我和妈妈、刘婶带她去了香港的迪士尼乐园游玩，照了很多照片。我看着她乐坏了，才发现，其实她还是个孩子。虽然很多时候她都是看着我不说话，我想她是不是又在想着什么奇怪的主意呢？因为她这个年纪，才是大脑好好开发潜能的年纪。

    游乐园，摩天轮。原来，天荒地老，真的很远。可我还有小若瑾。

    小若瑾初三那年，李瑜和祝愿才初一，奇怪的是，这两个小男生一直追赶着小若瑾的脚步，他们的成绩都是年级第一，只是李瑜比起祝愿要用功一点。说起李瑜，性格像美珠，文文静静又温柔的小男孩，而祝愿就是王玉莹与祝明星的结合体，性格冲动又胡蛮搅缠，可他对小若瑾又是不一样的心思，大概几个小孩子自小一起玩的原因吧。

    不知道是不是李瑜知道小若瑾是她的姐姐，每次对小若瑾很是维护，虽然是差了两岁，而祝愿也是，不让高年级的欺负小若瑾，为什么我知道这些？因为这两个小子是我安插在小若瑾身边的密探啊。因为小若瑾从来不跟我说她在学校的情况，很多时候我都是靠套这两个小家伙的话知道一些。

    或许是因为幼儿园那一次吧。所以小若瑾尽管在学校受人欺负，也不告诉我，这个傻孩子。而那天，李瑜却跟我说，祝愿打了小若瑾班上的那几位整了小若瑾的男同学。让我惊讶了许久。祝愿竟然一个人打几个人？而且还是高年级。不难想象当初祝明星打陈若瑾那会的力气了。也想到祝明星那身高，确实，李瑜与祝愿同岁，却没有祝愿高大。

    ☆、再恋上你

    我听着李瑜说起事情的始末，是小若瑾告诉他的。那天星期二，小若瑾班上的几位男同学看不惯小若瑾总是年级第一，其中一个曾经给小若瑾表白，但小若瑾以学业为由拒绝了那位男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那天趁着上体育课的时候，那几个男生把小若瑾书包里书都倒去了校园里的那个喷水池里面，书本全湿了。

    老师经过喷水池看着小若瑾挽起裤脚进了喷水池捡书本，随即看到了楼上几个看热闹的男生正辱骂着小若瑾，也就了然，把那几个男生带了教导处，狠狠教导了一番，小若瑾却什么话也没说。而且听李瑜的口吻，小若瑾在学校没有朋友，一直都是一个人。还说那些女生都不敢接近她，都在她背后说着一些难听的话。

    我听了心里有些沉重，怪不得有一天她那么晚回来，可能是去晒书了吧。小若瑾在读初一那会便叫我不用再去接她上学放学了。她说要独立，虽然我曾经担心，也嘱咐她一个女孩子去上学要小心坏人之类的，我每天都说，可她从来都是静静的笑着听我说，没有说我烦，而是听我说完后就“嗯。”了一声。

    李瑜看着我的神色，接着又说：我和祝愿知道后，祝愿二话不说便冲去姐姐的班级里找了那几个男生，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事闹大了，校长把祝愿的爸妈都请来了，与那几位受伤的男生的家长协商，最后祝叔叔赔了些钱。可是我却听到祝叔叔对祝愿说道：打得好！以后谁再欺负小若瑾，你给老子好好教训他！可王阿姨却扭着祝叔叔的耳朵说：就是你！把他教的像你那样野蛮啊！动不动就打！要我说！下次谁再欺负小若瑾！祝愿！给我说说！我们想个办法整整他！让他拉肚子也好，没饭吃也好，总要惩罚一下！可不要动手动脚的，多不优雅！

    我听了不禁笑了笑，果然是玉莹和明星的孩子。我摸了摸李瑜的头：李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李瑜却摇头：干妈，虽然我答应了若瑾姐姐，但我觉得你是有权知道的。我欣慰地点点头，抱着他：以后小若瑾有什么事，你们又知道的话，记得告诉干妈。李瑜又点点头。

    美珠在一旁听着，牵着5岁的其真：翠翠，他们快回来了。是的，今天是其真的生日，我却支开了李总带着小若瑾，还有祝明星一家子去买东西。才能单独找李瑜说说话。随后：进去吧。我们一直在美珠家的庭院里说着这些。今天也是中秋节，美珠说那一年陈若瑾在她家中过中秋节的时候，也是喜欢在这庭院里坐着，看着月光，不知所想。美珠话里有话，我便知晓。

    这个大家庭越来越热闹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那么想你呢？陈若瑾。已经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你。你你的离开，还是如昨日般。即使岁月已经在我身体里留下了印记，可对你的爱，还是如初。

    看着大家又为其真庆祝生日，热热闹闹的，祝明星还是拍了许多照片，最后大家围在庭院里赏完月，才尽兴而归。我却抬头看了看那个统治夜空的月亮，有些失神，直到小若瑾挨在我身边说道：妈咪，我们回家吧。我才笑着对她说：好。

    我开着车，载着小若瑾和刘婶回家。回家路上不禁问了小若瑾：今天开心吗？小若瑾却说：我每天都很开心，因为有妈咪在我身边。刘婶听了有些吃醋：哎哟～你就只记得你妈咪，不要刘婆婆咯？小若瑾却搂住刘婶：不是的，刘婆婆，我也很喜欢刘婆婆的。我说过长大后要好好照顾妈咪和刘婆婆的。

    刘婶听了，逗弄了小若瑾的鼻尖：傻孩子，刘婆婆逗你呢。我看了一下后视镜，两人抱在一起，就像一对婆孙。或者她们，早就是一对婆孙了。

    小若瑾一直没有忘记5岁那年在你坟前说过的话。若瑾，要是你也在，该多好啊。

    ☆、交接

    到小若瑾上高中了，转眼便毕业。这些年，她很懂事。我如她所愿，当年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问我能不能把脖子上的东西送给她。那只本来套在你脖子上的戒指，我一直戴着。在她18岁生日那天，我送给了她，那只一直属于你的戒指就那样静静挂在脖子上，原来已经足足20年了。我也老了。小若瑾也长大了。

    她越来越喜欢看书了。家中的书早已被她啃光了。她也像你那样养成了习惯，看到有新书感兴趣便去买下来慢慢品读。她也看了那本书，那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当她看完之后，还有看到里面的东西，她拥着我哭了一个晚上。真是个傻孩子。我安慰着她。她说能不能跟我一起睡，我才明白，她真的还是个孩子。也应了她的要求，那晚抱着她一起睡。

    她也替我，经常去庭院那里照料花草。我坐在秋千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终是笑了。到她选大学，我问她愿不愿意到外国读书，她说不愿意，她说只想陪在我身边。我笑了笑，不再勉强她。她选了离家不是很远的大学，其实其他省的一些名牌大学愿意招她，可她毅然放弃，为的就是陪在我身边。读了四年，这四年里她没有问我要过一分钱。我知道她懂事。但我不想她活的太累太辛苦。

    可也是时候交接了。

    她二十岁那天，我致电了周律师，周律师的样貌没有太大变化，就是男人的成熟和一些沧桑的痕迹，证明其实我们都老了。周律师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是周律师的儿子。周律师说以后就逐渐交给儿子去处理事务了，他多做几年或许便退休了。闲话了一些，也嘱咐我别太劳累，毕竟孩子现在也长大了。我笑了笑。

    如陈若瑾当初把财产转移给我一样，我把陈若瑾的财产转移给了小若瑾，让周律师帮忙办理。周律师看着那些财产，竟然一分也没动过，而且还有增长之势，也不八卦。默默为张翠翠整理着文件。约好时间，再签名。

    到了她24岁了，大学毕业了，看着她穿着那套学士服，不禁欣慰。她真的长大了。我捧着鲜花，献给她：祝贺你毕业。不料她却不接鲜花，而是抱着我，似乎想哭。

    是啊，我都52岁了，她才24岁。很年轻很美好的年纪，可我从来没听她谈过对象。但我没有逼她，让她自己选择吧，又或者，缘分未到呢？就像当初的我与陈若瑾那般，谁又能预料？妈妈最近身体开始不好，也是，我都52了，妈妈当然也是会老的，想着妈妈今年已经76了。刘婶还是比较健康，今年也77了，可还是经常去看妈妈。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这些年，我已经不会哭了。也懂了陈若瑾当年抱着我的时候，为何只笑不语。她毕业的第二天，约了周律师，做好最后的交接的工作。她只是奇怪地看着我，然后在我的注视下签了她的名字，一笔一划，如陈若瑾当初写的那么娟秀工整：张若瑾。

    这些年，小若瑾也照顾着我和刘婶。她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做饭，我和刘婶也不阻止。有时候也会进厨房帮忙，倚在一边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就像看着当年的陈若瑾一般，只是她留着长发，但身高是继承了陈若瑾的基因，她每次拥着我的时候，我只能到她的脖子。还有就是，她不近视。相当难得。

    好几次我都找不到针眼，小若瑾给我穿进去的，我补着那件灰色的西服，常穿的那件，因为陈若瑾说，这套衣服，让她印象深刻。小若瑾不明白我为什么还要补着这件衣服，已经很残旧了，可我一个52岁的大妈，那会还计较这些。

    至于我和陈若瑾的故事，我只是跟她说了个大概，并没有细细说明。或许，她终有一天会明白吧，又或者住在这间大屋子里面，慢慢去体会吧。小若瑾的钢琴弹的很好，我经常叫她弹《少女的祈祷》给我听，而不是《fly me to the moon》，那是因为有一次，我在搞卫生的时候，好奇着陈若瑾房间其中一个箱子里装的东西，翻开一看，是她的一些奖状证书。她当年在英国就是弹了《少女的祈祷》而获奖的。

    ☆、故事

    转眼间，我已经长大成人。看着妈咪和姥姥，还有刘婆婆，逐渐老去，而妈咪那头白发，她还是把白发染黄，卷成小波浪，她的发型一直没有变过，直到有一天，我好奇问她，她却说，因为那个叫陈若瑾的人说喜欢她这般，她才一直留着。

    可，我的生母陈若瑾，早已离开了人世。看着妈咪每天仍然静静地看书，浇花，做饭。我实在不能理解。那个叫陈若瑾的人已经不在很久很久了，可妈咪从来不会找第二个人陪她共度余生。我当年说过陪在她身边，可我更想她得到幸福，而不是一直守着这个叫陈若瑾的人。

    到我看着她补着那件早已残旧的西服外套，她经常穿的，灰色。那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念念不忘。直到我知道了发型不变的事后，也就明了。因为她喜欢。而妈咪经常叫我弹琴，弹着那首《少女的祈祷》，我想，又因为她喜欢吧。

    我18岁那年，妈咪终于把她脖子上的项链送给我，项链上有一个圈圈，其实我知道那只是戒指。我把它时刻戴在身上，即使洗澡也不脱下。感受着妈咪对这只戒指的那份情。更好奇那个叫陈若瑾的人，与我的名字一样的人。

    但当我翻开那本书，《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时，那本书里面夹着许多东西，我一一查看。原来我的生母，在许多年前因为脑瘤而去世，我想起了妈咪跟我说过，陈若瑾跟她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看着那张有些泛黄的身体检查报告的日期2016年9月22日，还有妈咪写的墨宝，那三个大大的陈若瑾，右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卒于2016年12月24日，不禁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