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但为君故分节阅读19

    应虞见他呆呆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忐忑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很奇怪?"

    "不会,很好看。" 程问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

    "是嘛。"应虞看上去似是松了一口气,上妆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别扭,奈何这是规矩,他也无法反抗。

    "我怕你等久了肚子饿,特地让丫鬟准备了点心给你,有没有吃?"程问握着他的手,挨着他坐下,问道。

    "吃了。"应虞点了点头,程问的体贴周到令他心中一暖。

    程问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用来盛酒的两个杯子下方用一根红线连着。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应虞,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合卺酒。"

    应虞接过,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起喝下。程问将酒杯放回桌上,回身搂住了他,撒娇似地在他颈窝蹭了蹭,心满意足地道:"真好,你是我的了。"

    应虞微微勾起嘴角,伸手回抱住他,不经意碰到他受伤的手臂,身体微微一僵,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手臂。

    程问察觉到他的情绪,在他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开心点,嗯?"

    应虞轻轻地点了点头。

    程问搂着他坐到床沿上,应虞被他抱坐在腿上,耳根瞬间便红了,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程问笑着道:"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夫人。"

    他的手从应虞的脸颊一点点往下,顺着脖子滑进了衣襟里。应虞的脸和周围的纱帐红成了一个颜色,想要别过脸去,却被程问低沉的嗓音叫住:"看着我。应虞,看着我。"

    应虞看向他,被他炙热的视线烫得心头一跳。

    程问仰头亲了亲他的嘴角,眼中带了几分邪气,笑着道:"夫人,我手不方便,你自己解开衣服可好?"

    应虞抿着唇,慢吞吞地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因着是在夏季,喜服也较为轻薄,不至于里三层外三层那么繁琐。应虞解了腰带,衣裳便松松垮垮地散开搭在身上,露出他精瘦的胸膛来。

    他正犹豫着下一步,程问已经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他吻得很深,唇舌纠缠发出暧昧的声音。应虞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身处云端一般,下意识地揪住了程问的衣领,被程问翻身压在床上细细亲吻。

    ☆、但为君故

    程问的嘴唇一路往下,在颈侧轻轻吸吮出淡淡的痕迹,应虞双眼迷蒙地盯着床帐,微微喘气。

    程问脑袋移到他胸前,伸手拨弄了一下胸前那一点红豆,引来应虞身子一阵轻颤。程问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应虞只觉得无比羞耻,忙道:“别……别碰那里。”

    程问偏偏不听,舌头灵活地绕着那颗红豆打转,然后含住它用力地吮吸了一下。

    “啊……”应虞忍不住从口中溢出一句呻吟,又很快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程问见他这样越是想要欺负他,直把胸前那点吸得又红又肿,又伸手细细揉搓另一边。应虞腰间一阵阵发颤,嘴唇咬得发白,眼睛染上了雾气,眼角泛红,湿漉漉的眼神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

    程问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舌头舔了下他下唇的牙印,说道:“别咬。”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应虞口中发出低吟声,想躲开他作乱的手,却又无处可躲。

    程问的手由胸膛往下,滑过他坚韧的腰肢。应虞是个侍卫,比不得富贵人家娇生惯养,皮肤不白也不够细腻光滑,但却紧致结实。此刻衣裳板解,露出大片的胸膛,平坦的小腹随着喘息一起一伏,面色潮红,双眼迷离,看得程问眼神越来越暗。

    程问的手拽下了他的裤头,感觉下身忽然一阵凉意,应虞整个人都一惊,下意识地就想躲。程问对他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去,感觉那处被人含住,应虞脑袋里“轰”地一下炸了。

    “不……你别……”应虞想推开他,却被他的动作弄得呻吟出声,难以言喻的快感袭遍全身,令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大口大口喘息。

    不一会儿,他便泄了出来,腰肢一阵发软。程问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那眼中带着深深地**。

    应虞看了他一会儿,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程问狠狠地吻住了他,手伸向枕头底下,摸出事先准备好的药膏,手指沾了一些,往应虞的身后探去。

    应虞身子一僵,紧抿着唇搂紧了程问,察觉到他的紧张,程问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柔声道:“放松,没事的。”

    应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而后便感觉带着凉意的手指侵入了自己体内。异物进入的感觉令他很是不适,他皱了皱眉,却还是忍了下来。程问的手指在他体内一点点开拓,应虞将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时不时发出一句呻吟。

    感觉程问身上已出了一层细汗,应虞知他忍得辛苦,便道:“可以了……你不用再……啊”他话未说完便感觉程问的手指在他体内碰到了某处,令他身子一阵战栗,无意识地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应虞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难以相信那样的声音竟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程问轻轻一笑,哄道:“干嘛捂住,叫出来,我喜欢听。”

    应虞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只不过他此刻的模样,看上去更像是嗔怪,瞪得程问一阵心痒难耐。手指在他体内来回揉按那敏感点,看着应虞捂着自己的嘴却还是忍不住发出呜咽的声音,眼底有片水雾迷蒙,因刺激而弓起身子,看上去更像是欲拒还迎。

    程问眼神微暗,抽出手指,应虞感觉到他炙热的**抵着自己,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身体。

    “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程问将他一条腿抬起来架到自己腰上。

    应虞见他额头滚下几滴细汗,伸手替他抹去,鼓励似的将手攀上他的背。

    程问含着他的唇瓣,辗转吮吻,舌尖探进去,细细舔过口腔内每一处,然后勾着应虞的舌头缠绵。应虞的反应很是青涩,原先只不过是由着他允取允求,这会儿却试探着回应。

    双唇分离之时,应虞的唇已是红肿,上面水光粼粼,看着更觉得诱人。

    程问猛地冲进了他体内,应虞发出一声惊呼,身体瞬间紧绷成一条线,眼角被逼出泪花,双手抓紧了程问的后背。

    程问也低低地喘了口气,**被温热紧致的内壁包裹着,舒服得要命,但他还是缓了缓,等到应虞稍稍适应了些,才尝试着抽动了起来。

    最初的疼痛不适过去之后,应虞从中渐渐感受到一些快感,声音都不自觉地变了调。程问看他双眼微眯,露出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身下的动作也加快了,狠狠地顶撞了几下撞得应虞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哭腔。

    “慢……慢一点……”

    程问在他体内冲撞,每次都狠狠擦过他的敏感点,手又伸到前面握住他挺立的**来回套弄。应虞被这一前一后的快感折磨得快要疯了,迷乱地摇着头,不多时便又泄了身。

    后穴猛地缩紧,绞得程问也没忍住,泄在了他体内,趴在应虞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应虞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身上尽是斑斑驳驳的**痕迹。程问想着他是第一次,也不敢胡来,总归来日方长,心满意足地凑过去吻了吻他,这才起身命人打了热水进来。

    程问原想抱他去清洗,应虞忙道:“你手还受着伤呢。”

    程问笑嘻嘻地在他耳边道:“你也太小看你夫君了,一只手也抱得动你。”

    应虞脸上一热,却还是坚持自己走了过去,只不过他腿脚一阵阵发软,身后那处又隐隐作痛,短短的几步路,竟磨了好久才走到。

    浴桶十分宽敞,足够两个人一起洗,饶是刚刚肌肤相亲如此亲密过,应虞在看到浴桶时,脸还是免不了一阵发烫。他踏入浴桶后便连忙躲到一角去,背对着程问。

    身后哗啦一声,程问也入了水,欺身上前,胸膛贴住了他的后背,含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夫人害羞了?你我拜过天地行过周公之礼,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还害羞什么?”

    话虽如此,应虞一时之间还未能适应,仍是害羞得不敢回头看他。察觉到程问的手探向那隐秘之处,应虞一惊,从脖子红到耳根。“你!……”

    “替你清理一下里面,不然要难受的。”程问看着他羞红的侧脸,张口咬了下他的耳垂。

    应虞处经情事,身体敏感得不行,程问的手指在踢被搅弄着,呼吸扫着耳朵,令他不自觉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处,他很快便察觉到程问起了反应,脸红得更甚。

    程问哑着嗓子在他耳边道:“今天是第一次,我怕伤了你,所以,你用手帮我吧。”

    应虞转过身子,手被程问引导着往下探去,动作极为青涩。程问伏在他肩上,喘息声就在他耳边,应虞的身体也不由地逐渐发烫。最后两人在浴桶内用手相互纾解了一番,直到水温都变凉了,才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回床上相拥着沉沉睡去。

    屋内一对红烛一直燃到天明。

    ☆、但为君故

    齐王府前厅热热闹闹,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顾念所在的院子里相比之下着实冷清,连月光似乎也带着几分幽寒,顾念怀里抱着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看了眼地上的影子。这么好的日子里,他却在这里对影成双,不由地摇头笑了笑。

    怪就怪他这一头白发太惹眼,加上之前在登基大典上出了次风头,难免被人认出来,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这次婚礼,他都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程问倒是讲义气,让人特地将酒菜给他送到院子里来。

    顾念原以为自己早该习惯了一个人,但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两相对比之下,心里难免地生出几分寂寞来。想想自己活了几百年,头一次有幸参加别人的婚礼,竟还是这么个处境。顾念给自己灌了碗酒,抬头往天上看去,月亮圆得正好,他叹气,仰头哀嚎了一声:"来个人跟我喝酒啊"

    人倒是没有,顾念想了想,记起来今日的婚礼有几只小妖怪躲在府里偷偷地看,大概也就是好奇罢了,没什么恶意,顾念也就装作没看见。他找了一圈,妖怪大都散了,就只剩下一个,一身红衣艳丽得很,仗着凡人看不见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屋顶上。

    顾念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这妖怪长得怪好看的,看样子修为也不低,只不过他的妖气不强,意外地有些纯粹,大概修炼的方法也比较正规。他抱着酒坛飞了上去,在那妖怪旁边坐下,笑吟吟地问道:"喝酒吗?"

    陶华愣了下,确定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之后略一犹豫便点了点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坛子,他上下打量了顾念一眼,疑惑地问道:"你也是妖吗?"

    顾念轻轻笑了笑,回道:"你就当我是吧。"

    陶华皱了皱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也懒得多想,抱起酒坛子喝了口酒,惬意地眯了眯眼,舔了舔唇道:"难怪凡人都喜欢喝酒,味道挺不错的。"

    "你没喝过啊?那真是太可惜了。"顾念扬了扬眉,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各地的美酒,陶华眨着眼睛静静听着。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酒已经喝了大半,都有了几分醉意。一坛子酒喝完,都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地在屋顶上睡着了。

    日头升起,天刚微微亮时,应虞便醒了。他一贯休息的时间都十分规律,因此到了时间便自然而然地醒了。这会儿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程问近在咫尺的睡脸,应虞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成亲了。昨晚的情景在脑海中浮现,应虞的脸颊不由地微微发烫。

    程问尚在熟睡,呼吸浅浅,他醒着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这会儿睡着了倒是格外安详。这样英俊潇洒的人物,竟和自己成了亲,感觉总有那么一点不真实。应虞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程问的脸颊。

    应虞从小便跟在程锦身边,很早之前便见过程问了,那时两人并没有任何交集。程问这人好像到哪里都讨人喜欢,无论男女,极少听说有人会讨厌他的。从前应虞听说他那些风流韵事,只当他是个纨绔子弟,这样的人见得多了,也并未在意。

    真正接触,还是在兰城那一次,当从打手的嘴里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他确实有些惊慌失措,害怕暴露了身份。程问无礼的要求着实令他吃惊,但他更惊的是自己居然将本名告诉了他,其实大可以编个名字骗他的,他的本名在闽王府内也只有程锦一人知道而已。

    那时的他还以为就此不会再见,即便再见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却不曾想过会有这么深的纠葛。

    应虞的手指轻轻勾勒着程问的轮廓,嘴角带了淡淡的笑意。他想了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对程问动心的,大约就是那晚他拉着自己跑到冷宫的屋顶上看焰火的时候吧。正因为动了心,知道身份悬殊,才逼着自己与他拉开距离,即便是他对自己坦白心意也要狠心拒绝。

    他觉得自己是配不上程问的,可现在仔细想想,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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