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峰宇)风雨无阻(张小凡X方兰生,樱空释)》(综同人)(峰宇)风雨无阻(张小凡x方兰生,樱空释)分节阅读29

    “他一定会在那里等的。”

    张小凡不再辩驳,这里的事都不按常理来,真追究也追究不清楚,现在只希望成功把他送过去,空间能恢复正常。

    走到一条小河时,两人干脆一人一边拉住苏志文的手,免得他脚下一滑又掉下去。走过小桥,才松了口气,又过一关。

    再往前面,忽然出现窸窣的声音,四五个拦路大汉出现,手持木棍,眼露凶光。张小凡首先迎上去,烧火棍举到胸前,谁知灵力突然使不出来,烧火棍变成一根普通的棍子。惊异间,长棍已经劈头盖脸落下来。

    方兰生目瞪口呆地看张小凡竟被揍得灰头土脸、一身狼狈,有两个人绕过他向他们走来,他侧头大喊:“快跑啊!”

    “可你们……”苏志文看场面混乱,有些手足无措。

    “别管我们了,你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快去……”他刚想喊快去槐树,就见苏志文没往前,反而本能地往来路跑去。方兰生叹了口气,真是孺子不可教。在棍子落到头顶时,他看见苏志文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头重重磕在石头上。

    他放弃地闭上眼,果不其然空间一变,他跟张小凡两人又回到那张戏台,苏志文,又死了。

    张小凡脸上、身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也就是说他们又一个轮回失败。“小凡,我觉得我们没法成功,出不去这鬼地方了。”方兰生垂头丧气,这是第几天,他都已经记不清了。食物也越来越少,而他们护送苏志文没一点进展。

    张小凡不言,紧皱着眉思考良久才道:“这里每次都在变化,可最终结果,或许该说最终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目的?”

    “那就是阻止苏志文去那棵槐树,而空间是苏志文所造,这里的事件都受他控制,也就是说……”他歪着头,答案呼之欲出。

    “也就是说苏志文在阻止自己过去?”方兰生有些难以置信。

    “对,就是这样。”张小凡受了启发,“至少也是他潜意识里在阻止自己。”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惜给自己各种各样的死法?”这也太奇怪了。

    “那件事一定是比死更让他不愿面对,只是我们没法知道真相……”张小凡忽然停住,“照理说鬼魂没有这样的力量,必是借助了玉片,或许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方兰生见他眼睛发亮。

    他指住方兰生的玉片:“用这个,玉片的力量应该是相通的,起码能互相感应。”

    方兰生拿起玉片,他朝他鼓励地点点头,这玉片只有方兰生能驱动,他说:“好吧,我试试。”

    将玉片举到跟前,心中有些忐忑,灵力这种东西非他擅长。他吸口气,双指并拢对着玉片划下法印,就见流动着水波淡光的玉片发出明亮的蓝色光芒,随即空间像被惊扰,轻微颤动。

    等颤动得越来越厉害,两人眼前一黑,再见到光亮时,眼前已经是另一番完全陌生的景象,除了中间那熟悉的戏台。

    与原先不同的是,戏台下不再是空荡荡,台上也不只有苏志文一人。“后面若是有路,你,你你你,也不会回来嗳嗳”依旧是回肠千百的声音,依旧是花面红妆。

    “好,好啊!”台下有人不合时宜地站起来高声拍手叫好,后发觉唐突,尴尬地又坐回去。张小凡与方兰生朝那人看去,十分清秀,包子脸与张小凡有些相似,他犹然惊艳地望着台上,仿佛台上人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他的目光与心神,一刻也不能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方兰生问,眼前的人们穿着都是他们陌生的,与苏志文去了妆的穿着倒有些相似,周围屋内摆设也都与他们的认知有些出入。

    “苏志文大约就是来自这里,至于怎么回事,这情景与先前不同,我们先看看。”苏志文唱完到后台歇息,张小凡拉方兰生寻过去。

    就在他们准备进去时,看到对面走来一人,一会儿趴在窗子上偷偷朝里望,一会儿又扒住门边,一副想进去又不敢进去的样子,正是方才大声喝彩的那个青年,他与之前的苏志文一样,看不到他们。

    那青年踌躇许久,终于一脚踏进门里,谁知,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坏事不单行,他还没爬起来,头顶一只木桶掉下,倒出一片白花花的面粉,他立时成了个白面人。屋里的苏志文听到动静,走出来,他连忙像点着尾巴上鞭炮的牛,爬起来就狂奔出去。苏志文正好看见他有些狼狈的身影,摇着头笑了,笑中多有明了,并无责怪之意。

    “难道那个就是他所说的宁致远?”方兰生看苏志文的表情,无奈中藏着一丝喜悦的包容,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

    说话间,场景一变,青年与苏志文站在一处花园,手中提着鸟笼,笼中关着一只色彩鲜艳的鸟儿。“这只鸟,是我送给你的。”他半垂着眼睑,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子,羞涩得不敢看对方。

    “所以呢?”苏志文状似不懂问。

    鸟儿十分神奇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字一句都很清晰,有些像曾书书那只木头鸟,不过眼前的却是真的。

    青年脸红起来,面露尴尬,支支吾吾老半天才鼓起勇气道:“它,它说的话,正,正是,我想说的。”

    这距离之前,显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没等后续,眼前又一变。这次回到了戏台,那青年依旧在,忽然砰一声,台下有人摔碎茶杯故意闹事。

    “不就是个戏子,给爷摆什么谱?爷好礼相请,不给面子是不是?听说你倒是跟个小年轻打得火热?”那人身后跟着五六人,似有些来头,言语间骂得很难听。

    台上苏志文被打断,冷眼看着台下,众人指指点点,那青年挺身而出:“嘴这么臭,还不回去赶紧漱口?难道想熏死大家?”

    话落,看热闹的人哄笑起来,闹事的见削了面子恨恨道:“你这臭小子哪里来的?莫不就是他姘头?小子,你还不知道爷是谁吧,想逞强救美,也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初生牛犊不怕虎。闹事的见状手一挥,后面的人撸起袖子就上来揍人。

    看官们多怕惹事纷纷后退,留那青年一人却毫不畏惧,但到底双手不敌四拳,很快就落於下风。苏志文从台上跳下,护住他,眼见那些凶恶的拳头要落在他身上,那青年一个转身,硬是将他扣于怀中。脸上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肯松开一点,他低头看苏志文还能挤出笑容,苏志文动容,轻喊了一句傻瓜。

    “真是个情深的人,也是个呆子。”方兰生莫名觉得他有一股与张小凡类似的傻气,傻到令人动容。

    后来那青年的父亲带人过来,事件才平息。他果然就是宁致远,他父亲指着他的头,大骂:“你这个臭小子,整日给我胡搞些什么!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这事因我而起,还请不要责怪他。”苏志文道。

    宁致远父亲有礼却冷淡道:“小儿我自会管教,不劳苏先生费心。”宁致远被他爹带走,苏志文站在原地,长袖落下。

    “这种场面好熟悉。”张小凡道。

    “这宁致远他爹不就跟我二姐一样么。”方兰生拉起张小凡,“走,跟上去看看。”两人忘记身处异空不能出去的焦虑,此刻苏志文与宁致远的后续更加牵动他们,便毫不犹豫地跟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贺小梅啦,是贺小梅上身的苏志文。

    苏志文与宁致远的片段可见bilibili/video/av1449624/,哔哩哔哩阿婆主:包子冷冰冰的《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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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两人想跟上去看看宁致远他爹准备怎么教训他,却发现眼前模糊,再清晰就见苏志文、宁致远同在一处大厅。厅里富丽堂皇,墙上是金花纸,顶上也挂着像盛开的花一样的水晶装饰,他们不知那是一盏灯。除了苏志文、宁致远厅里还有许多其他人,包括宁致远的父亲。

    “看来这里不随我们的意愿,大概是苏志文的记忆。”张小凡看看周围,事情发展又隔了一段,现在不知进行到哪里了。

    “你看宁致远他爹神情不对。”不止是他爹,所有人神情都不对。方兰生道:“这恐怕是见家人了。”说到见家人、坦白,两人心中都是一悸,想起他们也曾经历过,此刻更加感同身受。

    宁致远对苏志文说:“你怎么来了?”

    一边他爹道:“是我请他来的。”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宁致远生怕他爹做出什么不利于苏志文的事情,将他护在身后。

    宁致远爹朝仆人使了个眼色,仆人下去捧着一只木盒过来,他爹走到苏志文身边打开木盒:“这里是一些银子还有银票,够苏先生下半辈子用。我希望你离开小儿,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不再回来。”

    “这不是瞧不起人嘛!”方兰生不服气道,张小凡劝他继续看。

    苏志文不甚在意地看一眼木盒,视若无物,淡淡道:“宁老爷好意我心领了,我与宁公子只是相知之交,无有需要退避的。既然今日宁老爷并非请戏,在下就先告辞了。”苏志文转身想走,宁家家丁一拥而上。

    “苏先生还是想好了,今日请你来必然是要有一个结果。你们是否只是朋友之交你们清楚,我宁府乃是名门之家,丢不起这个面子。苏先生若敬酒不吃,就别怪我敬上罚酒。”咚一声,宁老爷竟将一把枪拿出,拍在桌上。在场所有人一凛,包括张小凡与方兰生。他们虽不了解这东西,在苏志文造出的空间中却见识过这东西的厉害。

    “爹你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欺负人、吓唬人!我就是喜欢他怎么样!我喜欢他根本不关他的事,你要是要赶他离开这座城市,那你连我一起赶走好了!”宁致远年轻气盛,说话自然毫不婉转,旁边一女子似是他母亲闻言立刻吓得拉住他叫他别说了。

    宁老爷一听,火气更大,啪一声打得宁致远偏过头去,嘴角破出血迹。越是这样宁致远更倔,捂着半边脸颊瞪眼看着他爹:“你找的那些婚事我一个也不会答应,这辈子我非他不要,你要是看不惯,我们一起离开!”

    说完真去拉苏志文的手要走,“致远!”他不接受宁老爷的侮辱是一回事,但也不能眼睁睁看宁致远为了他与家里闹翻,他劝:“你别这样。”

    “他要赶你走,可是你不能走,我不能没有你!”宁致远抓着他,大有什么也不要,此生只要与他相守,漂泊天涯也在所不惜的架势。

    不知不觉已经用情至此,苏志文也被他眼中的至死不渝惊到,几乎冲动点头答应。最终却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你不能就这么抛下你的亲人,你父亲母亲,还有这屋里一大家子。”在宁致远祈求的眼神中他说:“还有我,我不能放弃一切,与你浪迹天涯。”他推开他的手,转过身:“宁老爷,你的要求我答应,我会离开这里,永远不踏进这座城市,一步。这些东西,我也不需要。”

    “你不能这么狠心!”宁致远抓着他咆哮。

    苏志文看他良久,露出一个让宁致远绝望的笑:“自古戏子薄情,你不知道吗?虽然你喜欢我,但喜欢我的人多了,我,并不喜欢你。”他的话别说宁致远,就连张小凡和方兰生听着都觉得刺心。

    “我忽然明白了,我放手时,你有多难过。”张小凡轻轻道,宁致远的表情简直下一秒就要死去。而当初他的一转身,掩去方兰生的表情,今日却在宁致远脸上重现。“对不起。”他欠方兰生的不仅仅是这三个字。

    “那就用你的下半生好好补偿。”方兰生白他一眼,“苏志文就这么走了,那他又是怎么死的,怎么把自己困在那个空间的?”

    “不,还没有结束,你看宁致远的眼神,那不是放弃的眼神。”宁致远盯着苏志文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眼神有光泽有锐利决心。

    “为什么人们总是乐此不疲以这种方式来拆散有情人,我二姐是,宁致远他爹也是,偏偏都是最亲的亲人。”方兰生感叹。

    “他们只是一时难以接受,二姐最终不是让步了吗。”

    这段结束,两人等了一会儿,果然进入下一个场景。这次是在苏志文的戏坊,他刚唱完最后一场戏,准备收拾行李离开这地方,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两人站在他身后,看到信是宁致远送来的,说今晚在渡口的槐树下等他,两人一同离开,不见不散。

    苏志文本是要走,但这么一来反而为难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宁致远有多固执他心里清楚得很。就这么一个人坐着直到灯火上来,最后他将信一折起身出门。

    “没带行李,他是还要去劝?”方兰生疑问。

    “看起来,他这样的人,劝才是他会做的事。”张小凡与方兰生跟上去。

    走着走着,方兰生心中涌起奇异的感觉,虽然两边有行人走过,脚下是石砖路,却无比熟悉:“这条路,不会就是……”他向张小凡投去求证的目光。

    “就是我们走过好几遍的那条……”走过太多遍,这种熟悉感不会错的。

    “那苏志文是不是也快死了?”方兰生睁大眼,很怕那空间曾一遍遍目睹经历的也会在这里上演。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苏志文走到半途,真冒出几个大汉,手中持着长棍。与他们见过的许多遍一样,苏志文被击中头部,血流了一脸,他支撑着向槐花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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