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于田园》重生之归于田园分节阅读25

    ……

    程萧然被折腾得有些惨,这个小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迟迟不肯出来,预产期已经过了十多天了,他还稳稳当当地扒着他的肚皮。他摸摸肚子,这几天肚子小了一点,徐谨行说是胎儿已经入盆了,他感觉被顶着胃的不适感轻了很多,但下腹的坠胀感也十分不好受,可偏偏就是没有临产的迹象。

    徐谨行给他做了非常系统的检查,脸色也有些凝重:“孩子各方面都很好,其实女性孕妇也有过了预产期多日也没有生产的,一般属于正常情况,但我毕竟第一次接触你这样的情况,你们族人里这样延后十几天的例子多吗?”

    程萧然哪里知道?打电话回去隐晦地问了几句,程父和九爷爷包括在牢里的程二叔也不是太清楚。

    他想了想问道:“会不会就是预产期算错了?”

    女性的预产期,那是按生理期来算的,他又没什么生理期,他反复回想星际时代的预产期计算方式,但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并没有特意去了解过这件事,其实当初知道自己怀孕之后他是想要了解的,但还没来得及就出事了。

    徐谨行反问他,那受精的确切日子到底是哪一天,程萧然呵呵,虽然知道徐谨行应该猜出来了,但他还是不愿意亲口承认,含糊道:“就去年九月中旬。”

    最后他和徐谨行商量决定,再过一周还不生,那就直接剖了,反正胎肺也成熟了,现在剖掉问题也不大。

    程萧然还有一点担心的地方,就是最近几天农场周围来来往往每天都有几个人,他们自称是游玩的,看起来也很正常,但程萧然感觉敏锐,总觉得其中有人偷窥他一样,他让徐谨行把农场给关了,谁想进来参观游玩也不行,但这边远离城市,警察也来得慢,总感觉安全保障差了点。

    如果计划生产那天这些人还在附近就有些不好办了。

    “上面点名要的就是那个人?”有人看着在楼上窗户背后露了个侧面的程萧然。

    “对,您看质量不错吧?”

    “是中国人啊,这有点麻烦,确定没什么背景?”

    “我们查到也就是和这个大农场的主人有点关系,你知道老别克已经太老了,现在就在家溜溜狗种种花。”老别克就是这个农场的主人,猎枪玩得很好,年轻时候也有几分份量,但现在已经老得走不动了,那个头儿不屑地撇撇嘴。

    “我们本来想着这两天先套个交情,骗他去参加个聚会什么的。”他们以前都那么干,甚至那些当事人都不知道他们被拿去做了交易,现在的年轻人都放得开,他们只以为自己就是去尝了次刺激,谁知道自己的艳遇对象都是被安排好的,他们是被当作货物一样地送过去的。

    里头不被满意的,也就这么玩一次就会被放回去,继续过自己的日子,被满意的,就要组织安排着,让双方进行“交往”,他们的客人也乐得隐瞒身份进行这种交往游戏,反正有人给他们善后,腻了就直接再找下一个目标,什么都不用他们操心。

    因为组织计划周密严谨,又有各类药物支持,一直以来没有出什么问题,有个别窥破了反抗的,会第一时间被他们处理掉。可是这一次有点不一样,目标的照片一送上去,立即有个大人物看上眼了,而且那大人物可不是会听他们的话乖乖配合玩游戏的,所以他们必须确认这次的目标不会反抗。

    可是现在他们连第一步都没能迈出去,狗腿苦着脸说,“这么个小伙子居然喜欢天天躲房子里,我们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现在就剩三天期限了,老大,你看怎么办?”

    头目骂他:“活该,谁叫你们还没把握就把照片送上去?”

    头目对自己的小弟骂虽然骂得狠,但他心里也焦急得很,毕竟上面怪罪下来,顶缸受罪的可是他,他咬咬牙:“软得不行就来硬的,我就不信搞不定一个外国小子!”

    第37章 出生啦

    程萧然睡不安稳,晚上的雨下得很大,这边夏季跟国内江南一样,雨水特别多,而且一来就是倾盆大雨,今晚的雨尤其大,还夹带雷电,农场里的动物们有些不安,牛羊咩咩哞哞叫个不停,徐谨行不得不和农场里留在这里干活的两个伙计出去安顿他们。

    程萧然从床上爬起来,从窗帘后面望出去,整个世界似乎都白茫茫一片了,他坐下来在沙发上按揉自己肿胀的双腿,陈欣蕾从隔壁过来:“萧然,你睡不着吗?”

    为了避免程萧然晚上突发状况,他这个房间是不锁门的,他摇摇头,身上不舒服他连说话的**也没有,陈欣蕾坐下来帮他按脚:“饿不饿,要不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程萧然的胃口很奇怪,有一段时间吃了就饿吃了就饿,胃跟无底洞一样,有一段时间又什么都吃不下,有时候什么都吃得香,难受起来却吃什么吐什么,最近几日他就是后者的状态,人就瘦得越发厉害,陈欣蕾看着都心疼了。

    “不用忙了。”程萧然从窗户边看到徐谨行回来了,“你去叫谨行过来一趟。”

    徐谨行匆匆地往楼上跑,跑到门口才将直淌水的雨衣脱下来,见程萧然没事才松了口气:“有一个羊棚塌了,不过现在里面的羊都已经转移了,你不用担心外面。”

    程萧然问:“你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徐谨行摇头:“雨太大,可见度太低,我没发现什么,怎么了?”

    “我有些不安,我们现在这边有多少人?”

    徐谨行坐在程萧然对面:“因为你情况不大对,又随时可能生,以防万一我就留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儿科大夫和一个退休之后的护工,都是非常可靠的人,都在手术室旁边的房子里呆着,你之前说感觉到附近有几个不对劲的人,我就找了两个退伍之后的佣兵,在另外一栋楼里,除了这四个人,就是原来农场的两个帮工,还有我们这边三人。”

    程萧然扶着腰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我有点不好的预感,你看能不能再找一些人来。”这里偏远,又是晚上又下暴雨,有点事叫都叫不到人,现在只有两个武力,一向谨慎的程萧然总觉得不够安全。

    其实他有些后悔,应该在几天前头一次感到不对劲的时候就转移去市区的,他现在只需要好好待产,不需要多少活动的空间,只要找个保密性、隔音功能强一点的公寓就行了。

    徐谨行刚想说话,一道闪电突劈裂天空,将整个世界都照亮了,随之而来的雷鸣几乎把大地给震动。

    屋子里三个人都呆了呆,然后西边火光大起,徐谨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佣兵之一,有一间堆放饲料的房子被雷劈得着火了,旁边就连着牛棚,牛都出栏了,满农场乱跑。

    徐谨行赶去帮忙。

    看他风风火火而去,程萧然有些歉疚,要不是为了他,徐谨行这么个大医生何须跑到这里来遭罪?忽然他皱起眉,问唯一留在他身边的陈欣蕾:“那个饲料房是离我们这里最远的吧?”

    陈欣蕾怔了怔:“好像是。”

    程萧然撑着扶手站起来,下面突然传来脚步声,然后是咚咚上楼的声音,陈欣蕾奇怪:“徐大又回来了?”

    程萧然拉住她:“不是他!打电话给徐谨行,跟他说有人闯进来了。”他说着忽然转身,握住衣柜的把手。

    这里的装修有点老旧,家具也是复古款的,衣柜上的木制把手非常长,程萧然一个用力,就整条拆了下来。

    陈欣蕾张大嘴巴,这该有多大的力气?

    她慌忙拨打徐谨行的手机,而门口那边,半掩的门被撞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程萧然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掷了过去,正中鼻尖,那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陈欣蕾还来不及震惊或者害怕,后面又冲进来两个人,她尖叫起来:“你们是谁?”

    这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虽然脸上戴着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但湿答答的紧身衣不难看出肌肉雄厚,样子极为凶悍。

    他们惊讶地看了头破血流倒下去的同伴一眼,看起来像是头目的壮男骂了一句,说了句听不懂的外语,然后就冲程萧然扑了过来。

    程萧然将陈欣蕾拉到身后,手里那根扶手木棍劈了过去。

    “嗷!”对方尽管已经闪避,脖子还是被尖锐的一头划破,他凶狠咒骂着,和另外一人朝程萧然包抄过来,手里还拿出了黑乎乎的东西,程萧然一眼看出是电击棒之类的东西。

    程萧然下腹隐隐作痛,却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和这两人周旋,一道电弧击中了他的手指,他从手指到小臂都是一阵发麻,虽然没有让木棍脱手,但动作还是滞了一滞,那头目趁机欺身,将他的手臂缠住,想要将他胳膊卸下来。

    另一人扑向陈欣蕾,陈欣蕾尖叫,一面扔着所有她能抓到的东西,一面朝着刚刚接通的电话狂叫:“徐大你快回来!”

    无意之间居然把对方的面罩给扯了下来。

    那人大惊,他的脸被看到了!

    他慌乱之下下手就毫不留情了,朝陈欣蕾拔出了刀子。

    程萧然大急,一脚踹开缠着他的头目,朝那人扑去,勒住了他的脖子。

    头目也朝着他扑去,似乎要抱住他的腰把他给控制住,可是他碰到了什么?

    头目发怔之下,腹部遭受了重重一击,人就飞了起来,砸在门边的墙上,他脑子有点懵,看着程萧然的腰腹:“你……”

    程萧然扔开手中瘫软下来的人,转头迎向他看着,慢慢走过去,一道闪电掠过,他面容极白眼神极黑,清晰地呈现出来,头目吓得魂飞魄散,转头就逃,一脚踩空咕噜咕噜地滚下楼梯。

    程萧然追到楼梯口,突然感觉到一阵极为可怕的剧痛从下腹袭来,他僵住,弯腰捂住肚子,早不来晚不来……

    头目一边逃一边还回头看,他什么都看不见,脑海里只剩下那一双魔鬼般的眼睛,他慌不择路,连自己怎么逃出去的都不知道。

    陈欣蕾冲过来:“萧然,萧然你怎么样?”

    程萧然想起身却动弹不得,剧痛让他只能跪倒下去,捧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满头都是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陈欣蕾吓得快哭了,好在这时候徐谨行终于赶过来,一看程萧然的状态也有点慌了:“你的情况不对,我送你去地下室。”

    手术室在地下室。

    程萧然挣扎着说:“追……”

    “他们去追了,你放心。”

    “楼上、还有……”

    “我知道我知道。”这么大的动静,住在地下室的儿科医生和老护工都被惊动跑了出来,徐谨行让两人把担架拿过来,把程萧然先抬下去,然后自己跑上楼,探了探门口那个鼻子被砸碎、一头血的人的脉搏,还活着,但另外一个却被扭断了脖子,死得不能再死了,那手法之凌厉让他也一阵心惊,他将活着的那个五花大绑起来,拖进储物间锁着,然后就急急忙忙下了地下室。

    程萧然的情况不大好。

    徐谨行飞快洗手换衣,准备好麻药:“萧然,你放松点,我要给你打麻药了,配合我好吗?”

    程萧然抓住他的手,等到一阵痛过去才喘着粗气说:“能自己生吗?”

    徐谨行有些为难:“胎位是正的,但你现在有些危险,你知道,我没有替男人接生的经验。”他先前去妇产科只接触过女性病人,无论是顺产还是剖腹产都亲手练习过,也问过程述年,男人生子过程也差不了多少,他估摸着自己可以做,但那是在一切正常安全的情况下,他有足够的时间观察和反应,但现在显然情况比较危急,万一出点状况,就因为差这么经验,很有可能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

    他头一次对自己不自信。

    他玩笑般安慰程萧然:“你放心,我就做个横切口,以后伤疤顺着皮纹生长,不仔细看不会影响美观的。”

    程萧然闭闭眼,松开了手:“那就剖吧。”

    被打了麻药之后,程萧然的下半身很快就失去知觉,他知道徐谨行划开了自己的肚子,扯拉着切口,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反而昏昏欲睡起来,觉得时间过得尤其漫长,头顶上的无影灯分裂出更多的灯泡,满世界地乱晃。

    他能感觉到肚子里孩子也有些不大好,用仅剩的精神力丝丝缕缕地传递过去,这让他越发头痛。

    然后一声嘹亮刺耳的哭声把他的意识唤回来,那名年纪已经很大的护工将孩子抱到他头边给他看,小家伙红彤彤皱巴巴,四肢蜷缩着,闭着眼睛只知道哇哇大哭,脐带还留了好长一段,上面夹着个止血钳。

    真丑,而且小。

    不过人虽小,哭声倒是响亮,程萧然的鼓膜都要被震破了。

    他想看得更清楚,护工已经把孩子抱走了,和那个儿科医生一起在温暖的台子上给孩子清理口腔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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