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的天气格外的清新,空气也随之降了几个温度。
婉瑶吃过饭后,照常来到后院开始教姑娘们新的舞蹈。
一曲闭后,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茫然的望着婉瑶,声音娇滴的道:“婉瑶姐姐,这舞对于我们来说,委实难了点,要不姐姐再跳一遍如何?”
阮希这时端了杯桂花茶缓缓走来,笑的温婉的递给婉瑶道:“累了吧?这茶刚泡的,香的很,婉瑶妹妹喝口润润喉吧。”
婉瑶欢畅的接过茶后清抿了一口,道了声谢谢,又接着跳了一小段,分开排练,姑娘们毕竟是有底子的人,学起来倒是也快,遂婉瑶坐于一旁陪着阮希聊了聊。
婉瑶道:“阮姐姐这几日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阮希低垂着眼帘望着地面,颇有些失望,轻柔道:“哪有什么烦心事,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婉瑶吃了块儿糕点,囫囵着问道:“那一日来找阮姐姐的那位公子,就是阮姐姐日夜思念的情郎吧。”
阮希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下了头,笑的很是灿烂,嗯了一声,随后又叹了口气,伤感的道:“那又能怎样呢?我终究不过是他无聊时消遣的玩物,能奢求什么呢?”
婉瑶对着阮希尴尬一笑,想来日后见到宇文宪定要当面教训他一番,阮姐姐如此善良的姑娘,怎舍得让她伤心,遂安慰道:“阮姐姐,你年轻貌美又善良,一定会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爱你的。”
阮希回给婉瑶一个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
那天回到房间后,潇潇便随之进了来,拿着昨日丢在樱花林的发簪递给婉瑶,道:“婉瑶姐姐,我今早在樱花林捡到的,是你的吧?我之前瞧你戴过的。”
婉瑶看了眼,随之接过后,放到了首饰盒中。刚打开盒子,便瞧见了宇文宪的那枚玉佩,猛翻了个白眼,随手拿出来扔到了一旁,咣当一声。
潇潇吓了一跳,以为婉瑶生了气,小心的问道:“婉瑶姐姐怎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么?”
婉瑶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并未答允。
潇潇看了眼丢在地上的玉佩,好奇的拿过端详了一番,惊讶了一声,道:“这是婉姐姐的情郎送的吧?真是块儿好玉,称得上极品呢,玉白而透彻,丝毫无杂质,质地极佳,做工也是极好的。瞧,这上面还刻着字呢么。”
婉瑶扫了眼兴奋的潇潇,问道:“喜欢你就拿去吧,省得我见了碍眼。”
潇潇自是开心,把玩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婉瑶姐姐,我真的可以拿走么?这块儿玉佩看着很是贵重呢?应该是哪位达官贵人的东西吧?普通人家里是见不到这种玉佩的。”
婉瑶抬起眼帘问了句:“普通人家没见过,你又是如何识得的?不过是个普通物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潇潇道:“我之前瞧见阮希姐姐喜欢的一位公子,也是带着这种白玉佩的,白玉佩本就罕见,当时就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那位公子冒昧音容,气宇不凡,一看便知家世显贵。”
婉瑶淡淡道了句:“无妨,喜欢你就拿着吧,不喜欢就顺带帮我随便扔到哪里就好。”
潇潇爱不释手,笑着道:“那我可真的留下了。”
☆、第四十八章 大刀阔斧抓匪贼
这一日下了早朝,在回府途中,宇文宪不经意遇见了许久未见的达奚震,只见达奚震一身戎马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列人从远处踏街而来。
阳光有些刺眼,宇文宪微眯着眼睛仰着头面带笑容的等着达奚震一点点走近。
达奚震面目肃严,一身正义凛然的样子,他手勒紧了缰绳,背挺的笔直,始终目视着前方,不想瞧见了宇文宪之后,脸上立刻绽放了笑容,身子也不再绷的那么紧,像个孩子一样,后来婉瑶也曾说过,最初认识的那段时间,虽然都只有十**岁的样子,没有成熟的心智和过人的历练让我们辨别世界的黑与白,但是那是一段最为快乐而幸福的时光,无关于年纪,只关乎于对彼此的热烈和真挚,明显的爱恨分明,哪怕后来,婉瑶曾那么深深的恨过,她还是觉得值得,因为她曾认识过最为清浅纯真的彼此。
达奚震立刻跳下马来,挡住了宇文宪头顶耀眼的阳光。
笑的明媚的道:“王爷这是刚下早朝么?怎么没坐轿子回去呢。”
宇文宪笑的慵懒,道:“那是娘们家坐的东西,我就不凑热闹了。”
“那怎也不见战鸿呢?莫不是你亏待了它,所以撂挑子不干咯?”说着还挑了挑眉,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达奚震让其余人马继续前往训教场,自己则牵着马陪着宇文宪慢悠悠的走着。
“战鸿前些日子累的不浅,这几天便让它好生休息,过些时日还要指望它陪我一起征战沙场呢。”
达奚震蹭了蹭鼻子,调侃的道:“谁人都知王爷是爱马之人,果真不假,好像除了婉瑶姑娘骑过战鸿之外,王爷的马还真真是没人碰得了呢。”
宇文宪听后,尴尬一笑,脸上闪过一丝颓然丧气之色。
“哦对了,怜儿姑娘的病可是好些了?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瞧见了她们,不过当时怜儿伤的有些重,婉瑶姑娘的模样也着实吓人,根本不准我近身。”
宇文宪如黑渊一般的桃花眼突然亮了,像是饿狼见到了食物,他抓住达奚震的胳膊,死死的盯着问道:“你说什么?你在长安看见婉瑶和怜儿了?当真?”
达奚震有些怔愣,心想婉瑶姑娘不是一直住在王府上么?怎么还问起他了?遂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不知,那一日怜儿伤的重,有位模样姣好雍容华贵的妇人将她们带回去疗伤了,那妇人说她就住这街上附近。”
眨眼睛,街上哪里还有宇文宪的影子,达奚震独自站在街上,耸耸肩,嘴里念道:“完了完了,这下王爷真的是被婉瑶姑娘吃定了。”
宇文宪直接回了王府,带着府上全部家丁将住在主街附近的住户挨家挨户的问了个遍。
有些脾气较好的管家打开门后,还会老实说上几句,有些更是直接不开门。
问了一圈后已是深夜,宇文宪一无所获,他清冷的站在大街上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气,看起来英气逼人,实则眼神空洞的可怕。
宇文宪站在街上久久,那种空虚的感觉他从未曾有过,像是有人住进了心里,而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独留给他一块伤疤,那伤疤想让他何时疼,他便何时疼。
宇文宪不喜欢这种落空的感觉,他必须要找到婉瑶,就算她反悔了,不想嫁给他了,那至少也该问个清楚,遂朝着达奚震的宅子走去,他翻墙而入,径直进了达奚震卧房。达奚震机谨的很,一个机灵便抽出了挂在卧榻旁的宝剑向宇文宪的喉咙刺去,好在宇文宪够灵活,一个侧身便躲了去,瞧仔细是宇文宪后,达奚震才缓缓松了口气。
宇文宪强行逼着他画了张那妇人的画像,画完之后,宇文宪一脸黑线,骨节分明的手指被他用力攥的泛了白。达奚震伸手抓了抓头,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道:“王爷,在下行军打仗行,何时见过我拿笔杆子画过画像?我可不似你,满脑子的文人雅客,浪漫情怀,还上得了战场杀得了敌。”
宇文宪回到王府时,天已大亮,没来得及吃上一口早饭,便去上了朝。
郑如烟得知婉瑶还留在长安后,气的更是将一桌的饭菜拂袖全都推在了地上,眼里的憎恨之色更甚从前。
后来宇文宪又带着几十个守护长安城的亲卫军又将主街的几个大户人家搜了搜,当然,是名正言顺的,理由是抓贼。有些宅子的主人是从商的,只能默默受下,有些朝内大臣,见是王爷来正常搜索匪徒,更是敢怒不敢言。
宇文邕听说此事后,便猜想宇文宪定是知道了齐国和亲公主还在长安城,遂支会了路焱一说,将宇文宪大肆搜索民宅一事儿传到了宇文护的耳朵。
宇文护生性多疑,又知平日里宇文宪与皇上关系最为要好,遂想着这样大张旗鼓的搜查是有何意?
以宇文宪严禁的性格来看,他绝不会做此等蠢事。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在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这样大肆搜查下去。
遂第二天早朝,便有一群大臣弹劾宇文宪,说是宇文宪私自搜查百官府邸,惊扰到自家母亲啊、娃娃之类的。
宇文邕一脸肃严,望了望宇文护后,问道:“大冢宰以为此事如何?”
宇文护站立于朝殿正中间,双手合十作揖道:“老臣以为,齐炀王此举欠佳思考,虽说抓匪贼事关重大,但如此大张旗鼓的抓贼,想必早已打草惊蛇,逃之夭夭了。而且老臣听闻于上书的母亲已病倒多日,至今还在昏迷当中,齐炀王并非鲁莽之士,如今却不顾及他人生死一意孤行,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宇文护说罢后侧身向后瞄了看宇文宪,只见宇文宪心不在焉,眼神迷离,似在梦游一般,许久,都未曾有丁点回响。
宇文邕见状,接过了话,道:“大冢宰思虑周全,如此折腾下去,怕是匪贼早已没了踪影。”遂下了皇令,命宇文宪立刻停止此事,匪贼一事直接交由军务处处理,当然,何来的匪贼?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晚上的时候,宇文宪约了达奚震一起在醉香阁里吃酒,席间,宇文宪屏退了两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姑娘们扭扭捏捏,眼含秋水的望着达奚震,这么好的生意没赚到,怎能不让人惋惜?只是达奚震瞧见宇文宪,自顾自的只知道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面倒,竟也无奈,摆了摆手,姑娘们很是不情愿的拂袖离去。
☆、第四十九章 他是我的谁?
夜晚的风吹的有些猛,带着微微寒意,廊亭下的夜灯被风吹的摇摇曳曳,晃晃悠悠。
阁内的气愤很是压抑,宇文宪一言不语,只低着头喝闷酒。一桌子的菜未动,酒却喝了几大壶,看得达奚震直着急,心念道:再这么喝下去,一会儿准得背着他回去。
遂笑吟吟的问道:“王爷可曾去过落香居看过舞姬们跳舞?”
等了片刻,见宇文宪不语,遂又道:“那的舞姬跳的舞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穿的衣服,啧啧啧,那叫一个清凉啊,长的不仅美,身材更是火辣,皮肤细嫩腿又长g大屁gu圆,保准你见了后什么烦心事都能忘……”奈何达奚震说得天花乱坠,宇文宪仍旧无动于衷,只管喝酒。
达奚震摇了摇头,收了收一脸的嬉皮笑脸,暗叹道:婉瑶姑娘,你可知有个人,爱你如命,喜你入骨?你如此这般不知珍惜,真想知道你日后会嫁给怎样的一个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后来达奚震强行拉起宇文宪,笑嘻嘻的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啊,小将带王爷去喝花酒如何?落香居内的姑娘随你挑,款式多,种类全,包您满意。”
宇文宪像根木头人一样,任由达奚震拉扯着,离去前,还不望拿起桌上的酒壶。
远远的便瞧见落香居外红绸萦绕灯火通明,竹声绕梁温声软笑,此乃长安城内最为红火的寻欢之地,门口汇聚不少各个阶层的人。
门口的小厮瞧见来了两位相貌俊逸华服着身的公子,忙走上前去伺候,引领着两人进了二楼的雅间,达奚震很是豪爽的扔给小厮一张银票,吩咐上些好酒好菜后,剩下的全都打赏了,小厮乐的屁颠颠的下了去。
此时看台上,潇潇正表演着一曲独舞,她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亮泽的长发自肩头落下,随着舞动轻轻飞扬,她舞步轻柔,随着节奏时而狂风暴雨,时而宁静如水,看的达奚震连连拍手叫好,台下的看客们也被这小巧而可爱的姑娘深深的吸引了目光,潇潇笑的灿烂的谢了幕后,缓缓朝后台走去。
只是将将下了台,便被一位地痞流氓截了去,那男子身高马大满眼醉态,可见喝了不少的酒。他拉着潇潇就往包间走去,潇潇惊呼着救命,奈何落香居内的家丁都不敢近身上前,这名男子可是城内有名的混世魔王,平日里专门干些欺压百姓强抢民女的勾当,谁人敢惹?几个有眼力见儿的丫头连忙朝婉瑶的水落阁跑去通风报信,之前也有几起这等事件,都被婉瑶巧妙的解决了。
潇潇哭的梨花带泪,死死的抓住柱子不肯撒手。男子气急,直接扛起了潇潇,潇潇手脚并上胡乱蹬着拍打,这一幕恰巧被刚从茅厕回来的达奚震撞了个正着。
潇潇似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嘶声裂肺的大喊“公子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啊,求求你救救我。”
达奚震眉头微皱,拦住了这名男子。
这名男子将潇潇放下后,潇潇随即跑到了达奚震的身后躲了起来,只将将露出半个头,泪含满眼的抓着达奚震的衣角不放。
他手指着达奚震的鼻子,晃悠悠的骂道:“你他娘的少管闲事,小心老子废了你。”
达奚震站的笔直,轻哼一声,很是不屑,道:“这闲事我管定了,你强抢民女可知是要吃几年的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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