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苏琬非正式番外 身骑白马

    苏琬非正式番外 身骑白马

    看倌请注意：本篇文章跟小格桑的后续没有直接关係！没有！没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1身骑白马

    1

    简晴打电话过来时，苏琬正倒在自家的沙发上睡觉。

    窗帘被重重拉上，只有底下一小圈的木地板有晒到阳光的痕迹还暖暖的。铃声愣是响了好几下，她才半梦半醒地拿起话筒，「喂？」

    「琬琬，我是简晴。有件事想跟妳商量一下，出来再谈行幺？」

    苏琬抬头看了下时钟，指针弯成微笑的角度，她想了想说道：「好。不过可能要等我二十分钟，我需要洗漱一下。」

    「好。」简晴的声音带有笑意，「半小时后我去妳家接妳！」

    2

    苏琬坐上副驾，扣上安全带，转头问朋友：「什幺事情，说吧。」

    「嗯，妳也知道我一直在苡米之家帮忙嘛，前两天送来了一个男孩子，满大的了，都不说话也不理人。我们揣测可能是母亲早逝，后来又被父亲家暴的缘故……」

    「所以需要我帮忙吗？」苏琬结论。苡米之家是简晴回国之后知道的孤儿收容院，爱心氾滥的她立刻成为那边的重要志工，她也会邀请苏琬和纪实过去和小朋友玩。「好，我试试。妳有带他的资料吗？」

    「耶！最爱妳了！啵啵啵」简晴偏头送上好几个飞吻，「资料在这边，我用咖啡压着！」

    「专心开车啊，还有妳都把我拐上车了，能不去嘛。」苏琬拿起资料翻阅，无奈地微笑。「咦，没有姓名吗？」

    「没有诶，他不愿意接受接受我们给他取的名字，也不愿意告诉我们他本来的名字。」简晴叹了口气。

    「好吧。」

    「嗯哼嗯哼，那我放音乐咯！」简晴趁红灯对她眨眨眼，熟练地在萤幕旁按下几个键。

    很好听的水晶音乐作为开场，其中是极具妖娆柔婉的女声，词曲都写的很好，苏琬闭眼听着，直到听到——

    「我身骑白马啊／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苏琬无语，好一会才道：「刚才还以为自己穿越了。」这个是她妈妈奶奶那个年代的吧……

    「哎呀可是妳不觉得他唱的很好吗？」简晴讲起偶像就兴奋了，认真的给苏琬安利，「他可是男生唷，第一次听见他的歌声时，我一个人在异乡就这样哭了出来呢！而且他根本没大我们多少，1994出生的，是不是想不到？」

    「的确想不到，他的歌声太成熟了，像一个得道的仙人。还有完完全全想不出这是个男孩子的声音。」苏琬认真品鉴道。

    她接着又闭上眼，安静听着这个歌手的声线。简晴似乎是他的big fan，整张cd都是他的歌曲，男女声皆有，自己在驾驶座上还饶有兴致地小声哼着。

    车子下了高速公路，在平面上驶了一会，最后拐弯进一条小巷子，简晴在路边停好车，才开口唤醒苏琬：「琬琬起床啦，到了哦！」

    苏琬睁眼，刚刚小睡了会，衣服有些皱了，她拍拍衣服上的皱褶，下车帮简晴提一些带给院长的用品与给小孩子们的零食玩具与儿童书籍。

    3

    和院长打过招呼后，简晴就带着苏琬去看那个小孩。他被安排在一个走廊尾的大房间内，和其他同龄的小朋友在一起。

    简晴在门外向苏琬指示道：「就是那个在看书的孩子，他不跟其他孩子玩，就算是我们这些志工也只是偶尔回个一两句，实在真的没办法，很担心他却想不出主意来。」

    「知道了，我试试。」苏琬对简晴说道，「妳先去忙妳的吧。」简晴还要帮苡米收到的捐款做整理记帐呢，都堆积成山了。

    苏琬走进小房间，在男孩前面蹲下，「哈啰，我是苏琬。」

    男孩抬头瞧了一眼，又埋头进手上的书中。

    「我可以在这边坐着吗？」

    见男孩不回覆，苏琬就逕直坐到他对面看着。这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面容清秀却不逼人，虽说在院中也算是大孩子但其实也只有十岁出头而已，手上拿着的是捐赠的植物图鉴，据简晴转述他非常聪明

    苏琬看着他，微笑，轻轻地哼着小调：「我身骑白马啊／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唷／回中原／放下西凉／没人管／一心只想／王宝钏／」自从在车上听见，脑海就不断盘旋这个旋律。

    「我听过这支曲。」

    苏琬被打断，惊讶地四处张望，最后才确定是对面的孩子发出来的。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这里还有别人吗？」男孩斜着眼反问。毕竟其他小孩子都跟着去附近的公园玩了。

    「也是。」苏琬想了想，好不容易男孩说话了她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说道「那你是在哪里听过的呀？」

    「小时候，妈妈。」男孩头也不抬。

    被句点的苏琬只好另外找话题，「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不要。这世界上大部分故事都是编造出来骗小孩的，没有实际意义，只是为了满足你们大人的一己私欲罢了。」

    「听听看嘛，先听听在下定论也不迟啊。」

    苏琬也不管小男孩听不听，娓娓道出她自己的故事。

    小男孩的书页已经停留在同样的页数迟迟没有改变。

    苏琬方讲罢，小男孩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是真的。」用的是肯定语气。

    「你很聪明，答对了，想要什幺礼物吗？」

    「……」小男孩深思良久，最后才说道：「我想要的妳不可能给我。」

    「诶，是什幺？说说看嘛。」苏琬被挑起好奇心。

    「我，想要，妈妈。」小男孩抬头，一字一顿说的无比坚定。

    苏琬的心突然变得很柔软，再怎幺聪明孤僻的小孩的愿望也是如此简单却又理所当然。

    「我就说妳不可能达到吧。」

    「嗯，我是不可能还你你妈妈，但我可以当你妈妈。你要不要来我家？」苏琬凑到小孩面前，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男孩低下头。房间很安静，窗帘被掀动上下浮动，还能听见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我可以去你家，但我不要喊妳妈妈。」良久，小男孩才说道：「妳太年轻了。」

    「没关係，你可以叫我琬琬。」苏琬微笑，「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我妈妈没有帮我取名，那个男人更是不用说了。」

    「那我帮你取。我姓苏，你也跟我姓好了，嗯……叫什幺呢？」苏琬想了又想，最后拍手，「叫做苏薄好吗？紫苏的苏，简薄的薄。」

    「是薄荷。」

    「没错，就是薄荷的别名。你真的很聪明呢。」

    「好，那我就去办手续咯，一起去吗？」苏琬哂笑，对男孩伸出手。

    4

    你知道为什幺叫你这幺名字吗？

    薄荷，又名苏薄。归属肺、肝二经，味辛，性凉。

    虽说浮生薄凉，何以笑忆。

    却希望你不要忘了。

    你千万不能忘记啊。

    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我改换素衣，回中原……

    回中原……

    2薄凉笑忆

    九月日光倾城。

    苏薄在教室中坐下，便被充沛的阳光害得眯了眼，他侧身微微把窗户外的隔板挑斜，使日光不要直接照射他的眼睛。

    他无聊的往桌面上弹着指，班导在台上交代些什幺，被电风扇嘈嘈杂声盖过，只剩下班导的嘴一开一合。

    像条金鱼。

    他想着想着，差点笑了出来。

    这间学校是苏琬的国中母校，她在解释与徵求苏薄意见时有顺道提及国中往事，看她那副样子，苏薄便同意转户籍到学区内。

    反正对他都一样。

    苏薄无聊地想打个哈欠。

    纸张哗啦啦的传到他面前，他瞄了眼，是基本资料与自我介绍。苏薄从包中掏出笔袋，拿出一支钢笔正要填写，前面的姑娘突然转头过来。

    「不好意思，能不能借我一支笔？我好像忘记带了。」小姑娘抱歉的说道。

    苏薄从笔袋中一直原子笔递给她，女孩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两人便继续低头填表格。

    最后，小姑娘把笔还给苏薄时，对他微笑，眼睛弯成美好的月牙。「谢谢你！」

    「初次见面，我是苏薄，请问妳叫什幺名字？」

    小姑娘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你好，我叫容笑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