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鸟记》逐鸟记分节阅读18

    “什么哪个女的?”秦正思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被抓住出轨现行的丈夫在面对妻子的盘问,内心实在是觉得非常荒唐而无力。

    “就是那个老是跟你打电话的那个……”

    “哦,她啊,就、就是现在在外面的那个。”

    “那你还敢说不是。”秦正语直起身来,定定地看着他,“算了,我他妈是什么人,又没资格管你交什么女朋友,在这里看着你们两人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好了,我回学校了,你们自己吃吧。”他气冲冲地下了床穿鞋,然后就让秦正思拉住了,秦正思声音压得很低,是有点发火的前兆,“秦正语!你他妈闹什么闹,都说了不是了!”

    秦正语被他拉住坐了回去,两人相对无言。秦正语低下头去,说:“秦正思,你肯定又觉得我无理取闹,但是我都已经把心思给你坦白了,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嫉妒吃醋我还能装着,现在才懒得给你演戏。”他又抬起头来,眼眶有点红,“你烦我就烦吧,反正我就这样,不爽的话你以后就永远别回这个家好了。”

    “行了行了……”秦正思抓住他的手,“我都跟你说了不是了,你还要我怎么说?真他妈是我祖宗……”

    秦正语看他有些不耐烦的神色,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样确实很烦,很造作,但他又抑制不住那股气,尤其是在把心思都讲明了以后,他就觉得这种东西要是再藏着掖着,纯粹是让自己受折磨。他看着秦正思,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凑上前,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秦正思没留神,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扬起了手,秦正语也没躲,就等着他那巴掌落下来,哪知秦正思也没真的要扇他,最终还是把那手给无力地落了下来。秦正语说:“你又要扇我,上次还没扇够?”

    “上次是我冲动了,扇你耳光是我不对,”秦正思揉了揉眉心,“但是你也不要再做这种行为了,真的,秦正语,我不想跟你断绝兄弟关系,毕竟我也就你这么个弟弟,我希望咱俩回到原来的轨道,你也遵守规矩,行吗?”

    “你觉得恶心,讨厌?”

    “嗯?”

    “我刚才那样亲你,”秦正语又轻轻地凑上前去,“你觉得恶心讨厌?可是小时候,我们明明做过比这个更亲密的事情,你也经常亲我,现在为什么就不行了呢?”

    “那时候你还小,现在大了,怎么可能再做一样的事情!”秦正语按住他的脑袋,“你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听见了没?”

    秦正语哼了一声,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既然你做什么我管不着,那我爱做什么你也管不着。”说完他就出门去了。秦正思叹了口气,跟在他的后头也出了房门。

    秦正思其实非常地惊讶秦正语做了一桌子菜等他,他问了秦正语,秦正语有点冷冰冰地应了他,本来还想着他继续问,没想到秦正思也接着没说什么,他就有些绷不住,要现形,他说:“今天在网上找了些菜谱,然后就学着做了,第一次做,比想象中的要简单多了。”他这话一说,秦正思就笑了,他哥把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想得再多,终究还是个小孩脾性,做了点什么事情出来就一定要人夸,要是没人夸他,他能把自己憋死。

    那个姓吴的男同事倒是最先捧场的,“你们家兄弟两个都是居家的好男人啊,这么看来,以后谁嫁给你们谁有福气,我还得跟你们学两招,现在不会做饭的男人都娶不到媳妇儿。你说对吧小林?”他这话向着林彩去,林彩就笑了,夹了一块鱼进碗里,“可能吧。”她说。

    秦正思笑笑,说:“看来秦正语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早知道以前就不给你做饭,要你自己做去。”

    秦正语给他夹菜,然后说:“你自己乐意做的,我也没逼你。”

    “你们兄弟感情挺好的啊,”老吴又乐呵呵地开口,“我也有个弟弟,叛逆得要死,跟我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要打架,可烦人了。”

    秦正语又开口接他的话,“没事,小孩都有叛逆期,你再忍多几年就差不多了。”

    “哟,”秦正思啼笑皆非地看着他,“听你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三十多了呢。”

    那姓吴的男人哈哈地笑起来,又问:“那秦弟弟今年多大了啊?”

    秦正语无言,秦正思光对着老吴笑,“十八,他自己都还是个青春期的叛逆小孩呢。”

    “十八怎么了?”老吴把秦正语面前的那玻璃杯拿了过来,满上酒,然后推回去,“现在都说后生可畏,小秦你年纪轻轻地就把我们都给压了下去,估计你弟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又看向了秦正语,“来,干了这杯,听哥的。”

    秦正语一口把那酒闷了,老吴放声笑起来。秦正语只觉得胸膛有如火烧,然后脸庞就滚烫起来。他把那瓶酒给拿过来,然后又给自己倒上,给秦正思也倒上,然后端起杯子来,定定地看着秦正思,“哥……那个,祝你生日快乐,嗯,工作顺利,事业有成……”

    老吴在旁边替他加词,“还应该祝他早日娶得个美貌老婆,走上人生巅峰,这样才对!”

    秦正思听见这话就有些懵神,心想秦正语估计又要不高兴了,然而他也只看见秦正语动作有些停顿,然后就接着说了下去,“好吧,那就重新说,祝我哥早日成家立业,爱情事业两不误。我先干了。”他又一口闷了那杯酒,秦正思想,这兔崽子待会可能真的要喝醉了,要是突然说出点什么来那可就完蛋了。他正要说别喝太多,秦正语就问:“哥,你怎么不喝?”

    秦正思只好笑笑,然后把那酒也给喝了。

    秦正思也是真后悔带了那老吴过来,他素来性格活泼爱起哄好交际,所以才能跟秦正思这种八面玲珑的稳妥分子混到一起,没成想今天真是失策,这人唆使秦正语不停地喝,秦正语又频频给秦正思倒酒,老吴自己却说他要开车,是坚决不喝的,到最后,就连林彩这女孩也被灌了好几杯,晕乎乎的了。

    老吴和林彩在出门的时候又给秦正思送了点东西,秦正思都收了下来,然后让老吴开车把林彩给送回去。他回到屋里,醉醺醺地坐下来拆他们塞给他的东西。老吴送他的是一款剃须刀,林彩的则是一条某个牌子的皮带,他抽出盒子下边的一张纸条,发现上面还写了hy birthday的字样,他笑笑,把纸条放回去,然后又把盒子合上了。

    他把东西放在桌上,打算洗个澡睡觉,然后就看见秦正语还趴在桌上,没有动弹的迹象。他走过去,摇了摇他,“秦正语,起来。”

    秦正语被他摇了两下就醒过来,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往房里走,秦正思拦住他,“先洗个澡。”

    秦正语点点头,然后朝浴室走去。一进浴室,他就感觉酒意从胃底翻上来,他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了一通,仿佛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一般,满嘴的苦涩。他给自己放了一缸热水,然后脱光了衣服,晕乎乎地迈了进去,一沉进水里他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个安全而温暖的怀抱,使他更加昏沉起来。

    他在这样的情形中,还能隐隐想起今天都发生了些什么,他想起今天他哥带回来一个女人,声音熟悉,神情腼腆。他哥虽然没承认,但他就是知道,他哥肯定和她暧昧过,也许差一点就成了。他悄悄地在桌上观察了她许久,悲哀地发现,那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人,温和有礼,中规中矩的,很适合他哥。想来也是,他哥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找什么品行特别恶劣的对象,他就想,他哥如果找个有明显缺点的人,譬如特别嚣张也好,特别刻薄也好,总之,能让他有个下手去诋毁的地方,但都没有。于是他也只能拿自己出气了,谁让他自己特别小心眼呢。

    他沉进水底,冷不丁地呛了几口水,然后猛地坐起来,咳嗽地厉害,咳着咳着就清醒了几分。秦正语拍拍额头,然后给自己洗漱了一番,再起身擦擦身体,把睡衣给穿上。他看着蒙了一层白雾的镜子,里边隐隐映出自己的脸,还很有些红,他伸手把水雾给抹了,然后就看清楚了自己那张飞红的脸庞,还有半阖半开的眼,眼底也是红的,还有些湿。他擦了一把脸,然后拿了毛巾把头发胡乱地擦干。

    29

    秦正语洗完澡出去,走到客厅,就见到秦正思还躺在沙发上,似乎是半睡半醒之中,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轻轻地走过去,然后蹲在他身边,“哥……”他叫道。

    “嗯?”秦正思被他吵醒,睁了眼看他。

    “你今晚不回公司睡?”

    “太晚了……”秦正思直起身来,“再说了明天也不上班,就在家睡吧。”

    秦正语看着他因为喝了酒而红着的双颊,嘴唇也湿润有光,他顿时就觉得心口发热,下腹也有了点反应。他踌躇了一下,然后就把手掌放在了秦正思的膝盖上,轻轻地摩挲着,没成想却立刻就被对方挥开了,“秦正语你个小崽子,别老想着动手动脚,我警告你……”秦正思皱着眉头,“成天都想些什么呢,害不害臊啊你……真他妈恶心……”

    人都说酒后吐出的言辞最起码都有八分可信,秦正思平时大概是碍于兄长情面也没对他说些什么重话,然而几杯酒下去,这醺醺然之间就把冷静自持都给丢掉了,忍不住要说些难听的话出来。酒把那些烦躁的心绪都给放大了,他看着秦正语那张瞬间变得有些僵硬惨白的脸,忽而又有种舒畅涌上心头。

    秦正思冲他挥挥手,“快给我滚回去睡觉。”

    “我不!”秦正语顿时就有些委屈,他本来也没想着对他做些什么,怎么忽然就挨了他一顿骂。他攥紧了双拳,脸颊红得更加厉害了。他本身也喝了酒,喝得甚至还比他哥更多,顿时借着酒意就有些怒上心头,气血翻涌。他咬牙切齿地,“终于说实话了,你就是觉得我恶心是吧,操,那你他妈平时装什么兄弟情面,直接说了不就得了!”

    秦正思听着他在一旁吵,声音进了耳朵就变得轰炸机一样嗡嗡响,他觉得很是厌烦,就说:“我直接说了你要是给我做出点什么事来怎么办……你成天给我这么闹,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我能做出什么事来?”秦正语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事?啊?强奸你还是杀了你?”

    “我他妈是怕你拿自己出气!”秦正思吼了起来,面红耳赤,“你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拿自己来威胁你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你不就是想我和你在一起吗,你他妈用点脑子想想这可能吗?!”他停下来猛烈地喘气,然后扫落了桌面上的一个烟灰缸,“我成天想着你那点事,烦都烦死了,又不能丢下你不管……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理你做什么?管你他妈是死是活!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

    那事情过了这么久以来,秦正语是第一次听到来自他哥口中的真心话,他顿时就有些鼻头发酸,要哭不哭的,好不难过。那种本来已经行将远离的绝望又缓缓地挪了回来,用它的身体包住一切。“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对吗?”秦正语慢慢地说着,“我就知道……秦正思,你这又是何必呢,大不了我们断绝兄弟关系,你去追你的女人,我再追你好了……”

    “说什么傻话?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你是不是疯了啊秦正语?”秦正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秦正语镇定地摇摇头,“我没有疯,如果有可能,真想和你断掉这层关系……这样的话,我就算追不到你,那也只是因为你是一个普通的直男,这样我心里还好受一点。”

    秦正思冷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行,你以后能自己赚钱的时候也就随你的便,我也懒得跟你多说些什么,我困了,你也快点睡吧。”

    “秦正思……”

    秦正思没应他,径自入了自己的房门。秦正语回自己屋里拿了点东西,然后就跑去敲他的房门,敲了许久都没听见人应,他就继续敲下去,终于听见秦正思在里头不耐烦的吼声,“门没锁!”

    秦正语这才扭开门锁,进了他的房间。

    “秦正思……?”秦正语走过去,看见他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也没盖被子,“我吵醒你了吗?”

    “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要睡了。”秦正思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

    “可是你还没洗澡……”

    “醒了再洗,你别管我。”

    秦正语坐在他的床沿,看着他闭着眼睛的样子,似乎是很不想搭理自己,他心中越发地有些委屈。他就开口道:“我……我是想起忘了把今天的礼物给你。”

    “嗯,放在床上吧。”

    秦正语把那盒子放在他的旁边,沉默了一会儿才有问,“你就不想拆开来看看是什么吗?”

    “明天再说吧……”

    “秦正思,说到礼物,你还记不记得,”秦正语俯下身去看着他,“三年多以前,我中考结束的那次,你答应过给我一个礼物,到现在都还没兑现呢。”

    “嗯?”秦正思终于睁开眼,“你想说什么?”

    “你那个时候说,只要你给得起,我就可以向你要。”

    秦正思猛地坐了起来,“秦正语……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我那时候那么说,哪里想得到你会变成今天这种德性,你……”

    秦正语冷笑了一声,“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你也不过就是这种人。”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给不起,所以也没法给,你可以回去了。”

    “我觉得你给得起啊……”秦正语的手轻轻地抚摸向他的胯间,“我不要你的心,也不要你的爱,我只要你这点东西,你也给不起吗?”

    秦正思抬了手就要扇他,却被他躲过了,秦正语的眼眶发红,眼神狂乱,“你说话不算话,反倒想打我?秦正思,我还想问你怎么变成这幅德行的?”

    秦正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秦正语说话的声音和缓起来,“秦正思……我知道,人心是没法控制的,我也不求你把心给我,所以,”他用手掌盖在那处地方,用力地揉搓起来,“我只要这个,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他看着秦正思没有表情的脸,但那脸上却又强压着些什么,迷乱,无措,紧张,压抑,还有恐慌。他凑上前去,把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就像小时候撒娇要糖那样,“哥哥……求你了,让我帮你舔一舔,好不好,求你了,好哥哥……”

    秦正思僵硬着,没有动作。秦正语见他像个木头桩子一般,就自己动作起来。他跪趴着,脸凑在秦正思的胯间,轻轻地拉开了他的裤链,然后把那根玩意从里边掏了出来。秦正思终于是有了反应,他抓住秦正语短短的碎发,然后让他把头给仰起来,“你……秦正语你一定要这么做?”他看着秦正语冲他笑了一下,“我怎么就不能这么做了,兄弟之间互帮互助有什么的,再说了,你肯定也很久没怎么做过了吧?”他打掉秦正思的手,然后毫无犹豫地低下头去,含住了对方的**。

    秦正语知道自己有些痴狂了,但他又没法制住自己,想了许久的事终于发生,他不仅不觉得恐惧或者羞耻,甚至感到一阵阵灼热又刺痛的欣喜不停地涌上来,光凭如此,他自己的**都有了反应。他知道秦正思醉了,比往常要迷糊许多,而且他没料错的是秦正思终究还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没办法抗拒某些东西。他也对自己的口活抱有一种自信,毕竟也算练过,对付他哥这种禁欲多时的人是绰绰有余了。他感觉到秦正思本来抓着他头发的手渐渐地松开了,并且发出一阵阵抑制不住的闷哼声,当他把整根吞进去的时候,触发了喉间的呕吐机制,他忍不住反胃,但还是深深地含住没有松开,他的一颗眼泪滴在对方胯间的黑色毛发上,发出一点点的闪光。

    秦正思在上方不停地喘息着,低吼着,声音自他喉间发出,就像隆隆的雷声夹杂着快速砸落的雨滴。他的大腿也在不停地颤动着,然后就搁在了秦正语的肩膀上,秦正语一边给他**,一边摸自己硬起来的东西,他感觉一股腥涩肮脏的气味在嘴里持续地蔓延着,在以往来说,他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形再持续下去,但这对象毕竟是秦正思,是他爱的人,所以他可以格外地沉迷其中,以至于心中滋味万千,觉得又是甜蜜又是酸楚,从暗匣中偷来的一颗夜明珠。

    他抬眼看秦正思,那人闭着眼,脸颊在夜色里飞红一片,牙关时不时咬得死紧。他又用力吸了两下,然后终于把对方弄至**,因为张着嘴的缘故,秦正思的精液都射进了他的嘴里,他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跟随着直觉就把它们都吞将了下去。

    秦正语的那根东西还硬着,他难受得很,便脱了衣服,跨坐在他身上给自己撸起来,秦正思从神魂颠倒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就看见他弟弟坐在他身上打手枪。他登时脑袋就不疼了,还感觉气血从四肢百骸中都翻滚起来——当然是被激怒的。他刚要抬起膝盖把秦正语给掀下去,他的弟弟就压下身来,故意又用那种语气说话——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语调拖得又荡又长,“哥哥……好哥哥,求求你摸一摸弟弟吧,我不要你帮我舔……我知道你嫌脏,可是摸一摸总是可以的吧……哥……”秦正思觉得他都快哭出来了,也大概真的是正在哭,呜呜咽咽的,像个女的一样。他脑中烧得滚热,火焰一簇簇地往上冒着,心头也发紧得厉害,有一口闷气堵在那里,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总之没法排解,偏偏秦正语,他的亲弟弟还在他身上脱得精光,发骚发浪,他一时半会之间真真如坠火狱,但方才又似登了极乐,两相交错之下,他刹那间竟有这样的念头闪过——恨不得把身上的人给杀了才好。

    30

    秦正语这人当下的情态其实有一半是装的,另一半还在挣扎着。他毕竟还留着一点自尊,哭哭啼啼地求摸求**这种事大约真的没几个人能做得来,即便是心里这么想,但面上也绝对撇不开。他之所以能做,一则是因为日久天长累下来的**太多了,所以一朝倾塌,就难再扶起,二则喝了酒,那种东西不会让人意识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只会让人剥开理智的皮囊,更赤诚地传达自己的肉欲而已。但他酒又还没喝够,神智也还在,所以他还是可以清醒地察觉自己理智的皮囊被剥开时候的痛楚与难堪,秦正思的那种模模糊糊的抗拒像刀子一样在割着前胸和脸庞。他觉得明早起来,他绝对没法面对现实,但事已至此,又回不了头,索性把什么东西都砸碎了毁个干净。对啊,反正他一直是这样不要脸,仗着他哥因为兄弟情面不能真的和他闹翻,所以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他吻着秦正思的嘴唇,尝试着把舌头探进去,然后碰到了对方紧闭的牙关,他退了回来,然后去吻对方的胸膛和肚腹,间或轻轻地咬着一点皮肉。秦正思的手在推他的头,他拉住他的手腕,然后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勃起的**上,他喃喃道:“秦正思,你从小就见过它的吧……那时候我们经常一起洗澡……你看着它长大的,怎么会讨厌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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