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一来,可就更苦了虞非婧了。
本来她在寂雪两股剑芒的折磨过后就已经很虚了,这会儿还要维持着纯粹以修为路的神虹之道。
几乎都快累趴下的她。
碍于面子问题还得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风姿灼灼地应付络绎不绝的往来弟子。
真正是要了她一条老命啊……
就在她如此抱怨的时候,更加大的麻烦也悄无声息的上门了。
“楼主楼主!你又是发什么疯在这乱放光,害我还以为你终于肯认真做事!”
一位身着浅灰布衣手持锻锤的小姑娘,噘着嘴对风雅地半倚在巨大紫晶上的虞非婧大声叫着。
人偶般精致无缺的俏脸,尚未成熟就曲线客观的身材,还有眼角淡蓝色的鳞痕。
除了穿着风格有些实在质朴,简直就像是缩小版的虞非婧一样。
当然,那尾独身的大鱼自然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这只可爱的小鱼是很久以前捡来的,算是她门下唯一的弟子吧。
尽管原本只是用来打杂偷懒的。
嗯?
好歹是自家的孩子,不能再用闭目装高冷拌神秘打发掉。
又是逞强地甩袖荡起层层仙雾,虞非婧缓缓地抬起眼,还未等说什么就先注意到她的衣服。
眉头瞬间紧皱。
她满脸嫌弃地遮住口鼻咂了咂嘴,娇娇地指着对方鼻子说道:“唉……鱼吃鱼,你怎能又穿成这样就出门,搞得我堂堂春秋楼总跟个打铁的一样。”
真是受不了。
明明都给她准备好了华丽的上等公主裙,还总穿成这幅土鳖乡下妹的模样。
丢人!
“……是欲螭玉。”
无奈地白了这个奇葩师尊一眼。
欲螭玉小手扶上额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身春秋铸服可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正统装束,反而师尊你那又露大腿又露半个球,浑身蕾丝珠玉的卖唱女模样才该检讨自己吧?”
“而且,按照做什么都必须投入铁质的习惯来说,我们春秋楼毫无疑问就是打铁的。”
过,过分,这也太过分了!
虽然她裙摆开叉是有那么一丢丢高,领口也因为身材太好显得低了。
可怎么说在外人看来,这身用上十三种罕见料子的淡月裙,也该是美艳夺目、雍容华贵、古韵风雅、低调的奢华。
好吧,也许没有最后的低调两字。
但!是!
“小畜生!”
一手捂住那丰盈的胸口,一手颤巍巍地指着欲螭玉。
只觉心口被狠狠插了数刀的楼主大人,忍不住就又一次咬着牙怒骂起来。
“本楼主当年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教你铸剑,教你习武,更出手为你报仇,想不到……就换来你如此的欺师灭祖!”
义正言辞,字字血泪。
婉转悦耳地声音也因痛心疾首带上了几分冷冷的哀然。
简直就像是被心爱的弟子背叛,崩溃地伤透了心只觉天地无情的可怜龙。
若是不清楚这龙性格的人,也许还真会有被她骗过也说不定,可惜————
站在她面前的是与她同居几百年的欲螭玉。
“嗯,嗯,这个从小就被某尾龙抓走,强逼着练习铸剑和功法,不得不代替她,为快倒闭的春秋楼赚钱还账的小畜生又欺师灭祖了。”
不动声色地一把抓住虞非婧颤抖的鱼翅……不,是不动声色地一把抓住虞非婧颤抖的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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