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的艰苦生活》我在古代的艰苦生活分节阅读8

    但是但是现已心知这是渺茫

    一切已淡忘旧日这地方多凄怆

    ☆、布景

    那一晚还是没有转身。但不知为何,已经成为了习惯。致远出世后,我陪致远的时间多了些,愿意陪他成长,即使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也不能剥夺他享受父爱的权利,我努力做好作为致远父亲的责任。

    致远,纸鸢。飞得又高又远,就像我和小姐的爱情,断了线的风筝,被风遗弃一般。

    每天我也没有再等小姐醒来只为跟她说一声早安,我对小姐好像越来越冷漠了,也不知何时开始的,也没有再去街上买酸梅,所以便陪着致远玩耍,给他做怪脸,致远笑得很是开心。不料小姐的声音响起:他好像很喜欢你。

    我听了也不吭声,想到小姐该是要给致远喂奶了,便打算离开,小翠立在一边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当我转身后,致远竟然哭了,我也不去想了,去浇那棵花园里的小芋头吧,我在华府的时间还有许多,除了致远,便是小芋头了。

    华芷芊看着越来越冷漠的华荣,心中百感交集。和她签了契约不过半年,就已经如此,那剩下的日子,该是怎么的艰辛?虽然华荣答应她人前恩爱,人后各自自由,看到小翠,小翠是她的贴身丫鬟,想不到华荣连小翠都不看在眼里。

    华荣很久没刮过芋头了,华芷芊是知道的。因为以前芋头几乎每天都有,可契约之后,就不是天天都有了。华芷芊的心开始隐隐不安了。华荣是不是不再爱她了?因为当初的任性玩弄和报复?

    想到华荣有一段时间是很憔悴,乌黑的头发了硬是长了些刺目的白发。好像就是自己脾气发的最勤的那段时间,可华荣一直没说什么,默默忍受着自己,想到江至诚,自己一发脾气,江至诚竟然出手掌掴自己,比起华荣这样,华芷芊也开始反思自己的往日种种。

    有对比,才有成果的较量。

    浇完小芋头,在花园坐下,不料华标来了。他又拍拍我的肩膀,示意他来了,见四下无人,关切问道:最近好么?我轻声细语:挺好。华标有些不信,因为我的变化比以前大了许多:是么?可我看你还是以前那般。华标是不是会读心术呢?看着不远处的花朵出神:阿标,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华标没有想过我和他说这些,以为我想不开,竟然和我说:阿荣,如果你不介意,我很愿意一直守在你身边的。我听了心中也没有任何波澜,华标竟然喜欢我。我对他安慰道:谢谢你,但我有了喜欢的人了。华标有些丧气:是小姐吗?我摇了摇头:不是她。

    是的,不是她。我的心早已崩了一角,她只占了那一角,渐渐地让我忘记了去爱她。

    华标正想离开,我却在他后背说道:若你不嫌弃,我们还是朋友。华标没有转身,点点头离开了。我看着那些开得正盛的花朵,不禁笑了。华标竟然喜欢我。证明自己不是没有人要的。只是自己对华标没有意思而已。

    华芷芊想着华荣哄致远睡觉,来到花园找了来,却隐在一边听到华标与她的谈话。当她听到华标竟然跟华荣表白时,心中的那股怒气又汹涌而出,可当华标问华荣的心上人时,华荣还是如初那般没有说出那个人,也不是她华芷芊。华芷芊久未落过的泪,竟然因为知道华荣爱的人不是她,而哭泣,自作自受吗?那是华芷芊没有想过的,她看着华荣独自一人坐在那宽长的石凳上,静静的不知所想,抹干眼泪,转身离开。

    我想,我的心是平静了吧,不然为什么,早已没有任何情绪?不会生气,不会哭泣,也不会难过了。看着那甚不起眼的一隅,会有奇迹吗?又看了看挂在庭院不远处的那顶破了的草帽,彩云,你还好吗?

    忽然想起了现代那位网友,你也好吗?还有爸妈。抱膝的动作,早就没有再做了,因为失望早已攒够。那么,回厅,吃午饭吧,一切那么如常,只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爱得卑微。

    吃着吃着饭,小姐竟然主动夹了菜给我,或许又在做戏吧,我对她笑了一下:谢谢。少爷和二夫人看着这一幕,都朝我笑了笑,我只有一笑置之,开不开心,自己知道。但小姐的眼睛好像有些肿了?也不去想了,吃完饭又陪她回房。她却把我留住,说是哄致远睡觉。

    床还是那张熟悉的床,那里还是有小姐的味道,只是我却不再眷恋而已。抱起致远,带他走出房间,在房外静静拍打着他,房间,太压抑了。小声哼着摇篮曲,致远很快就睡着了。把他轻缓地小心放下,与小姐道了别,转身离开了。

    不想,小姐却从背后抱住我:不准离开。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的白云,很是羡慕它们的无拘无束。以前不是渴望小姐吗?为什么当小姐抱着我的那一刻,我却没有半点心情。只是静静的立着,像一个听话的木偶,没有心一般。

    我早已习惯她发号施令了。也不转身,她爱怎样就怎样吧。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致远醒了在房内哭闹,她又说:进来。我跟在她身后,进去那个让我异常压抑的房间,坐在桌边喝着茶,铺在桌子上的那块绫罗还是那般精致,我却看着绫罗里绣的花纹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姐是腹黑的。虐虐更健康。互虐才是最高境界。等她们虐够了,再想着要不要发糖。

    ☆、心事

    小姐喜欢吃芋头,因为她的母亲生前喜欢吃。她是为了纪念她母亲,才那么喜欢吃芋头。是小翠告诉我的。我想了许久没刮过芋头了,去刮刮吧。娘见我来了,塞了两个馒头给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馒头好像时刻告诉我,我有今天,也是因为当日那两个馒头,还有二夫人的好心,才遇到小姐的。

    因缘际遇么?但小姐早就成为了那个触不到的恋人了,我和她已经被困在爱情的时差里,无法走出,渐行渐远。

    我放下手里的芋头,啃着怀中的馒头,虽然干干的,但是那味道还依旧,让我不禁落泪。或许我是个念旧的人吧。现代家里的房间,里面许多东西都不舍得丢弃,以前读过的书,用了许多年的橡皮擦,还有那台早已坏了七八年的电脑,我也不舍得扔。许多东西,如果不是不小心丢了,或许还在房间里静静放着,一直陪着我。

    那支钢笔,我经常拿来画钢笔画,然后用彩色铅笔上色。但自从遇到那位网络朋友,早已丢弃一边自己的爱好,而书也少看了许多。生活变得越来越空虚无聊。我每次和她闹完分歧,还是会反思自己的行为,或许,她是对的。因为她总是用上帝的视觉去看待事物,而不像我,感情用事。

    是的,我很容易感情用事。但我不悔我的选择,即使我一直一事无成,但那些好的坏的,甜的酸的,辣的苦的,所有汇成的经历,都会丰富着我的社会阅历。我也不再对谁带有期盼。她教给我的,我也在学习运用。很多事也看开许多,不再计较,专心做好自己,努力往那个自己理想中的自己去发展自己。

    想着十六年后,该做些什么去养活自己和娘呢?我是打算净身出户的。我不怕吃苦,因为只有多吃苦,才能面对更艰难的生活。我想起了之前的卖故事书计划。反正,我会离开小姐,以后卖故事书也与她无关了,大不了离开这个城市,反正世界那么大,我想去走走。

    离开有她的地方,到处走走。和娘一起,安静地共度余生。

    这些年,也苦了娘。娘一直包容着我的任性,我却从来未好好孝顺过她半分。还是刮芋头吧,狼吞苦咽了那两个馒头,又开始刮我的小芋头了。

    华芷芊躲在一边看着华荣竟然看着两个馒头哭了。她在想什么呢?华芷芊越来越想去了解华荣了,而不是去在乎她的性别了。看着她今天刮着芋头,心底竟然有种满足感。她以前经常做的事,以前也没有发现有多惊喜。现在不过是为了帮她娘做的事,便开始感动。忽然觉得自己,变了。

    刮完芋头,我又去照顾我的小芋头了。给它浇些水,偶尔施点肥。然后一坐就是一个上午,看着蓝天白云,天高云阔,还有那顶草帽,会想起田彩云。很久没见彩云了,不知她如何了呢?如果彩云知道我,把她的心事告诉了毕文静,会怪我吗?

    她说不想惹这些富家千金,因为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禁失笑。她不知道的是,每个人的际遇都不同,还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结果呢?虽然我试过了,是没什么好结果,但尽力了,也就无悔无憾了。

    人生,尽最大努力,留最小遗憾。这句话,我很喜欢,是一位上哲理课的老师说的,我一直记着。他授的课,基本不缺席,还有另一个教心理学的老师,我也很喜欢她,上她的课很有意思。但后来教学楼搬迁了,这两位老师也很少再来上课了。

    想起彩云说的,或许因为缘份。是的,缘份这种东西,很奇妙。没有一直联系,却能在街角偶遇,没有任何关系,却因为生活遇上,没有事情是有因果的,而遇上的人,都只是让我们去发现生活,去感受生活带给我们的各种问题。因为缘份。

    我从石凳站起,走去不远处的门壁上取下那顶破草帽,仔细察看,它早已破旧不堪,却依然陪着我度过了许多个春夏秋冬。看着那个破了的洞,想着要不要修一修呢?反正有的是时间。

    华芷芊站在华荣身后,看她手上拿着那顶破草帽,那顶当年与她一起泛舟的帽子,明明已经那么破旧了,为何不肯丢弃?想起自己那年买给她的,早就藏起来了。她一个姑爷,买顶帽子,是有能力的。而当年限制了她的月钱,就是不想华荣拿着她的钱去烟花之地流连,去养别的女子。

    可华荣这些年,也没有表现出很想出去的表情,反而是震升比较野。难道当年误会了她?

    要是她那么喜欢那顶破了的草帽,要不帮她修修吧。华芷芊打着这样的主意走到华荣身边,拿了华荣手中的草帽:跟我来。

    我看着小姐忽然来到我身边,又突然拿了我的草帽,她何时来的我也不知道。便也跟了她,看她打算做什么。不想,她却进了房间,剪了些布,开始在草帽的破洞上缝缝补补。我一时看得出神,直到她补好后递给我。我对她道了声谢。径直离开。

    来到花园后,我看着草帽上那块格格不入的碎布,不禁想到,感情也是可以修补吗?随即挂上。

    ☆、猜忌

    如果有颜料,大概我会天天留在花园里画画画吧,如梵高那般忧郁,画着向日葵,抑或是画着鸢尾花,这里没有田园,没有干干的稻草,只有播种者的园匠,默默地栽培着花朵盆栽。

    该是回厅中吃饭了。不想毕文静竟然来了。她最近是不是来得有些勤了?见我来了,还是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难道她不肯接受田彩云,也不去深究她的目光。

    华芷芊却捕捉到毕文静与华荣的目光交流,有些惊愕。想起毕文静以前跟她说过她毕文静是百花楼头牌的入幕之宾,这件事赵羽不知道,因为赵羽口无遮拦。又看到华荣与毕文静的不自然,难道华荣喜欢毕文静?

    想着毕文静是有一段时间经常去百花楼,她还跟自己说那头牌如何绝色,让她新鲜了许久。却只字不提华荣。想起华荣与她的身份,要是在百花楼里幽会,又有什么出奇的?华芷芊不敢想下去。

    华荣那天还赶着去湖的另一边,比起为她刮芋头还开心。是不是因为自己拒绝了华荣,所以,华荣也耐不住寂寞,只是单纯的去寻花问柳而已,而不是与毕文静幽会。但想到毕文静的性格,是比自己好一些,比较温婉顺从。华荣喜欢这种类型的?

    华芷芊脑洞大开,不断猜忌着。差不多开饭的时候,看着毕文静又与华荣递眼色,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寻着借口离开,看着华荣的背影不禁出神,她不是签了契约的吗?不能背着她在外面勾三搭四呀!但现在,是毕文静主动来勾搭她么?这几天,毕文静来得那么频繁,原来是为了见华荣,想到这里,华芷芊心里难受极了!为什么华荣,被那么多人簇拥着?

    先是华标,现在又来了个毕文静,难道华荣天生自带吸引力?即使不出府,也能招蜂引蝶?她的魅力,何时那样大了?还有想起之前华安说的二夫人身边的小梅是对她有意思的!华芷芊有些抓狂了!

    我跟着毕文静,来到一座假山后,不料毕文静给我塞了一封信:彩云叫我给你的。随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我把那封信快速塞到怀中,免得被人看见。毕文静竟然当起了我与田彩云的信使,她在想什么呢?难道真的不能接受彩云吗?想起这里是古代。现代还好吧,古代,确实是太艰巨了。

    饭后,毕文静陪着小姐,我把致远哄睡后也就离开房间。去书斋找福叔了。福叔见我来了,邀我就坐。自从那次荷包的事后,我在古代有很多不懂的事都会请教福叔,而福叔倒也不介意我的无知,与我细细说来。但有些事,是不能说的,譬如信。与他聊了会,便打算去寻书了,福叔也不打扰,我隐在书斋一角,正想看信时,不料福叔一句洪亮的:小姐!把我吓得瞬间把信藏好。

    小姐问福叔:姑爷在吗?福叔才淡淡道:在里面。我没想到小姐竟然来书斋寻我,我假装在找着书。小姐却忽然一句:你不舒服吗?我想着大概因为被她的突然到来而吓到了吧,摇摇头:有事?小姐看了我一眼:跟我回房。

    回房后,小姐关了门,叫我坐下。我坐在那张经常发呆的桌子旁,喝着茶。小姐忽然问我:你喜欢毕文静?还没进喉咙的茶因为她这一问喷了些出来。我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她却不怒,反而掏出手帕为我拭去嘴角的茶渍。最近的小姐,是不是变得霸道又温柔了呢?

    我想着怎么回答她,她见我良久没出声,看她隐隐有些恼怒才解释道:不是。小姐不信:你和文静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看着她又撒谎了:没有。谁心底没有一些秘密呢?为什么我就要那么掏心掏肺对你呢?以前那样对你,也不见得有什么好结果,那何不,按自己的心意去回答你。

    小姐还是不信:华荣!你答应过我不会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你忘了!我没想到小姐又发脾气了!而致远也因为小姐的大声说话而醒了。我看着她又在无理取闹,还是跪下吧,反正我也习惯了,低下头:我没有背着你在外面勾三搭四。

    田彩云算吗?可我们只是朋友,或者说现今竟然因为小姐的囚,禁而变成笔友。小姐见我跪下,不知在那里拿出一条鞭子,狠狠地抽打我。是的,这半年,我就是在小姐这样的情绪下生活的。而致远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没人理他而让这个小孩不安。

    直到小姐余怒未消可又觉得差不多了:出去!我听话地拿了套衣衫出去了。小翠见我又一身衣衫褴褛不敢说些什么,怜悯地看了我一眼后,进了小姐的房间了。我才想起江至诚说的那句:你不过是华府养的一条狗而已!去了浴室,这里没有人,我也不用人伺候,打水洗澡这些我也早已习惯了。

    脱掉衣衫后,身上那些**辣的伤痛随着进了热水,更加灼伤。是的,身体上早已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而我也习惯了。想起彩云的信,打开一看,只有四字:好好保重。

    纵使千言万语,也不及这四字珍贵。田彩云,你每次出现得总是那么及时。我把信叠好,想着要把这封信藏在哪里?若是被小姐发现了,后果不敢想像。小姐现在只是猜忌,要是让她看到这封信,我不知道,我以后的日子会如何,或许被她折磨得更加凄惨。

    ☆、秘密

    都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我想了想小姐的房间,哪里才是最安全的?唉,好好想想吧。实在不行,挖个坑埋了吧。烧掉的话,有些不舍得。毕竟是彩云的墨宝啊,那几只娟秀的毛笔字。我是怎么写也写不好的了。当初虽然有努力练习过,可自从小姐十四岁之后,就没怎么碰过了。

    我想着想着,要不把那封信放去福叔的书斋?还是放去当初夫子授课的书房?真放去小姐房间很提心吊胆的。想着想着浴桶里的水凉起来了,便起身擦干身体,穿好衣衫,继续若无其事地找个地方处理这封信。

    放哪里放哪里放哪里好呢?后山吗?埋芋头那个坑吗?可是,我总感觉最近老是有人盯着我。我真是害怕极了。而今天不藏好这封信的话,晚上真的会过得更苛刻。因为小姐每次打完我之后,晚上会帮我擦药啊!

    我每天在华府的生活,简直就是水深火热,小姐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的态度,早就让我痛不欲生了。可日子还是在继续,有时候我会想,我会不会挨不过这十六年的时间?因为简直生不如死。

    当我来到花园,坐下后,浇了那棵重新种的小芋头,不料老是想着信的事,鞋子湿了也不自知。突然才想起!有了!虽然不是很愿意这样做,可我还是坐在石凳上,把那封信折好塞进了有些大的靴子里面,随即穿上。一切那么小心翼翼的。生怕别人发现,发现了我的秘密。

    好好保重。我会的,彩云。希望你也一样。也希望毕文静早些可以接受你。

    信的事总算是结束了,每天在我身边,穿着。也就不怕了。晚上,小姐把致远哄睡后交给了小翠,小翠如常抱着致远离开了,我去了关门。小姐早在床上等着我主动脱掉衣服,好让她上药。想着小姐这些行径,她是在报复我当初的欺瞒吗?我也不敢想象了。

    当我准备脱掉那块裹胸布时,小姐还是示意我不用脱了。第一次小姐那冰冷的手指触碰我的身体时,是让我颤抖的,但,被打得多了,摸得多了,早就习惯了。已没有当初的渴望,对小姐的渴望,早就没有了。小姐也早就习惯用手指轻轻为我涂着药,缓慢又轻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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