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奉旨成婚分节阅读33

    秦柏:“嗯……你要给人家做主。”

    扎那王:“……”尼玛你们两个给老子滚蛋!

    韩玹憋了半天笑,使劲清了清嗓子,这才认真道:“是的,圣旨下时,表姐正在舅父军中,听了信已经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若是快,明日便能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事万不能让苏良知道,扎那王,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万望表姐夫看在表弟辛苦一场前来救火的份上,替我们瞒了过去。”

    扎那王厌弃的看一眼秦柏,撇了撇嘴,点头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你们那皇帝也太小心眼儿了,晚两日就砍人头……不管怎样,看在你们坦白相待的份上,姐夫就当不知道也便罢了。不过,若是两日还不见人……”

    “若是成心欺骗扎那王,我二人随你处置便是,这可是扎那王的地盘。”韩玹挑眉道。

    扎那王蹙眉看了他一阵,点点头道:“以你便是。”

    “如此,多谢姐夫担待了。”秦柏抬起头,不知死活的朝着扎那王抛了个媚眼儿。

    扎那王:“……”

    “要不……姐夫随我们回帐中一叙?”韩玹把事情说明白,也没了心思再耗着,想着先带秦柏回去洗了脸换了衣裳再说。

    扎那王为难半晌,似是拿不准大辰的风俗,没好意思推脱,竟跟了两人回到帐中。

    韩玹扶着秦柏往回走,扎那王却是离了他们数米远远跟在后头,秦柏暗暗回头看一眼,偷笑道:“我刚刚是不是像个傻子?好像有点儿过了?”

    韩玹笑得不能自已:“你哪里想来的那么一出?我都被你蹭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又不知道要怎么做,听说那里头的孩子们也同女子一般,对人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我觉得该是这般,就……这样了。”秦柏闷声道。

    “那你……”

    “嗯?”

    韩玹低笑道:“以后不用穿衣裙了,可是说话不是又得变得奇奇怪怪?”

    “啊!”秦柏追悔莫及。

    “哈哈哈……”

    三人来到秦柏帐中,韩玹使唤西岭等人去给秦柏把衣裳换了,那扎那王自打进了帐,一直盯着秦柏看,见他进了里头才不甘心的问道:“那么,他这张脸是自己的模样还是你家表姐的模样?”

    “自然是表姐的样子。”韩玹暗暗好笑,果然这傻子已经只留恋这张脸了,“表姐美艳不可方物,又是出自将门,英姿飒爽,我想,必能投你口味儿。”

    扎那王若有所思。

    秦柏换好衣裳出来,果然已经洗去了脸上的胭脂,扎那王冷冷看着他,竟是一句不想同他多话。韩玹见此忙打圆场,道:“来正式见见,大王表姐夫,这是你正经八百的小舅子,秦柏。”

    扎那王懒洋洋点点头,算是见过了。

    秦柏则认真赔罪道:“刚刚是小柏失礼,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大王姐夫海涵。”

    这也正常嘛!扎那王点点头,伸手去扶,道:“既是为难,不同你计较,坐吧。”

    秦柏一拧身凑到韩玹跟前,俯身就要往他怀里坐,韩玹哭笑不得,忙推他去一边老实坐好:“别闹,过去坐了说话。”

    扎那王的脸色再次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三人正随意说着话,帐外一阵脚步声响,帘子一掀,便见一银枪银甲戴着银质面具的俊美男子进入帐中,携入一股凌冽的寒风,扎那王抬起头,只觉眼前一亮。

    秦姮文一路北上,用的自是秦柏的身份,因她面具遮了容颜,同秦柏身量又极相仿,倒是无人相疑,是以一路纵马驰骋,竟是在韩玹等人到达北关的当夜就赶了来。

    韩玹起身道:“表姐。”

    秦姮文看着扎那王眼生,韩玹和秦柏倒是都在,见秦柏并未掩饰身份,知道此人无妨,便摘去了面具,吩咐道:“西岭,先给我倒口水喝,我算着脚程只怕误事,这一路都三日不曾歇息了,一口水米未进,真真乏死。”

    西岭伺候秦姮文喝水,帐内一时竟略有尴尬,秦柏便体贴的对秦姮文道:“姐姐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还是先去洗漱一下,把这身铠甲换了再来吧。”

    秦姮文点点头,朝着扎那王笑了下,道:“那你们说话,我去去就来。”

    西岭见小姐已到,又张罗着下去做饭烧水,一时帐内下人都忙碌起来,可那扎那王竟是赖着不肯走,只拖着韩玹随意畅聊。

    “她是……郡主?”

    韩玹笑眯眯:“是的,表弟虽能学她容貌,却学不去表姐风姿,表姐夫,可还满意?”

    扎那王翘起大拇指:“大辰的,少年将军风采。”

    “是呢……”秦柏凉凉道,“若姐姐与我换过来,将来必是大辰的栋梁之才,浴血沙场、征战八方。”不揍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还敢要我大辰五个城池!

    韩玹看秦柏神色,便知道他又想起了不痛快之事,笑道:“将来,你也是大辰的栋梁。”

    秦柏看看他,娇羞怯怯的笑了下。

    韩玹:“……”

    韩玹觉得快被秦柏整疯了,再看那扎那王神色,想来也有些招架不住。

    ☆、第37章

    秦姮文换了衣裳出来,竟像是连灵魂也换了去,端庄大方的走过来,对着两个弟弟笑得温柔端慧:“不知这位贵客是?”

    秦柏道:“他便是姐夫,扎那王。”

    秦姮文倒也不显拘谨,巧笑倩兮,对着扎那王柔柔一福:“姮文见过扎那王。”

    扎那王也已站了起来,忙抱臂回礼,柔声道:“郡主。”

    韩玹觉得要被这俩人腻死了,莫名想起当日接表姐表弟进京时的情形来,他感觉到脚裸处又开始痛了……

    秦柏却不等他们开始攀谈,见两人见了礼便直接凑了上去,在秦姮文肩头上蹭来蹭去,道:“姐姐,人家想死你啦……”

    秦姮文一脚把秦柏踹到了数步开外,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韩玹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正一处说笑,扎那王手下的丫头却找了来:“大王,大王不好了。”

    “何事?”扎那王皱眉道。

    那丫头哭得眼红红,情绪极是不稳:“小公子,小公子又犯病了……”

    扎那王不等那丫头说完便急急起身,对韩玹道:“失陪了,王弟旧疾伤至肺腑一直无法根治,如今又闹了起来我得去看看。”

    韩玹忙起身相送:“我们来时也带了宫中得力的御医来,我带人与你同去?”

    “如此多谢了!”扎那王道。

    韩玹让人去请太医往扎那王帐中,叮嘱秦姮文早些歇下,他和秦柏便先自跟了同去那边:“小王爷是什么病?”

    “心病。”扎那王叹道,“只怕是因今日喜事冲击,他才又犯了,哎——”

    秦柏跟着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觉腿太短,韩玹回头看他一眼,伸手牵了他手指带着一起:“慢点跑,别着了风。”

    “哪有那么不经?”

    三人来到扎那王帐中,果见一年轻男子披头散发被一众武士按压着,只顾呜呜咽咽大叫,却不知叫的什么。

    扎那王见此,也上前去跟着将弟弟按到榻上,竟是无任何医者在场。

    韩玹二人不好上前,只问刚刚去送信的那个丫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丫头是扎那王随侍,知道韩玹身份,也不瞒着他,道:“小公子……又想起了先去的莫雅公主,心疼病犯了。”

    “怎无大夫?”

    “什么药都没用,小公子心思太过痴了,药石难以起效。”那丫头道。

    秦柏问道:“那莫雅公主是怎么回事?”

    丫头道:“三年前,小公子同莫雅公主两情相悦订了婚,然而尚未迎娶,莫雅公主却出了事,那日他二人在山上赛马,小公子眼睁睁看着莫雅公主坠落悬崖被滑落的巨石砸住,之后就……这样了。”

    韩玹深吸口气,低声道:“这也太惨烈了些。”

    “是呢,之后谁都不敢在小公子跟前提一个字,开始那半年,小公子每每对着莫雅公主的画像发痴,自说自话,后来那日……”小丫头看了一眼扎那王,低声道,“后来莫雅公主的画像不小心被炭火烧了一些,又撕成了几片,再难凑起来,小公子没了画像相对,就三不五时的发起疯来,每每只得让力气大的武士们按着,硬撑过去才罢……”

    “这是心思郁结之症。”秦柏道,“可想法子让他爱上另一个人,总不能这么一辈子。”

    “不顶用,小公子太认死理,至如今,大夫说已是伤了心智了。”小丫头道。

    韩玹道:“既如此,就不能再画一幅公主的画像,让他过得开心一些?”

    “见过莫雅公主的人都画不出来,让画师比着残像画,又说看不分明,画来画去总是不像,大王也是没了法子。”丫头道。

    秦柏静了会儿,低声问道:“莫雅公主的残像可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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