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摇摇头,他才出生没多久,他母亲甚至都没来得及给他取名字便将他匆匆带出来丢在那个山洞了,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遇到了白隽。
想到此,那孩子伸出手指指白隽,奶声道:“名字,取。”
“我给你取名字?”白隽柔声询问,见那孩子点了头,便认真想了起来,“叫白彦可好?”
那孩子听了,点点头:“好!”他喜欢白隽,无论白隽给他取什么名字,他都喜欢。
白隽见他这么可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凑过去亲了白彦一口道:“小白彦,我们开始今日的传承吧。”
白彦红着脸点点头,学着白隽的样子坐好,开始了今日的传承。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隽法力在逐渐衰退,而白彦已经凝出了第九条尾巴,只要经过最后一日,他便是真正的九尾狐了。
“隽。”白彦看着白隽额上布满汗水,脸色苍白,心疼的扶着白隽躺下,“不传承了,好不好?”
白隽笑着摸了摸白彦的头,道:“小彦乖,还剩下最后两次了。”
白彦抿着嘴不说话,他不想接受传承了,他出生后被母亲遗弃,虽然和白隽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却已经开始贪恋白隽的温柔。
白隽每次传承完身体都异常虚弱,白彦看着他这样,每次接受都心惊肉跳,生怕这次的结束便是永别。
“小彦?”白隽见白彦不说话,轻轻唤了他一声,见白彦点了头,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便是新任狐王的继任大典,狐族的人也终于见到了他们的狐王,在看到白彦的刹那,大家都炸了锅,他们没想到,这新任狐王竟还是个奶娃娃。
白隽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反抗,让白彦将九尾凝出,终于是平息下来。
白隽站在白彦身边,缓声道:“九尾狐涂山一脉,从来都是修出九尾者继任狐王之位,上一任狐王去往青丘,白彦虽年纪尚幼,可一应事务俱有各位长老操持,诸位大可放心!”
白隽说罢,扫视了一圈,见大家都不再说话,便宣布典礼继续。
这场继任大典直到深夜才结束,白隽引白彦回房后,安排了几个狐侍伺候白彦,便匆匆赶去青阳门送贺礼,一来一回不过一个时辰,回来后,便开始了最后一次的传承。
“你会离开我吗?”白彦看着白隽,黑漆漆的眼眸中是浓浓的不舍,许是因为他是被遗弃的孩子,对情绪似乎特别的敏感,他发现白隽对他更加好了,就像他母亲遗弃他之前一样,仿佛恨不得将星月捧到他面前,可是若能长久的留住,这样的好,白彦不想要。
白隽摸摸白彦的脑袋,心疼这孩子的敏感,可一想到逝去的玄泠,还是狠下了心肠。
白彦见白隽不答话,执着道:“你也不要我了吗?”
白隽摇摇头:“我不是不要你,而是要去寻一个人,可能要离开很久。”
白彦闻言,顿时红了眼眶,他强忍着眼泪,哽咽道:“很久是多久?”
“我不知道。”重入轮回,白隽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的一天,可他必须要走。
白彦见白隽坚决,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倔强道:“那我们开始吧。”
最后一次传承结束的时候,已经天明,白隽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白彦跪坐在他身边,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这就是你说的很久吗?”
白隽笑笑,把玄泠从储物戒中放出,轻柔的抱进怀里,脸色挂着满足的笑。
白彦摇头,哭的肝肠寸断,他宁愿白隽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离开,至少还有再见的可能,可若就这样让他离开,只怕碧落黄泉再无相见的可能了。
白隽被白彦哭的心疼,他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白彦的脑袋:“白彦,做个好狐王,待下任狐王出现,便去青丘吧,青丘是狐仙的所在,是狐族所有族人向往的乐土……”
“那你呢?”在白彦心里,有白隽的地方才叫乐土。
“我?”白隽看向怀里的人,扬起一个向往的笑,“我有我要去的地方。”
白隽到底还是走了,白彦看着空下来的床铺,嚎啕大哭,即便是被他母亲遗弃,他都没有这么难过过,没有体会过温暖,便不觉得丢弃有多伤人,最怕的是倾尽所有对你好,到最后收回的不留一点痕迹。
千年之后,狐族终于迎来了下一任的狐王。
白彦在继任大典后便去了青丘,听说青丘有面水镜,将你想要看到的人身上的一物投掷进去,无论那人在何处,你都能看到他。
白彦将白隽遗留在枕上的那根头发丢进水镜,刹那间便看到一座高门大院内走出两人,一人一身白衣,笑容温柔缱绻,另一人一身青衣,紧紧跟随在那白衣人身后,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眷恋。
白彦痴痴看着那白衣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触手的瞬间,画面被击得粉碎。
白彦露出一抹苦笑,喃喃道:“白隽,你终是和他在一起了。”
☆、隗逍x平安
隗逍从秦修月那里知道真相后,便一直浑浑噩噩,他从未想过,自己苦恋这么多年,竟是爱错了。
那那个救了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没有再回来?隗逍拿起手中的那个荷包,犹记得那人离开前的再三叮嘱:“你可要给我好好保存,这个可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你记得好好保存,我很快就回来。”
那人说完就匆匆跑开了,结果不过一瞬的功夫就又跑了回来,隗逍感觉到那人扣着自己的手想要把荷包拿走,可隗逍担心他一旦走了就不回来了,是以用尽了全身力气握着那荷包。
那人见半天打不开隗逍的手,气苦道:“我换一个信物给你好不好?我真的不放心荷包离开我,这是我的护身符啊!很贵重的,换一个好不好?”
隗逍的气息越来越弱,却依旧坚持着不肯松手,那人等了半晌,叹了口气,只得道:“也罢,你不撒手便不撒吧,反正我也是要回来的,那你记得好好保护,千万别让人抢去了。”
那人说罢,这才离开,这次离开的时间有点久,直到隗逍昏睡过去都没有回来,待隗逍再次醒来,便看到了守在床边的秦修月正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隗逍闭上眼,费力的回想着另一张面孔,却是一片模糊。
“王。”跟在隗逍身边的几个鬼修有些担忧的互看了一眼。
隗逍举起手,制止了他们要说出的话,他长舒了口气,哑声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那几个鬼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命离开了。
隗逍一个人站在原地,恍恍惚惚的立了半晌,转道去了百年前自己受伤的那个山洞。
时间变迁,这里早已不见当年,甚至连那个山洞都被山石给填实了。
隗逍靠在山壁上,努力回想着当年的画面,却总觉得缺失了一块很重要的记忆。
“你叫什么名字?”隗逍记得自己问过那个人的,也记得那个人回答了,可是,每每想到此处,最先出现的总是秦修月的脸。
秦修月坐在床边,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叫秦修月!”
“不,不对。”隗逍的眉头紧紧蹙起,不是的,那个人说了自己的名字的,可为何总是想不起来?
隗逍重重捶了脑袋两下,想要使思绪放空,却是徒劳无功。
隗逍在这处待了七天,一无所获,最终还是颓然的回幽冥去了。
途经奈何桥,突然一个鬼影撞了上来,隗逍眉头微蹙,对着那鬼影吹了口气,那鬼影立刻飘出十丈远。
兴许还没反应过来,那鬼影呆呆的站在那里,良久才回过神来,他看着不远处的隗逍,哆嗦着嘴唇,这人拿了自己的荷包,竟还这么的嚣张,实在是太过分了!
隗逍看着那鬼影委屈的样子,朝那鬼影勾了勾手指,那鬼影立马不由自主的朝隗逍飘了过来。
“你……”那鬼影一过来,就着急的想要要回荷包,却哪知隗逍根本就不听他说话。
“去,给我买几坛酒来。”隗逍坐在奈何桥边,自然的指使着那鬼影。
那鬼影哪里会心甘情愿的任他指使?他死死盯着隗逍,等着隗逍主动把荷包还回来,他也许会考虑下……不,他应该直接过奈何桥投胎去!
隗逍见那鬼影半晌不动惮,不耐道:“还愣着做什么?”
那鬼影打了个激灵,立马跑去买酒了。
找了家酒铺,那鬼影小心翼翼的从胸口拿出几个铜板,他是孤魂野鬼,这几个铜板都是其他鬼魂过奈何桥的时候他捡到的,一想到要给那个抢他荷包的人买酒,他就心疼的想掉金豆豆。
“掌柜的,我买酒。”那鬼影飘过去,把几个铜板放到柜台上,那掌柜的看了那几个铜板一眼,懒懒的伸过手去摸过来,招呼着小二拿了一小瓶劣酒来。
那鬼影一看,顿时犯起了愁,那人让买几坛,且不说他拿不拿得了,若当真给那人买了酒,他估计就连个铜板都不剩了。
抱着那一小瓶酒,那鬼影慢吞吞的走回去,眼看着隗逍坐在那里,又踟躇起来。
“酒呢?”感觉到那鬼影回来,隗逍把手伸出来。
那鬼影慢吞吞的飘过来,将那一小瓶酒往他手上一放,立刻跑开。
隗逍看着手中的酒瓶,眉头拧成一团,将酒狠狠丢了出去:“这是人喝的吗?”
那鬼影瘪瘪嘴,小声嘟囔道:“你又不是人。”
隗逍语结,冷冷的看向那鬼影,竟莫名的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他朝那鬼影勾勾手指:“你过来。”
那鬼影犹豫着不敢过来,隗逍见他不过来,冷脸重复道:“过来!”
那鬼影哆嗦了一下,慢慢飘出来:“你保证不打我。”
隗逍点点头,那鬼影这才放心的飘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隗逍细细打量着那鬼影。
那鬼影又犹豫起来,来来往往的老鬼曾经告诉他,名字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不然就会被收了,可是这个人这么厉害,如果不说的话,会不会被打的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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