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由得怪起史证来,年纪那么大,还那么凶,顶得更凶,把她都顶红了——
她怎么见人?
此时她不得不庆幸高炽不在家,万一、万一,真要准备要孩子了,她怎么办,总不能叫他看出来自己……自己……
得吃药,得吃药!
她胡乱地收拾一下,人站在门背后,张嘴就叫人了,“叔,给我拿衣服。”她还指指自己那个随意一丢的大包,“我衣服在包里头,你快帮我拿。”
事嘛,她不敢说的,默默自己吞了,吞了是一回事,她让他帮这点小忙,开口的理所当然,一点疙瘩都没有。
史证还真帮她拿,不止帮她拿,还大赤赤地走入浴室,拿起花洒冲澡,往常看上去与人有种距离感,或者说是犀利的冷艳感,而水冲刷着她的身体,水声哗哗啦啦的,剥开文明的衣服,他不瘦,也不胖,恰到好处的结实,肤色偏深一点,光站在人面前,就让人有种压迫感,上位者的压迫感——
水从他的脖子一直往下流,结实的胸膛,平实的小腹,最后没入黑色的卷曲的毛发中,水流汇聚他大腿根处的疲软物事上,耷拉着脑袋,像是从来没有抬起过头。
她手里拿着他拿过来的衣服,被他的动作弄愣了,呆呆地看着他在那里冲澡,两眼发直地盯着他,简直跟傻子一个样,“叔?”
“还不去换衣服,你不想去见你婆婆了?”他一挑眉,轻飘飘地问她。
段乔这才反应过来,头一个反应就是拿着衣服把自己的脸挡住,这就是她,首先想的就是脸面,别的都是次要的,脸面最重要,仿佛挡住了脸,别人就看不到她光着身子——自欺欺人都这样的!
她还重重地关上浴室门,当作泄忿般,“蛇精病的老头子!”
当然,有句话,她没加,“不行的老头子”,怕把人惹恼了,要是人家万一一个多嘴的,把这个事说出去,她都没脸做人,别人怎么想,肯定是以为她勾引的呀,一想身份跟地位,谁会觉得她清白的?
她一想就头疼,今年难不成是她本命年?
不对呀,她早过了二十四,难不成三、六、九年龄段容易招灾这说法是真的?刚好二十六来的,带个六字,才让她的生活成了这样子?
非常苦恼。
但是,她想的也好,反正她就走的,史证有大事要干的,虽然她不知道人家如今是干什么了,她这个人嘛就是平时的新闻都不看的,从来不关心一点国家大事的,谁上台跟她涨工资都没关。
弯着腰,她把两腿儿塞入薄薄的蕾丝底裤,刚要往上拉,浴室门到打开了,她恰恰地光着小屁/股,还那么翘着,跟个邀请人似的,惹得史证不由喉间一紧,眼神都跟着暗了许多——
她一见他,手赶紧的往上拉,一拉嘛,手就紧了,薄薄的蕾丝经不起她一折腾,居然还破了,从她腿间散开两半儿,一边还套着腿儿,一边还早就离了腿儿,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顿时,她更傻眼了,原来还说不哭的,这回忍也忍不住了,“叔,叔,怎么办,我怎么办?”心急意乱的,病急乱投医,还找他。
史证一见她这样子,晓得她个小胆子,赶紧的用大手替她兜住小屁/股,“急什么,我叫人送个针线过来,给你缝缝不就是了?”
热烫的大手一包上来,包得她直哆嗦,直差没倒在他怀里,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叫人可心疼的,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就这么个大领导,估计衣食住行都是别人弄好的,偏在她面前还能说“给你缝缝不就好了”——
还真的叫人送来了针跟线,还黑色的,衬她的内裤颜色,粗粗的手指头拿着薄薄的料子,真在那里缝,把个撕开的缝儿都给缝回去,看得她都瞪圆了眼睛,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喏,好了,伸出腿来。”他把针线一放,直接把内裤给抖开。
她还真的就把两条腿儿伸进去,没等她自己去拉上来,都是他拉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能滴血都不足形容了,不止这个,身上的衣服都是他帮忙穿的,她一下子沦落为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
连头发都是他绑的,有点松,不是太紧,到显得她青春可爱,当然,史证眼里的,越看越有滋味,人就在她身后,瞅着镜子里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娇怯怯的人儿,头都不敢抬,就他贴着她,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她眼睛有点红,眼泪到是没了,让他给擦了。
到是他先放开她,一手拿着她进门时拿着的礼物,还有她的包,站在门口还催她,“不走了?愣在那里做什么?让你婆婆再等下去?”
段乔没动,悄悄地抬眼看他,又立即收回视线,“叔……”
期期艾艾的,嘴里都找不出什么话来,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尴尬的,她脑袋里空空的,跟个榆木疙瘩一样。
“晚去了,你不怕?”史证提醒她。
完全高姿态,那种替她着急的高姿态,她别的没看出来,就看出这个“好意”,心里五味杂陈的,手指绞在一起,“叔,你替我解释?”
都说她个自私鬼,头一样想的就是自己,一想到他跟自己一起去自己能有个好借口,嘴上就问了出来。
“那你一个人去?”史证将包与礼物都递向她。
看着这两样东西,她哪里还敢接,过婆婆这一关最重要,别的都不去想,就想一件事,与婆婆吃饭,与婆婆相处,高炽都说好了,他们以后要过日子的,婆婆怎么能相处不来——
一想到高炽的话,她就满心暖了,勇气嘛也有那么一点了,不是她爱高炽至死不渝什么的,真没有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有那么稳定的关系了,她不想伤脑筋,于是,就赶紧地摇摇头,“不、不是的,叔,我跟你一起!”
“那还不走?”
史证催她——
她咬咬牙,戒备地瞪他一眼,迟疑地挽住他的胳膊,但人离得远,硬是不靠近。
史证到是一手拿着东西,一手大大方方地揽住她的腰,“跟叔叔生份了是不是?哪里有你这样的侄女,非得让叔叔催你才行?”
他一口一个“叔叔”的,那说的极自然,听得她都心虚,偏他正经个样子,真是正经,谁也没法子从表面上看出来这位叔叔对她都做了什么,就她自己一个人晓得——人还把她铐在床里,咬她动她的,还弄疼她……
把她疼得一把鼻涕一把眼睛的,她又想哭,委屈的太狠了,又没敢踢开他,自己一个人去见婆婆,硬是把眼泪给忍回去,委委屈屈地跟着他的脚步。
“妈——”
郑主任早在包房里头,不止郑主任一个人,还有个年轻的男助理。
“领导好——”
还没等她的声音落下,郑主任与那位年轻的男助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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