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狗的光明》群狗的光明分节阅读57

    是首英文歌,九一摇头,“没有,我听不懂。”

    “我给你解释。”

    九一的身体更笨重了,因为妖魔鬼怪的金小姐贴上了他的身体,不算太紧,可是她的胸已经挤在他坚硬的胸口,嘴巴凑在他的耳侧,而那只如同嚼在齿间青草的纤细冰凉的手抽出他塞在裤腰里的衬衫,借着稀薄的遮掩解开他的裤腰,抚过他**处的经络和血管,随即握住它,开始挑逗。

    又在耳边随着音乐翻译:“看着尼罗河畔的金字塔,注视着……热带岛屿的日出,亲爱的,你只要记住,今生今世……你是属于我的。要记得,当梦出现的时候……你是属于我的;没有你我会很孤独,也许你也一样,在银色飞机里,穿越海洋,看见雨湿时的丛林,盼望着你再次回来,要记得,当你再次回家……你是属于我的……”

    金小姐从他耳畔移开,重新凝视他错愕的眼睛——九一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们,赌桌边抽雪茄戴金表的男人,衣着暴露趴在台球桌上的女人,路过的服务生,吧台柜子上琥珀色的、暗红色的、深褐色的酒,还有蓝色鱼缸里五彩斑斓的鱼群,都在看他们。

    他是从金小姐的余光里看到了他们的目光,一边旋转,场景和人物一边变幻,而那双眼睛里正中心的一点却只有他,于是他也只看着她,在男人和女人中,在酒瓶和鱼群中,在现实与梦幻中,注视着她,听着她:“you belong to me,你是属于我的。”

    九一的第一次就这么美仑美奂地没了。直到金酒九在他面前关上门,他还是痴痴呆呆地缓慢地眨着眼。

    第五天,理事长又和金小姐碰面,理事长依然和蔼可亲,金小姐也依然谦逊有礼,但是她说:“我这次只是来考察,不过我承诺,我下次回来时,一定跟您有个完满的合作。”

    宴席结束后,理事长对他说:“你跟了她五天,应该摸清了她的生活规律和习惯,我希望,她不会再离开平壤。”

    我也希望。九一恭敬地点点头,他的脚腕有把锋利的匕首,腰后有把惯用多年的枪,要解决金小姐,别说她那两个权当摆设的保镖,就算再来两打,九一也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他选择在第七天的白天,这是理事长给的最后期限。他敲响了那扇梦寐以求敲响的房门,进到那间梦寐以求进入的房间。

    金小姐高于女性平均身高的躯体站在狭小的窗前,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沓不知是什么的文件,“你来杀我吗?”

    九一丝毫不惊讶她会知道,事实上他认为从她下了火车的那一刻,甚至更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对此有预料。

    “不。”九一也没解释。

    “哦,”金酒九微微偏过头,“跟我走吗?”

    九一垂下眼睛,“不。”

    “那好吧,”金酒九拎起椅子上的外套,从他身边路过时把文件递给他,“转交给理事长。”

    九一接过来,听到她走到门口停下,“你还记得怎么称呼我吗?”

    九一转头看她,“九爷。”

    “你要记得,”金酒九把外套搭到肩膀上,“从今以后你叫九一,记住了吗?”

    九一定定望着她:“我记住了。”

    而后金酒九没再说一个字,就这么走了。

    九一受到了非常严厉的惩罚,他被拷问,被拷打,甚至差点儿被打死,他们问他关于金小姐,不对,是关于九爷的所有事情,九一一个字不肯说。

    莫名奇妙的,他被放回家。他有预感还会见到九爷,可又没这个自信,距离分别有三个月的时间,平壤深陷在寒冬里,苦熬春天来临。

    她的音容笑貌都在他眼前浮现,他想起她唱的歌,怕她不回来,怕她回不来。他想我应该给她写封信,开头是刻板的两个汉字:九爷:

    写完又对着墙壁发呆,于末尾写上:九一,便合上笔盖,把信纸撕掉吃到肚子里。

    接着他听到有人敲门,他戒备地来到狭窄的玄关,倾听外面的动静,试图听到有几个人,多重,有可能携带怎样的武器,从脚步声判断对方的身份,而后他在坏的臆想里打开门,看到外面一身黑衣的九爷,“走吧,你现在是我的了。”

    九一听到她讲,他揉了揉肚子,想来那封只有收信人和落款的信还没有被胃酸溶解,但是对方已经收到了。

    第61章 余生(五)

    江这边的大陆在九一眼里是诡谲妖冶的世界,闪烁于夜晚的霓虹灯,数之不尽的人群和车辆,满大街的音乐和高楼上硕大的屏幕,以及,九爷那数不清的敌人。

    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这个女人还能谈笑风生,并且,九一的前辈有很多,九四、九五、九六……各种类型的男人,在九爷面前扮演着各种角色,有的是名模,有的只是路边饭馆里的打工仔,有的干脆就是夜店里的鸭子。

    一个个晃着那小钢炮似的屁股,顶着谄媚的笑脸,为九爷点烟倒酒,陪她跳舞唱歌。九一守在各大酒店的房间门口,时而听到里面的尖利的、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怪叫。

    白天要计划杀人,晚上还不辞辛苦。

    九一忍了很久,大约过了半个月,在那个名模约跟九爷约好了晚上去xx酒店过夜后,他没忍住,对她说:“他做到的,我也可以。”

    金酒九正把腿搭在办公桌上看材料,闻言对他勾勾手指,“你来。”

    九一走到她跟前,表情木然地俯视着她。

    金酒九说:“跪下。”

    九一非但跪下了,还把那张冷冰冰的脸贴到她的腿上,像条外表凶煞的大狼狗枕着主人的腿,双眼满含爱意和乞求。

    金酒九笑了,“进步很快嘛,我还以为你能忍很长时间呢,”她把材料啪嗒扔到桌子上,“你确定他们能做的你也能做?”

    “我确定。”

    “好,”金酒九拉开抽屉,把一个小箱子递给他,“这里面有说明,做完,到酒店等我。”

    她和她弟弟金酒十在某方面不谋而合,问题是她真没有小金哥的耐心,只让九一做完最基本的清洁工作,就让他跪在高档的大床上张开腿,毫不留情地把他上了。

    过程又痛又爽,满身冷汗的九一把头埋进被子,作为一个男人,他感到自己的尊严已经完全被剥夺了,作为一个爱慕者,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因此,他对金酒九又爱又恨,他能看出她从他痛苦的过程里得到了满足,因为她竟然亲吻他,即使这个吻充满了挑逗的艳情和掠夺的凶残,他依然感觉到爱意。

    事后,他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看她潇洒地抽着事后烟,悄悄攥住了她的一只手,贴到胸口暖热,又把头贴上她的胳膊。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九一就问了:“为什么?”

    金酒九恶劣地笑着回答:“男人能操女人,女人凭什么不能操男人,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九一盯着被她扔在地毯上的假东西,“那个东西……是假的。”

    金酒九转过头看他,“对啊,是假的,但是我操你是真的,我喜欢,我愿意,我高兴,不行吗?”

    九一:“……行。”

    “表现很好,”金酒九拍拍他的脸,“继续努力。”

    所谓的继续努力,这仍然是个痛苦而又折磨的过程。九爷的口味比她弟弟还重了不止一星半点,经常把九一抽得满身伤痕,事实证明九一很耐得住折腾,每回必要精疲力尽,疼痛和快感同时在体内流走,还顽固不化的攥住九爷的手,艰难地落下一个吻。

    他需要满足她所有的变态**,完全献祭自己,才能从她那儿得到甜蜜的吻。

    但九一甘之如饴,后来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他渐渐可以抚摸她柔软的胸脯,也可以亲吻她很私密的地方,虽然一直没法反攻成功,紧要关头总被反压痛快的上个几回。

    在九爷装潢诡异的家里,他们模糊了各自和对方的性别,也完全没有世俗的常规和伦理可言,尽情享受**的可能,沉沦其中,也许在常人看来这么做是一种道德丧失,但他们却诡异的做到了灵与肉的相通。

    再后来,是无尽的陪伴和相守。九一最伤心的是九爷没了一只手,但他每次给她捂手时都不曾忘记那只假手。

    手是假的,人是真的,想捂热她的心也是真的。

    新年到来之前,金酒九做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尽管她非常努力想打起精神和大家过一个好年,可惜身体上的虚弱使她不停昏睡。

    病房外面的夜空升起绚丽的烟花,九一坐在床边攥住金酒九挂点滴的那只手,金酒十靠在沙发上望着烟花发呆,他的胸口枕着睡熟的余找找。

    烟花陡然在夜幕下炸开,拖着长长的尾巴落下流星似的轨迹,随之夜幕重新归于宁静。

    金酒十搂住小崽儿,脸贴在他的头顶陷入安眠。

    九一在九爷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靠在她床畔睡着了。

    这个新年大家都活着,没能吃个年夜饭也没关系,反正还有很多个新年在等他们。

    第62章 那谁真帅

    金酒九出院之后住进了弟弟家,山村空气好,也安静,公司里的事情交给万春和其他几个手下。

    事实上大家都累了,延吉的黑道经历了三年狂风暴雨的洗礼,还有不少人盼着她死,可是要弄死这个女人太难了,谁都没有万全的把握。于是金酒九病了以后,大家好像趁班主任不在而偷奸耍滑、懒散放松的学生,一时间,每个混混都真正过上了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

    除了九一,九一每天不仅要照顾九爷的生活起居,还要换着花样给她做饭吃,吃完还要刷盘子刷碗打扫卫生。

    做饭是因为九爷的弟弟厨艺太差,九爷吃不惯,他就得做,做之前还要忍受小金哥在旁边念叨:“我听说冬瓜排骨汤暖胃,”“好像病人应该多补充蛋白质,牛肉吧,鸡蛋和鱼她吃不了,牛肉不错,炒个尖椒牛柳,”“总吃米饭对胃不好,晚上做个手擀面吧!”

    诸如此类,总之是在变相点菜,九一起初没看透小金哥的小算盘,认为他说的都挺有道理,于是他每天在灶台前转悠,做出来的菜一大半都进了小金哥的肚子。

    后来连余找找也学坏了,每到刷碗时就找借口溜出去,家里的卫生一点儿不管,小金哥更抓不到人影。九一倒是看透了他们的小心机,想不管来着,可九爷爱干净,于是他只好把家里的卫生也接过来。

    一个多月以后,金酒九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饱暖思淫欲,晚上他俩的小屋渐渐飘出几声暧昧的呻吟,小金哥有时受不了会拉门出来冲他们喊:“能不能轻点儿,让不让人睡觉了!”

    呻吟声更大了。小金哥气冲冲地回到房间,较劲似的刨出在被子里瞪着眼睛看他的余找找,开始扒人家的衣服,打算和姐姐在这方面一较高下。无辜被波及的小崽儿紧紧攥着衣领,像个贞洁的小烈妇死死并拢双腿,表情却很哀怨,“我明天还得上课呢!”

    “明天休息,放大假!”金酒十用腰挤开他的小细腿,继续拉扯他的衣服。

    “明天还不是周末呢,不能放假的。”

    “费什么话,我开的学校,我说放假就放假……再不撒手我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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