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狗的光明》群狗的光明分节阅读55

    “用哪儿想的?”金酒十恶劣的调戏他,抓住小小鸟晃了晃,“想了你怎么不硬?嫌哥活儿不好?还是不想跟我做,想跟别人做?”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余找找最怕的就是男神哥玩儿这套不正经的状态,往常脱裤子直奔主戏,多好,你爽我也爽,每回他要是不正经,出什么歪点子,倒霉的肯定是自己,爽的肯定是他!而且男神哥好像喝多了,他们还从来没在他喝多的条件下做过,基本余找找都没太见过他喝多的样子。

    男神哥喝多了不会打人吧?

    “我没有!”余找找快哭了,早忘了要给他脱衣服,小小鸟被男神哥攥在手里,想跑跑不了,想躲都躲不开,“我……我可想呢!”

    “哪儿想的?”金酒十的手心在他腿跟处流连不去,余找找生怕他又要掐自己,赶忙扑上去搂住他的腰,借此隔开他的手,“我屁股想呗,我真想!我可愿意跟你做呢!哥,咱们……直接做吧?”说完灵机一动连忙补充,“我给你口,含你大鸟,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好不?”

    他从男神哥胸口抬起头,见男神哥皱着眉,嘴唇却上扬着,一看就是在动什么歪念头。完了,余找找心说,撒娇对喝多了的男神哥没用!

    “好吧,”金酒十很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那就给你舔一会儿吧!”

    余找找立马跪下深吸一口气,扒掉男神哥的裤腰,跟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鸟对视了几秒,才用嘴巴嘬起鸟头,继而伸出舌头自毛糙的根部由上缓慢地舔舐。他几乎是发挥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就想着男神哥能快点儿缴枪。可即使这活儿做了无数回,还是被这大家伙累得嘴巴酸,男神哥的手指也来凑热闹,一会儿温情脉脉地抚摸他,一会儿又塞进他的嘴巴里搅动他的舌头,闹得下颏上都是口水。

    “真乖,”金酒十从他嘴巴里抽出手指,拍了拍他的脸,“行了,到炕上跪着吧。”

    得,白忙活了!余找找欲哭无泪的站起来,又被男神哥搂腰来了个深吻,酒气刺激着他的味蕾,起初觉得难闻,后来又透出一点儿醇厚的香味儿,苦中透着辣,烈性的气味。

    他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觉已经跪到炕沿上撅起了屁股。

    两瓣儿小白屁股映衬着大红的绸缎,只露出一点儿细肉和中间那朵小雏菊,金酒十把手伸进去又搓又揉地玩了会儿,只觉得触感委实太好,俯下身扣牢他的小腰,在上面啃出好几个牙印,啃得有点儿狠了,余找找疼的哼哼唧唧。

    哼哼唧唧证明男神哥还算温柔,那一晚小屋里穿插了各种哭叫,男神哥喜欢毫无预兆地进入他,用粗硬硕长的大鸟打桩似地贯穿他,又把他抱到桌子上,期间还有空灌他几口辛辣的白酒,呛得余找找止不住地咳嗽,继而又坏笑着把酒淅沥沥地浇了他一身,再一点一滴的舔掉,吸得他全身青红交接,整个人都是晕的,从身心到脑子烧得一塌糊涂,痛感和快感难分难舍,最终连求饶的力气也没有了。

    酒力渐浓思春荡,鸳鸯绣被翻红浪。啧啧,咱们的古人实在太精辟,太伟大!

    喝醉的小金哥耐性惊人,自认新婚之夜表现的极致温柔,殊不知他雄伟的大鸟不论温柔还是粗暴,对他的小崽儿都是欲仙欲死的折磨。

    眼见余找找满脸淌泪,一身粉嫩的皮肤缀满吻痕,再不敢对他色诱,表情又委屈又怯懦,在红被上轻言软语,“哥,饶了我吧,求求你了,”边说边掉泪珠子,双臂绕住他的脖颈,与他额头相抵,“求求你了……”

    金酒十身心愉悦的笑出声,“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知道了。”

    “还有什么没说?”

    余找找附到他耳边,双腿环住他的劲腰,被顶得上下耸动,喘息着说:“爱你,我爱你……”

    这话随着他呼出的热气窜入金酒十的耳廓,一阵暖流似的涌入心底,小金哥觉得窝心的很,平生足矣,喟叹道:“乖……”

    上面的双唇缠绵厮磨,下面的大鸟和小雏菊粘连难舍,俩人不知羞地从夜上阑珊的痴缠到晨曦出现的交颈而眠,一夜到另一夜,一天又一天,小崽儿和男神哥会用他们的方式吵吵闹闹、平凡甜蜜的走下去。

    不过,就算咱们的故事落下帷幕,他们的生活总还是在继续啊,你们可以幻想他们以后生活里的各种甜蜜,但是有些人的故事的开始,还得我讲给你们听——

    第二天清早,餍足的金酒十推开门,被眼前望不到边的白雪吓了一跳,雪厚到埋没他的小腿肚,小金哥这个个头,雪埋没他的小腿肚,那一般人根本迈不开腿了。

    三条大狗撒欢儿地扑到雪地里,胖墩墩的小肝儿一蹦就是一个大坑,陷进去都拔不出来,在雪窝里挣扎着滚来滚去,最后还是被小金哥薅住后脖颈才给解救出来。

    铲雪,是个大工程啊!小金哥心底感叹,套上军大衣和三条狗费劲地走到基地,叫上两个伙计,拿着半米宽的大铁铲,铲了不到十米就满头大汗,就靠他们仨,估计铲到晚上也铲不出一条路来。

    金酒十又去了学前班,小屁孩儿们早在雪地里玩儿的找不到北,一见到他就像耗子见了猫,屁滚尿流地跑回教室,结果董事长今天心情好,让他们抄家伙跟着一起铲雪去。

    十来个小孩儿和仨大人,外加几条训练有素的大狼狗,热火朝天地在雪地里干起活来。人多力量大,俩小时不到他们已经在基地里开辟出一条直通大门口的小道。

    “门前堆雪挡财路,”金酒十大手一挥,“同学们继续加油,回去给你们吃喜糖。”

    小屁孩儿们听到有糖吃更加来劲,在金董事长的带领下任劳任怨,雪推到一半,陆续有小孩儿停下来,其中一个胆大的小孩儿指着远处对金董事长说:“董事长,那是担架还是轿子?”

    金酒十直起腰抹了把汗,看到百十米开外四五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抬着顶木椅改装的轿子,半米高的雪地里几个人吃力而踉跄地走着,椅背几乎与地面平行,椅子上瘫着的人也穿一身黑,看着非但像担架,要是再人手抛一把冥币,更像是送丧的。

    眼看又要过元旦了,谁这么吉利?

    一行人越走越近,金酒十看清了那个吉利的瘫子——亲姐。

    “您这演的是哪一出啊?腿瘸了还是瘫痪了?”金酒十仰视着面孔煞白的亲姐,大冬天顶风冒雪就穿件呢大衣,不冻你冻谁?

    金酒九朝他伸出只骨骼分明脉络清晰的手,那真是太有骨感了,又细又长,活像个骷髅架裹了层人皮,“扶我一把。”

    “喳!”金酒十先鞠了一躬,而后赶忙迎上前,面带不屑地握住亲姐的青白细手,刚一攥上,冰凉冰凉,一点儿温度没有。

    这头他搀着,那头九一也上前搀住她的左臂,金酒十这才注意到亲姐的行动似乎有些不灵便,下轿时小心翼翼眉头紧锁,脚刚落地便捂住肋部嘶了口气。

    “受伤了?”

    金酒九仰头长出一口气,“到你家再说。”

    小崽儿还没睡醒,金酒十把二人带到左边的侧屋,喝了半杯白开水,金酒九的脸才稍微缓过来一点儿人色,看了眼窗户上的喜字,“这就结了?”

    “大概意思意思。”金酒十又给她倒满水,坐在凳子上左看右看,半年没见,发现亲姐是越来越瘦,脱掉外套里面就剩副骨架,锁骨深得可以盛水了。“你怎么搞成这个鬼德行,是你的公司不顺利?”

    “也从来就没有顺利的时候啊,”金酒九自嘲的笑了下,把杯子放到桌上,左手伸到裤兜里掏出烟,右手的假肢却不好用,一切均由九一代劳。

    “活像个吸毒的,你到底怎么回事儿?”金酒十有点儿担忧。

    只见金酒九吐出口烟雾,才抬眼看他,“前天晚上,食一死了,让人砍死的。昨晚咱妈死了,死在麻将桌上,心脏病突发,猝死。”

    金酒十愣了好半晌,道:“死得好。”

    这话和金酒九得到消息时的反应一模一样,金酒九不由地笑了,姐弟二人一时又无话可说,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双眼都有些恍惚。

    “食一的仇我已经报了,他终究还姓金,我要不管有损脸面。至于咱妈的死,也有我的功劳。”金酒九疲惫的靠到火墙上,夹烟的手放在腿上,烟灰烧了好长一截也不知道弹,还是九一在旁直接拿过来掐灭了,继而又给她点了支。

    “他死了以后我跟咱妈讲了,我说是说无所谓,跟她没感情,实际多少有点儿怨她。当晚她喝了不少,问我拿了钱接着出去花天酒地,我还以为老太太心理素质真这么强呢,谁想到第二天就死了。葬礼还没办,我来问问你什么意思,这葬礼要不要办?”

    金酒十低下头,片刻后从鼻子里发出声蔑视的轻哼,拿过她放在桌上的烟盒,刚抽出来叼到嘴边没来得及点呢,又被亲姐用那只骨瘦如柴的手给拦住了。

    “能少抽就少抽吧,我不要求你戒掉,我自己都戒不掉,主要这东西害人不浅,有人抽了六七十年啥事儿没有,有人抽个三五六七年就一命呜呼,死在这上面。就比方说我吧,昨天给食一报仇时不小心给人捅了刀,去医院一检查,肺癌。”

    金酒十点烟的动作陡然僵住,脸上的表情如同窗户上的冰花般刹那凝结,呆呆看了她半晌,那张与他相像的脸上一如往常地带有无所谓的邪笑,说什么严肃的事情都像是拿来骗人的鬼话,一点儿不正经,她从来没有正经过的时候,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烦,从来不发火,从来不动手打人,一出手必要死人,而后麻烦就解决了。

    让人又爱又恨,又怕又敬,什么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可正是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金酒十的心里翻天覆地的焦躁、恐慌,揪心的几乎喘不过气,觉得亲姐这一生白活了,因为没有让她在乎的,又心疼得恨不得扳住她的肩膀大喊大叫,叫她对自己负点责任。

    “什么表情?”金酒九呼噜着他的后脑勺,拍了拍他僵硬的脸,“我还没死呢,约了一个星期后手术,请了国际顶级的医生主刀。合该我命好,前儿中了一刀才顺带检查了身体,不然非得等晚期才有感觉,那样就彻底没治了。这回医生说了,1期患者五年生存率是百分之七十,也就说我活个五年没问题,再过五年,我也四十了,能活我肯定不会寻死,折腾折腾,扛到四十五应该没问题。要是活不了,你也别给我办葬礼了,一辈子看那帮虚伪小人的嘴脸,都看腻了。

    也别给我立墓碑,我怕人家刨了我的坟,把我的骨灰拿来喂狗,这事儿你不就干过嘛……开玩笑,你瞪什么眼睛?到时你就把我的骨灰给九一,”说到这儿她还对九一笑了下,“以后不用给我烧纸上香,我不信那套。咱们姐弟一场,在这个家里,亲情是很鲜少的稀罕东西,到底亲情是什么,不到要死的时候咱们都没感觉,非得到人死了,才知道哭几鼻子抱怨一下,怀念一下,感慨一下和后悔那么一下下。

    也不知道咱家种了哪门子的降头,一家五口,没一个会好好说话,都妄图拿冷冰冰的脸去暖别人凉了的心,于是活着的时候都在较劲,临死既暖不了别人也安慰不了自己,一个死的比一个惨,一个走的比一个凄凉。我也是昨天知道妈死了,才突然意识到,我心底里对这个家是有感情的。不然不会非要住在那栋破楼里,眼巴巴等着你们回去,自以为是的把自己推到咱爸的位置上,以为自己是一家之主,管得了你们,罩得住你们。

    实际我谁也没照顾好,只能把你们一个个都送走,送走了……才知道自己好自由,好他妈的难受。

    所以我挺感谢你的,酒十,你没干这行,我很开心,这个家里,也就你还有点儿人样。你和那个崽子,别管外面的糟心事儿,也别管我。

    姐但凡能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走在你前面,让你体验一回送走全家人的滋味。但我要是没熬住,劳你受累,该哭就哭,哭完了,牵着你的伴儿,好好过你的小日子。记住了么?”

    “记不住。”金酒十别过头,孩子气的说了这一句。

    亲姐在后头发出一串轻笑声,“记不住,是打算永远怀念你姐我吗?”

    “谁要怀念你?”金酒十又转过头对她吼了句,对上亲姐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瞬间看到那对黝黑的眼眸如同深潭般幽静,纵容又宠溺。这才意识到不管自己怎么看她,亲姐从来都像看小孩儿似的看待自己。

    他很想抱一抱她瘦削的肩膀,用她冰凉的手擦去自己眼底的热泪,作为一个比她小几岁的弟弟,真正在她面前当一回小孩子,却又不自觉地憋回泪光,又像堵门板似的站到她跟前,夺走她手里的烟,“爸妈和食一怎么样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还活着,人活着,心就是热的,你要是觉得冷,我陪着你。不管你是想住在那栋老楼还是住在哪儿,有我在,你的家就还在。”

    金酒十感觉这话有点儿矫情,因此说起来语气也是硬邦邦,说完就顶着他苦大仇深的脸走掉。

    金酒九被弟弟别扭的性格逗得笑了好一会儿,笑到中途止不住咳嗽起来,旁边的九一拢起她的长发,熟练地给她扎了个马尾辫。金酒九抬头去看,应上九一波澜不惊的双眼,她又对他笑了,九一只牵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继而掀开衣摆,把她冰块儿似的手塞进了衣服里,贴着肉暖起来。

    第59章 九爷

    金酒九的衣柜里一水儿的大衣,春夏秋冬,各种布料颜色,各种款式,清一色过膝。她穿外套只穿大衣,不管什么款式吧,看得多了总还是有些单调。

    作为一个女孩子,金酒九小时候还是挺知道臭美的,她妈天仙小扒扒就臭美,自然也把这基因遗传给了她。金酒九喜欢穿纯色的裙子,其实也喜欢带花儿的,小家碧玉,温婉柔和,春天般的感觉。但不知为什么,她从小穿带花儿的衣服就有种违和感。长大后想想,估摸自己起小就有独霸天下的气质,春天不起来。

    又因身高在那儿摆着,隔三岔五要捅个人打个架之类的,还是大衣合适。系上扣子可当裙子,解开扣子方便行动。

    九一初次见到金酒九,是在朝鲜的平壤火车站,一个寒冷的冬天泛起薄雾的清早,金酒九在两位朝鲜军人和两个手下的陪同下,着一身黑大衣踏下蓝皮火车。

    她那一头长发略显凌乱的随意之态,里面是纯白的鸡心领布衫,下着一条皮裤,和一双尖头的漆面短靴。

    风采过人,爽俐的令人眼前一亮。

    一面朝他们走来,大衣的衣摆一面在她身后摇曳,那步伐比之世界名模还要落拓不羁,到了近前率先朝他前面的理事长伸出手,笑容得体,“金理事,好久不见。”

    金理事是个积压颇深的老军人,对她却满脸和蔼,

    “金小姐,您请。”

    九一起初觉得这位金小姐大概当过兵,走路的姿态像,又不那么像。给人一种非常怪异而又神秘的感觉。后来理事长向她介绍自己时,这位金小姐才正眼看他。

    就那一眼,九一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杀过人的,应该说是杀惯人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来源于此,气质里透着股邪性劲儿。看人的眼睛柔和明亮,可是那眼神非同一般,因为但凡见到陌生人,正常人免不得要稍微打量下对方的穿着和容貌。

    这位金小姐则不然,精准地抓到你的眼睛,丝毫不飘忽,也不带有一分好奇,单纯的对视,绵里藏针似的,让人倍感压力的同时不敢打量她,甚至忘记她到底长什么样,就记住了那双眼睛。最多两三秒,露出个友好的笑容,继而毫不留恋地移开目光,该干嘛干嘛。

    九一作为理事长的贴身保镖,也是见惯大人物大场面的,同行里的女同志,也接触过不少。可唯独这位金小姐让他难以形容,硬要说,那大概是武侠小说里专修魔功邪术、且还修炼到高深莫测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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