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复》颠复分节阅读27

    “父亲!所谓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您何必看得如此之重,”诺言缓缓站起身来,“但,事已至此,我是不可能放手不管的,你们放心吧,虽然我不能篡改天意,但是,我还是有办法保住父亲的性命的!”

    “哈哈哈,听见没,我就知道诺言一定有办法,爸,你一定会没事的!诺言,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去国外?”张续听到诺言的话,神情大变。

    “你要是救了我,你怎么办?”张泽浩回头问道。

    “我,”诺言咬咬牙,“爸,你就放心好了!你相信我!”

    “爸,你就相信诺言吧,诺言法术高强,一定可以躲过此劫的。”

    张泽浩看着诺言不敢相信的说道,“小宇,爸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决不允许你去犯险!”张续惊呆!

    ☆、张泽浩之死

    第20章张泽浩之死

    张续木讷般看着张泽浩,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你要相信我!”刘子轩紧紧抓住诺言的胳膊。

    张续趁人不备,突然用魔杖逼到张泽浩的脖子上,“张泽浩!你真不是人,原来你根本没把我当你的儿子!”

    诺言刚想拦着,张续便大喝道,“别过来,我的这把武器可不是玩具,小心我要了他的命!”而后张续躲到张泽浩的身后,逼问道,“快说,你国外的那些资金都在哪?我怎样才能拿到手!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张续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人性,而自张泽浩说了那句唯一的儿子以后,张续就认定了,张泽浩无论如何都不会顾虑到自己以后的人生的。

    “哥!你!”

    张泽浩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你,你,我,我快被你勒死了!”

    张续见状,略微松了些,“你快说!”

    张泽浩趁机使劲踩了一脚张续,张续疼痛难忍,稍一疏忽,张泽浩便一把推开张续,不料,张续使出魔杖,张泽浩没来得及躲闪,被魔杖发出的一档光束击中了肩膀,倒在地上。

    “爸!”众人皆去扶张泽浩。

    “哼!我在你们张家从未被你们当回事!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张续又使出魔杖,诺言立刻用凝霜挡了下来,张续见斗不过诺言,便骑着魔杖飞了出去。

    诺言没有继续追去,而是立刻给张泽浩输入了真气,确保张泽浩能够活下来,就这样两个时辰又过去了。张泽浩还未完全苏醒过来,诺言安慰着哭的不成样子的小宁回屋休息,而后和刘子轩守在了张泽浩身边。

    “诺言,你真的要救你爸吗?我不要你死!”刘子轩不知不觉已经在诺言的怀里泪流满面。

    “他是我父亲,我不能见死不救,”诺言扶起刘子轩,温柔的抚摸着刘子轩的脸颊说道,“就算有一天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明白了吗?”

    “不!你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已经没了爸妈,我不能再没有你!”

    诺言知道,但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边又是自己的挚爱,诺言真的割舍不下,于是安慰道,“你容我想一想,或许我还有更好的办法,先睡吧,啊。”

    刘子轩依然泪流不止,他真的不能再失去诺言了,倘若让他找一个死的理由,想必只有诺言了,就这么躺在诺言的怀里,哭得累了才慢慢睡去。

    诺言不知怎的,身体突然轻飘飘的,没了自主意识,朝着一个地方飞去,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拷着双手,诺言使劲站住了身子说道,“你是谁!你为何勾我魂魄。”

    那人回头,面目丑陋,脸面绯红,带着乌纱帽,看着诺言笑道,“阎王爷有请。”

    “阎王?找我做什么?”

    “跟我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又被这人使劲一拽,诺言没了力气,只好跟了去。

    依然是那个幽冥地府,诺言来过一次,记忆特别清晰,到了门口,这次没有人通报,只听得一声巨响,里面传出“一句洪亮而震慑人心的声音,“诺言!进来吧。”

    诺言被那人拉了进去,抬头望去,那张狰狞的面孔让诺言不敢直视,诺言问道,“不知阎王找我何事?”

    “你父亲阳寿已尽,这,你应该知道吧。”

    诺言犹豫了一下,回道,“诺言不知。”

    “恩!”阎王的声音挑的很高,随后却停顿了片刻回道,“你要是救了他,就是触犯了天条!”

    诺言作揖道,“阎王,您这次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你父亲的事情,你不是很为难嘛,那我帮你解决吧,今天你就不用回去了,明天天明时分我再放你回去。”

    “你要干什么!”

    阎王没有答话,而是把他留在地府之中,阎王走后,四周死寂一片,再加上地府之中没有一丝光线,周围漆黑的让诺言毛骨悚然了起来,“阎王!你快放我回去!快放我出去!”周围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诺言小心翼翼的朝四周摸去,可是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抓不到。诺言开始害怕,这种恐惧之感比死亡还可怕。可怕的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丝光明,就连一块木头诺言都无法抓到,诺言的呼吸和心跳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立刻想到的是死亡,倘若自己真的死了,那刘子轩怎么办?张泽浩怎么办?小宁怎么办?诺言开始变得疯狂,大喊大叫了起来,仍然没有人回答他。

    诺言喊累了,精疲力尽的时候,已经没了害怕,一个人的绝望莫过于此。诺言疲软的坐在地上,瞳孔因为黑暗而被异常放大,但是诺言自己不知道,诺言脑袋里开始回忆自己来人间以后的生活,记忆里最多的就是和刘子轩在一起的场景,诺言微微笑了起来,可是这笑容也给人无力之感。诺言困了,想要睡觉,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撑着身体的胳膊突然没了力气,诺言跌倒躺在了地上。

    “诺言!诺言!”刘子轩的呼唤声在诺言耳边响起。

    诺言猛地睁开眼睛,四周黑暗依旧,那声音像是梦里的一般,但此刻的诺言却异常清醒。诺言振作起来,盘腿坐在地上,记得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心平则万事通,通则达,修行在于修心,遇事若不能沉着应对,则万事皆不可明矣。

    诺言口中念着经文,只觉的此时的自己犹如浑然天成的一块仙物一般,体内的真气一分为二,清气上升,浊气下沉,脊背间散发出丝丝暖意。这就是师傅所说的玄明清气?诺言心里开始窃喜,而后继续闭目修炼,只有将这股玄明清气布满全身,再将浊气排出体外,这玄明清气才能算得上修炼成功。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诺言胸口发胀,浑身汗流浃背,诺言知道修炼一事不能太急功近利,于是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竟不似刚才那样黑。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惊吓到了诺言。

    “时间已到,我该送你回去了。”

    “判官?”

    判官没有回答,给诺言手上牵了条线,将诺言送回了阳间。

    “诺言!诺言!你醒醒啊!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刘子轩此时正哭得撕心裂肺,诺言睁开眼后,宠溺得笑着说,“子轩,你怎么又哭成这样了!”

    “你醒了诺言,你终于醒了,”刘子轩紧紧的抱住了诺言,像是此时要彻彻底底的融入诺言的身体一般,“我以为,我以为。”

    “好了!别说胡话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而且我也答应过你,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诺言看了看身旁张泽浩睡觉的位置,惊讶的坐起身来,“子轩!我父亲呢!”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你爸就不在了,后来小宁和王叔就出去找了,我见你没醒,就一直守在你身边。”

    “不好!”

    “怎么了?你知道你爸去哪了?”

    “我刚才被判官带去了地府,阎王留我到天明前,说是帮我处理这件事,也就是说,唯一不让我触犯天条的做法就是让我父亲依照人间的法律处死,那我父亲此刻一定是在警察局!”说罢,诺言便带着刘子轩来到了派出所,只见这里早已围满了公安局的人。

    诺言上前一看,“父亲!父亲!”本想过去,却被公安局的人拦了下来。

    “爸!爸!”诺言一听,是小宁的声音,闻声看去,小宁正被警察拦在一边。

    诺言本想带走张泽浩的尸体,这时黑白无常却赶了来,“诺言。”

    “是你们!你们来做什么!”

    “当然是带走你父亲的魂魄喽。”

    “不行!”

    “你先别急,诺言,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你要知道,你父亲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诺言此刻有些无能为力,“那我父亲什么时候可以转世投胎?”

    “这要看阎王爷了,不过,阎王爷说过你父亲可以投胎继续做人。”白无常拿出一道阎王的诏书,“哝,你看,有此为证,你可以放心了吧?”

    “那你能否让我跟我爸说几句话?”

    “你看看现在的时辰,天都快亮了,你想让我哥俩魂飞魄散呐?”黑白无常见诺言愁眉苦脸,于是又安慰道,“也罢,再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你快点啊。”说完,黑白无常拿出招魂幡,将张泽浩的魂魄聚了起来。

    “诺言先谢过二位的大恩!”

    接着诺言拉过小宁,并给她开了天眼,只见张泽浩的魂魄缓缓聚成人形。

    “爸!父亲!”诺言和小宁道。

    “小宇!小宁!”张泽浩看着自己的儿女,顿时哭的不成样子。

    “父亲,孩儿不孝,孩儿实在是无能为力,此事已被阎王知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诺言双膝跪地。

    “哥!这到底怎么回事!爸怎么就来到了这里!你告诉我!你不是说你一定能救爸么?为什么他还是死了!”小宁本想上前拥抱张泽浩,却不料扑了个空。

    “对不起!小宁宁。”

    “好了!”张泽浩平复了一下心情,“阎王让我三更死,我是定不会活到天明,小宇,爸不怪你!只是我还未将后事跟你交代清楚。你们到时候将我的尸体埋在**县的南山上,小宁知道在何处,那里有你妈的坟墓。另外,你们此后就去上海吧,到时候你让管家带你们去,办理了出国手续,你们就直接去加拿大,那边还有我的股份和资产,够你们过好以后的生活了!明白了吗?”

    “爸!”

    “好了,小宁宁,爸最不放心你们二人了,到这个时候,爸也想清楚了,能把后事交代清楚,我也就死而无憾了。确实就像小宇说的,这些名利都是身外之物,我死了,一样也带不走,反倒成了我的累赘。小宇,以后要照顾好小宁宁,算是爸拜托你了。”张泽浩此时看开的不是世间的名利,而是已死之后的无奈,也许诺言可以再救他,也许救了二人都再会好过,但是此刻,能给他们一个最好的未来是张泽浩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是!父亲。”诺言此时已经是十分惭愧,惭愧到自己为何这样渺小?这是逃避?还是软弱?诺言自己也不知道了。

    张泽浩又看了看诺言身后的刘子轩,说道,“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也管不了了。”

    “爸!”刘子轩看着张泽浩情不自禁得喊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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