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赢家》第一二零四章 忆苦思甜

    星期五早上七点过,杨景行还在半路上,电话响了,好朋友打来的,不抱期望地问他:起床没?

    杨景行汇报:复兴公园了,在家等我。

    叫你别来。何沛媛挺埋怨,不耐烦:那我去星巴克等你。

    杨景行说:不着急,还早。

    又想我迟到。何沛媛很不情愿:你喝什么?

    杨景行荣幸了:拿铁,谢谢媛媛。

    何沛媛又问:还想吃面?不准吃肉

    要挂电话的时候,杨景行想起来:对了,你把曲弦带上。

    干什么?

    合作呀,排练。

    何沛媛又抱怨:我出门了,大门口了,麻烦!

    哎哟,辛苦媛媛

    应该没等几分钟,提着热饮站在路边的何沛媛看见无赖的车后没有明显的难看脸色。这姑娘的气色似乎比昨天好了,穿得更比昨天漂亮。

    何沛媛先开后车门,把乐器放后座了再上前面,瞟眼司机:干什么?

    杨景行艺术:欣赏我的好朋友。

    朋友一起去吃早餐也没啥特别的,聊一下今天各自的工作,还有迎接周末,何沛媛的计划是全身心学车。

    到了面馆,杨景行还真是继续坚持只点了一碗阳春面。何沛媛好像腻了螃蟹,要一碗西红柿牛肉面,真是好看又好吃,夹着大块牛肉炫耀:求我就给你。

    杨景行可有志气了:不要我有媛媛买的咖啡。

    时间依然不算充裕,吃完面后还是昨天的路线,杨景行送何沛媛到人民广场,不过车上没吵架了。

    快要分开的时候,杨景行自己犯贱了,赔笑看着姑娘:今天别多想了,好好上班。

    何沛媛撇撇眼:谁爱想你。

    业内人士的嗅觉还是灵敏的,这还没几天,圈子内好像都知道《锦瑟华年是四零二的手笔了。毕竟是当下最火热的事件,这都有当红歌手找到四零二老师申请合作了,估计是充满信心超越柴丽甜。当然也有主动向四零二提供商演机会的,四零二的朋友就是演出商的朋友,条件好谈

    杨景行这是自找麻烦,推脱这些事都要费不少口舌。

    十点多的时候,何沛媛又给杨景行打电话了:喂。用的去声。

    杨景行嗯:什么?

    要跟你说件事。何沛媛的语气不带感彩,简直严肃:通知下周一去爱乐排练。

    杨景行有点不满:怎么把我忘记了?没人通知我。

    何沛媛才不管:没别的,就这样。

    王蕊的声音响起:不去给我们加油呀?罢工!

    你罢工才好。郭菱也说话:最不缺的就是琵琶,那边求之不得。

    王蕊又叫嚣:报销车费餐费!

    柴丽甜有义气:我当啦啦队,报销吗?

    我也要当啦啦队,有困难副团长不上邵芳洁好像在抗议。

    于菲菲则稳定军心:我们才是跟怪叔合作最多的,御用演奏家!

    刘思蔓哈哈:有压力的是他们

    杨景行听得呵呵笑:现在有点事,我下午过去。

    何沛媛懒得传话:你自己说。好像把手机放在桌上的声音。

    齐清诺也在:看到没,媛媛有义气吧,这就叫分享。

    刘思蔓很不屑:这也叫分享

    齐清诺不着急:慢慢来。

    于菲菲没下限:分享怪叔成熟感性磁性的声音。

    好多女生呕吐成一片夹杂着嘻嘻哈哈,杨景行再说一遍:你们够了,我现在忙,下找你们算账。

    顾问。蔡菲旋喊话:我们准备下海。

    又说起《锦瑟华年来,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三零六的人越来越有诚意了,甚至跟蔡菲旋并没很多交情的师兄都积极地当起了中间人。女生门并不是真想下海,但是很想去试探一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市场情况。

    闹腾了好一阵后才拜拜,何沛媛自己的电话,她从头到尾就说了三句,都不知道是不是她挂的电话。

    午饭时间,杨景行给何沛媛发短信:我坦白,我吃肉了。

    何沛媛:哼。

    杨景行:在谈事,下午再认罪。

    何沛媛:取消。

    杨景行:我记得媛媛答应过我去家里一次。

    何沛媛:想得美。忙你的,这么慢懒得看。

    下午,杨景行赶到民族乐团已经是下班时间,不过也没什么事情要商量,看通知下周一去爱乐也就是碰个头,具体的排练事宜还要再商量。连立新跟齐清诺沟通过,彭一伟也给她电话表示要招待三零六,也不存在人生地不熟。

    稍微聊了下就再见拜拜,也没人拆穿顾问其实就是来接标杆的。

    上车离开,杨景行问:饿不饿?

    跟无赖在一起,何沛媛是啥兴致都没有,摇摇头,顺便确认一下自己的乐器还在后座。

    杨景行就计划:不饿的话我们先去买个凳子,琴房差个凳子。

    何沛媛有点皱眉:不想去你家了商量语气,毕竟她应承过,不好理直气壮。

    杨景行居然问:为什么?

    何沛媛都不思考:不为什么

    杨景行脸皮好厚:那就去呀。

    何沛媛想了一下:我答应你的时候不一样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情况变化了。

    姑娘一本正经的,杨景行也不笑:那我邀请好朋友去我家好不好?

    何沛媛问:干什么?

    杨景行说:坐一坐聊一聊,弹弹琴喝喝茶。

    何沛媛犹豫良久:那好,你说话算话,是邀请好朋友。

    杨景行点头:当然。

    何沛媛也点点头:好吧。

    杨景行嘿:那这次就不算,你以女朋友身份答应的那一次我留着什么时候再用。

    何沛媛炸毛:你想得美

    干嘛还非得买个凳子,椅子不一样用吗?就去超市买呀,还去哪儿呀?杨景行要求高,要去家具城买。哪儿的家具城?到了就知道了。

    不算太远,距离家居广场还有两站路的时候,何沛媛就不怎么抱怨了,是不怎么说话了,看杨景行也不多了。

    杨景行也不一直烦姑娘了,在车子开进家居广场停车场的时候才说明一下:这是中午来的地方。

    何沛媛的肢体神态都安静。

    停车后,姑娘好像神游天外了,杨景行要请一下:走吧。

    何沛媛这才看看无赖,眉头轻皱:干什么?

    杨景行依然:买东西。

    何沛媛明显讨厌买东西,蛮不情愿地开门下车。

    两个人好像都在观察,家居广场的外部环境其实没什么变化,大概那些大幅广告换了吧。杨景行感觉:还是这么热闹。

    何沛媛好像有点不安神色:来这个什么?

    杨景行说:我跟媛媛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地方。

    何沛媛看着无赖,委屈的表情软弱的声音:谁跟你亲密了?

    杨景行嘿:我跟你。

    何沛媛驻足了,不走了,脚下立正般站着。

    杨景行轻拉姑娘的手腕。

    何沛媛又跟着走。

    内部的变化就很大了,估计两个人都找不到一丝记忆中的影子。一楼似乎主要是买瓷砖之类的,也有沙发什么的。

    杨景行问:蕊蕊来过这没?

    何沛媛摇摇头:不知道我也就那一次,不过有三天。

    杨景行看出来了:这没凳子,上楼。

    扶梯还是老位置,两个人并排站着好像没话说。看看广告,二楼主要是地板墙布卫浴之类,直接三楼吧。

    何沛媛又求情:不想去

    杨景行劝:忆苦思甜嘛。

    何沛媛不觉得:什么苦什么甜我现在更苦,那时候可开心了。

    反正前后无人,杨景行也不要脸:是我,让我告诉自己,现在有机会名正言顺地爱护媛媛守护媛媛,一定要好好珍惜。

    何沛媛越来越委屈了:不要你

    杨景行牵手姑娘,嘿:好朋友不过分吧?

    何沛媛摆了两下,可能因为环境特殊而没足够的毅力和决心,被控制了。

    杨景行记得方向:这边。

    被无赖牵着走肯定丢人,何沛媛也左右观察一下怕遇上熟人。

    毕竟晚饭时间了,三楼还是有点冷清的,杨景行还真像是来买东西,到处观望:给你买的,喜欢什么样的?

    何沛媛摇摇头,简直被要挟的样子。

    杨景行惊喜:还在,银马家居。

    何沛媛简直有点惊慌,不过视线视线还是搜寻到了目标。

    杨景行又来了:就是在这里我直观地感受到媛媛的美丽,让我真切地发现一个女孩子的可敬可爱。

    何沛媛跟杨景行对视,这姑娘神色似乎有点动摇,但是摇摆了一会后还是坚强起来:丑死了,画那个妆,当时没时间。

    杨景行继续看着姑娘:如果拿媛媛跟媛媛比,当时的媛媛是我心目中的前三名。

    何沛媛又看无赖,又一次成功酝酿出了不耐烦不在意:那谁第一你诺诺?

    杨景行气得不看姑娘了:你没听我说话。

    何沛媛愿意稍微给点好颜色:那你说谁是第一?

    杨景行想了想:有一百个媛媛并列第一。

    何沛媛咂舌地双脚直跺:你无赖!差点嚷起来了。

    杨景行呵呵乐。

    何沛媛想明白了:那你就是说我那天丑!

    杨景行恶心得要死:第一百名的媛媛也超级漂亮。

    何沛媛简直难受,不知道怎么表达好了,反胃地干呕一下吧,并趁此别过脸去。

    两个人站在银马家居的门前了,简直有点郑重,似乎在通过观察来判断这家店值不值得进去。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店里店外跟三年多前已经完全不一样。

    勤劳的人呀,店里立刻有个二十好几的男人放下了盒饭,精神饱满地热情迎接出来:先生小姐下午好,欢迎光临银马。边说还在继续提升精气神。

    杨景行说:我们想买个凳子,梳妆凳那种。

    有的有的。导购并没嫌弃这单生意,继续热情周到,店里好像就他一个人,先端茶倒水,并询问客人需要什么风格,还有没有其他需要。

    梳妆凳这东西当然是女人用,可是何沛媛似乎并不伤心,不太回应导购的热情。导购也会看脸色,就把主要目标换成杨景行。

    其实没什么选择,店里的梳妆凳一种只有三种,导购的耐心的目的明显还是希望客人能对其他东西产生兴趣。

    杨景行跟何沛媛说:当时那个餐桌我还蛮喜欢的,没看见了。

    何沛媛撇嘴:几年了?

    导购连忙询问,但是客人却没啥头绪。

    买个凳子还讲究呢,杨景行让何沛媛自己坐一坐感觉一下。可能是因为导购的热情,何沛媛还是选了一个实木真皮的凳子,也挺象琴凳的,跟杨景行家里那个还比较般配。

    一个凳子而已,客人也不需要送货或者去库房拿新的了,很快成交后男客人自己提着走了。

    何沛媛回头看一眼:当时我跟有个导购有点熟的,多半不在这了你像个搬运工。

    杨景行不介意嘲笑:这就算是有纪念品了。

    何沛媛想的是:这些东西折扣很大的,肯定不止七折。

    杨景行想得开:不是金钱衡量的。

    何沛媛观察了一下建议:你拿腿会轻松一点那次是齐清诺要你发神经的吧?

    杨景行笑:发神经肯定是我自己,我自告奋勇由发神经。

    何沛媛揭露:东西是齐清诺买的。

    杨景行点头:好像是。

    就是!何沛媛些许忿忿的: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如果我是经理就把你赶出去!

    杨景行说:其实所谓发神经通常是内心的某种情绪积累得太多了,失去控制了,由内而外地发神经。

    何沛媛不屑:你积累什么了?

    杨景行犯贱:对社会的控诉,凭什么这么好的姑娘要饿着肚子,凭什么?

    何沛媛不满:多了,你对她们发去。

    杨景行正经点:一方面是不想你饿肚子,还有想近距离地感受,感受一下何沛媛这个姑娘。

    恶心。何沛媛很抵触的样子,又期待:被我的吃相吓到了吧?狼吞虎咽。

    杨景行哼:你懂什么,媛媛当时狼吞虎咽的样子排在并列第一里,不准你说她。

    何沛媛更哼:我说我自己,我想说就说

    凳子恰好放进后备箱,再上车,何沛媛又开始打主意:行了吧,你说的中午就是来这儿?

    杨景行点头。

    何沛媛松口气:那我可以回家没?

    杨景行哼:才中午,还有下午,东西都还没送回家。

    何沛媛好郁闷,皱着脸一连串哼哼,甚至痛苦得在椅子上扭曲身体:我想回家了那下午哪儿?

    杨景行又:到了就知道。

    何沛媛思虑起来,又勇敢:看你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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