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赢家》第六百六十一章 想好的

    晚上八点多,刘苗给杨景行打来电话,开口算是温柔的质问:你爷爷死了,怎么不告诉我们?

    杨景行说:又不算什么好消息,平京冷不冷?

    太干,用唇膏嘴上还起皮!刘苗很是抱怨,又说:我妈刚打的电话,你回家了?

    杨景行说是:早上到的,家乡天气好。

    刘苗有气愤了:狗屁家乡,不是你,我们就不会你给雪雪打电话?她给你打没?

    杨景行说:没呢,你们最近见面没?

    刘苗鄙视起来:北大压力大,不像我们,整天无所事事混日子。

    杨景行说:压力是自己给自己的。

    刘苗又幸灾乐祸起来:狗屁,她以前当尖子当惯了,现在不能面对现实。

    杨景行问:你有没不习惯?

    刘苗不屑:我,保持水平,中等偏上,低调行事。

    杨景行呵呵:那就好,表扬。

    刘苗不屑一声,再问:你一个人回去的?

    杨景行嗯。

    刘苗嘿:哭鼻子没?

    杨景行说没有。

    刘苗突然奇想:你给雪雪打电话说一下呗。

    杨景行关心的是:这个语气助词哪学的?好可爱。

    滚!刘苗正常化,你就假装有点伤心,要她安慰你。

    杨景行不给面子:现在没心情。

    刘苗软了一些:行,算了,我跟她讲。

    杨景行说:你看,你也没安慰我。

    刘苗气愤:你无聊不无聊,这时候还开玩笑那行,你去逗逗雪雪,她压力真的有点大。你放心,我绝对不穿帮,我假装不知道,等她再给我打电话,我就表现出一点嫉妒

    杨景行问:你学新闻还是学演戏啊?

    刘苗问:你们多久没联系了?

    杨景行说:没多久,她生日还打电话了。

    刘苗就提醒:一个月了,你不觉得不正常,你还不主动点?你不知道女孩子会矜持?会胡思乱想!

    杨景行说:不努力学习才容易胡思乱想。

    刘苗气得叫:杨景行,我什么时候害过你是吧?

    杨景行说:我现在没心情吵架。

    刘苗更严正:告诉你,她生日那天又收到好几个男的的礼物,那个赵什么屁霄还是当我们面给的!

    杨景行惊喜:北大的男生这么浪漫?

    刘苗继续:平时叫她和我一起骚扰你,都不肯。

    杨景行感激:表扬雪雪。

    刘苗安静了一下,冷声问:你一点不在乎是吧?

    杨景行说:在乎,衷心希望你们遇到的都是好男生。

    刘苗挂电话了。

    杨景行给刘苗发一条短信:快放假了,加油考个好成绩,回来请你吃饭。

    没回信。

    没过多久,电话又响起来,齐清诺打来的:再听一遍。杨景行又放下手头的事,要去楼上找个房间求安静点。

    齐清诺也关心下这边:晚上不回家?

    杨景行说:等一会再送我妈回去换下衣服。你们这么认真?

    齐清诺说:和演奏家合作作曲的过程很享受,我终于体会到了。

    喻昕婷的声音挺小:你们才都是演奏家。

    杨景行问:她们都准备好了吧?

    齐清诺说:随时可以出发了,护照机票都是学校先保管,估计过去了也没时间逛,说是开会的时候说得比较夸张,跟坐牢一样。

    喻昕婷补充:不守纪律要处分。

    杨景行说:行了,演奏家来一遍吧。

    齐清诺丑话说前头:仓促之作,小美女也还没练,杨老师多担待。

    杨景行嘿嘿:谦虚了行了,开始吧。

    喻昕婷的声音比白天精神一些:我还是从结尾开始弹。

    齐清诺也有事做:我翻谱。

    杨景行听了两分钟没说话,那边也只有琴声。说是和喻昕婷合作,齐清诺肯定谦虚了,整个华彩片段在白天的基础上所取得的进步,应该比较大地超出喻昕婷的创作能力。

    喻昕婷只是靠着钢琴系学生对琴谱的储量,照着馋猫连续曲去模仿堆砌,而齐清诺则是作曲系的优秀代表,她动脑经用才华了,甚至是尽力了,毕竟只有这么点时间。

    经过齐清诺的修改,乐曲的主要材料没什么变化,也还是保留有点炫技的特征,但是整首曲子的细节上顺畅自然得多了,装饰音切分音之类的对用得算得上精妙,甚至还有新创的乐句也好听而夺耳。

    打个比方,就是喻昕婷用普通中学生的文笔写了一个有些戏剧性的故事,齐清诺再重新用文学家的素养和情怀去复述这个故事,都不能说是修改。

    琴声结束,把掌声应该是齐清诺的,她问:怎么样?

    杨景行说:昕婷,这一晚上你就当是跟齐老师学作曲了。

    喻昕婷嘿笑一声,齐清诺不满:什么意思?

    杨景行问:你作业做完没?

    齐清诺问:什么作业?和毅庄诚?别这么小气,协奏曲是大作,先开始创作,哈哈

    这下轮到喻昕婷问了:什么?

    齐清诺实诚:他吃醋了。

    喻昕婷好像轻啊了一声,杨景行说:很好,作曲九十五分,演奏八十分。

    齐清诺立刻怀疑:不对啊,你对小美女要求比我高啊。

    喻昕婷解释:是我没弹好,表扬你的,批评我。

    齐清诺哈哈笑。

    杨景行说:也没批评你,高分了,作曲也有你的成绩行了,你找时间多练几遍,什么时候在请齐老师吃饭。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喻昕婷哦。

    齐清诺说:那我也回家,等会再打电话。

    杨景行说:小心开车,昕婷也早点休息。

    齐清诺拜拜。

    杨景行刚下楼,夏雪又打电话来了:喂

    杨景行大嘴巴:苗苗刚刚跟我打电话,说你有点冷落她了。

    夏雪呵一下: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走的?

    杨景行说:昨天晚上,脑溢血,比较突然。

    夏雪沉默一下,叹口气:也好,我外公原来生病的时候,受了很多苦。

    杨景行说:是呀,都这么想。夏雪的外公是在他们读初中时患癌症去世。

    夏雪心疼:你奶奶很伤心吧。

    杨景行说:能挺过去。

    夏雪嗯一下:苗苗瞎说些话,你别忘心里去。

    杨景行干笑一下: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谁跟谁啊。

    夏雪呵一下:我的意思是,打电话有时候不像面对面,意思可能传达不准确,有时候其实是开玩笑的。

    杨景行说:就算是真骂我,我也当开玩笑,向来如此。

    夏雪沉默了一下突然提高音调到少女风格:不说了,越来越见外了,没你演技好!

    杨景行呵:还有一个多月放假,准备期末考试没?

    夏雪说:进校就在准备,都还好。

    杨景行说:别拉苗苗太远,她最小气了,还讽刺北大怎么怎么了。

    夏雪咯咯笑后止住:我告诉她!

    杨景行说:谁怕谁,我也有你的把柄,你说她说瞎话呢。

    夏雪呵呵:那好,我们都下不为例。

    杨景行说:好我没什么事,不早了,别自习了,早点回寝室休息吧。

    夏雪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自习?

    杨景行说:教室走廊和寝室的回音不一样其实是我猜的。

    夏雪说:猜对了不说了,拜拜。

    快十点的时候,杨景行就和母亲一起回自家,上车后萧舒夏的精神状态好了一些:你晚上别上来了,就在家好好睡一觉。

    杨景行怀疑:你要我多陪陪爸的。

    萧舒夏犹豫:有这么多人在。

    杨景行说:再多人代替得了老婆儿子。

    萧舒夏瞠目儿子:爷爷死了你不伤心?

    杨景行说:想好的,爸妈在,还能陪大半辈子。

    萧舒夏皱眉,透漏杨程义对儿子的忧虑,因为杨景行昨天问了如果你这样了希望我怎么样这样的怪问题,杨程义也没空闲好好思索,就跟老婆吐露了一下。

    杨景行向母亲道歉,说自己当时也是又急又悲昏了头。

    萧舒夏松口气:让你奶奶知道了,该多伤心。

    杨景行说也是自己的爸爸好,要是自己的儿子说这种话,必须打断他的狗腿。

    萧舒夏斥责儿子不准再说瞎话,然后又联想起来:你爷爷二十八岁生你爸爸,你爸爸二十四岁生你,你奶奶好像是二十岁就生你爸爸,四十四岁就抱孙子了。

    杨景行说:你看着顶多三十四。

    萧舒夏这时候有原则不虚荣:你妈马上四十二了!再看看儿子,想起来更气愤的:你还读五年的,我都老了!

    杨景行嘿嘿。

    萧舒夏又和蔼起来:诺诺怎么跟你说的?

    杨景行说:这两天对我挺好的。

    萧舒夏警觉:平时不好。

    杨景行说:平时也好,这两天更好

    母子俩在一起好像都没有多伤心,不过到家后,萧舒夏还是提醒杨景行,这一周内都不准刮胡子剪头发。

    杨景行先给齐清诺打电话,互相温柔了几句后说起华彩的事来,杨景行觉得齐清诺也太尽心了:让你把把关,你帮忙作曲了,之前还以为你有吃点什么小醋对喻昕婷有成见,我太小人之心了太看得起自己了,真是对不起诺诺的心胸。

    齐清诺咯咯:两回事下午的电话是李教授要打的,其实当时我心里比较反感。

    杨景行说:我有猜是教授的意思,但没想到你会反感。

    齐清诺呵呵,又说:喻昕婷的钱我没拿,估计她花不完,回来了退给你再说吧。

    杨景行嗯:你那套快速琶音配合得挺精彩,旋律线条也好,钢琴的底子没丢嘛。

    齐清诺不以为意:还行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不谢谢我?

    杨景行不同意:怎么是帮我,也是你朋友。

    齐清诺开怀哈哈:你这角色转变真快我跟我妈说老干妈要去,她好像有点小意见,可能是觉得我们都没去。

    杨景行惊喜:这么说是有点认同我了?

    齐清诺咯咯:我有点想你。

    杨景行说:我赢了。

    齐清诺呵呵:不说了,你早点洗了早点过去。

    杨景行肉麻晚安。

    洗完澡换了衣服,母子俩又往杨程广家赶去。路上杨景行又收到一条的短信,他拿手机瞄一眼,是王蕊的:阿怪,你要好好的,我们等你回来。

    萧舒夏坚信儿子看不清楚,要帮忙,杨景行小气不同意,那怕萧舒夏生气了。

    再到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饭店的人都在准备宵夜了,杨程广和杨程义被大家劝着去认真吃点,还要守灵呢,身体要紧啊。

    治丧办公室的现在人毛没见一个,还是吕老三和五哥六哥这些人讲义气,杨景行就当他们的助手,功劳甚至分庭抗礼,得到了不少表扬呢。杨程义沉痛之余,偶尔也有欣慰的神色。

    这一晚,杨家两兄弟轮着一人趴了三四个小时,挺讲卫生的杨程义不光没洗没换,对灵堂里的烟和灰也毫不在意。熬着夜,杨程广却没抽烟了,随着这个时候老婆女儿一定不会唠叨他。

    第二天,杨家人更忙碌了一点,因为准备的事情变多了,远一点的亲戚也来得更多了。但是还好,似乎事情都变得比昨天更有准备有条序了。

    下午,杨景行接到甘凯呈的电话:对不住

    真是麻烦,张彦豪不知怎么地起了疑心,就找甘凯呈打听,甘凯呈虽然任性但不能让杨景行被老板觉得他没把自己当宏星人,就说自己没留意,张彦豪还真是关心员工,就联系了齐达维,现在公司都发通告出来了。

    甘凯呈问:你老岳父给你打电话没?

    杨景行说:没,我也没跟他们说要保密这事。

    也不好瞒他,老板啊!甘凯呈又觉得公司这些走过场的虚情假意简直恶心,然后又想出办法来,他要申请作为公司代表来九纯慰问杨景行,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杨景行当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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