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月如钩分节阅读17

    下人引着林盏坐到床上后便躬身退下。林盏的手触得一片柔软丝滑,饶是看不见东西听不见动静,也能猜出此刻已经上了皇帝的床上。虽然不知皇帝此刻在哪,但他能闻到一股奇特醇和的香气,和昨日他跪在饭桌前时闻到的一模一样。

    忽然,一只手攀上他松散的衣领,林盏蓦地眉头紧皱,隐在宽袖中的手攥紧了。

    林盏一副强忍的表情让陆进霆不大舒服,他另一只手拽上林盏松散系着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林盏半闭着眼睛,头被迫向后仰着,雪白修长的脖颈下是迷人的锁骨和光洁的肌肤,陆进霆微微一笑,既然他听不见,那就靠感觉让他乖一点。

    陆进霆的手一点一点,不紧不慢地脱下林盏的衣服,因为看他反应实在太有趣,陆进霆的手每碰在他皮肤上一下,林盏便要深吸一口气,抿紧嘴唇。无声无光的世界太过被动,身体上传来的每一寸触碰对于林盏来说都充满未知,他不明白为什么陆进霆脱他的衣服都要这么慢,为什么不直接拔下来,反倒给他一个痛快。

    他想起陆进延,想起和他做的每一次。陆进延表达感情的方式直接得甚至有些单调,他不会戏弄地抓着林盏的衣襟要脱不脱,也不会因他看不见而刻意若有若无地抚弄他的身体。

    寂静黑暗中,林盏感到肩背微微寒凉,是陆进霆把他的衣衫脱去了。他感觉到自己散在肩上的头发被陆进霆拨到右侧,手掌抚上他的左肩,滑至背部——那里是他为了遮盖罪字刺上的牡丹,为了完全遮盖,林盏接连三个晚上接受纹刺,他数不清自己背上挨了多少细密生疼的针刺,只怕那朵牡丹不够红不够深入体肤,盖不住那爬在他肩背上十五年的印记。

    花瓣重重叠叠地展开在林盏白皙消瘦的背上,灼灼如火,艳丽的花朵给林盏的清冷寡淡平添浓墨重彩的一笔媚色。纵是阅遍无数美人秀体,看到那朵盛放在林盏肩背上的硕大牡丹时,陆进霆也愕然失了神,他的手指轻触在林盏的纹身上,花瓣娇艳花蕊分明,纹花栩栩如生,仿佛本就开在林盏身上一般。

    林盏眼盲,自然看不见自己身上那朵怒放的牡丹多么艳丽,此刻他只知道陆进霆的手来回摩擦那处,他不敢轻举妄动,闭紧了眼睛,锁眉在死寂与昏黑中祈求陆进霆不要瞧出端倪。

    忽然,胸前迎上一股力量,他毫无防备地仰面跌在床上,裤腰被一把扯下,身后被轻抚几圈,随即便被塞进一个冰凉的东西,林盏本能地想躲,却又想起自己来次的目的,只得无措地攥紧床面,感到一股温热液体淌入体内。

    不多时林盏感觉通体火热,手心更是冒了一层又一层的汗,身后的空虚难耐让林盏猜出皇帝给他灌了什么,他甚至能想象出皇帝此刻正眼睁睁看着**一层又一层地袭击他的身心。偏偏胸前最敏感的两处还突然被皇帝把玩按捏起来,林盏干咳了好几声,硬是把涌到喉头的呻/吟逼了回去。

    明明已经被压在身下却还倔强如此,陆进霆轻哼一声,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舌头窜入林盏口里火热席卷,直深到他喉咙,听到林盏呼吸苦难地想抵抗,另一只手忽然伸向他的身后,取了膏油的两指并入,林盏呜咽一声,无光的双眼蓦然瞪大。

    疼。无声无光的世界里,身下的疼痛异常清晰。但偏偏方才被灌入体内的药物正在酣畅作祟,他疼,可又觉身体被充盈得满足,以至于陆进霆把手抽回的时候,他竟无法抑制地紧了紧

    胸前传来指尖的摩擦,这对被药物侵蚀的林盏而言无疑是折磨,陆进霆在他绯红的胸膛上不紧不慢地写下三个字想不想

    林盏咬着嘴唇,偏过头去不作回应,陆进霆又在林盏身上写起字来,这回不是在胸膛,而是在大腿内侧,边写还边有意无意地磨蹭他两腿之间的东西,林盏涨红了脸咬紧牙关,陆进霆能感觉到他大腿内侧紧绷得几乎痉孪。

    药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达到顶峰,林盏的呼吸越来越重,失焦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四肢软得无力,情/欲一波接一波地向他袭来,陆进霆给他下了药却迟迟没有动静。林盏目不能视,周遭又是一片死寂,忍耐不住,颤抖着伸出左手去摸,哪知手腕被一把拽住,整个人被陆进霆拉起来转了个身,被他摆弄着四肢弯折着跪在床上。

    林盏自知陆进霆要做什么,却还是在他挺身而入的那一刻痛得叫出了声,欲裂的痛苦逼得林盏四肢并用着往前爬,陆进霆捞过他的腰蛮横拽了回来,在他背上狠狠一掐,随即又是猛力顶撞,林盏吃痛,双手抓紧床褥,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疼,太疼了。又瞎又聋的他本像个被周遭万物抛弃于角落的废物,此刻却又被疼痛席地卷起,没有光明,没有声响,更没有人来救他。

    “叫出来”陆进霆一边抽/插一边使劲捏开他的嘴,林盏两颊被狠狠箍着合不上唇,自己又听不见声音,以为自己忍住了呻/吟,殊不知声声压抑却又情/色的叫声顺着气流一声声发了出来,听得陆进霆又是一阵凶猛顶撞,林盏无措地感觉着自己被横冲直撞,含糊地叫陆进霆停下来,却被回以更加野蛮肆意的抽/动。

    好不容易挨到陆进霆泄在他的体内,林盏脱力地倒在床上,四肢微微抽搐,眼角都迸出了泪花。身上忽然没了陆进霆的动静,林盏赤/裸着身子,不管不顾地去寻被子盖住自己才被羞辱过的身体,陆进霆看在眼中,一挥手把床上的锦被全都丢到地上,坐在床头看着满面潮红的林盏在大床上张手四摸。

    在哪呢,在哪,怎么什么都没有。春/药劲还没有过,林盏身前仍火热坚/挺。他在大床上到处摸索,额上颈间满是汗水,腰背上还留着陆进霆啃咬拧捏过的红印,潮红的面上是突兀的慌张与无助,身后疼得要命,林盏跪行几下便软在床上,徒睁着一双大而泛红的眼睛,半爬着把整个床都摸了个遍还是空无一物,最终颤抖着蜷缩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投向前方,盲态毕露。

    ☆、第 22 章

    陆进霆没那么快放过他

    被下人毫不体恤地清理干净后/穴,林盏蜷在床上,情/欲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攥紧了床单,只觉四肢百骸都被细细密密地啃咬着,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散发出渴望。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一般,大汗淋漓。他的手一次又一次想要伸过去安抚自己挺/立的下身,可他周身赤/裸,陆进霆的味道还蔓延鼻尖,林盏宁愿被药物折磨得求死不得,也绝不让皇帝眼睁睁看着自己克制不住**地自我抚慰。

    他正咬牙忍着,忽然嗅到一股异香,妙曼馥郁,像是一双柔情的手臂将他环绕,林盏又聋又瞎,黑暗与寂静的包裹下,这股香气对与啃噬意念的情/欲作斗争的他而言,不亚于落水者忽然触得一块浮木,他用力深呼吸,想借这香气带给他的舒畅安定压制体内滚滚燃烧的烈火。

    那股香气越来越近,最后一个香囊贴上林盏鼻尖,他想多没想便要去夺,然而却张手扑了个空,那个香囊被陆进霆倏尔拿开扔得老远。

    周遭的空气又变得清冷无味,林盏皱紧了眉,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下的硬/挺忽然被陆进霆握住套/弄,林盏呼出一口气,涨得快要爆裂的**将要得以发泄了吗?他不知是喜是悲。这时,陆进霆的手忽然停住了,林盏的**非但没被释放出来反而被这几下抚弄激得越发强烈,陆进霆的手还握着他的东西,林盏被憋在体内的那股火热灼烧得霎时失去理智,没能忍住地顶起胯来。

    林盏眼泛桃红,半张着柔嫩的嘴唇渴求释放而又羞耻难当。陆进霆得意地把手也拿开,亲眼瞧着林盏一脸难受却又不肯低头求他,只得用额头使劲抵着床板拼命忍受。他拿来已经备好的锁链环绕住林盏双腕,两端相扣锁到床头,林盏起先不明,陆进霆没有动静后他茫然地动了几下,这才发现自己已被捆着双腕锁在床头。他想用力挣脱,但双臂乏软根本使不上劲,别说是铁链,恐怕就算捆着他的是一根细绳,以他此刻的绵软之力也是挣脱不开。

    林盏抿禁嘴唇,陆进霆又没了动静,他看不见听不见,不知他下一步又要做什么,心中焦虑地等待着,手心传来指尖的触感——睡觉。

    锦被盖上他的身体,陆进霆在林盏身边躺下,搂着他消瘦的身体一阵野蛮的啃咬后便单独盖了一张被子翻身睡去,好像完全忘了林盏仍然傲然挺/立着这回事。

    再没感触到陆进霆,身边也没有他翻身活动的动静,可林盏并没就此解脱,那春/药还在他体内作祟,热浪一股接一股地从身下传来,蔓延到他身体每个角落。林盏扯动自己被捆在床头的双手,拿不出来,身下涨得难受却无处释放,他咬住被子,打算扛过这让他欲生欲死的滚滚热浪。

    无声无光的世界里,身上传来的每一次感觉都被放大了十倍,林盏在心里暗自数数,祈求时间过得快一些。他处在混沌死寂中,孤立无援得几近绝望,陪伴他的只有愈发强烈的燥热与饥渴,有几个瞬间林盏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成了一个脑袋被性/欲填满的怪物,连后面空虚得都一张一合。

    他逼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甚至在脑中回忆起幼年在于家无忧无虑的日子,他强迫自己去想娘亲,去想念她柔情的眼波和细软的话语,可娘的面容还未在他眼前展开,他的身下便又燃起熊熊烈火,烧尽了他的思绪,吞噬了他的理智。

    到了后半夜,身上火烧火燎的好像要炸开,无处排解的他毫无章法地伸屈双腿,可锦被随着双腿的蹬踹来回移动,丝滑的绸缎若有若无地扫着那根东西的顶端,林盏忍不住低吼一声,扭过身去磨蹭床面,单是这一下下挺身摩擦他的神思就已经被左右,黑暗中只顾着颤抖痉挛。

    第二天陆进霆醒来,一转头便看见林盏半阖着眼,唇上血迹斑斑,双颊仍然绯红,可面容却是疲倦至极,锦被还搭着帐篷,勾了勾林盏的下巴,他立马颤抖起来,满是血丝的眼睛雾蒙蒙的,稍一眨眼便有泪珠顺着眼角滚落,连泪水都控制不住,林盏已经到了最大的极限。

    陆进霆满意地笑了笑,伸进林盏的被子握住他的分/身快速套/弄起来,拇指才刮搔上尖端的铃口,林盏体内沉积了一整夜的洪流便喷薄而出,他浑身颤抖着急促喘息,双腕来回挣脱,铁链哐哐作响。陆进霆狠狠在林盏胸前一掐,林盏漆黑的眼底便有泛起水光,明知他听不见,陆进霆却还是往林盏通红的鼻尖上刮了一记,说:“你哭起来可真好看”

    皇帝走后,下人来为林盏草草穿衣,要带回他的住处。侍奉多了这种被皇帝临幸的男子,知道过了第一晚林盏根本起不来,两个小太监早有准备,直接让一同前来的壮汉把林盏抱起。

    挣扎了一整夜,他浑身的大汗到现在才干,林盏太累,在陌生人的怀里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的听觉已经恢复,他想坐起,但腰上的酸疼乏力又让他跌回床面。昨夜被药物折磨得顾不上身上的疼,一觉醒来,林盏这才发觉后面的疼痛让他连连抽气。手腕上似是被缠了东西,摸了摸,才知道是纱布,稍一用力便是生疼。

    小太监看他醒了正在茫然地摸着手腕,连忙解释:“公子手腕破皮流血,给您上药包扎了”

    林盏微怔,是被那铁链磨破了吗

    “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林盏一脸漠然地摇了摇头,“你们都出去吧”

    听着没人,林盏忍着浑身疼痛坐起,扶着床沿缓缓站起,才刚迈出一步后面便被牵扯得剧痛。

    上一次后面受伤还是在扬州和陆进延的第一次,后来陆进延知道他紧便尽量轻柔,伸入的时候会问他疼不疼,能不能忍受。

    林盏扶着墙喘气忍痛,心想,明明做那种事都会顾虑到他的感受,可他坐上入宫的马车,陆进延却连一句话都吝啬着不说。

    还在吴王旧府里时,他听下人说陆进延夜晚来敲他的门,第二夜他关门时犹豫许久,却还是把门锁上了。他不能让陆进延进来,他不能让陆进延发现自己聋了。

    老郎中给他看诊后的那天下午他坐在大树上沉思许久,日后他若全聋,该如何在林府生存,大哥定会更加瞧不起他,夫人也将视他为累赘,而一个又瞎又聋的自己,注定无法再为陆进延做事。

    明知将要变成废人的自己应该离开陆进延,可他却放心不下,暗杀陆进延的势力还未清除,他身边既无高手,又无亲信,处在祁州这一落后荒凉之地,纵使现下是尊贵的王爷,依照皇帝的多疑暴戾的脾性,谁能保证他数年以后不会死于暗箭,抑或是皇帝的一纸令下。

    他想守在陆进延身旁,就算日后的日子连全靠手去摸索,他也想每日触到陆进延温热的掌心,宽阔的肩膀。如果能守着他,或许未来彻底寂静的光阴,也不会那么难熬。

    他太孤单了,自从母亲在流放的岭南重病离去,他便只身一人,旁人以为他不惧黑暗,其实他哪是不惧,不过是因孓然一身,瞎眼带给他的所有未知与迷茫,都只能孤零零地去面对。

    但后来不同了,后来多了一个陆进延,那个人有一对浓密得过分的眉毛,他唤他名字时的声音沉稳而柔和。自陆进延出现后,漫漫长夜对林盏而言不再只是夏蝉秋叶,孤枕旁边多了一人,他发觉自己的人生不再只是洗雪家族冤屈,眼前的一片黑暗中似乎都射出了光彩。

    林盏以为陆进延爱他,就像他不知何时已经将陆进延安放在心底最深处一样。

    那天在大树上思考许久,他本已决定将自己耳聋之事告诉陆进延,明明担心陆进延会像丢弃一块破布一样甩开他,可林盏还是想赌一把,万一陆进延会可怜、能接纳的自己呢?患难与共,书里的故事,不都这样写吗

    可是,林盏还没来得及说,皇帝的一个要求,陆进延最终回应,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所有的希冀都成了痴心妄想,所有的不安都化作成真的噩梦。

    把他送进宫,陆进延无需做太多就能让皇帝对他少一分戒心多一分满意,这对陆进延而言,无疑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可谁愿自己被心爱之人当做权衡大局的一枚棋子。

    踏上皇宫石板路的那一霎那,他才发现自己再冷静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失望,而当今晨自己泄在皇帝手上时,失望,又全都成了绝望。

    ☆、第 23 章

    身下的伤把林盏困在软榻上一整天,日落时,他的听力又渐渐消失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耳力正逐渐消退。虽看不见,但双眼仍有光感,前几日还是入夜后耳聋,这两天,天还没黑下来便开始听不清楚。

    一天里能听见的时间越缩越短,他的心也越缩越紧,日夜交替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一个又聋又瞎的自己有多无用,没有听觉又摸不到东西的时候是最无助的,他甚至会经常恍然疑惑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是醒着还是睡着。

    以前林盏不喜欢喧闹的声音,不喜欢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他知道旁人看他一个瞎子无不是抱着可怜甚至嫌弃的心态,所以他总愿寻处清净无人的角落独处,宁愿没人帮他引他,自己摸索着扎了手跌了跤,也不愿耳边的声音过于繁杂。而现在,他反倒想念曾经那些让他不自在的声音,哪怕是走在人群里,哪怕听到怜悯嘲弄的声音,总也好过被弃置在绝对安静的混沌中,茫然与恐慌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无孔不入。

    他对时间的概念不大强,只知道灯都点上了,晚饭还没有送来。有人来抬他的胳膊让他起身,带去清理身体后给他披上一件轻薄纱衣,走着走着,给他引路的人突然停下,林盏收了脚步还不知所以,那人已经抽身离开。

    林盏伸手摸索却只抓到了空气,赤着的脚贴着地小心往前探了探,脚尖竟然触到水面,林盏惊得连忙收脚,站在原地攥着拳头用力呼吸,暖热的空气弥漫着淡淡香气,方才那水也是热的,林盏皱了皱眉,自己正面对着一个浴池吗?

    陆进霆裸着上身走进来时,正看见林盏呆立浴池边上,半透明的纱衣透出他修长结实的双腿和优美挺拔的脊背,左肩后的那朵牡丹在白纱的半遮半掩下柔媚神秘,精瘦的腰上或青或红的伤痕在陆进霆看来非但不碍眼,反倒让他心里添了几分得意,如此美人,看不见听不到,任凭他戏弄享用。

    陆进霆走过去,手才刚环住林盏的腰他便周身颤抖。亲眼看着林盏抬起手想拿开他的胳膊却又缓缓放下,陆进霆得意地舔舐他的耳垂,吮吸了一口说:“你倒是识相。”

    耳垂被挑逗激起的酥/痒非但没让林盏感到舒爽,反倒让他想起**折磨啃噬的一整夜,像是刚失明时被剪子划伤手后便许久不敢伸手摸索,情/欲于林盏而言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它化作童年时锋利的刀刃尖锐的利剪,稍一碰触,便刺得他鲜血直流。

    除去两人的外衣,陆进霆和林盏一同坐进浴池,他在林盏脸上撩了一把水,手指在他细腻的面颊上来回抚摸,林盏的神情和昨日相比不太一样了,眉间的硬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抗拒与无助。才第二天就受不了了?陆进霆心想,他可有的是时间把林盏的倔强与尊严磨得丁点不剩。

    被陆进霆抱在怀中一阵啃咬抚弄后,陆进霆在他手心写下三个字坐上来。林盏浑身一颤,僵在池水中。

    快

    林盏低垂着眼睑,哑着嗓子才刚说了皇上二字,便发现求情的话他根本说不出口

    不从,吴王就写到“就”字陆进霆便停下了,林盏本在等待,手心再没动静后,他的脸刷地惨白——皇帝是在拿陆进延要挟。

    陆进延就在京城,因是暂居,吴王旧府里连下人都没几个,若皇帝想动陆进延只需派几个高手,易如反掌。林盏深知从他踏入皇宫的那一刻起,他便无法拒绝任何事,更何况是关乎陆进延。

    抿紧嘴唇,一手顺着陆进霆的胳膊摸上了他的肩,另一手扶着他的分/身对准后/穴,深吸一口气咬牙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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