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重生之日月之光分节阅读58

    英雄果然是难过美人关。

    x医院急救外科兵荒马乱,简直忙翻了天。很快有外院著名专家涌入,血库的车停了好几辆。鹿逸之的伤情比鹿苧的伤情要严重许多,他颈部动脉被割裂,气管也被切断一半,失血严重,几乎没有自主呼吸。

    鹿苧伤到了胃部,失血情况也相当严重。

    二人被同时推入了相邻的两间手术室。

    宋哲文和向海东很快得到消息,还是警方打来的。警方没有在鹿苧手机里发现亲属,只能向他通话记录最频繁的人打电话,一个是宋哲文,另一个则是向海东。

    他们二人没有想到竟然是在如此惨烈的情况下与自己的老丈人见了第一面。

    ☆、命悬一线

    宋哲文从吉隆坡飞回北京已经是下午5点,距离案发8小时,而向海东离的更远,他当时人在欧洲。他们二人被警方的消息打了个五雷轰顶,当即不顾一切奔回北京。

    在飞机上心急如焚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所有人的命运都因为这场凶杀案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鹿苧,在宋哲文来之前,他的生命出现了非常危险的八个小时的空档期。

    鹿苧命悬一线。

    公安部的高层很快就得知了赵竞亲属遇袭的消息,纷纷赶往医院。很快a大和x医院被戒严,急诊部除相关工作人员不允许外人进入——搞得医患怨声载道。在手术室走廊人满为患,旁边的一个小小休息室烟雾缭绕,更是挤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赵竞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用手支撑着额头,他面前的烟蒂几乎要堆成一座小山。

    “嫌疑人外号老狗,42岁,s省w市人,有故意伤害的前科,去年刚刚被放出来。今天早上9点他尾随另一名叫鹿苧的受害人至a大物理系男厕所,先是将正在洗手台洗脸的鹿教授颈部割伤,再将另一名从内室走出的受害人捅伤,然后就被您的人制服了——”

    公安部的高官滔滔不绝的给赵竞汇报情况。赵竞阴沉的打断她:

    “老周,我让你来,不是想听你给我说,鹿教授是怎么遇袭的,我只想知道是谁让老狗干的。”

    老周紧张的说:“您别急,现在嫌疑人正在审着,但是根据现有的线索分析,我们认为鹿教授是被误伤的。因为我们查看了附近所有的监控,老狗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另一个被害人,但是实在太巧了,鹿教授今天穿了跟被害人颜色一致的衣服,身材发型都与他相似,所以我们初步分析,应该是老狗把鹿教授当成了被害人加以报复。”

    赵竞突然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鹿教授就是个倒霉催的炮灰?”

    他又疼又急的站起来,毫无理智的质问老周:“我赵竞捧在手心里的人,竟然当了别人的替死鬼!?”

    老周看他那狂乱的样子,马上好生安慰道:“您别生气,现在嫌疑人还在审着,很快就会开口,事情马上就会水落石出的!”他使了个眼色给部下,示意底下的人要速战速决。刚安抚赵竞坐下,很快就有人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对老周说:“部长,撂了撂了,老狗撂了!是一个叫宋哲武的人指使他去杀另一个叫鹿苧的被害人。老狗说宋哲武跟他弟弟宋哲文有仇,他本来想杀宋哲文,但是宋哲文近不了身。他听说宋哲文有个非常宠爱的同性情人叫鹿苧,所以指使老狗杀了鹿苧出气。”

    “宋哲文?”老周心中一动,“难道是那个宋哲文?”

    “对,就是中星集团的幕后老总,宋氏的大当家宋哲文。”老周的部下肯定他的回答。

    赵竞知道宋哲文,中星集团是全国排的上号的巨型企业,背景也很深。宋哲文的爷爷是将军,手握军权,宋哲文本人也跟部队有非常密切的利益关系。

    赵竞知道不应该迁怒宋哲文,但是他现在却恨不能手撕了宋哲文。他咬着牙,赤红着双眼,盯着老周:“那个人醒了没有?”

    老周一愣,意识到赵竞说的是鹿苧,他回头去看自己的部下,对方对他耳语:“刚刚手术完,还没苏醒。”

    赵竞听到这句话,又点上一根烟,过了一会儿问:“教授情况呢?”

    刘秘书为难的张口:“还在……还在手术。”情况不妙。

    赵竞吐出一口烟:“我去看看那个叫鹿苧的人。”

    众人震惊闭嘴。

    “现在就去。”

    赵竞一脸阴沉的站起身,披上他的黑色大衣,屋内众人自觉的给他让开道路。他走出房间时宛如鬼魅。

    他低声对身边的刘秘书说:“一定有什么药物能让人快点醒过来,是吧?我不管这人死活,我只要问他几句话,现在就问。”

    他要问问他,怎么会那么巧就跟鹿逸之去了同一个洗手间?是不是故意让鹿逸之替他挨刀子的?一定是的,一定是他发现了有人跟踪他,甩不掉,所以才找上跟他穿同样颜色衣服的鹿逸之,让他当自己的替死鬼!一定是!

    他要杀了他,他要杀了他!

    ☆、丹凤眼

    病房外全部都换了赵竞的人在把守。刘秘书想,这个叫鹿苧的也是个可怜人,事情发生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他,亏他还是宋哲文的小情人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那宋哲文也是够冷情的。

    事实上宋哲文和向海东早已经派了亲信过去,但都被警方的人拦了下来。宋哲文和向海东在飞机上用卫星电话跟亲信联系,却都得到无法进入的答复,二人在飞机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给各方人脉打了无数电话,都没办法把自己的人送进去——赵竞在里面,即便宋向二人本事背景深厚富可敌国,在手握重权的赵竞面前还是太不够看。

    赵竞在进门之前戴上了他的手套。他走到昏迷的鹿苧面前,刘秘书为他脱掉了大衣,拉开了椅子。

    赵竞坐下去,盯着鹿苧还染着血迹脸庞,面无表情。

    这是个年轻人,虽然带着呼吸机看不清五官,但他一定非常漂亮,你看那上挑的眼线和浓密的睫毛,飞扬入鬓的淡眉,还有细软乌黑的头发,无一不美丽动人。

    怪不得宋哲文这号人物会宠爱他。如果自己年轻一点,说不定也会被这样的美貌所迷惑。

    不知为何,面前的青年让他想起了年轻时候的鹿逸之。鹿逸之年轻的时候比现在要美丽的多,他那时眉眼里有满满的神采。那时他的眼睛会说话,他的眼睛会勾人,他不用太多语言,只要黑黑的眼珠儿含羞带俏的一转,赵竞就懂他的一切。

    后来鹿逸之变了,他的眼睛不再含情脉脉,也不再波光流转的像一汪落满了桃花的深潭。他的眼睛变成了一口枯井。

    他们曾经深爱过彼此。

    不,其实他们一直深爱着彼此。只是他的鹿逸之总是因他受伤,变得伤痕累累。

    但这次不同,他的鹿逸之竟然当了别人的替死鬼,而且还是给一个向男人卖屁股的贱货当替死鬼。

    不可原谅。

    伤害鹿逸之的人都不可原谅。

    他旁边一个出白大褂戴口罩的男人已经配好了药:“赵先生,准备好了。注射之后他马上会醒,不过后遗症很大,命可能保不住。”

    赵竞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刘秘书向那男人使了个眼色:“动手。”

    男人走到吊瓶前,举起针管,开始向瓶内进行注射——

    “喂,张忠吗?”医院外心急如焚的张忠突然接到了陌生人的电话,“我给老宋打电话,怎么一直关机?”那边也火急火燎的说。

    “您是?”张忠正为如何进医院打探鹿苧的消息而苦恼,实在不想跟陌生人废话,但对方看似与宋哲文非常熟稔,他只好耐着性子听。

    “我蒋立!快让他接电话!”

    张忠一听,马上知道对方是谁了。蒋立是宋哲文同一个圈子的人,**,现在公安部任要职。他还不太清楚对方的意图:“当家的正在飞机上,跟我们都是卫星电话在联系。”

    “你快点给我联系上他,我有要紧事儿告诉他!再不想办法,他那个小情人儿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

    宋哲文接到蒋立的电话后抖如筛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蒋立在厕所里压低声音:“我是跟我们大领导出来的,一直守在他身边。赵竞疯了,我看他那架势是想整死鹿苧给他那位陪葬呢!我给你说,现在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了,我提前给你说就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还有,我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给你泄密,以前欠你的人情我还了,以后你可千万别把我给卖了!”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还在飞机上的宋哲文只觉得眼前发黑——

    怎么办,该怎么办?

    赵竞,怎么会惹上赵竞呢?

    “…赵竞,赵竞,赵竞…”宋哲文六神无主的默念他的名字,在脑海中不停的寻找能跟赵竞扯上关系的线索——向海东!

    对了,向海东曾经跟他闲聊的时候提过他在大学时,与几个人交情不错,其中一个就是赵陆鸣,赵竞最宠爱的儿子!向海东跟他年纪相仿,都爱好棒球,又同处一个圈子,彼此熟识。但赵陆鸣会不会帮,又能帮到什么程度呢?宋哲文顾不了那么许多,有一线希望也好!他迅速的拨通了在飞机上,还不知道这险情的向海东的电话……

    刚注射进去,赵竞便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扯掉鹿苧的氧气罩要问他话。于是那昏迷的苍白睡颜全部都露了出来——

    那面容无比熟悉,他前天晚上还与之耳鬓厮磨过——

    “住手……”他颤抖着低叫一声,刘秘书却还懵在当场,“住手!”赵竞大喊!

    眼疾手快的刘秘书一个箭步冲过去将正在注射的男人推开,把那吊瓶和针头完全扯掉甩到地上!

    赵竞指着床上那人着急的问刘秘书:“他的名字,是哪个鹿?哪个宁?”刘秘书也一脸茫然,他只是听周部长汇报时听了这个名字,但具体怎么写就不清楚了——毕竟谁会去关注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名字?

    赵竞突然想起什么,他大步走到床头名牌处弯腰去看:

    姓名:鹿苧 年龄:29岁

    “鹿苧……29岁……是1987年生人,1987年……”赵竞震惊的喃喃道。

    自己是1986年夏天出国,当时鹿逸之刚刚怀孕,转过年来的春天,鹿苧就被他生了下来。

    赵竞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抬头再去看那病床上昏迷的鹿苧——长得跟鹿逸之一样,只是眼型不像,是丹凤眼……对,丹凤眼!赵陆鸣也长了双丹凤眼,随自己随的入木三分!

    赵竞心中如五雷轰顶,他望着床上非常年轻却如同复刻了鹿逸之与自己面貌的鹿苧,不可思议的摇头: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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