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重生之日月之光分节阅读54

    幸好这几年,赵陆鸣对鹿逸之愈发敬重了起来,什么事情都愿意找鹿逸之谈。因为鹿逸之总是会给他最好的安慰,并且替他保守秘密。

    “他没给你说,他交了个女朋友的事儿?”赵竞懒洋洋的说。

    鹿逸之手一顿,打马虎眼:“他怎么会事事都给我说。”赵陆鸣确实找了个小女友,在美国念书时认识的,漂亮,但是父母只是个小小暴发户,出身太差。

    “他想跟她结婚。真是可笑,才23岁就吵着要结婚。”赵竞摇摇头,“你怎么会生了个痴情种子,一点都不随我。”

    “可能是随我吧……说不定那女孩儿真的很好,找时间让鸣鸣带回来看看。”鹿逸之用手挡住男人的前额防止水打湿他的眼睛,拿起花洒替他小心翼翼的冲泡沫。

    “哼,我怎么会去看她。”赵竞冷哼。他怎么会瞧得起那些比他阶层低那么多的人。

    鹿逸之不再言语,单是细致的做他的工作。

    “算了,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偶尔被一两个漂亮女人迷惑了也可以被原谅。我跟他母亲决定冷处理,随他去闹,等以后感情淡了,自然也就分了。”

    鹿逸之用干爽的毛巾擦拭他的头发,听的有些晃神:“说不定鸣鸣是真喜欢,你也不要太……”

    “哪儿那么多喜欢不喜欢,他是什么人,是我赵竞的儿子,还能跟那种女人结婚?胡闹。”赵竞语气淡然的直起身,将鹿逸之拉进浴池:“过来,给我搓搓身子。”

    ☆、宁愿同归于尽

    鹿逸之跟了赵竞三十几年,他跟赵竞租过房子,他被赵竞软□□房,他住在赵竞给他找的公寓,但是他从未去过赵竞自己的住处。但是鹿逸之并不好奇他的住处,也并不想去。

    不出意料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他便被通知不用回公寓了,直接会有人来安排他的行程。那时赵竞已经走了,他起得非常早。他太忙。

    临睡前鹿逸之看着赵竞紧皱的眉头和发根隐约显现的白发,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失眠。

    时间过得真快,十七岁刚与他相见时的样子,闪现在他的面前。当时他背着大包大包的行囊,走进大学宿舍,那人吊儿郎当的依靠在铁床的蓝色栏杆上,与上铺的舍友说笑话。

    鹿逸之对赵竞是一见钟情的。赵竞是个远近闻名的浪荡公子哥儿,那时候的他就敢穿喇叭裤,梳大背头。鹿逸之觉得这个人胆子真大,长的也真英气。从小在小镇里长大的鹿逸之从未见过有这样风姿的人,他比北京城的光景还令人目眩神迷。

    而那彼时身形高挑的赵竞伫立在夕阳的光晕中,眉目风流,还用一双丹凤眼含着笑看着他。

    鹿逸之半是慌张半是羞涩的对他眨了眨眼,嘴角轻翘的低下头去,用那十七岁还青涩的风情,毫无自觉的把二十岁的赵竞勾上了船。

    这么多年过去了,赵竞从浪荡公子哥变成了沉稳霸气的男人,他战无不胜,他无所不能,但却无法战胜时间。他的头发也染上了风霜。他记得他以前比现在瘦一些,近十年却变胖了十多斤,使原本方正的脸更具威严。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改变赵竞的脾气,改变赵竞的外貌。时间不仅改变赵竞,也改变鹿逸之。

    他外表看似年轻,内心却无比苍老。

    他记得他在离家北上的火车里,自己意气风发的向车窗外的大好河山发誓,一定会衣锦还乡,摆脱原先苦闷的生活。他甚至还在赵竞抛弃他之前,规划着将来与赵竞的生活。

    然而时间赐予他的是什么呢?

    它赐予他赵竞,赐予他痴情,还赐予他无尽的痛苦与迷茫。三十几年,他只回过家两次,一次是被退学之后,一次是与红庆结婚之前。他都是匆匆的去,再匆匆的回,他无法面对深爱自己的父母,也无法面对崇拜自己的妹妹。他不知道自己父母现在是否还健在,也不知道妹妹现在近况如何。赵竞从没想过要在这些问题上费心,他也不敢去问。

    他心中对他们太过愧疚。他对他们的愧疚是全面的,从灵魂到**,无一不愧疚。

    因为他是个怪物,他能怀孕生孩子。

    赵家发现他写大字报“诋毁”赵竞的那天,把他打的内脏出血,赵竞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甚至最后还扒开了他抱着他腿的双手。他可真绝情。

    那时候他都已经怀孕了。

    鹿苧可真坚强,他没有被打掉。他被他生在山洞的草团上,他连哭都不会,但是他还是坚强的活下去。幸好他活下来了,不然鹿逸之真的不知道拿什么做他这些年活下去的动力。

    他真想再见见自己的孩子,却只能在梦中与他相见,只能给他写信,却不敢送出。

    赵竞从未问过鹿逸之,他离开自己的那三年发生过什么,鹿逸之也不曾主动提起过那些。赵竞心中有愧不敢提及,鹿逸之心中痛苦不想再提,他们假装这些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生,鹿逸之只经历过两次幸福,一次是高考通知书下来他们全家吃饺子喝酒的那一刻,一次是跟赵竞大学甜蜜度过的那四年。

    那四年真是最美的四年。他与赵竞在后山抵死缠绵;他与赵竞在空无一人的广场跳交谊舞;他与赵竞在小饭馆点鹿逸之最爱的饺子吃,赵竞烫了舌头疼的嗷嗷叫;他与赵竞租的房子没有暖气,到了冬天赵竞蜷缩着身体为他暖被窝……赵竞打跑了跟踪他的小流氓,赵竞带他去录像厅看外国片,赵竞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在马路上飞驰,赵竞教他放风筝,赵竞背着他走过泥泞的路面……赵竞,赵竞,赵竞,这四年满满的都是赵竞。

    这四年足够让鹿逸之为赵竞去死。也足够鹿逸之为他而活。只要他一句话。

    想起前尘往事的鹿逸之轻轻的拨出赵竞额头上的那根华发,又轻轻的拔掉。

    睡梦中的搂住鹿逸之的赵竞只是拧了下眉头。

    鹿逸之笑了笑,有眼泪滑下来。

    我是想为你而活的,只是真的太累了。

    还有那被我亏欠的鹿苧,你现在又在哪里,在做着什么事……

    鹿苧在被接班的宋哲文上。他强迫鹿苧穿了一条黑色蕾丝镂空女士t字裤,从后面拨开了那条细绳享用他的身体。

    鹿苧早被向海东榨干了体力,当宋哲文推开门进来时一动不动的任他肆意妄为。

    他把头埋进床铺,断断续续的用一种有点儿悲凉的嗓音问宋哲文:“你不觉得我们三个关系很畸形吗?”

    吴越的事儿让他失落难堪,但跟这二人复杂的关系也让他难以直视。他俩莫名其妙的找上自己,他又莫名其妙的上了贼船。

    真是一团乱麻。

    宋哲文不以为然,以前关系更畸形,还不如现在呢。但他却嘲弄似的说:“你从我俩中选一个,就不畸形了。”

    鹿苧咬着牙说:“你俩我哪个都不要!”

    “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咱仨关系就这么着了,你爱或不爱,我俩都缠着你,跟着你。”

    宋哲文扭过他的头,给他看自己无名指根的伤疤:“鹿苧,这道伤痕是我为你刻上去的,它与我生死相随,咱俩也生死相随。你别想跟吴越,也别想跟别人,咱要死都要死一块儿!”

    宋哲文抱紧鹿苧细细的腰,语调带着悲伤和愤怒:“鹿苧,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不上也没办法了。我想过了,我宁愿再犯一次错,跟你同归于尽,也绝对不能失去你!”

    他低下头狠狠的咬鹿苧的肩头,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

    鹿苧眼神空茫的望着他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那上面的疤痕渐渐模糊,宋哲文再说什么也听不清了,包括那些话:

    “向海东把总部搬北京了。我也已经替你办好了手续,这两天你就调北京去工作。我还给你在北京买了房子,让你安家……”

    ☆、终露端倪

    鹿苧接到那突如其来的调令时整个人都傻眼了——他从领导办公室一步三晃的走回来,一屁股倒在椅子上: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他看着老神在在的宋哲文和向海东,喃喃的说:“你们知道吗。我要调北京了。”

    “知道。”向海东翻看汽车杂志闲闲的说。

    “我那天不是给你说了吗,我给你调的。我跟向海东也交了辞呈,你跟我回北京。”宋哲文说

    “我先回沈阳处理些杂七杂八的事儿,过段时间再带你去西藏,你别急。”向海东翻到一页广告,这车不错,等给鹿苧买一辆开着。

    “等等,现在不是西藏不西藏的问题!”鹿苧拍着桌子陷入了狂乱。

    现在陷入狂乱状态的不止是鹿苧,还有检察院的领导们,预防科毫无预兆的调走一个人不说,其他两位成员也在同时辞职了!光是谁来接受工作的问题就搞的上级一个头两个大。还有听闻了八卦跑来看热闹的群众。

    以及震惊的无以复加的郭敏。她跑过来把鹿苧拖到没人的地方:“你们科什么情况?”

    鹿苧脸色发白的回答她:“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只知道这次我跑不掉了。离开t城,去了北京,就相当于落进那两个人渣的老巢,实打实的跑不掉了。

    “你调去了北京,为什么那两个人也同时辞职了?”郭敏觉得怪怪的。

    “我……我真不知道……”刚才那两个人渣说了,在新单位旁边给他买了房子,不过装修还需要时间,空档期就是在这两个人渣家里轮流住,

    “还有你怎么会调北京呢?你在上面有人?”

    “没……没人……”是,有两个人,在上面压的他透不过起来。

    “怎么可能呢,莫名其妙的就调过去!”郭敏想,他鹿苧也不算工作多出色一人,就是长得漂亮讲解好。

    “对,对,对,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跑来骚扰他,莫名其妙的强占他,还莫名其妙的要把他掳到北京去,日日——日他。

    “你被哪个大人物看上了?”郭敏开了脑洞。

    “说,说不定是……”不是一个,是两个。

    失魂落魄的鹿苧走回科室,却见里面那两个魔头正在谈下个要合作的商业项目。鹿苧想,难为两位神仙了,白天谈同一个项目,夜里上同一个男人。自从这两位把酒言欢之后,就好像觅到了知音,尤其在做买卖方面简直有相见恨晚之意。

    鹿苧觉得他俩随时随地要办大事。他不知道其实上辈子他俩早就一块儿办过大事,而且罪无可赦。

    见着二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鹿苧就气愤难平:“我觉得你俩才应该打一炮呢。”

    二人同时露出被鹿苧喂了一嘴屎的表情。

    “小鹿,别说我不会出轨,就算出轨也不会找他这样儿的。你说他这样的上起来有什么意思,冲着他根本硬不起来好不好。”宋哲文一脸嫌弃的很。

    向海东已经被脑补恶心到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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