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重生之日月之光分节阅读35

    “妈了个逼的向海东你别得寸进尺哈!”鹿苧赤红着眼车开门,“你当老子什么人,还得伺候你吃饭!?”

    向海东一看他开了门,马上把他推了进去,自己也挤进屋子里去:“你关什么门?”

    鹿苧被推的一踉跄。

    狭小的空间里猛然进来这么个野兽,鹿苧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恐惧感又升腾起来。

    向海东二话不说就脱衣服。

    鹿苧大叫:“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向海东皱着眉头,露出他的胸肌。

    鹿苧本能的牙齿打颤。他总觉得在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场景。他怕的要命。

    他退后了一步。

    “……你……”

    “我找件睡衣,在家穿这身真难受。”他打开鹿苧的衣柜,自己动手翻起来。

    鹿苧见到了他背上的从左至右延展开来的纹身。

    他心底一突突。

    那头黑鹿凝视着肩头的黑色圆月,目光温柔但清冷。他鹿角峥嵘美丽,活灵活现,似乎随时要从这后背跃出。

    鹿苧看到那头鹿随着向海东肌肉的动作而微微跃动。

    “啧,太小,穿不进去。”向海东失望的说。

    柜子里翻的乱七八糟,简直跟被狗刨过一样。鹿苧认真死板的性格体现在方方面面,尤其见不得乱,他的神经一再受到挑战,急急忙忙的迈过去推开向海东就开始收拾东西:“你那个跟吃了化肥长大的个儿,我这些衣服你哪能穿的进去?”

    向海东看着他细白的脖子,突然问他:“你觉得我后面那纹身怎么样?”

    “啊?”正在收拾东西的鹿苧被问的一愣。

    向海东指指后背:“纹身,怎么样?”

    鹿苧结结巴巴的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我就问你怎么样,你扯什么孝不孝的?”

    “……挺好的。”鹿苧不知道为何看到那纹身有些心绪复杂,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底被捞了出来,他似乎都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哭泣。他有些忍不住问他:“纹身是什么意思?”

    向海东垂下眼,阴影打在高高的鼻梁上。

    他没有说话。

    半天才发出一声叹息。

    他对鹿苧说:“鹿哥,去给我买件睡衣吧,我要xx牌子的。”

    明明是他挑起的话题,他又不肯继续说下去。

    “楼下超市,爱去不去。”鹿苧想,这爷是不是有毛病?都虎落平阳了还想着穿名牌?

    老头衫,大裤衩,廉价塑料拖鞋。

    鹿苧看向海东穿的那样儿忍不住哈哈大笑。向海东毕竟是富二代,所以虽然穿的简单,但件件都是顶级牌子,就那件纯白t恤都是好几千大洋的货。现在全身上下不超过60块,跟个大街上掀起汗衫露出肚皮乘凉的大爷似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向海东倒也无所谓。他这人性格粗放,不是太在意这些细节。这点跟宋哲文完全相反,他就是死也要装着逼死——台风刮过,发型不乱,走哪儿都得喷香水,还得是跟场合气质相符的香水。他要是个女的,早上起来光化妆就能耗四五个钟头。

    向海东看他抱着肚子笑瘫在沙发里的样子,也淡淡的笑出来:

    “原来你还会这么大声笑啊?”

    鹿苧大笑起来真好看。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一颗坏牙也没有,简直完美的像牙膏广告里的模特。他嘴唇也性感的要命,淡粉红色,丰满有肉感,微微的张开,像随时等着人去吻他。向海东想起以前总是情难自禁的吻他,咬他圆润的唇珠和厚厚的下唇。现在笑起来,那唇更是性感,那丹凤眼更是神采飞扬。

    鹿苧笑的止不住:“那你以为我会怎么笑?”

    向海东淡淡的说:“我还以为你只会扯个嘴角扬一扬呢。”

    当他还是大象的时候,冯宁总是忙叨叨的打工挣钱照顾母亲,他脸上满是疲惫,没有心情大笑;当他变成向先生,鹿苧被伤害的已经不会笑了,他总是在哭,眼睛里永远蓄满眼泪,而自己却让他别总是哭。

    鹿苧丢他个白眼:“我又不是个玩偶,哪能只一个表情。”

    吴越不回家,鹿苧也确实饿了,不自己动手做饭确实会饿死。一个人是吃,两个人也是吃。

    他把菜收拾好,对向海东说:“算了,我给你做饭,你给我打下手——先说好,我做饭也就那样,吃死别找我算账。”

    向海东乖乖的去剥蒜。

    他蹲在垃圾桶旁边一边剥蒜一边想,他再也不想看到一个眼中蓄满泪水的鹿苧了,他想要一个会大笑的鹿苧。

    他抬头,深情的看这鹿苧洗菜的背影。

    真好,你没有像我一样带着记忆重新活过来,你对那可怕的经历一无所知。这样你就不再痛苦。这样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鹿苧,我爱你。

    ☆、招蜂引蝶

    鹿苧睡沙发——虽然他嫌脏。向海东晚上睡床。

    当鹿苧沉沉睡着的时候,向海东摸遍了他房间里的每样东西。桌面,书籍,笔筒,电脑。床面,枕头,被子。他的衣服,他的收藏,他窗前一株兰花。像上一次闯进他屋子一样,他每一件都没有错过。还是原先的老样子。一切都没变,变的只有他。

    九年前,他又重新活了过来。前世的他被注射了死刑,当他再醒过来,时间却回到了15岁被父亲责罚关小黑屋的那个夜晚。当他明白了自己的情况后,他没有像以前那样选择离家出走,他乖乖的在小黑屋里呆着等父亲来。他跪着对父亲说了对不起,他对父亲说:

    爸,我们不要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买卖了,做合法生意吧。你相信我,咱父子俩齐心协力,一定会成功的。

    他不再胡作非为,他不再自甘堕落,他不再跟他爹对着干成天吵吵着打棒球,他倾尽全力协助父亲做买卖,他成了他爹骄傲的儿子。九年的时间,向海东忍着刻骨相思不去见鹿苧,他只是偶尔会去他念书的大学,他上班的地方,远远的偷偷的瞄几眼,便匆匆回沈阳。

    他要在最好的时间与鹿苧相遇。

    现在时间到了。他爹几乎把所有的买卖都交给他打理,他成了向家幕后的大掌柜。他不是当年那个离了他爹就一无是处的大象,也不是当年那个恶贯满盈的向先生。

    最重要的是,宋哲文此时还没有出现。想到那个人,向海东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宋哲文那个老东西,也不知道在他死后活了多少年,不过这九年的时间他一直盯着他——当然宋哲文可能也在盯着自己——他改变了很多,连命运轨迹都跟那时的他完全不同了。

    变化那么大,唯一一个解释就是——他也回来了。

    该死。那人绝对比以前还难对付。

    一想到宋哲文,向海东心中就充满紧迫感。他打开门,看到外面缩成一团的鹿苧。

    活该,让你跟我一起睡你不干。

    向海东走过去,一把把鹿苧抱起来就往房间里走。睡觉极轻的鹿苧被他惊扰,吓的大叫,他以为进来抢劫的要害他。

    向海东一把把他扔到床上:“别叫了,上床睡!”

    惊慌失措的鹿苧心跳难以平复:“向海东,你能不能有点素质?你这样真的会吓死人!”他揉着眼睛,嗓音又嗲又哑。

    向海东看他穿着宽松的白汗衫,露出雪白的肩头和臂膀,还有形状美好的锁骨,再被他那么娇滴滴的一嗔,下面马上开始升小旗。他想起以前鹿苧在他身下叫`床时的样子。

    他马上把灯关上。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向海东大腿迈上床,把鹿苧挤到里面去。

    鹿苧睡觉睡到一半,有点儿稀里糊涂的,再加上向海东那么一关灯,脑子也不好使了,倒头就睡——他睡觉前吃了药,有点嗜睡。

    向海东知道他在吃药,他看到他抽屉里有他非常熟悉的抗抑郁药物——虽然当年他吃的可不止这一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还是非常难受。以后要盯着他吃药,绝对不允许再随意增减药量。

    向海东就着月光看鹿苧对着墙安眠的侧脸,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他睡一觉——当处男可真是不容易。

    他像当年的大象那样,轻轻的,几乎不可察觉的吻了一下鹿苧雪白的后颈。

    我还是会狠狠的咬你一口,把你标记的。

    鹿苧开始跟向海东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向海东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直贴着鹿苧,从周一到周七,没一天会分开。鹿苧去讲课他坐在下面做应援,鹿苧做讲解员他全程跟拍,鹿苧写稿子他捧着脸当迷弟。鹿苧做饭他剥蒜,鹿苧逛超市他拎包,鹿苧睡觉他性骚扰——鹿苧因为他性骚扰的事儿跟他一天能翻好几次脸,向海东就当没听见,跟个大爷似的还指责他自作多情,气的鹿苧想揍他。

    办公室里就剩下两个人,向海东简直肆无忌惮。

    鹿苧真的是忍不下去了,他决定跟向海东好好谈谈。那天向海东又摸他的腰,还一副我就摸了怎么着吧要不你摸回来的无耻嘴脸。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压低声音对向海东说:

    “你是不是gay?”

    “是。”向海东马上坦白。

    本来以为他肯定是要否认的鹿苧被震了一下,本来想好要教育一通他的话统统没用了。

    “那……那……那你更,更不能这样了!”鹿苧结结巴巴的说。完了,让一个gay住他房间,跟他睡一个床,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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