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重生之日月之光分节阅读15

    “你不会跟他男朋友勾搭上了吧?”宋哲文醋意大发。

    “有病吧?”鹿苧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本来就够委屈的,宋哲文还这种脑子进水的模样,简直令他火冒三丈。

    “那为什么向海东跑来说让我小心你给我戴绿帽子?”宋哲文故意把向海东的话透漏给他刺激他。

    “我看你跟向海东都他妈的有病!”果不其然,鹿苧反应很大,他从床上跳起来,拿起外套就走,“跟他男朋友说说话就是勾搭上了,那我勾搭上的人都能绕地球转好几圈了!”

    宋哲文一看把人惹火了,一把拽住他不让他走:“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鹿苧因为脸颊肿胀说话都有点不清楚,“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宋哲文我被流氓给揍成这样,你还拿那种说法挤兑我,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鹿苧简直要气疯了。晚上是小去过来死皮赖脸缠着他说话,向海东这条疯狗就跑过来揍他!还有宋哲文也是染上狂犬病了,随时随地不分场合的上他也就罢了,做到他浑身疼,他能忍,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儿不仅不替他打抱不平还落井下石!

    受够了,他要回家!还去个屁的俄罗斯,到了那里不仅屁股要开花了,估计连心也就气炸了!

    宋哲文笑嘻嘻的把他按床上:“别气别气,我跟你道歉!刚才是我不好,我冲动了,我就是吃醋了!向海东这人一项这么不可理喻,你等着我去收拾他!”说着就去吻他,也不在意周边走来走去的护士大夫。

    鹿苧因为他软言细语的道歉放软了态度,正要原谅他,突然想起什么,惊呼一声:“唉呀妈呀!”这几天在东北呆的都染上了东北口音,“当时忘了报警了!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宋哲文捂住脸:“亲爱的,你把电话放下,不要这么天真。”

    鹿苧讽刺道:“你们这些人,从来不相信法律吧?也对,你们就是法。”

    宋哲文突然想起鹿苧的职业。他看了一眼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男人,竟觉得这背影有些颓废。

    正这么想着,宋哲文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眼神闪烁。他为昏昏睡去的鹿苧拉上被子,走到门外去接电话:“喂?”

    电话那头有个极温柔又羞涩的女声传过来:“三少吗?我是,我是唐婉梨……”

    宋哲文唇边勾起一抹微笑:“唐小姐好。”

    唐婉梨是唐家独生女,她爹煤老板出身,山西一霸,后来又做了房地产和金融产业,资产不是一般的雄厚。即便是宋家这样官商结合的买卖,对唐家也是羡慕的份儿。盯着唐婉梨的人太多了,包括宋哲文。为了能成功引起唐婉梨的注意,宋哲文可谓是费劲了心机,专门制造了一场浪漫的偶遇,让唐婉梨对自己印象深刻。

    宋哲文对自己的各项条件非常有自信,事实也确实如此,宋哲文出身高贵,事业有成,长得阳光清爽,温文尔雅,从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甚至他还弹得一手很好的钢琴,简直完美的不像真人。一开始唐婉梨对他也很有好感,但是宋哲文并不满足于有好感,他想让唐婉梨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可。在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对唐婉梨欲拒还迎忽冷忽热,走的很远但又似乎离的很近,偶尔露出一点温情让唐婉梨感动的流泪,转瞬间又冷淡的像个陌生人。宋哲文让唐婉梨无比煎熬。他知道只有这种煎熬才能让被人追求惯了的唐婉梨一头扎进他布好的局里。

    他有一次在醉酒后故意跟唐婉梨上了床,他对她极尽温柔,醒来后却懊恼的像个惹了祸的孩子。

    他对唐婉梨说对不起,竟然做出了这种事,但是他一直有喜欢的人,不能跟她在一起。

    唐婉梨痛苦的几乎要死去,她问他爱谁,宋哲文编造了一个谎言,说他爱过一个日本女孩儿,但却因病身故了,他总也放不下,他之所以跟和歌子在一起,是因为和歌子的气质跟她很像,但他明白,再像也不是他的爱人。宋哲文确实在日本交往过一个女孩,那女孩也确实因病身故,不过感情也不过是上床的感情,宋哲文怕唐婉梨真的去查,所以要把谎言编的圆一些。

    “婉梨,你是个非常美好,非常纯真的女孩,我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是我不能伤害你。”宋哲文这样告诉她。

    唐婉梨对宋哲文更加痴狂。搞的整个北京的圈子都知道唐婉梨对宋家老三动了真情,要死要活毫无尊严。

    这就是宋哲文渴求的结果。

    这次唐婉梨打电话过来也不过只是问候一下,顺便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她父亲想见见他。宋哲文挂上电话后内心愉悦。他走进病房,那个人静静的卧在床上熟睡,宋哲文愉悦的内心又有了一片宁静。

    他摸着那人的耳垂,说道:“等我……”

    而正沉浸在恨意中的向海东也也从口中挤出两个字:等我。

    鹿苧从东北回来的三个月里总觉得怪怪的。他怀疑有人在跟踪他。但是当他回头去寻找时却找不到任何痕迹。宋哲文变得越来越忙,二人见面的时间陡然变少,更别提能陪他回家,有时候一个月也只能打打电话,偶尔回来一趟宋哲文就只是疯狂的跟他亲热,亲热完了就又急匆匆的走人。他这一走倒好,鹿苧的不安感快要爆棚,只有宋哲文抱着他时才能有点安心。鹿苧想他。

    当感觉被人跟踪时他更想他。但是宋哲文不在,他快要被恐惧感逼疯了。他想,自己可能需要再去看看心理医生了,甚至连被害妄想都出现了。

    行走在夜路的鹿苧抑制住内心的惊慌,频频回头看身后,每个被风吹动的影子都让他胆战心惊。他应该答应宋哲文派车送他上下班的提议的。他懊恼的想。

    终于熬到家,室友不在,回老家了——哦,对了,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也不知道宋哲文有没有空回来。他可以给他做饭,虽然味道差一点,连自己都嫌弃。正这么想着,他把钥匙随手一扔,疲倦的走进黑漆漆的卧室,打开灯——

    鹿苧惊叫一声,吓出一身白毛汗,倚在门框上,脚都软了。

    那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拿着他洗到发白的枕巾放在鼻子下嗅。

    “真好闻。”那人对鹿苧的到来毫不惊慌,“你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语气略带惆怅。

    鹿苧知道这个人。

    向海东。

    那个因为他跟小去说话就追着打他的向海东。现在正仰躺在他的床上,斜着眼看他。

    鹿苧非常惧怕他。他还记得上次这个人挥过手掌时令人骇然的身影。鹿苧紧张的上下牙都开始打颤。

    “向先生……”鹿苧想,干脆还是先道歉,“我跟小去,只是聊聊天,没有别的意思。”他慢慢蹭到写字台,背过手去。

    向海东听到这话露出迷惑的表情:“跟小去有什么关系?”他想了一会儿又用极其嘲讽的语气说,“你以为我打你是因为你跟小去聊天?”

    他扔下鹿苧的枕巾,缓慢的坐起来,像只睡醒的雄狮。强烈的侵犯感让鹿苧慌的还想往后退,却只踩到脚下的垃圾桶。退无可退。

    “那我做错了什么?还请,还请向先生告诉我……”鹿苧垂下头去。

    小小的卧室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那人手臂支在膝盖上,手垂到腿间,面无表情的仰头看他。

    “你不知道?”

    鹿苧咬着下唇的摇摇头。

    “你忘了?”他站起来,步步逼近他,“冯宁?”

    鹿苧正大双眼:“你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名字?”母亲死后他就改了名字,不再追随继父的姓氏,他决定做回父亲的儿子,即便那个人从小就抛弃自己。他已经没有什么亲人,跟继父家也毫无关联没有往来。眼前的人既不是老同学,也不是什么熟人,为什么会叫他的旧名?

    向海东捏了捏眉心:“对,是以前的名字。我都忘了,你现在叫鹿苧。看来你是打算把以前的所有都忘掉,所以才改的名字。”

    “也对,九年了,时间是会让人忘掉很多东西。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他那长飞入鬓的眉毛突然纠结到一起,一字一顿的说,“而且再也不会忘记!”

    鹿苧感受到危险,转身想跑,那人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死死的抓住,令臂膀上的肌肉高高突起。

    “向先生!”鹿苧使劲要挣脱他的户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忘记了什么,您告诉我,我马上改!”

    男人根本不理他,拖着他就跟拖着小鸡仔一样一路拖到门口:“宋哲文把你保护的挺好啊,什么消息也露不出来。要不是小去留了你的电话号码,要不然还真找不到你。”

    他想起小去有一次跟他打电话,虽然不想再跟他有联系,还是被哄骗着说出了自己的住处。

    鹿苧知道被拉出去肯定没好果子吃,他拉紧了门把手:“向海东,你到底想干嘛?”

    向海东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掰开他的手指,急促的呼吸打在鹿苧的耳边:“我想干嘛?”他笑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就是不想让你再逃走了!”

    鹿苧拼尽全力踹开向海东,拉开了跟他一点距离:“向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

    “你他妈的再说一句你不认识我!”向海东突然发起狂来,正要扑过来,鹿苧突然掏出后兜的高压手电,朝着他的腰就电过去!

    毫无防备的向海东被打了措手不及,活活被电晕了过去。这个高压手电本来是买着防备宋哲文的,结果宋哲文没用上倒是用在流氓身上了。

    鹿苧一看人晕过去了,啐了一口变态,抓起背包就夺命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章节可以到我微博上看,id:重生之日月之光

    ☆、想不起来

    鹿苧跑到街上,他随便爬上一座公交车就坐了上去。不管去哪里,只要别再被向海东抓到就好。坐在汽车后座的他颤巍巍的从背包后面取出药,没有水就硬生生的吞下去。

    鹿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惹上个阎王。

    而且听他那话的意思,并非是因为他跟小去说了话。

    ——“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就是不想让你再逃走了!”

    当时那人咬了他的耳朵,他记得。

    他打了个哆嗦,拿出酒精湿巾拼命的擦自己的耳朵。

    真恶心,真恶心!他咬着手腕,几乎把自己咬出血。宋哲文那次乘人之危他没有印象了,可是醒来后那种想把自己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感觉他还记得。那次他吐了血,宋哲文以为他单纯是因为生气,其实他主要是恶心的。

    如果不是跟喜欢的人,那么充满性意味的动作对有洁癖的鹿苧来说只剩下肮脏。

    刚才自己太紧张了,向海东说过什么话他几乎都记不清,但是那人对他不认识自己的话好像反应很大。他甚至还知道自己叫冯宁。

    等等,他哪里见过向海东?没有,他以前绝对没跟这种人打过交道。以前……以前……没有,绝对没有,自己虽然从小家世坎坷,但生活圈子又窄又单纯,朋友也不多,怎么会跟东北流氓……等等,难道是因为以前哪个他经手的案子的嫌疑人?说不定他是那个人的老大,想要报复我?不不不,他一个小检察官,还轮不到这种大哥级的人物亲自出马……

    难道是以前拒绝的人?对,以前追过他的人是有,不多,大概有那么两三个,不过都很要脸面,拒绝一次就再也不来往了,全然不像宋哲文那样死缠烂打,而且也不长这个德性,难道是整容了?

    鹿苧脑子里一片混乱,真的想不起向海东是谁。该死的小去!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

    他在公交车报站声中冷静了一会儿,决定给宋哲文打个电话。

    但是他不想说自己被向海东骚扰的事。他觉得这事儿简直太恶心,能怎么跟宋哲文说呢?说他被向海东跟踪,咬了他的耳朵,还追到家里差点把他掳走?宋哲文会怎么想他?即便说了宋哲文能把向海东怎么办?他再有钱又能把流氓头子怎么着?想到这些他的胃就针扎似的疼,冷汗几乎把他的毛衣浸湿。

    就这么在闹市区独自一人逛了许久,他随便找了家看起来很安全的酒店住了下。晚上他给宋哲文打电话,那边看起来听起来轻歌曼舞的样子。可能是在应酬吧!最近他实在太忙了,总是应酬不断。

    “你还在北京?”鹿苧听到宋哲文温柔的声音,感觉心安了许多。他捧着电话蜷缩在床上,看着酒店深灰色的窗帘。

    “还在,这边忙的脱不开身,应酬一个接一个。”果然是在应酬。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