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日月之光》重生之日月之光分节阅读4

    “喝酒对宋总是情趣,对我是折磨。”鹿苧说的毫不留情,他端起水杯,跟宋哲文轻轻一碰,“谢谢宋总请吃饭。”

    宋哲文长舒一口气,忍:“鹿检太客气。这里我轻易不带别人来,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过来。”

    “为什么?”鹿苧只是随口问。

    他淡淡一笑,面容惆怅:“鹿检有所不知,我念完初中便出国留学,先是在法国呆了两年,又去了莫斯科,日本和美国念书,一路念完了博士。家父管教严格,执意要让我多历练,所以辗转多国,但我在日本呆得时间最长,日子也最逍遥。”他顿了下,“因为我母亲在日本定居,我可以多见见她,毕竟从小就没见过几面。”

    鹿苧目光一闪,他想,我也是没怎么见过父亲。他在自己两岁的时候就跟男人私奔了,家里只留了父母的结婚照,还是黑白的。

    “小时候我跟着继母过,上面有两个哥哥,也都不是她亲生的,只有我的小妹妹才是。我跟家人感情不深,父亲又极其严苛,虽然身边有朋友,但毕竟不是亲人,心里有些苦闷不知道跟谁说。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来这里坐坐,好像会离着母亲近一点。”他这样说着,眼圈隐隐带了些泪花,“鹿检,我说过,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很喜欢你,这些话我从没跟其他人坦露过,今天带你过来,只想跟你说说话。”

    鹿苧垂下眼眸,万般情绪都掩盖起来,冷冷开口:

    “宋总,像您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愿意听您诉衷肠的人一定很多,能安慰您、让您高兴的姑娘小伙,都能绕北京城几十圈,我这人笨嘴拙舌,情商又低,实在不知道在伤春悲秋的您面前说什么。更何况在我这种穷人眼里,您那点事儿真的不算事儿,顶多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宋哲文刚才那番话不是不触动他,反而是很触动他,这让他对宋哲文有了很大改观。但鹿苧不喜欢玩吴越那一套,不喜欢人家又吊着人家。所以再伤人也得趁早让对方死心,对别人对自己都好:“我不喜欢男人的态度已经在上次传达给您了,这里也不必强调。首先再次感谢您请我吃这顿饭,我挺开眼界的。还有我知道宋总喜欢我这幅皮囊,喜欢我这皮囊的人太多了,您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我这人的性格跟皮囊不一样,不太讨人喜欢,也不乐意……讨不、喜、欢的人喜欢。”鹿苧抓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宋总,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这里打车方便,不必牢您大驾,再见。”说完,抓起包就走。宋哲文站起来大声问:“鹿检!即便做不成情人,也能做个朋友,你又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

    鹿苧一脸冷漠的问他:“宋总,喜欢的心思一旦说出口,你我怎么可能做得成朋友?”

    望着那人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宋哲文撕下脸上那柔和的面具,一把将茶杯摔碎在地上,那歌伎吓的住嘴。

    “好你个鹿苧,还真的给脸不要脸了!我宋哲文想要的人还有得不到的?玩玩情趣我陪你,竟然跟我翻脸,贱 人,等我搞到手看我不干死你!”他咬牙切齿的道。情场上拒绝别人被人拒绝都正常,可他 妈就没见过这么绝的,好好好,你绝,我宋哲文也不是吃干饭的,看谁干的更绝!

    鹿苧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关机的手机充电,果然看到几个未接来电。他盯着屏幕,手指轻轻抚摸吴越的名字,却不肯给那个人回个电话。

    洗完澡之后,电话铃声又响,他没有跟往常那样飞快的接起电话,而是磨蹭了一会儿才接:“喂?”

    “干嘛呢?”那边劈头就是一句。

    “洗澡呢。”他挑眉轻轻一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在家里?”

    “嗯。”他低头玩着浴巾。

    那头又是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再说,嘱咐了一句今天天凉,注意别感冒了,就把电话挂了。

    鹿苧空落落的心里想起对宋哲文说的那句话:喜欢的心思一旦说出口,你我怎么可能做得成朋友?

    他默默的对宋哲文说: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请加我微薄:重生之日月之光

    ☆、盐酸帕罗西汀

    8、这天夜里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不停的闪现吴越和宋哲文的脸。对于宋哲文他是真的爱不起来,最多也就是有些感同身受的愧疚,吴越今晚的态度却让他的心思百转千回。发的朋友圈,说的那些话,他都是仔细考量过的;故意不接的电话,暧昧的回答,也是有心为之,吴越看起来有点紧张,最后却没问他那么多。他在不在乎自己和别人在一起?他有点想知道答案,但又不敢知道。辗转多时,又困又累又煎熬,奔去洗手间洗了五六次手,心情也无法平静。最后没办法只好拿出床头的药吞了一片。

    盐酸帕罗西汀。抗强迫合并焦虑症的处方药。

    大夫嘱咐他必须严格按疗程服用,但是他有时会三心二意,再加上他吃这药的副作用明显,整天糊里糊涂的总想睡觉,就很有些抗拒。

    这晚他梦到了母亲,又梦到了黑白色的父亲。不知道当年他遭遇过怎样的心境,是否也与他一样痛苦煎熬过?他从小就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但现在又无比羡慕他,他被人带走了,自己还在画地为牢。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过的好不好?还跟那个带走他的人在一起吗?梦中的父亲面含微笑,却又双目噙泪,深情的望着他,好似动着双唇在说些什么……

    爸爸……

    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徐立江跑t城来会小情人,顺便看许久不见的宋哲文。徐立江他爹是权力中心最上面那几个人中的一位,跟宋哲文他爹宋立军是世交又是患难兄弟,两家什么关系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徐立江大宋哲文两岁,他不是徐家老大,但是徐家独子,上面只有两个姐姐。徐立江跳级读书,留学回来就从政,从最穷苦的云南基层一路坐火箭飙升,刚升到中央组织部做个部门领导,再一两年可能又要去哪个省政府任职。宋哲文没他混的那么顺溜,虽然同是家里老三,但上面有两个哥哥,即便老宋再赏识宋哲文,也不会轻易的让他当家长,毕竟他那两个哥哥都如狼似虎的。大约是年纪相近,徐立江跟宋哲文走的最近,明明一个是混混学渣一个是五好学霸,可就是臭味相投,好事儿坏事儿都能尿到一个壶里面去。

    从美人床上下来的徐立江约了宋哲文到茶楼喝茶,他先要了壶君山银针,正等着,就见那人烦闷着一张脸进来,眼下一片青。“嚯,你这是怎么了?”徐立江极少见他把心情都写在脸上。

    “没事,这几天没怎么睡觉。”“忙?”“分公司刚成立,事儿多,压力大。”“比对付你那两个哥哥压力还大?”“不是同种性质。对我哥是韬光养晦,对公司是费心秏力。”徐立江给他倒茶,嗤笑一声:“我看不止吧?听说你跟和歌子分了?”宋哲文皱眉望着他:“啧,我说你们这群人怎么这么八卦?从谁那儿听来的?”“还能有谁,当事人不说谁知道?她还说你大半年不碰她了——怎么,又包了一个?”和歌子虽然是日本人,但是早已经在北京定居,她那圈儿闺蜜基本上都是名媛,跟宋哲文的交际圈重合度极高,谁有个风吹草动早传的满世界都是。宋哲文心正烦着呢:“没包。”知道宋哲文从来不随便打野食的徐立江一愣:“你大半年不碰和歌子,还从来不乱搞,你这是阳痿的节奏啊!”“得了吧,我倒是有个想睡的人,但是那人不给睡,我这个心痒痒啊!”

    徐立江坏笑:“你看你看,这种事儿你怎么不找哥哥我啊!”说罢,从包里摸出一板小药丸。

    “什么玩意儿?”宋哲文拿起来研究。

    “本来我打算拿给我小情人儿试试,结果这次他比较配合,我也就没用。正好,便宜你了。”说着,得意洋洋的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 chun药?”

    “致幻型的,啪啪啪,特别爽。”徐立江虽然是混官场的,但是**那点儿恶癖是一个也不落的全沾了,十足十的一个恶棍,要说宋哲文是个斯文败类,那他徐立江绝对是禽兽不如,从小就打架斗殴吃喝嫖赌玩,除了不吸毒真是没个不沾的。因为他这个德性他爹没少揍他,宋哲文经常看他被徐爹打的满院子跑,有时候还被揍的口鼻窜血。都他妈打成内样了,也没见有什么改变,倒是从政之后人收敛了很多,没以前那么祸国殃民了。宋哲文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官僚派头,想,还是我党改造人的力量强。

    宋哲文心中一动,装出一副我才不用这么下作手段的清高嘴脸:“我这次走心不走肾。”拿着药掂量了一下,“不过兄弟的心意,我也不好拒绝。”说着把药塞进裤兜。

    徐立江哈哈一笑,叫服务员再上壶热茶。

    ☆、蓄谋已久

    9、看着把大脚伸进门缝阻止他关门的宋哲文,鹿苧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我不会打篮球。”夹着篮球的男人长得快顶到门框:“是吗?我可看到你们单位公告栏里你打篮球赛的照片了。”那该死的公告栏建在大门口,时常会贴些便民服务和宣传照片,其中就有他们组织篮球赛的内容。鹿苧翻了白眼:“我最近扭了脚,不方便。”

    “你扭脚了?刚才不是还下楼去买酱油了吗?”合租的小吴一边打游戏一边补刀。大夏天的开着门想放蚊子进来吗?赶快给爷滚!

    鹿苧简直要仰天长啸:“吴正浩,你不说话会死是不是?”吴正浩耸了耸肩捧着电脑进了卧室。

    宋哲文一身篮球服,看起来意气风发,一点也不像快30岁的男人,反而有点大学生的味道。鹿苧一看这样僵持着也不合适,只好说:“你等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宋哲文带他去了一处军区大院,这是一个静谧的老小区,住户都是独门独院的别墅,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露天篮球场,偶有一只猫从灌木丛中跑出。鹿苧知道宋哲文背景深,但看到他自由出入守卫森严的军区大院的样子,还是感到震惊。

    路灯下,宋哲文潇洒的投进一篮:“七岁之前我和爷爷奶奶住这里,这次来t城我特怀念小时候,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他高高的鼻梁上附了一层薄汗。“小时候我爸忙,创业,没空管我,我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成天疯玩,上树,掏鸟蛋,和当兵的练武术,偷枪吓唬老师,我爹知道了,从南方跑回来把我吊起来打,但是我爷爷却赞赏我胆子大,说将来是能成大事的,比我那两个哥哥强。”

    他把球扔给鹿苧,鹿苧砰砰运着球,想要带球过人:“那你比你那两个哥哥强不强?”

    宋哲文把汗湿的头发往后一撩,弯腰防守:“不知道,可能吧!不过强者又未必能称王,项羽那么强还不是败了。”

    鹿苧灵巧的闪过他,跨步,上篮:“那是因为刘邦比他更强。”

    进了!

    宋哲文救过球,放食指上转:“如果我成了刘邦,就让你做吕夫人。”那眼睛满满的笑意,闪闪发光。

    鹿苧翻了今天第n个白眼:“吕夫人爱谁谁做,反正我不做。而且你也未必是刘邦,说不定是项羽呢?”宋哲文笑的低下头:“没关系,做项羽也没关系,反正我不会让你做虞姬就是了。”鹿苧微微一震,宋哲文走过来,爱怜的用食指抹掉他鼻尖上的汗:“不忍心你那样的下场。”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昏黄的灯光里,风中的树叶发出微微的叹息。

    一瞬间的闪神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鹿苧猛的推开他,冷冷的说:“离我远点。”

    宋哲文脚下一踉跄。

    “对不起……”他讷讷的说。

    鹿苧烦躁的抢过球,又开始对着篮框投起来。

    “哦,对了,我后天过生日,”宋哲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跳加速,“你过来陪陪我吧?”

    鹿苧一把把球砸到他身上,愤恨的说:“宋哲文,你到底要让我说多少次你才懂?我不喜欢男人,你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就算我明天去陪你,你也不过是越陷越深,饮鸩止渴,你这又是何必?”

    “饮鸩止渴也强过活活渴死。”宋哲文悲伤的看着他,“名义上我是宋家老三,但谁把我这个私生子放眼里,谁会每年还专门给我过生日?我就是喜欢你,今年就是想跟你一起过个生日,就算这是毒酒,我也认了!你就……你就让我默默的喜欢你,不行吗?”

    鹿苧透过他,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心底涌起无尽的酸涩,这让他眼眶发湿:“好吧,如果我不加班,我后天晚上会去……”

    鹿苧实在不知道要送男人什么,贵的买不起,便宜的太掉价。想送他香水,觉得又太暧昧,思来想去就挑了一支钢笔。对方看到他送的礼物时,眼中有快要溢出来的幸福感,像个看到玩具的小孩子。鹿苧看着宋哲文纯真的样子,都怀疑初见时那**裸的眼神只是错觉。但是到了目的地时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宋哲文领着他到了一家夜店。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今天宋哲文会开着一辆兰博基尼的敞篷,还穿的像个明星,连手上都戴上了bilingbiling的配饰。

    还在酒吧门口排队的各色美女们一看到宋哲文马上骚动起来,他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扭头带着鹿苧走旁边的vip通道:“走吧!”

    鹿苧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事前也毫无准备,更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这种身份来夜店不合适。他犹豫着停下步伐:“宋总,你的生日要到这种地方……”

    “我那些好朋友非要给我办生日party,我拗不过他们。”宋哲文笑笑,“别担心,大家就是聚聚玩一玩,我不会让他们劝你喝酒。”说完,强硬的拉着鹿苧往酒吧里走。

    “不是说没人给你过生日吗?撒谎精!”

    “我是说我家里人不会,但朋友们会啊!”宋哲文特别无辜的说。

    通道里穿着空姐服的美女纷纷甜腻的问候:“三少hy birthday”

    酒吧内灯光忽明忽灭,电音缥缈,人头攒动,刚进去就被那一股人肉味给顶到飞起的鹿苧狠狠皱起了眉头。

    “woooo看看谁来了?欢迎我们的主角宋三少!”台上的dj发出一声高呼,人们纷纷聚拢过来,鹿苧都被这群男男女女们挤到了一边。一个混血兔女郎摸着宋哲文的胸嗔道:“三少,您这些日子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

    宋哲文调笑的拧了下她的下巴:“就没记得过你。”周围人发出一声哄笑。

    徐立江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老三,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李白杜甫他们都等急了!”李白和杜甫都是外号,一个姓李叫李欢,一个姓杜叫杜常远。三个人都是宋哲文死党,不是普通的酒肉朋友。“李白不作伟大的非洲志愿者啦?”宋哲文惊讶的问。“你过生日他得回来!”“屁吧,前两年我过生日他怎么不回来?”“那不是让非洲小姑娘迷的晕头转向吗?”“还非洲姑娘,也不怕得艾滋死那儿。”

    徐立江刚带着宋哲文他俩走到一个被水晶珠帘隔开的空间,一个留着莫西干辫子头的黑皮肤男子就冲过来,张开猿臂狠狠的搂了宋哲文一下:“想没想我啊老三?”宋哲文上下打量变得更黑的李白:“想你屁股欠艹!”“你想上他得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吧?”一个懒的没骨头的声音从他俩身后传过来,只见杜甫眯着一双桃花眼正晃着一杯香槟品着。

    宋哲文微微一笑,一把捞过在旁边慌的已经想走人的鹿苧:“哦,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鹿苧,鹿大检察官。”说的好像提前给朋友们说过似的,但实际上宋哲文压根就没给哥几个提过这茬,在徐立江面前也没说过鹿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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