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卧室休息,天亮还要去店里,剩下小白一个人在客厅里收拾残局。以前李国其经常带人到他家打牌,他都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了。倒是他跟方启程交往以后,李国其就再没来过。
“小白啊……”景泽拉长音调叫他。
“嗯?景哥什么事?”小白见景泽一脸疲惫,实在有些可怜。
“没事儿,真没事儿…哥就想这样叫你,方启程在场都不能这样叫…”景泽又把顶到喉咙口的话咽回去,不然显得自己太孬种了。小白不是说天亮了去看吗,况且…景泽瞅瞅窗外的天,还没亮透呢。
“咦?真没事儿?那我就去休息会啦,有客房,自己去,在沙发上躺着怪不舒服的。”
“真没事儿啊…小白啊…”
小白把抹布往桌上一丢,道:“景哥景哥,咱打住,我这就去我这就去,你赶紧睡会吧,一会哄人才有劲。”
“小白啊…”景泽总算满意了,这三字里带着浓浓的得意:“一会来个电话,等你。”
小白去卧室瞅了方启程一眼,顺便拿上外套出门。这早晨还真冷,小白打了个寒颤,伸手招了辆出租车。他上车以后报了地点,然后就一直在心里腹诽:景哥真会算计,怕打扰哥睡觉,非得打牌折腾到现在。幸好曲静深给过他一把钥匙,不然这个点喊门,肯定会被邻居骂。
曲静深昨晚回到家折腾到大半夜,上吐下泄的,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吐尽,喝了点温水才好些。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零晨一点半,景泽怎么还不回来?是不回来了吧?
他一定不回来了。曲静深迷迷糊糊的爬上床,脑袋里跟装了陀螺似的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他翻个身,眼角瞥到桌上的水晶相框,忍不住伸手拿过来。相框被景泽不小心摔掉一个角,相框里,景泽笑的还是没心没肺的。
曲静深伸手摸摸他的脸,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就不跟人说理?他拿着相框看上一会,然后闭上眼睛想想。一来二去,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相框被他拱到被窝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抱着相框睡。就当是抱着吧,就抱一会。虽然是这样催眠自己,可心里却依旧抹不去景泽决绝离去的背影,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现在的曲静深就像只刚开始学话的八哥,前几回主人喂给剥好的瓜籽,吃了可以不说话,凡是有个开头。但是拖的久了,主人大概就会烦感。可是已经养刁了,哪会习惯突然断食?
所以,曲静深总想着一睁眼,就能看见那张欠抽的脸。他要想亲自己就亲吧,想做那种事就做吧,就当我迷迷糊糊的在做梦,面子全喂狗吃。
可是景泽不知在哪玩乐,却不知道他曲静深的心思。再睁眼,还没看到人,门还是睡前的样子,那相框还在怀里抱着,可自己却发起烧来。曲静深闭上眼睛,恨恨的想,发烧就发烧吧,烧清楚点也好。
小白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满脸潮红的曲静深,他以为他是盖的被子太厚发了汗,想帮他扯开点被子却无意碰到他的脸,滚烫滚烫的。小白吓了一跳,又摸摸他的额头,果真是在发热。
小白试着摇醒他,“哥,哥…你发热了,起来吃片药,家里有药吗?…”
曲静深迷迷糊糊睁开眼,他感觉到有人摇他,以为是景泽回来了。看到是小白,他有点失望。小白见他醒了,忙追问:“哥,你发热了,家里有药吗?”
什么?自己发热了?曲静深才意识到头晕晕的,四肢酸软无力。原来是病了,想着又想钻被窝里继续睡,却被小白阻止住:“哥!你别自己跟自己怄气,家里没药我去买,要不去医院。”
曲静深一听去医院,心里怕了,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指指抽屉。小白拉开,里面果然放着些家庭常用药。他找到退烧药,去厨房倒了水,照顾曲静深吃了。
吃完药,曲静深却再也睡不着,这才觉得浑身难受起来。小白试试他的温度,的确挺高的,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就要给景泽打电话。“哥,你先睡会,我给景哥挂个电话,他来了要是烧还退不下去,就去医院吧。”
曲静深只听到“医院”俩字,他想都没想就拉住小白。小白以为他还生景泽的气,只得劝慰:“哥,景哥现在肯定知道自己错了,你身体要紧,我一会就回来。”
小白执意要去,曲静深没拉住。他呆愣愣的想,是景泽错了吗?不全是,景泽的错是显性的,自己的错是隐性的,他心里很明白。一会他要是真来了,说个软话,就给他个台阶下,也算给自己找个台阶。
电话拔通了,小白说:“景哥,我哥在发烧,刚喂他吃了退烧药,你赶紧过来吧,看要不要送医院?”
景泽立马坐起来,本来就七上八下的心更是一塌糊涂:“去!你赶紧打医院电话,我这就到!”
小白瞅了眼床上的曲静深,说:“我哥似乎不想去…”
景泽大怒:“由得他吗?!整天闹闹闹!你喂他喝点水,我马上到!”小白挂掉电话,又去给曲静深倒了杯水。
景泽越着急越是打不到车,现在天已大亮,正是出租车司机换班的点,很多空车都不拉人。景泽气的大骂,可对方鸟都不鸟他。
就在景泽急的跟火烧屁、股的猴子时,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到他跟前。一个略带稚气的男性声音说道:“哟,景哥,还真巧,怎么着?昨晚也玩了通宵?”然后一张稚气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景泽定睛一看,原来是简明越,土资源局局长的独生子。“早晨车真难打,小简公子这是去哪玩了?精神头挺足的嘛,年轻就是好。”
简明越朝他笑笑:“得,别叫我小简公子,听着就满嘴铜臭味,叫我明越吧。你这是去哪,要不我带你一程?”
景泽心里虽着急,但却也知道这人情不好还,他远近都瞧了瞧,哪里有出租车的影子?于是不得不上车。
简明越问:“景哥,你要去哪?现在路上人少,我开快点,过瘾。”
景泽把地点报了,简明越却皱皱眉头:“景哥,你怎么住那地方?得,以前我久仰大名多时,你家的事我也知道点,我御景小区还有套别墅呢,你要不嫌弃,明儿就搬过去住。”
景泽摇摇头:“还说我满嘴铜臭味呢,那可是你老子的钱。”
简明越并不生气,依旧笑着说:“幸亏我有个这样的老子呢,不然景哥你才不搭理我呢。”
景泽张张嘴,的确如此。简明越在他心里就是个大孩子,虽然他年纪跟曲静深差不多大,却比曲静深天真开朗的多。一想到曲静深正发着烧,景泽眉头皱的更紧。
简明越果真开的快,几句话的功夫便到了曲静深楼下。景泽下车时说:“谢谢,改明儿请你吃饭。”
简明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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