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焦赞赶紧阻止了他,别回头再把老的冻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先去挂急诊,你放心,打一针就下去了,没事的。”点点头,不顾身后的呼喝,大步不停地顺着路急行。
背上的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重,焦赞走不了几步,就要往上送送,两手对握手腕,锁在他屁股下面固定,耳边回响起对方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还大?你摸过?要不要给你实地考察一下?”
焦赞抱着恶作剧的心理,留意了一下感受,虽然不是成心地,但考察结果,貌似体积紧凑,不太占地方。
又走了一段,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忍不住在对方屁股上拍了一掌,抱怨:“你说你这么沉,肉都长哪儿去了?”
“妈。”孟良趴在他身上,嘴里糊里糊涂地喊。
“靠!”
过了一会,又喊“爸。”
焦赞再不担心也紧张起来,别真烧傻了,一鼓作气冲进了医院大门。检查完,打了退烧针,焦赞扶着孟良到输液室找了张床躺下,孟爸堪堪赶到。
刚才护士手重,孟良被扎得醒了一半,这会无力地抬起眼睛,软绵绵地说:“我就知道。”
孟爸赶紧问:“知道什么?”
孟良隔了很久才重新开口,久到大家都以为他睡着了。
“我就知道,我回来就没好事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不会在旁边。”
焦赞眼睁睁看着孟爸轻轻打了个冷颤,然后表情纠结地转身出去了。“唉”,他已经对孟良基本无语了,叹了口气:“你啊,是该烧,烧晕了你这嘴就老实了。”
孟良把嘴紧紧抿了起来。
焦赞站起来给孟良掖了掖被角:“你还好像委屈了,我要是你爸,早掐死你了。我去安慰安慰老头。”人都走到门口了,才听见身后轻轻地说了一声。
“本来就很老实,在浴室和刚才,都很老实。”
焦赞身体一顿,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差点撞到门上。他直觉背后有目光注视,在等待他回头,却无论如何不敢真的查证。站了一下,做贼一样出去把门带上了。
医院没有吸烟区,大家都自动到输液室旁边的楼梯间去抽。焦赞看见孟爸的半个袖子,走过去,站在旁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头抽完,目光胶着在地面上,过了好半天才把烟头扔进垃圾桶。
“小焦,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焦赞想了想:“好像是大一的时候。”
孟爸有点吃惊,看看他:“这么久。本来我不太相信他刚回来,就能找到什么合适的人。我还以为你是”
焦赞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为什么有前面人口普查式的提问,不过,其实孟爸也没猜错就是了。他再也没想到,老头微微低了低头:“谢谢你,帮我一直照顾他。”
焦赞迟疑地“啊”了一声,表情不自然起来,受受之有愧啊。
孟爸叹了口气:“n说的没错,我从来都不是个称职的爸爸。”
想着要给孟爸留个好印象,焦赞强忍烟瘾默默无语地旁听了整个失败教育史。
孟良是在国外生的,当时一心要强的夫妻俩谁也没把孩子当人生重心,两家老人轮流看管。为了不丢掉母语文化,孟爸也效仿其他老海龟给儿子设计了一条交叉线教育之路,幼儿园在国外上,小学在国内,然后初中又拉去国外,高中重新回来按孟爸的说法,人就是这样,面临选择的时候总奢望样样都能得到,却偏偏忘了事有取舍。既希望自己经历过的,孩子一样不落,又希望自己渴求的,孩子能生来就有,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把另一个人的一生都算无遗策呢?
“再加上我和他妈离婚以后都要冲刺事业,从小到大,在孩子的感情需求上的确是忽略了太多。等到发现的时候,错过的成长阶段已经再也回不来了。他高中带回来个男生,我当时真的傻眼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也不是对这个接受不了,只是落到自己孩子身上,就觉得特别难过。我没想到他离家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跟我联系了,电话里第一件事就说当年那个男生自杀了这大概就是他想发出的一个信号吧,好吧,他赢了,我不会反对你们,因为说到底,孩子会变成这样,责任在我。”
焦赞瞪大眼睛,自杀?这也差太多了吧?
好啊,那根甘蔗还真是不管对谁都一视同仁地信口开河!
孟爸又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感慨着:“你别不相信,我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世上哪儿有不是的孩子?只有不是的父母。”
这话让焦赞心里猛得剧烈抽搐,有些不太愿意回想的画面从记忆深层被拽了出来,等回过神,鼻子酸涨。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要了根烟仓促地抽了几口,把情绪压了下去,才轻描淡写地说:“孟叔叔,你别这么想。要知道,比起很多打儿子能抽断好几根拖把的父母来说,您这样的,真是好太多了。”
孟爸大概猜到了,这是焦赞自己的经历,摇摇头:“这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焦赞笑了笑,悻悻地想,我算明白了,孟良能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还真的都是惯出来的。
挂水要好几个小时,他好不容易说服老头先回去,等快结束了再来。陪着孟良的剩下半个夜晚,他看着那张平静无波的睡脸,忍不住不停地皱起鼻子以示嫌恶。
哼!身在福中不知福大概就是这副德行吧。
“喂!”
他把手抱在后脑看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跟根本不可能回应的人小声抱怨。
“这样骗你爸好像很有罪恶感呢。”
12、12
孟良昏昏沉沉地回到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知道中间有人给自己换衣服,擦身,测耳温,喂药。有时候是老爸,有时候是焦赞。真正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拉上的厚窗帘泻出几缕银亮的光线,门外传来焦赞读故事的男低音,伴随着孟贤不停提问的打断。
“小鸟也会流眼泪吗?”
“呃会吧,伤心了就会吧。”
“那蜗牛咧?”
“蜗牛应该不会吧,眼泪是咸的,蜗牛好像怕盐。”
“苍蝇搓手,是因为太冷了吗?”
“是是吧。”
“那他为什么不戴手套呢?”
长久的沉默之后,脚步声仓皇响起,焦赞抢进屋来:“咦?你醒啦?”不等孟良回答,就去外套里翻手机。
孟良看清楚他在干什么之后,哑声失笑:“你答不上来就说不知道嘛,百度算作弊。”
焦赞不理他,很认真地浏览着,过了一会,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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