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其分》分卷阅读44

    顾的无微不至。

    如果佟远林仅是做这些,武淼淼或许不会心动的那么快,两人这种关系也不是他想长久就能长久的,毕竟不是象牙塔的少年。

    可佟远林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这场佟家内斗中对于亲情触动颇深还是压力太大焦虑颇深,偶尔他也会跟武淼淼倾吐心事,其实也说不了什么实质东西,顶多就是他父母早死、自己异乡留学,三叔怎样狡猾阴损,小姑姑如何爱搅浑一池水,二姑姑更是不放过丝毫利益等等等,都是些佟家烂在骨子里的见不得人事。

    但就这样,却听得武淼淼心酸心疼,每当佟远林枕在他肚皮上,他就把人搂的更紧。像是为了让佟远林心理能平衡些,竟也把自己小时如何受父母得宠后来在姑姑不尽如人意的事也讲了出来。

    佟远林听了当然只是付之一笑,觉得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可这在当时,真是武淼淼心里最大最阴暗的秘密,因为他一直认为姑姑家能在他父母死后还收养他已经是莫大的恩德,背后这样不满怨怼太羞耻没良心。

    两人像是有了彼此交换的秘密,武淼淼对佟远林一天天陷的深。甚至因为佟远林在这样分身乏术的情况下还安排他出个人专辑,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傻乎乎地自己憋了二十多天为人家写了一首歌,还收录在专辑里。

    之后,便整日像揣了小鹿似的在怀里,雀跃等着专辑发行,好告诉人家。

    后来专辑发行了,佟远林也如愿掌舵佟家,成了名符其实的大权在握的上位者。

    武淼淼为他高兴骄傲的成分远胜于自己专辑发行并取得不错的成绩,当那首完全能诠释他一个少男的喜欢心情的歌曲登上金曲榜单时,他甚至迫不及待的就把那几句关键歌词写在了信笺上放到了佟远林书房的书桌上。

    信笺底下还颤微殷期的用湛蓝钢笔字写了一句:我愿意做陪你一辈子看星星的人。

    当时做出这种举动的心情有多期待激动、孤注一掷如今看来就有多可笑愚蠢、覆水难收。

    武淼淼严重怀疑过,佟远林恐怕早八百年前就忘了跟他仰躺草地、目望繁星时说过要找个一辈子一起看星星的人。

    因为佟远林当时只记得讽刺嘲笑了他是见风使舵顺杆儿攀爬的物欲拜金男,都没提一句他还是个满怀文艺浪漫的装逼男。

    告白失败,佟远林也初初当权,转过身就在外面闹出了不少绯闻,一时间谁不知道佟家的新当家是个爱玩会玩玩得起并出手阔绰大方的人?

    武淼淼那时到底是年纪小,见过的世面也不多,没什么人生阅历,跟佟远林只会闹,佟远林在外面碰了人,回来就别想碰他。一次两次佟远林也不强求,次数多了,就跟较上劲儿似的,还非要把这口气给理顺了不可。

    那时武淼淼身上下体青紫撕裂都是常事,一躺床上就七八天,佟惜惜印象里都记得武淼淼某段时期几乎就一直“卧病在床”。其实,那么让人**的**中夹杂暴力怎么样都不可能毫发无伤的。

    佟远林那些日子里倒真对武淼淼的死倔死犟有不少佩服之心,后期手段柔和了不少,强求的事也不再做了,每次事后全都亲力亲为伺候武淼淼吃饭,就像今天这样一勺一勺喂着。

    对于后来某次在外面跟个小模特吃饭正巧被武淼淼看见,武淼淼回来就给他冷脸,他也想好言好语把人哄好算了,不折腾了,可武淼淼死犟的没给他一点台阶下,愤怒之下,他甩出一巴掌。两人之前都拳脚相加了,他没打过他一耳光,这唯一一次,倒把人甩下了楼梯,连腿上都留下固伤。

    武淼淼膝盖养伤的那几个月他也经常这样喂武淼淼吃饭,两人关系开始缓和,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武淼淼不再闹腾,变得比最初还听话乖顺并知情知意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武淼淼那么不懂事的跟佟远林闹了几个月,佟远林都没把他扔了,可见心里对人自然是有几分喜爱的。这种喜爱,或许就像是他对自己喜爱的一个玩具、一件古董亦或是一只小猫小狗,反正从他当初第一眼在长风娱乐尾牙会上看到那个青葱少年时就一直延续着,而且,这么些年来喜爱程度只增没减过。

    38、038

    喝完汤,武淼淼打了个哈欠,好像又困了。

    佟远林把碗往旁边托盘一推,翻身上床,把人拽躺下,“睡觉!”

    武淼淼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反倒没了睡意。

    佟远林沾到枕头倒是真的困了,熬了一天一宿,紧绷的神经这时候好像才稍稍放松下来。

    武淼淼一直没睡着,就那么睁着眼睛望天花板,时不时被跟被什么噩梦惊着似的佟远林骚扰下脑门儿,一连被摸了几次,他琢磨着佟远林这是不是在给他试额头温度啊。

    不由扯了下嘴角,白痴啊,睡着能试出个屁!

    佟远林又是半夜醒来的,一偏头发现武淼淼睁着偌大的眼,看着还怪渗人。他下意识动了下胳膊,发现右手被武淼淼逮着放在了胸前。

    他一动,武淼淼立刻松了手,喃喃说,“……你老摸我额头,我就醒了。”

    佟远林神色僵了下,才若无其事继续探手试他额上的温度,武淼淼静静不动,等他撤了手才偏过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这次伤得很严重吗?”

    “……”

    “你怎么这么小心翼翼的?睡着了还一直不放心的摸我脑门儿……”

    “……”

    “我好多了,你不是给我上药了吗?”

    晕黄的光线里武淼淼笑的很不好意思,双颊酡红“……你没有仔细看看里面?都感觉不到疼了……”

    他不想闹了,昨晚,不,前晚是又气的糊涂了才失了分寸,还是和颜悦色和气生财的好。他想他得点明佟远林的一番悉心照顾并表示感谢,适当表达点儿心疼,这样此番事情就能翻篇了,日子照旧。呃,虽然对始作俑者先服软他心里还是没那么舒服啦,可谁让他不是掌握那生杀大权的人呢。

    佟远林心一下软的能肆意揉成一团,紧紧抱住他,哑着声音唤,“淼淼、淼淼……”

    一声又一声,有别于佟惜惜的娇嗲清脆、无赖顽皮,却是满满的疼惜,温柔深沉。

    武淼淼心脏一窒,犹豫了下,才抬手搂上佟远林的后背,一下下拍着,暗数节奏,在心里调整着呼吸。

    他父母很疼他,一个男孩子起个叠名,足见父母心中对他的所有爱和期许。武淼淼出生时,他妈做完月子头天上班,下班回来的路上一时好奇遇了个摆摊算命的,就给武淼淼算了一卦,算命的没说别的就说这孩子命里缺水福薄,起个好名字压压运。

    武淼淼父母虽是老师,文化人,但对自己孩子就当局者迷了,一口气给他名里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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