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重生反转系统》分卷阅读91

    人魔物四处走,如今又乱在了什么地方呢?”

    那青年一顿,低声回到:“会好起来的。”

    “掌柜的,掌柜的来壶酒,馋死我了!”

    声音从门外传来,可能是个常客,掌柜的一听,立马顾不上先前那点小心思,回身去打酒了。这时那人才走了进来,剑眉星目,长发披散,黑袍敞怀——南疆梦阳君。

    梦阳君随性惯了,撩帘子不看两边,进门时不小心撞上了别人,道不道歉也得看对方合不合眼缘——好在这青年挺合他的眼缘,他随口说了句抱歉,那青年点头回应,并不说话,侧身绕走了。

    梦阳君初时没在意,只当这是个过路的,回想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记不清那人的容貌了,这可不怎么合理。

    梦阳君皱眉,抬手叫来了为他忙上忙下的掌柜,问道:“先前打酒的那年轻人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那怎么不记得。”掌柜的把酒壶往桌子上一放,清香就掀开瓶盖自己跑了出来,“我记得他穿了件旧袍子,长得”

    长得什么掌柜的说不出来了,支支吾吾半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话拐了一个弯,刚想说一个百转千回的敷衍,却被梦阳君挥手示意闭嘴。掌柜的一看,立马老实的闭上了嘴,一溜烟的走了。

    身后闲汉们哄笑阵阵,终于把胡三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飞走了,梦阳君透过帘子往外望,却什么看不见了,他想了想,掏出了一个纸鹤,手指轻轻点了两下,它便悄无声息的从门缝里钻走了。

    酒肆外的小道延伸向远处,穿过杂乱无章的荒野,不动声色的钻进了一片茂密的竹林。先前打酒的年轻人便走在这小道上,他腰间还挂着那个酒壶,嘴里还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配着凄清的竹林荒草,分外像是给人去送葬的,只是他走的不疾不徐,一摇三晃,也可能是在等什么人。

    那青年就是季雁卿,现在也叫季禾。

    佛珠并系统保了季禾一条命,没让他死成,只是他的内丹因为季俨那一剑而受损,百年清修也只能让他半死不活的吊在一个金丹后期上。

    于是他充分理解了季鸿当初的心情——一个人,倘若他吃喝不愁,后顾无忧,那么他大可以不为自己的能耐担忧,偏偏季鸿不是,季禾也不是。

    最后那一战中,季禾的倒影断裂,而系统服务员以自己的辞职为代价给他弄来了一把新的武器——不过季禾对这把剑的感情有些复杂,感觉系统服务员可能看武器图谱时看的不怎么认真,虽然精六插了八,但是送来的这把剑名叫玉清玄明。

    当时季禾的内心是崩溃的,刚醒过来差点又被气死过去——你有本事给老子送一把赤霄红莲啊?!!!!

    同时二次反转开启,就是要让季禾再去取代季鸿的位置,季禾对季鸿的位置没什么执念,但对第二次反转却是势在必行。他大老远跑去小酒馆不仅仅是因为酒虫上脑,更是因为系统提醒——系统提醒他去这里见梦阳君,只有见到梦阳君他才能无声无息的联系上季俨。

    百年光阴如水,转瞬即逝,斗转星移,就连天地也无声无息的改头换了面——天青山封山,一路没落,修真界实力再次受损,众修士混迹人间更悄无声息,几乎让人相信求仙问道不过痴人说梦。倒是中央白露宫崛起,宫主季鸿领天下‘有识之士’涉足朝野,天子见了他也要三跪九叩。

    只是这世道丝毫没有因为有人插足好了起来,人们的生活反而一年不如一年,天灾不断,流民四起。有些人大概生来就是四处造孽的,比如季鸿,季雁卿时常想,这一切大概就是季鸿故意的,他从不想让任何人好过。

    不过季禾也没打算让他好过。

    那小道一路断断续续,进了竹林之后就彻底没了踪迹,如果不跟着依稀出没的兰花走,很容易就会在林子里迷路。

    ‘兰花路’头有一被山泉冲刷而成的深潭,水雾弥漫,滋养花草,旁便有一朴素的小木屋。

    木屋前庭阶寂寂,时有小鸟前来啄食,人至而不去,季禾也不在意,跳舞似的踩着空回了屋,末了还给这些鸟兄弟一人洒了一口酒,不知道是闲过头了还是没安好心。

    醒来后,季禾那一身金贵的毛病似乎不治而愈,木屋内布置简洁,一桌一椅一床榻,唯有积书满架,闲来没事他还喝点茶——喝什么茶就无所谓了,就着山泉水和竹林他也能喝一天,只看着屋外千万根竹木扬芬芳于窗舍,一根一杆都是悠远的人世间。

    只是今天他不知为何对这些全提不起兴趣了,可能是百年间终于得见一次故人让他内心颇有感触,也可能是得知即将与季俨重逢太让他兴奋——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

    季禾合衣躺在榻上,渐渐的睡了过去,直至深夜。

    “救——命——啊——!!!!”

    死人都能被这一声叫清醒,何况修士。

    季禾睁眼迷迷糊糊的想:“狼?这人哪里招惹来的?”

    屋外被狼追的正是胡三,他白日里被人嘲笑了几句,心里不顺,又不愿意回家,七摇八晃的天就晚了,没留神招惹到了狼,一路狂奔至此,没想到越跑越偏,好不容易有个木屋还像是鬼屋,终于累的一屁股瘫倒在了地上,那匹狼一看这移动的晚餐终于停住了,立马就扑了过来。

    我跟他们争什么呢,这下好了,完了。

    “娘诶!!!!!”

    然而想象中的撕咬并没有出现,那声娘喊了一半,被卡在了喉咙里,成了个不伦不类的‘嗷呜’。胡三哆哆嗦嗦了半晌,终于使劲眯了条缝,这才发现有人挡在了他身前。

    “娘什么娘,你娘不在。”

    “你你是酒肆里那个——偷听的!!!”

    季禾:“”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季禾握剑冲他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想笑一笑,但落在胡三眼里就成了皮笑肉不笑,他可能还以为季禾和狼是一伙的。见又把这傻缺玩意儿给吓着了,季禾才反应过来不对——他太久没笑了,有点忘了该怎么笑。

    胡三探了探头,发现先前的黑狼被一团幽蓝色的光晕定在原地,和胡三相视一眨眼,随即化成了一张纸片,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胡三:“”

    他这下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冲撞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忙结结巴巴道:“仙仙人我小的”

    季禾啼笑皆非的挥手打断了他来回变化的人称,走上前捡起了那张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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