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分卷阅读18

    然后又看着樊彦琳,用一种奇异的炫耀的语气说:“我有了一个喜欢的人。”

    樊彦琳愣了一下,很严肃地问:“是什么样的人?”

    柏舟笑了,明亮而愉快:“别人都挺怕他的,不过我觉得他很好,很温柔。”

    遥远的中国,贺南泽把小秘书骂出了门,突然觉得耳朵很烫。

    柏舟抿了抿唇:“不过他好像没有很喜欢我。”

    樊彦琳明显露出了——居然有人看不上我儿子——的神色。

    柏舟有些想笑:“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

    樊彦琳点点头,饶有架势地说:“她会,不过你不能太惯着她,女人很容易恃宠而骄。”

    柏舟弯了弯眼睛,有些无奈和羞赧:“不是女人。”

    樊彦琳再次睁大了眼睛。

    柏舟心底无法抑制地咏琪了一种恶作剧的愉悦感:“是男人,我也没有惯着他,是他惯着我。”

    “哦。”樊彦琳憋了半天,才干巴巴地应了一句。

    两个男人。她想,听起来应该还有很多故事。

    “不管怎样,在确定关系之前要三思。”她严肃地说,“不要像我和你爸爸。”

    柏舟认真地应了。

    “你们谁在上面?”樊彦琳突兀地问。

    “轰”——,柏舟感觉所有的血都上了头,这一瞬间樊彦琳仿佛看到了她离开之前的那个儿子,柏舟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答:“还没到那一步,我,我还没想过。”

    “哦……”樊彦琳意味深长且语重心长地说,“你该想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接下来要进入更矫情的环节……自己后来看的时候都觉得好难受,然而又不想改qaq

    ☆、第 14 章

    柏舟淡然地地给贺南泽转述自己在飞机上和母亲的交流,机智地隐瞒了关于贺南泽的片段,最后补充说:“芝加哥的明信片你收到了吗?我现在在给你写旧金山的。”

    贺南泽看着床头摆着的明信片——背景是芝加哥夜景,除了家里的地址,只有一个字,是毛笔字,很好看的“所”字。

    “你会毛笔字?”他语气有些惊异。

    柏舟在那边笑起来:“不会,现学的,写坏了好多张,就这一个字。”

    贺南泽觉得有一股暖流缓缓抵达了四肢百骸,紧绷的神经得到了松懈,终于有了些睡意。

    他躺平,手机捏在手里:“写的很好。”

    柏舟像小孩子一样吃吃地笑起来:“你猜这次是什么字?”

    贺南泽眯起眼睛:“我猜不到。”

    柏舟说:“没意思。”

    贺南泽想,电话那头的柏舟一定撇了撇嘴。

    柏舟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发觉那边已经没有声音:“贺南泽?”

    他压低了声音:“贺南泽?”

    过了几秒,柏舟轻声说:“是爱。”

    他把明信片投递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贺南泽陆陆续续收到了好几张明信片,按照顺序的话,是:所爱隔山海。

    两张山和海。

    快过年了,天气齁冷,贺南泽穿着大衣快步走进辛夷的工作室,放松地出了一口气。

    辛夷给他倒了杯水,虽然是责备,语气里却是关怀亲切的:“今天降温了,你怎么还穿这么薄?”

    贺南泽摇摇头道:“我也没想到,这段时间忙的昏天黑地,我一会儿就得走,有个饭局。”

    辛夷皱了皱眉:“你瘦的厉害了。”

    贺南泽一愣,他自己是发现不了的,但只是笑笑道:“等这段时间过去就好了。”

    辛夷偷偷叹口气,难得地摆正了脸色:“先前是这句话,到现在又是这句话。”

    贺南泽沉默不语,辛夷无奈地拐开话题:“今天心情很好?”

    贺南泽用疑惑的眼神看过去:“嗯?”

    辛夷笑着:“你心情不错,发生了什么好事?”

    “没什么啊。”贺南泽想了想,确实没什么事。

    辛夷心思通透,将声音放柔和:“小舟今天联系你了吗?”

    贺南泽点点头:“他说他又写了张明信片寄回来。”

    他微微皱了皱眉——辛夷提到柏舟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辛夷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只是淡定地装作没看到,继续问:“小舟过年会回来吗?”

    贺南泽有些茫然地看着虚空,心情明显打了个折扣:“不知道,他没有说。”

    辛夷看着他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庞,终于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嘴上却只说:“睡会儿吧。”

    从贺南泽第一次来咨询室找她,辛夷就发觉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是贺南泽重生的事,也是好几年后,他突然开口说的。

    那次她以为贺南泽和之前一样,只是来休息一下,没想到她打来音乐的功夫,贺南泽就说:“小姨,我重生过。”

    那之后她最大的作用就是安抚贺南泽焦躁的情绪。

    事情结束,贺南泽又是那样,来这里随便聊聊,再好好地睡一觉。

    贺南泽一度出现过轻生的状态——不是厌世,而是心愿已了,何时离开都可以的轻生。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发现贺南泽果然有种安排后事的感觉——他甚至立好了遗嘱。

    她一时又惊又怕,贺南泽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贺南泽出事,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和贺南泽交流时,她不能说太多,贺南泽会看透她的意图。她想给贺南泽治疗,还不能让贺南泽发觉,一时间愁到不知道怎么办好,直到有一天他们说到了柏舟——那一瞬间,贺南泽好像突然活了起来。

    她不在生意场上,不知道贺南泽是在做什么,这样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但如果柏舟可以制止这种情况,她不介意利用。

    柏舟的明信片寄到了,这一次是“可”字,贺南泽把它和之前的摆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安心地睡了。

    柏舟去了拉斯维加斯的教堂——巧合路过,里面正好在举行一场婚礼。

    他有些好奇,还有些羡慕,忍不住想进去看看。

    他进去的时候两位新人正好到了婚礼誓词的环节,所有人都微笑沉默地看着,看他们交换戒指、拥吻,然后所有宾客欢笑,鼓掌。

    柏舟注意到前排有几位老人热泪盈眶。

    他有些感慨,然后悄悄离开。

    他这辈子都不会明白这种感受,他和樊彦琳从下了飞机就默契地再没有交流,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

    他们从二十多年前剪断了那根脐带,到如今剪断了亲缘。

    几天后贺南泽收到了明信片,是傍晚的教堂,浪漫而深沉。

    背面是工整漂亮的“平”。

    贺南泽把所有的明信片摆在一起,连起来是:所爱隔山海,山,海,可,平。

    山海可平。

    贺南泽手指从那-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