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百♀合♀传》分卷阅读122

    行瘟的、老骚蹄子、混账王八蛋、不得好死的——你每在我面前儿骂上一句,我就在私底下给你记上一笔,到昨天为止,我的账本上已是攒下五万多笔了。

    我原寻思着,每记一笔账,到后来便折腾你一次。于是我便略算计了算计,这往后哇、一天折腾你十次,差不多才能够赶在你停了癸水之前将这些账目给结清了——”

    刘淑妃风摇簌簌地踉跄后退两步,颤声说道:“婉姐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许皇后闲闲地点了点头:“是啊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怜惜你,怕你被掏空了。这才寻思着,若不然这样罢、每一个忤逆犯上的称谓,就用一百声千娇百媚的‘婉姐姐’来还。可好呀?”

    刘淑妃颤声道:“噫?!让我唤你五百万声‘婉姐姐’?!……得了、我便算是每句话里都加一声,想是这辈子磨破了嘴皮子都还不完了。……”

    许皇后摊了摊手,不以为意:“这辈子还不完,那便下辈子继续还呗——你何时还完,我便何时将你给放了”

    刘淑妃微微垂眸,沉吟片刻,而后直直地将许皇后望着,微笑着摇了摇头:“如此……那一百个实在太少了。还是用一万万个来还账罢”

    许皇后忍俊不禁,这便拿腔拿调起来:“哎哟那可不得了喏、这债背得,便算是还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你都不一定能还得完呢”

    刘淑妃盈盈笑着,却是眼神真挚地说道:“既然这样,那么、便算是到了那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的时候,你也莫要将我给放了罢。”

    “哼便算是你想跑,我也不会让你跑掉。”许皇后戏谑一笑,便将双臂勾住她的后颈,似疾风骤雨一般地与她唇舌纠缠起来,丝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舌尖所触,咸咸的、有些发涩。

    那是,眼泪的味道。

    第75章 你可是愿意将我娶回家么?

    回过神来以后,两人已是衣衫尽褪,相对侧卧在了那床榻之上。

    刘淑妃含羞带怯地柔柔一笑:“婉姐姐,你将我剥蒜似的剥干净了以后,怎地却不动手了呢?”

    许皇后亦是柔柔一笑:“你不也停下来了么?”

    刘淑妃将手轻轻地抚上她的锁骨,使柔软的指腹在那里闲闲地摩挲着:“我……想好好地看一看你……”

    许皇后捉着她的手腕,凑唇上去,向她指背轻轻一吻,柔声道:“我也是。”而后,指着她挂在颈上的锦囊,“这个、不拿下来么?”

    刘淑妃想了想,点头道:“是呢……该拿下来了……你如今已在我的面前了,我的确、已是不再需要这些寄托了……明日,便找个锦盒,寻一棵古树,挖个坑儿,将它两个埋藏在那底下,可好么?”

    许皇后点了点头:“好。”

    而后,刘淑妃便将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抹过许皇后的额头,轻声说道:“婉姐姐,你有抬头纹了呢。”

    许皇后也照着她的模样,用拇指的指腹轻轻地在她刘淑妃的额头抹过:“喏,你也有。”

    刘淑妃的拇指指腹,又落到了许皇后的外眼角:“鱼尾纹。”

    许皇后的拇指指腹,也落到了刘淑妃的外眼角:“你也有。”

    跟着,刘淑妃的手掌又落到了许皇后的下腹:“妊娠纹。”

    许皇后的手掌,此刻也在刘淑妃的下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你也有。”

    刘淑妃哧地一笑,抬眼将许皇后盈盈地望着:“婉姐姐,这最该有的小肚子、你却没有呢”

    许皇后挑眉道:“你不也没有么?”

    刘淑妃笑嘻嘻地向自家好姐姐撒娇:“因为我听婉姐姐的话啊。你说不许我放羊,我便没有放羊。不许我疏远了诗书、荒废了武艺,我便没有疏远诗书、荒废武艺。——婉姐姐,你说我乖不乖呀”

    许皇后双目噙泪,目光柔柔地将她望着,将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嗯……好玉儿、你可不是最乖了么……真听话……”

    刘淑妃猫儿似的向许皇后的怀中窝了一窝,用鼻尖儿去拱她的下颌,软语说道:“我小时候就说过了,我以后一定听婉姐姐的话呢”

    许皇后将她轻揽入怀,语带哽咽地柔声说道:“嗯……真好……”

    刘淑妃在那里载蠕载袅地闹腾了一会儿,便渐渐地老实下来。

    于是,便将一只手轻轻地揽着许皇后的脖颈,闷声说道:“婉姐姐……你说,我这样乖、这样听话,你可是愿意将我娶回家么?

    喏我不是小懒猪,我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儿。我在文韬武略上面虽不及你,但多少还是能够拿得出手的。

    便算是当你的贤内助尚有不足,但是、我至少……也是不会白白浪费你家粮食的。婉姐姐,你若觉得仍不过意,那……我其实……还可以吃得再少一点儿的……你……便答应了呗……”

    许皇后哧地一笑,将她那只揽着自己脖颈的手轻轻捉下,而后、与她十指交握,轻轻地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好。”

    刘淑妃想了想,又道:“婉姐姐,我们……明天便与椽子坦白去了罢?——”

    许皇后哧地一笑,稍稍向后退开一些,而后眉眼盈盈地将刘淑妃勾着,忍俊不禁地说道:“椽子?”

    刘淑妃鼻孔一撑,哼声道:“可不是么!……我实在是受够了!……每次被椽子召幸的时候,就跟上刑似的,直似是骑着木驴儿游了趟街!

    椽子光在那里跟条发了情的野狗似的一味蛮干,他自己倒是舒坦了,我却去了半条命!……

    哼!不仅如此!……我还要照着教引姑姑当年教导的那般模样假装欢愉,明明疼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千娇百媚的模样儿给椽子看……”

    听她刘淑妃在那里胡诌八扯,许皇后却是笑不出来,只叹息一声,黯然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呢……”

    刘淑妃将她的手掌又握得更紧了些:“算了算了,不说椽子,想起他来就讨厌!——婉姐姐,那不如这样罢,明日、咱们便去跟椽……那个谁坦白,然后离开宫廷,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乡间山野,结庐青山、采菊东篱,当那逍遥自在的闲云野鹤去,可好么?”

    许皇后柔柔一笑,抚了抚刘淑妃的长发,点头道:“好。”

    安静片刻,刘淑妃又载蠕载袅地凑到许皇后的耳畔,压低声音,用气声在那里虚虚地说道:“婉姐姐,我跟你说啊,我从未在那个谁的手上泄过身子,一次都没有。”

    许皇后忍俊不禁,稍时,垂眸敛目地软语说道:“我活到现在,倒是有过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而且,还是拜你所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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