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感情破裂的伊始,不过欺骗。
“怎么了?”李志川突然抬头看到慕涵痛苦的神色,一只手关切地探了出去。
慕涵倏地站起来,拎着包离开了这沉闷的饭桌,背影慌乱又急切。
对面已经空落落,伸到半空的手,握成了拳。
回到公司,小秘一脸惊讶:“慕总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颜湑来找过你。”
慕涵的心,沉入了海。
颜湑没问,慕涵又怎好解释?解释了,那变成了欲盖弥彰。
日头一点一点沉下去,慕涵撑着头,眼里满是落寞。以前,太阳落到窗户的第二格,颜湑就该一脸笑容地来接她下班了。现在却已经任由它落到了第四格。
太阳落到了窗户以下,慕涵的办公室没有开灯,光线暗得略有些颓废。慕涵苦笑了两声,轻轻道:“自作自受。”
抓了钥匙,缓缓走出办公室。打开门,不偏不倚地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抱歉啊,小涵涵。七夕太忙主管不放人。想死你了。”说罢,温和的身躯钻进慕涵略显冰凉的怀里。
慕涵一愣。你是如何,当作没有发生过?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没有半点犹豫。天涯海角,我跟你去。
车子缓缓驶入乡下。两边大片葡萄园,在这个时间已经很熟了,空气混合着浓浓的葡萄香,像是最醇厚的葡萄酒般怡人。
颜湑给颜妈打了个电话交代一声,指着一列瓦房的一种一座,道:“我爷爷家。”
慕涵嘴角扬了扬:“怎么突然想来这儿?”
“好久没回来了,这儿空气好。”确实好久没回来了,特别是和父亲闹翻之后。
颜湑贼贼的笑笑:“怎么,丑媳妇怕见公婆啊。没事儿,老人家不会多想的。”说罢,握了握慕涵的手。
老人家得了三个孙女,最喜欢的小孙女,莫过于颜湑了。看到颜湑难得回来了一趟,还带着朋友来,乐得把许久没开封的酒拿出来浅啜了几口。
“爷爷奶奶好。”慕涵有礼貌地低了低头。
“小湑啊,这闺女挺漂亮啊,比你漂亮多了。”两位老人家不断地给慕涵夹菜,还嫌弃地瞥了瞥颜湑,嫌弃归嫌弃,颜湑碗里的菜也是一摞堆成了小山。
“去你孙女能用漂亮来形容么?明明就是遗传了您老人家的帅气帅气!懂不懂!”
老人乐得胡子飞上了天,不断催促着老伴:“再给她们添点饭。多吃点,两个都瘦的跟人精儿似的。”
慕涵偷偷握着颜湑的手,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颜湑,看得颜湑都不好意思了:“你别老是看着我两眼冒光啊,你个……狼……咳咳”本想说色狼的颜湑忽然觉得不合适,俏脸一红,咳了两声嗔怪道:“我又不是菜!”
吃晚饭,颜湑慕涵又陪着两位老人唠了一会。两人家年纪都上了七十,就爱回忆孙子们小时候的趣事,说起来没个完。颜湑小时候的丑事被一件件翻了出来,刚开始还红着脸争辩几句,到后来被数落得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红着脸挺尸。慕涵捂着嘴偷偷笑着,是不是追问几句,两位老人家把平日没处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满足得差点没拍拍肚子,更没好气地盯着颜湑,怎么人家闺女都比自己家的好呢?
人上了年纪,必定睡得早了。时钟转过9点半,老人家打了几个哈欠,再也撑不住了,催着颜湑慕涵去睡。颜湑点点头,看着两位老人离开时蹒跚的背影和满头银发,红了眼眶。
手忽然被紧紧握住,慕涵的眸子里清晰地刻着颜湑的样子,散发着坚定的光彩。
“来,跟我上楼。”颜湑抓着慕涵的手,看上去很兴奋。
老房子有两层,颜湑却死心眼儿地偏偏坚持它是三层。搬开杂物,才看到通向第三层的门,门后面只有踩上去吱吱呀呀的楼梯,爬上去是摆满了稻草的旧屋子,落满了一层灰,弥漫着腐旧的味道,月光下有些慎人。颜湑紧了紧拉着慕涵的手,示意她方向。没由来的安全感让慕涵的心顿时静了下来。
颜湑的目的地很显然不是这第三层,而是那排满黑瓦的屋顶。轻易地跳上屋顶,颜湑转身向慕涵伸出了手,眸子里带了星光,照进慕涵的心里,宛若照亮了慕涵的黑天。慕涵恬静地笑了,递出手,将自己交给颜湑,轻轻一跃——
如同织女和牛郎的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了。想哭不想写文=。=好日子到头了。
以后大概,每周两更。抱歉
☆、晒月光
第二十三章
也不去管脏不脏,颜湑和慕涵并排躺到了灰黑的瓦片上,望着正在靠近的牵牛星和织女星。瓦片有些硌人,两人的心里却平静而幸福,舒坦得不想动。
“这儿啊,小时候会和表姐来。晒月光,数理想。真简单。”颜湑闭上眼,阖上了眼里的一丝落寞。
慕涵的心微微地抽疼了一下。想要解释与李志川的事,却不知从何说起。颜湑装作不知道,不闻不问,慕涵解释了倒有心虚嫌疑,只能徒劳地叹气。
慕涵拉住了颜湑的手,为她戴上了一个银色的手链,偏中性,金属带子很宽,夜色下闪着柔亮光泽。
“怎么像手铐。”颜湑眨巴眨巴眼睛,好笑地看着慕涵。
“哼,就是手铐。”慕涵把手链反过来,月色太暗看不清楚背面刻了什么,慕涵引着颜湑得到手去感触抚摸。颜湑用大拇指“感受”了半天,摇摇头。
“笨。”扯过颜湑的手掌,慕涵认真地一笔一划,清晰地写下:慕涵's 。长长的睫毛闪动着,眼神柔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声音也轻了,像是怕打扰天上人的相会:“戴了这个,你就是我的。不许招蜂引蝶。”
说罢,自己先愣住了,小心地注视着颜湑的神情,生怕她又想到什么来。
颜湑云淡风轻地笑笑,掏出一根水晶项链,颜色温润如水,小心翼翼地把慕涵的头发顺到一边,戴上这串项链,愣了许久,吻住慕涵的脖子:“你是我的,同样如此。”
另一侧口袋里的牌子硌着颜湑的骨头,冷硬生疼。
免死金牌,原谅。但是,免死金牌的机会是只有一次的。
颜湑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却觉得胸腔里闷闷的,慌乱得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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