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争宠》分卷阅读38

    儿就有机会。

    齐修豫却不会想到,他信任万分的食客此刻正毕恭毕敬在另一个人面前。

    “你这么同他说,他真信了?”齐仲暄手中握着洁净如雪又薄如宣纸的白玉杯,杯中盛着馥郁的葡萄酒。他消夏的庄子离齐修豫的不远。两家还不时走动。

    陈先生悄悄过来,真是一点都不打眼。

    听到淮阴王的问话,陈先生点头:“汝山王深信不疑。”

    “蠢物。”齐仲暄微笑着吐出这两个字。

    不过就是蠢,才方便他操纵。

    齐修豫送孩子进宫的事情,就是他安排人挑唆的。目的一是试探下天章,给天章施压;二是顺便解决掉齐修豫这个对手,毕竟他的儿子是真占了个好位置。

    天章一口就回绝了齐修豫,一点犹豫都没有。当然是真厌恶齐修豫的举动;也有可能是已有对策;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但即便天章今后要过继,也不可能过继齐修豫的儿子了。

    这样急巴巴的算计,天章肯定厌了齐修豫。

    齐仲暄微微一笑。

    有了齐修豫这样急切的,才衬得自己谦谨不是?

    第36章

    傅冉生辰那天,他可以命外诰命不必进宫,但后宫里诸人却必须过来贺寿。

    傅冉不耐烦见他们,本想就叫他们在两仪宫外磕头就算了。

    平常逢五日的各宫请安也是如此,傅冉都是叫他们在宫外排整齐了,然后一起整齐划一地磕头了事。倒把这一班人的动作都训精神了。

    但转念一想,他还是自己掏钱,叫苏棉几人合力在两仪宫外一处临水的水阁里置办了几桌随意酒席,后宫还排得上号的都去吃了,只是不叫他们进两仪宫便罢了。

    皇后去年刚进宫时举止颇有些乖张,但后来办了几件好事,后宫的称赞便多了起来。譬如给晋升了妃嫔,给她们换了新住处,太后的丧事也办得井井有条,平时也不克扣下面人,这两三个月来,对众人甚至和颜悦色起来。

    天章这天刚从自在殿回来,就问傅冉:“无波阁那边在闹什么?我从那边过时候听到有嘈杂声。”

    傅冉道:“我叫苏棉在那里摆了几桌酒,今日是我生辰,来贺寿的都去那里吃酒了。”

    天章听了默然片刻才道:“怎么想起来办酒?”

    傅冉认真解释道:“只是随便的宴席,弄些时令吃食,也没烈酒,不用鼓乐,就是让他们聚一聚,免得他们觉得我太不近人情,对我积了怨气。我为他们所怨无妨,不想牵连到你和……”他看了眼天章的肚子。

    果然如此……过去娉婷也是这样做得面面俱到,现在他已经知道傅冉这个人是什么性子了,再看他这般行事,真不知是何种滋味了。

    天章忽然觉得一阵反胃,忍不住就想吐,立刻拿熏过的帕子掩着口鼻。傅冉吓了一跳。天章忍着忍着才发觉自己是真要吐了。

    傅冉抚着他的背,急道:“别忍着,要吐就吐出来。快点,吐了舒服些。”

    天章吐过了漱了好几遍口,傅冉怕他吐过了不好受,就叫人端了梅汤过来。这汤是之前就备好了的,正好是夏季饮品,傅冉算着天章大概就快孕吐了,所以天天备着。

    天章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傅冉见他恹恹的,温和道:“要不要小睡一会儿?”

    天章摇摇头,结果在榻上才坐了一会儿就扛不住睡着了。

    傅冉将他抱着换个舒服姿势都没醒。

    眼下他只是睡得有些多,孕吐,但每日还是和平日一样去自在殿,并无异常。但等到天气转凉,胎儿渐大,只会更加辛苦。傅冉盯着天章的睡颜出神,所以自己必须早做准备,不能让天章有一丝风险。

    天章醒过来时就听说法尊来了两仪宫,是来给皇后送寿礼的。

    天章如今不像之前那么烦李摩空,但要说多喜欢,还是没有。尤其一进茶室,就看到傅冉和李摩空两人又是互相看着笑得欢。

    “陛下。”李摩空只是欠了欠身。

    “法尊,”天章点点头,“皇后。”

    “陛下。”傅冉被逗笑了,他似乎有段时间没听天章这样一本正经叫他皇后了。

    天章与傅冉并肩坐下,就向傅冉问道:“不知法尊送了什么新鲜物件来做寿礼?”

    傅冉摊开手掌兴奋道:“已经给我了。”李摩空也是高高兴兴道:“已经给他了。”

    两人哈哈一笑。

    不过傅冉这时候不敢再逗天章玩,连忙解释道:“法尊送了我八个字。”

    “哪八个字?”

    傅冉摇头:“这真不能说,因这八个字其实是两句心诀。有了这两句心诀,我就可再进一步。”他看向天章满是柔和情意:“在你身边,我也安心些。”

    天章心头一窒,明白过来傅冉是为了保护他,才向法尊要了心诀。

    可他也知道一般门派都不会向外人透露自己的心诀,更不要说是蓬莱了。傅冉自己不说与蓬莱的关系,他就不问。

    李摩空忽然向天章道:“我还没有恭喜陛下。”他当然看出来天章有孕了。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一只手串,递给天章,道:“这用吸收了蓬莱精气的树木所做的,陛下佩戴身上,可养心神。”

    天章见那串子朴实无华,但一接过来,就觉得握在手中十分舒适。天章识货,知道这必然对他身体有好处,收下不提。

    傅冉又想到一事,向李摩空询问道:“有没有大一些又镇得住的东西?我在宫中见到的,要么就是个摆设,要么就是年久不用荒废了。我想要宝屏那样的重器。不过宝屏是监视用的,我想要一件煞气重,镇得住魑魅魍魉的,但又不会煞到孩子的。若是现做一件,又该做个什么?”

    李摩空笑道:“你是忘了吗?你不是有一件现成的煞气护法?”

    傅冉一怔,随即大笑:“那伽!我怎么把那伽给忘了!”

    天章见到他大笑,也不愿扫他的兴,只淡淡道:“原来你当日真是什么都没想,就是为了好玩,把她挖出来也没想过她有什么用?”

    傅冉向他一笑:“好歹要派上用场了,当日的事也不算什么都没想。”

    那伽正在和小狮子玩,忽然就被崇玄司的人又抬去了两仪宫。小狮子也屁颠屁颠地跟了去,见到李摩空在,就钻到李摩空怀中。李摩空摸摸狮子。

    天章已经避开了,只有傅冉和李摩空在。那伽看了他们一眼,在地上缓缓蠕动。

    傅冉看向依然懒洋洋的那伽,道:“你整日拘束在崇玄司里,看来也甚是无趣。”毕竟那伽现在已经算得上庞大,又不可随意走动,崇玄司对她来说只是巴掌大的一块地方。

    那伽听懂了他的话,忽然抬起了头。那双眼睛仿佛突然会说话。

    “我能让你至少在宫中自由行走,但你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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