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落木》分卷阅读23

    的盐罐子推给她,说:“伤口在哪我看看?”

    她愤恨的看着我,狠狠的淘了一勺子盐就要往碗里放。

    她咋这么不经唬呢,我赶紧拉住她,说:“别闹,别闹,锄禾日当午,面面皆辛苦,有气别拿粮食撒!”

    她罢了手,拿筷子挑着面条,一根一根的说:“你说李小思,她脑子是不是坏了?”

    我吃着面等着她下面的陈述句,她沉默了老半天,哐啷的吼一声:“她怎么能答应一班的赵磊呢!”

    我让她吓一跳,差点噎死。气急败坏说:“你小点声,公共场合!”然后问:“她答应赵磊什么了?”

    陶非把碗里的面用筷子夹的碎碎的,说“她答应跟赵磊交往了。”

    “啥?”这回换我大吃一惊了,“真的?”

    陶非郁闷的点点头,心碎的跟碗里的面条一样!

    我仰头想了想,不能啊,难道我看错了?

    面店的大门被推开,带来一阵凉风,我转头一看愣了一下,但好在愣住的不是我一个人,刚进来的李含思看到我和陶非也愣住了,紧跟着她身后进来的赵磊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倒还懂礼貌的叫了我一声老师!

    陶非一听赵磊的声音一皱眉,回头一看,气的眉头都要着火了,一摔筷子起身说:“吃个破饭都不踏实!”说完气呼呼的拎起书包,擦过李含思两个人的身子出去了。

    赵磊在后面唉了一声叫她,她也没理。赵磊不懂这中间的原由,可李含思低着头,也看不清她什么表情,只说:“你去点单吧。”

    赵磊很是听话,憨憨的哦了一身就去了服务台,李含思走到我面前,不支声。

    咳,我咳了一下,还真不知道该说啥。我心里哭叫,姑娘们,我是你们的历史老师,不是你们的知心姐姐啊!你们这一出一出的,闹太套啊?

    我指了指服务台的赵磊问:“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李含思咬着嘴唇,憋的脸通红。我看着她那个难受劲,都替她难受,说:“得了得了,自己的日子自己张罗过吧!”说罢也站起来,准备走,李含思犹犹豫豫的拦着我的衣袖说:“小阳老师?”

    “啥?”

    “我跟赵磊真没什么!”

    姑娘,你耍陶非玩呢?没这么闹的好吗?我替陶非冤的慌,问:“那你这是?”

    她要是别扭着不说,问我:“对了,你的检讨书写了吗?”

    她思维的跳跃性太高,我愣是没跟上,问:“什么检讨书?”

    “就是因为你翘班,年级主任不是让你写一份3000的检讨书么?”

    我靠,她怎么知道的?年级主任那个变态,莫不是他拿个大喇叭逮谁跟谁说?我气的急了,直问:“你咋知道的?”

    她脸越发的红了,吭吭哧哧的说:“刚才他召集各班长开会,会后我问他的。”

    我的脸啊,丢的都丢到脚脖子上了。我咳了下说:“啊,是有这么回事!”

    “你会写吗?我替你写吧!”

    “啊?”我愣了下。

    她低下头,声音软软的:“我老替陶非写检讨书,我会写!”

    “唔”我扶了下眼眶,有些沾沾自喜的说:“这倒不用,这东西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常写!”

    我老逃课,难免被老师逮着。检讨书这东西,写的驾轻就熟,好写的不得了。”

    她吭了一声,想笑没但好意思笑出来,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说:“你那计划书,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写。”

    赵磊端着两碗面过来,跟在她身后等她,我识趣的说:“不着急,下周一就行,你们先吃饭吧!”

    说完我紧了紧领口,也出了面店。心里再一次感叹:现在的孩子啊,如此折腾是为哪般啊?

    快进10月了,晚上凉的越来越狠了,我狠跳了下脚,看见陶非又跑去跟路灯过不去。我问:“干嘛呢你,不回家?”

    “我等司机来接我呢。”

    “你不是一直坐公交来着么?”

    陶非不乐意的踹着灯柱子说:“那不是李含思嫌太招摇了,不让么!”

    得,这可真是气急了,李小思都不叫,改叫大名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着急,慢慢来,所有的事情都有最后,但我们要慢慢的走向结局————

    ☆、第 15 章

    我觉得李含思的低调还是值得赞赏的,说:“她说的对啊!”

    陶非狠狠一脚踹上灯柱,吓的我退后一步,生怕她把路灯踹下来再砸到我。她低低咒骂一句:“对个屁!”然后一只脚踩在柱子上,十分霸气的问我:“你看我班儿,有几个挤公交的?哪个不是奥迪大奔的车接车送?就我跟她天天二百五似的挤公交,挤的胸都长不出来!”

    “……”我满头黑线的看了她上半身一眼,好嘛!好一道一马平川的好风景,我好心而又诚恳的说:“这跟公交实在没关系,你迁怒于胸,也不是这么赖的!”

    “不赖它我赖谁?赖我妈?我妈c罩杯,难不成我赖我爸?”她白痴着一张脸问我:“难不成我随我爸了?”

    陶非的思维逻辑,有点超乎我的想象,或者,她的思维逻辑,已经成功超越人类的思维范畴!我实在想笑,但陶非一脸认真的愠怒,让我觉得我这要笑出来,未免太不地道,只好鼓了顾嘴,把涌上来的笑意憋回去,说:“这我还真不清楚,我不专业。”

    陶非往我身上撇了撇,轻蔑的说:“也是!”

    我是如此这般的想按住她的脸,把她的两个眼珠子抠出来摔个炮儿响,但念在她为情所伤,思维已接近崩溃的边缘,难免胡言乱语,便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忍住了握紧拳头的手,我真是,太仁慈了。

    路边一辆奥迪缓缓的驶了过来,停在我俩身前,陶非撇了车一眼,提起脚边的书包,赌气的说:“我就车接怎么了?她这都不跟我一起走了,我还挤那破玩应干什么?”说完开了后门,把书包扔进去,扶着车门,还算没忘义气的问我:“老师你去哪?我送你。”

    我挥着手说:“我谢谢你,你老老实实回家,别惹祸就算你义气了!”

    “那我走了,bye”她一脚迈进车里,隔着车窗扔掩不住她一脸的怨气,我让她浑厚的怨气逼的身上发冷,抖了抖身子,老老实实的去站点等车。唉,我的小奇瑞哦,我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做人,但又是哪个败家孩子划了你的粉面哦,你到底还要再修车厂呆多久?主人我是这般情真意切的呼唤着你啊!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今天这是哪个景儿,还是没想明白这陶非和李含思是算怎么档子事,李含思喜欢她?不喜欢她?喜欢她?不喜欢她?大脑一阵阵的疼,这么恼人的问题,还是哪天揪个花瓣做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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