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子》分卷阅读29

    晒着太阳,嗑着瓜子,品着小酒,然后就是昏昏欲睡,等待云凭语的归来,经常是这样就过了一整天。

    初夏的午后,丝丝缕缕的阳光自屋门两侧的晴窗映射进来,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正慵懒的靠在一张雕花木椅上,阳光照耀在他那一头黑绸般的长发上,淡淡的散发出一层光泽,更是衬得肌肤莹白透明,如梦似幻。

    尤其是他粉色的嘴唇如樱花般柔美,让人忍不住想一亲香泽,狠狠的咬上一口。

    于是,某个人就真的这么干了,但舍不得咬,只轻轻的啄了一口。

    “喂,你又偷亲我。”水花笺眉头一蹙,不满道。

    云凭语宠溺的轻笑,缓缓摊开他的掌心,在上面轻轻的放上了一袋香瓜子。

    他只要外出,就总是会带一些水花笺喜欢吃的零食回来,给家中这个爱吃又懒得出门的家伙。

    “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搞定我了?想得美!”

    水花笺嘟嘴,他撒娇的模样更是讨喜,云凭语渐渐忘却了,一开始水花笺像个不入世的看客,那对万事万物都淡漠如水的神色。

    “那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的不多,就是一声‘笺儿’。”

    云凭语笑而不语,每每提及此事,水花笺的神情都带着极大的期待,但他也从不强求云凭语。

    云凭语虽然始终没喊出“笺儿”来,但也不再称呼水花笺为“水公子”了,两人的关系蒙上了一层微妙的暧昧。

    “一颗颗的,剥给我吃。”

    把手中的瓜子重新递给云凭语,仗着云凭语温顺的好脾气,水花笺充分利用他作为一个瞎子的权力,使唤着云凭语。

    “张嘴。”

    云凭语确实也不介意,将袋中的瓜子一颗颗的剥好,直接喂给懒虫水花笺。

    “嗯…嗯嗯,还蛮合我口味的。”水花笺吃得可开心了。

    “那不知我伺候得如何呢?”

    “一般一般啦。”嘴上这么说着,水花笺却是一脸的惬意,别提有多享受了。

    “既然一般,那我用嘴试试?”

    不容他的口是心非,云凭语一旦使坏起来,水花笺倒也是不好应付,脸上微红,赶忙挥挥手:“免了免了,这样就好。”

    “你的眼睛为什么会看不见?”忽然间,云凭语问。

    “……”水花笺一愣,语调有些变了,“你很想知道?”

    “嗯,想。”

    “……”水花笺默然几秒,整理了情绪,低低的嗓音里尽是无可奈何,“在我十几岁之前,是能看见的,后来经过一场意外,眼睛受伤了,我没家人在身边,没人心疼我,所以也就没人给我治了……”

    “你想不想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这个世间?我可以想办法医治你的眼睛。”

    云凭语略带些手茧的大掌覆上水花笺的双眼,心疼的问。

    “呵,亏你还有这个心?”水花笺失笑摇头,“可惜,时间过了太久,是治不好了……”

    “还有,我对这个乱糟糟的世间可没什么兴趣……”

    水花笺摇摇头,语气却又一转,亲昵的摸着云凭语的侧脸,“但我想仔细看看你,看看你的脸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像大家夸得那样,像个神仙似的?”

    “那你摸着,觉得如何呢?”

    “嗯……”水花笺思索,缓缓道来,“我摸来摸去,少说也有七八十遍了,手感极好,想来你的皮肤定是白皙细腻有光泽,但是,我觉得你肯定没我好看。”

    “呵~”云凭语轻笑,低下头来,鼻尖亲昵的抵着水花笺的鼻尖,“嗯,你好看得很。”

    “呵呵……”

    水花笺忍不住一阵发笑,笑声渐低,他又用手指戳了戳云凭语的心门处,淡淡道:“其实,我更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是白?”

    “……”云凭语的眸光一变,捉住了他的手指。

    或许,云凭语认为水花笺什么都好,却偏偏是个瞎子。

    或许,云凭语还没有真正的允许,水花笺进入他的心。

    晚间,言心小筑,一轮皓月当空,青绿的幽竹在月光下化为重叠交错的深浅简影,偶尔几阵清风,竹叶便簌簌落下,洒在竹亭的周围。

    月影凄迷,露华零落,月下的紫衣男子姿态端雅,手持青玉箫,遣情一曲。

    云凭语喜欢在竹亭里吹箫,而水花笺喜欢听他吹箫。

    箫声渐歇,水花笺懒懒的倚在一侧,觉得独自吹箫的云凭语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光彩,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现在云水的感情戏大爆发,菜菜要逆天了!继秦表哥之后,林小少爷也要消失一段时间了,希希,来做个简短的告别吧林瑾希:嘿嘿,各位帅哥美眉们,我家的阿望太闹心了,我得去处理处理,我们江湖再见啊 (o(* ̄▽ ̄*)o,那就祝福希望cp了!)

    ☆、弹得一手烂琴

    言心小筑的竹亭,夜渐渐深了。

    “很好听。”

    云凭语的一曲吹奏完毕,水花笺拍拍手,赞道。

    “萧音虽好,却是少了佳人一舞。”云凭语轻轻一叹,回眸望向水花笺。

    “这个,你可别看我。”

    水花笺摆摆手,表示无能为力:“第一,我不是佳人,只是瞎子;第二,我一个大男人,哪会跳什么舞,上次在熙城的李府那儿,品味独特的李翠云小姐逼我们几个男人跳舞,我都找理由推辞过去了,你说一个瞎子跳什么舞?你是不是在存心为难我啊?”

    他的话音未落,云凭语的眸子便黯淡下去,浅浅的闪过一丝怅然。

    云凭语的落寞被水花笺察觉出来了,刀子嘴豆腐心的瞎子于心不忍,撇嘴道:“不过嘛,你会吹箫,我会弹琴,就是弹得一手烂琴。”

    顿时,云凭语的眼中又重新有了光彩,晕染上了一层柔和的笑意,很快就给水花笺找了把做工还算不错的七弦琴。

    一连串悠扬婉约的音符从水花笺的指尖流泻,如风过松林,如石击幽泉,无章可依,无谱可据,无迹可寻。

    水花笺只是随心所欲的弹着,弹着他的回忆,欢乐时,温馨感人;悲伤时,离情缠绵。

    这样的琴艺虽不精湛绝伦,却也蕴含着一丝丝脱尘的意境。

    琴声渐缓,一曲终了。

    “我就这么一手烂琴艺,让你看笑话了吧?”水花笺自嘲般的笑笑。

    “一样的……”云凭语根本不介意,反而想起了什么,缓缓道,“这和在古木镇上的祥飞客栈时,听到的琴曲是一样的。”

    久远的记忆又被勾起,原来,不知不觉,他残缺的记忆中有了太多太多的“他”。

    水花笺的神色微微一变,坦言道:“哦,原来你都听到了。我根本没音律这方面的天赋,技术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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