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红世天宫的开启,五丈高的城门缓而沉重的打开,钥匙再度分化成三个部件,秋璃等三人各自收入手中,没有争抢。
尽管之前说依照人数来进行协商,但眼下三方人数几乎相当,也就太上教多了一人,秋璃和岳鼎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个性,这点些微的差距,也就懒得理会,而太上教也乐得占便宜,根本不会主动提及此时。
不得不说,由于同为三教六宗的弟子,背景地位相当,倒是让彼此保持了克制,形成了一定平衡,在相互提防下又彼此信任,这种信任非是出自友谊,而是对各自宗门实力的认可,觉得对方只要不是笨蛋,就不会毁约。
假如换成次一等的门派,平衡就会被打破,哪怕三教六宗的弟子并没有强行夺取的想法,对方却无法安心,生怕下一刻就会撕破脸皮,在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情绪影响,很可能因为一个小误会,就引发冲突,大打出手。
“进入吧。”
岳鼎一马当先,秋璃紧随其后,接着才是罗丰,想来是秋璃把自己当成了领头人,忽视了修为的差距。
等六道宗和禅渡宗的弟子全部进入后,太上教弟子才不紧不慢的跟上,也不知是为了彰显礼让的风度,还是想让另外两派弟子帮忙探路。
十三人进入红世天宫,刚通过城门,就闻战鼓喧天,千军万马的呐喊声犹如雷滚,又似热潮,迎面荡来,令不少人为之色变。
此行他们可是抱着寻宝探索遗迹的心情而来,或许途中会触发一些禁制,需要他们竭力破解,可终究是人与机关的博弈,主动权在自己受伤,不曾想刚入门,就受到如此热烈的“欢迎”,和正常的遗迹探索规律大相径庭。
只见数万天兵从云间降落,旌旗猎猎,金盔银甲,枪戟林立,斧钺排空,他们浑身上下散发着绚丽的光芒,仙气缠绕,通体晶莹,宛若琉璃,令人一看便明白他们都是纯灵体的存在,没有实际的肉身。
但天空中的云朵随即下沉,分化到每一名天兵的身上,不仅衍化成重甲战具,还有雄骏战马也纷纷生成,气势在转眼间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一人都有不下于八阶妖兽的气息。
与此同时,地底下又猛然冒出无数凶猛的恶灵,一个个形态狰狞恐怖,方一出现,便上下嚎叫飞舞,同样是虚幻的恶灵,却具备实体的杀伤力,所过之处,仿佛炮弹般将坚硬的岩石地面轰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洞。
天兵从上方发动攻势,恶灵从地面发动攻势,两者合流,气势排山倒海,一者威风凛凛,一者煞气腾腾,声势浩大无边。
“嚯,这接风宴未免也太隆重了吧。”秋璃在初时的惊讶过后,没有流露出恐惧,反而饶有趣味的欣赏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我们一边破解机关一边前进吗?怎么突然来一个下马威,我们触动什么机关了吗?”
罗丰道:“你可能是忘了,巫教并没有被人摧毁,红世天宫只是被遗弃,而不是被仇人破坏,所以里面的各种禁制机关都保存完好。红世双巫肯定能想到,当自己离开后,红世天宫早晚有一天会被人发现,所以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们留下的一种考验,测试闯入者的能力,如果连这也无法通过,也就意味着没有资格取得他们留下的宝物。”
秋璃转头问道:“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既然他们郑重其事的布置了考验,也就意味着里面的确留着宝物。”
罗丰道:“堂堂虚空强者,想来不会玩什么故弄玄虚的把戏,如果史籍记载上的红世双巫的性格为真,他们应该不屑于开戏弄人的玩笑。”
秋璃摩拳擦掌道:“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立即冲吧!冲破他们的防线,就是我们的胜利!”
话音刚落,她便祭出魂器,化身红色螭龙,直贯而出,所过之处,千军辟易,好似一根锋利的长矛穿透防线。
兆斜阳皱眉道:“这女人行事未免也太胡来了,也不先试探敌人的实力,在全无情报的前提下,就这么冒失地冲出去,若是另藏陷阱,引发其他的变化怎么办?”
假若大伙是分开各自行动,他才懒得管秋璃的行动,但此时众人是一起的,若是因秋璃的举动而引起额外的变数,那他们太上教的一行人岂不被牵连在内,白白遭殃。
兆斜阳说出口后,就做好被罗丰等人反驳的准备,同宗相护是难免的,哪怕明知是错,也必须力挺到底,换成他也会这么做。
谁料的确有人替秋璃说话,但那人却不是六道宗的弟子。
“巫教崇武,强者为尊,依某家之见,红世双巫应当不屑于动用这类手段。”岳鼎说道。
韩烟翠冷笑道:“人心难测,岂能用想当然的思维去揣测他人的想法,更遑论是数千年前的人物,我们连这座红世天宫里留下的禁制是否出于红世双巫之手都无法确定,又哪来的自信说他们不用设置阴谋陷阱。
眼前的阵势虽然浩荡,气魄十足,可是别忘了,红世双巫乃是堂堂的虚空强者,只要稍稍认真一些,留下一点手段就足以击杀任何一名天人四重以下的修士,若说眼前的考验出自他们之手,未免太过儿戏。”
这话本意是讽刺,孰料罗丰听完后,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道理,赞同道:“道友言之有理,要突破虚空强者设置的考验,理论上至少也该是极道强者才能做到,眼前的天兵恶灵军阵虽然来势汹汹,可说到底只能考验肉身境弟子的能耐,在天人境修士眼中,着实不堪一击,所以抛开考验难度循序渐进提升的可能,答案只有一个。”
其实,十多万由*阶妖兽组成的军势,大多数天人初境的修士都要望而生畏,天人二重修士在冲锋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不过罗丰说这话时是拿自己和岳鼎作为评价标准,得出这样的结论是理所当然的。
兆斜阳和韩烟翠还没想明白“唯一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罗丰就已指示黄泉和方星熊跟上秋璃,正面冲杀军阵,两人没有丝毫迟疑,一者人枪合一,驰如星芒,一者催发无俦神力,刚猛摧敌,将秋璃劈开的缺口进一步扩大拓展开。
岳鼎旋即也明白了缘由,向无乐、无苦、梦芸三人下达了同样的指示,于是三人也紧跟而上,顺着六道宗弟子冲出来的缺口,借力而行。
此六人中虽然不乏还虚境巅峰的高手,但对方好歹也有相当于八、九阶的妖兽实力,故而没有形成绝对的力量差距,有道是蚁多咬死象,在初时势如破竹的锋利劲头过后,他们的冲势渐渐缓了下来,被天兵恶灵一层层包裹住,甚至在密集如雨的攻击下,偶尔会有一两道气劲穿透护体罡气,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伤痕。
罗丰和岳鼎却只是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局势一点点恶化,没有半分要出手帮忙的意思,令太上教弟子纳闷不已。
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寻宝,而不是磨炼修为,这么做岂不是本末倒置?第一重的考验就已经负伤,接下来的考验要如何应对?
疑惑归疑惑,他们却也不会好心的去提醒,最好六道宗和禅渡宗弟子和敌人两败俱伤,而他们可以坐享其成。
反而罗丰对太上教弟子四人道:“我若是你们,现在就跟上冲势,恰好形成力量叠加的阵型。”
兆斜阳冷哼一声,不予理会,其他人虽然没有给脸色,但也是一样视若无睹。
岳鼎见状,叹息道:“财乃润家之宝,气为造命之由,助人情性反为仇,持论何多差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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