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箱子,显然这些东西太过于重了,两个人搬一箱都十分的吃力。可是几个带头的却还挥动着手里赶马车的鞭子,一边挥一边大喊“快点、快点”。
“哐啷啷”随着箱子的倒地,一个个闪着金光的元宝从碎裂的木箱里滚出来。搬箱子的工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金子就是十辈子都花不完啊!
李涵雍原本深邃的目光变得阴鸷起来,这些没用的奴才,怒意起歹念出。李涵雍换上一副笑脸,大声招呼着那些工人,“等会你们搬完,一人赏一个元宝。”
工人们以为遇到了大财主,搬起东西来也似乎带着更大的劲,可是他们不知道,死亡离他们也越来越近了。
几十马车的货物很快便搬完,李涵雍在一家仿照的酒楼里摆了几桌宴席,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缘故,那些工人都有些拘束。李涵雍当然明白他们在想什么,换作他坐在那里,心里也会不安。
“大家辛苦了,一点酒菜略表心意,大家趁热吃。”李涵雍说的真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筷子,只是这些都在李涵雍的算计之内。见大家都不动筷子,李涵雍笑了起来,又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放心,酒菜里没有毒,大家吃饱喝足每人一锭金子,拿了金子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今日之事就当是一场梦便可。”说完,李涵雍一桌桌走过去,每桌上都喝酒吃菜,一圈下来也没有什么中毒的情况发生。
这些工人都是农民,平时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见李涵雍吃下无事,便也放开胆子,吃酒的吃酒,吃菜的吃菜,一会会功夫,原本死寂的山洞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只是这些热闹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一些吃的多的工人开始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绞痛,很快就倒在了地上,七窍开始流出乌黑的血,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
几桌的工人没多大的功夫便全都死在了地上,陈三木走过来问道:“爷,他们……”
“人太多了,何况又是中毒,喂狼的话太冒险,把这些人拖出去,等晚上一把火全部烧化成灰,神不知鬼不觉。”
“知道了,爷”陈三木没有多一句废话,当夜李涵雍离开之后,那些中毒死去的几十个人便一夜之间化为灰烬,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剩下来的只有缕缕青烟和偶尔的星火。
王太妃的佛堂里,木鱼声持续了一个晚上,阿元站在一旁守了一个晚上。终于,木鱼声停下来,阿元过来扶起有些站不稳的王太妃。
“阿元,什么时辰了?”
“快辰时了。”
“雍儿回来了没有?”
“王爷还没有回来,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你都一宿没睡了。”
王太妃被阿元扶着坐在了太师椅上,“雍儿没回来我哪里睡得着。”
阿元心知肚明李涵雍去干什么了,只是她家小姐不提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很多时候人还是糊涂一点好。即便她是王太妃的陪嫁丫头,但是和儿子比起来,她连个屁都不是。
“那我去给小姐煮点吃的吧,小姐从昨儿个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了。”
王太妃点点头,算是同意了阿元的话。
阿元前脚走,后脚李涵雍就进来了,看到在太师椅上假寐的亲娘,知道必定又是念经一夜没睡。
“娘”李涵雍轻唤,王太妃睁开眼,看着李涵雍,脸上全然是喜悦之色,可是她却忘记了她的喜悦是多少家的伤心汇集而来的。
“雍儿,事情可办妥了?”
“娘放心,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王太妃拍了拍李涵雍的手,“我就知道。”
母子又说了会话,阿元端着吃食进来,王太妃拉着李涵雍一起吃了早饭,又伺候着王太妃睡下,才离开。
“阿元嬷嬷,劳烦您照顾我娘了。”李涵雍说着话,观察着阿元的表情。阿元一如既往的低眉顺眼,唯唯诺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一样。
“王爷哪里的话,您这是折煞老身了。老身是王太妃的陪嫁丫鬟,照顾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说着阿元就要跪下来,被李涵雍一把拉住,“嬷嬷何须如此大礼,涵雍受不起。”
“您是王爷,理当如此。”
李涵雍深深地看了一眼垂眉的阿元,没说什么话,便离开了王太妃的院子。看着李涵雍远去,即便是看惯了的阿元也是一背的汗。这个李涵雍还真是不能小看了。
李涵雍回到书房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里面了。一张假面皮,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壮年的样子,可是声音却掩盖不住他的年纪。
“是什么风把丞相大人给吹到我这边陲小地来了?”
“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筹集的军粮和军费王爷都给弄到哪里去了?”
李涵雍瞪了眼前的人一眼,“丞相,东西可以乱吃,可这话不能乱说。什么军粮,什么军费,这么大一个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是什么意思?难道欺负我这边陲小地,人烟稀少,物资紧缺吗?”
“没有点证据我怎么敢在王爷面前说这种话,我奉劝王爷还是早点交出那些东西。你好我也好,何必大家都撕破了脸皮呢!”
“丞相,我真不懂不在说什么。”
范丞相看了看李涵雍,大笑起来,“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既然敢来找你就是有十足十的把握。我限你三日之内交出一切东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涵雍看着摔门而去的范天灵,原本还带着微笑的脸突然放了下来,控制不住的戾气从紧绷的脸上透出来,手里握着的一块玉佩被捏的粉碎。当即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条,在上面写了什么,又伸手从窗外抓来一只信鸽,绑上纸条放了出去。
☆、第36章
千里之外的京城,城中熙熙攘攘,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人声鼎沸,工、农、士、商不分等级聚坐在一起,或是讨论时政、或是讨论生意、亦或是在讨论着前一夜在花魁楼里的笙歌。
而聚这个热闹中心不远的皇城里,皇帝正高坐在堂前,眼睛扫过跪拜在地上的群臣,已经许久了,都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看着一旁的太监额头都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出来。
大殿里静的只剩下屋檐上不知名的鸟的鸣叫声,老皇帝阴鸷的眼神看向下面伏地的群臣,他要的不是谁最忠心,谁有异心,他要的不过就是两方势力的相互制约。
“都起来吧!”皇帝一身令下,群臣稀里哗啦的的从地上站起,有几个年老的大臣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要不是旁人扶一把,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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