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僵尸书僮》分卷阅读41

    他平常不发怒,但凡如这般板起脸,熟悉的便知不能惹了,庞祝最有体会,立马老实了,也不这疼那疼的,自己穿了鞋,跟屁股出了房。

    下午进学时,大虎二虎也捎带去了,黄老爷子虽一直叨叨着双生子不争气,叫学堂退了学,其实事实并非如这般严重。起因是那俩小子淘的厉害,石锁竹弓倒腾坏了不少,扰了旁人的练习,老猎户便说,让他俩在家歇歇,待能坐定了再去也不迟,于是,今日里瞧着这两还算安分,就又给复了学。

    庞祝身上是真疼,好在,下午是由老猎户讲学加以实践并不耗费多少气力。

    老猎户的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三承了他的手艺,以狩猎为生,自家里开办了学堂,也帮衬着教习,兄弟两个上午轮流带学子,下午便进山讨生活,只听说老二是个泥瓦匠,长年在外奔波,不常照面。

    老猎户的讲学都是经验之谈,很实用也很周全,从了解猎物的习性,到辨别脚印,气味,再到如何下套,每日里都会捡一类细细讲解,且他也不胡乱挑拣,而是从小型猎物往大型猎物逐步深入,白嘉难得听着认真,相比前世的□□□□,这些口口相传的技巧才是无价之宝。

    今日里,老猎户着重讲的是如何套猎,这才刚开讲,是以教授的是最简单的简易套,这种套子,可以猎捕的野物范围很广,小到野兔大到野猪,方法虽是简单,但效果确实极好,只不过里头的道道也有不少。

    “按着猎物体型不同,圈口要分大小”,老猎户从身侧的簸箕里拣出根麻绳开始扎圈,手中不停,还不忘道:“今儿,我给你们做个猎野兔的套子,大小你们可要瞧仔细了”

    配着竹条,两三下的功夫,一个猎套就支楞了起来,除开这一种,还有复套,连环套,拦河套,吊套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土里藏的,大的小的,都有对应的绳套,保管一个不拉,倒是有几分和符箓同一个路数的意思。

    “套索好做,但稍有闪失,便能让人空手而回”,做好的套子在学子的手中传阅,老猎户抽了口旱烟,又道:“你们都说说,该如何设套,才能尽可能的不落空?”

    庞祝是插班生,之前的讲学都未听到,这档口他虽瞧得仔细,其实是听的雾煞煞的。

    别的小子,却是各个兴致勃勃,争抢的回道:“要打探好猎物的踪迹,确定路线”

    “套子要下在隐蔽处,并做伪装”

    老猎户满意的点点头:“说的不错,只不过,还有一点你们也不可忘了,不同的猎物,不仅圈口要大小不等,且设套时,离地也要区分长短”

    众小子忙点头记下,见状,老猎户把簸箕往前一推,道:“自己圈一个给我瞧瞧,若做好了,明儿便领你们到山脚下转转去”

    听得有猎可打,一众小子都闹腾开了,把簸箕里的麻绳竹条哄抢了一空,庞祝挤不过别人,只拣了剩的,和大虎二虎两个围坐在一起,有样学样的跟着做,倒也弄的不懒。

    老猎户挨个瞧了,颇为满意,又叫温习了之前的功课,这半天也快擦边儿过了,余下些时间,便仍旧让他们开开弓,耍耍石锁,这当猎户的,没把子力气可不成。

    白嘉抽了个空挡把大虎二虎堵了:“怎得这般怕我?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们不成?”,这是他们之间第二次见,他记得年后那次这俩小子对着他还挺正常,如今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大虎哆嗦了一下,呐呐的不敢说话,最后还是二虎开了口道:“我们也不知怎得,就是,就是怕的很”

    九岁大的小子,也还不大知事,白嘉想了想,换了话头问道:“你们这股子力气,是之前就有的么?”,他刚可是瞧见了,这俩双生子,百来斤的石锁拿在手里玩儿似的,听说是天生神力,他却是不信的,之前怎么就没传出来有这等事。

    二虎磕巴道:“不,不是,以,以前没有的,是不久前才,才这般的”

    “哦?不久是多久?”

    二虎掰着手指算了算,巴拉了半天伸只巴掌出来:“应,应快有五个月了”,他虽是进的这精进堂,却也是学了些算数的,能分得清月份。

    五个月?那就是过年前后:“既知晓有这气力,怎还如此捣乱?”

    二虎期期艾艾道:“憋,憋得难受”

    庞祝摸着下巴,有些想不通,这算哪门子道理,只得又问道:“那现在呢,也难受么?”

    被这么一提醒,二虎眨巴着眼睛,道:“现,现在还好”

    “……”,这事透着稀奇,照理说本该与他无甚干系的,可套了这些话后,让他心里没了底。

    “村里,还有好些这般的”,突的,一直不敢吭声的大虎开了口:“连翠翠也是”

    30

    整个瓦楞村,像大虎二虎这般的共有五人,四男一女,年岁都不大,翠翠是其中唯一的女娃,今日里打群架也有她的份。

    异样初起时,打骂那是常事,好在那几家也是疼娃的,棍棒打折了几根后,方觉得事有不对。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几个孩子反差太大,由不得他们起疑。于是,各家便请了郎中道士来,号了脉吃了药,做了法驱了邪,只可惜钱花了屁用没有,这一天天的,眼见着愁也无用,最后只得咬牙把人栓裤腰上盯着,哪知这一盯就给盯出了门道。

    却原来,那会子正值开春,农活接茬的上,手里忙不过来,疏忽总是难免,待回过神来,却发现那几个不省心的,竟自觉在一旁干活,那力气蹭蹭的,像是使不完似的,麻溜劲比之壮年男人还要更胜一筹。

    至此,乌云散开柳暗花明,日子回复往昔,当然,闲暇之余还得时不时让人头疼一下,不过,总的来说喜大于愁。

    从双生子嘴里套完了话,白嘉揣着诸多心事,等来了王大善的驴车,回去的一路上,思绪烦杂,转过来转过去,想的脑子都要打结了,而且,他有种直觉,这一世他怕是要被只鬼给坑了。

    驴车‘得得’的拐了个弯,撞上迎面过来的一行人,十几匹膘型大马贴着车边过去,扬起阵阵尘土。

    “这些人是打哪来的?”,白嘉张望过去时,就见那远去的马队忽的起了岔子,马惊了,险些把人甩飞出去。

    鞭子破空而出,‘啪’的一下,毛驴跑的更快,转眼出去了老远,王大善这才道:“听说最近巡察使正在县老爷家作客,这一行该是其中随行的官兵”

    对襟的窄袖马服,外罩锁子甲,腰有佩刀,一瞧就是兵骑,上粼县不屯兵,只可能是从外头来的。

    “是么?”,白嘉奇怪道:“那怎的出现在这?”

    王大善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要不是之前从庞老爷那听了一耳朵,就他一赶车的,还想不到这些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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