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农》分卷阅读7

    漂亮,像极了元疏忆这个人。

    试了好半天,还是没办法将柴草完全点着,元疏忆涨红了脸,原本娇媚的容貌此刻更是妖媚,她掩饰似的咳了咳,试图引起拓拔谌注意。

    “怎么了吗?”拓拔谌被她一咳嗽,心思立马回来了,她的脸上泛着红晕,躲躲闪闪的看着元疏忆。

    “这个……”元疏忆不好意思的递过去一大根木头“这个怎么点不着啊?”

    “嗯?”拓拔谌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单点这个是点不着的。”说着,她从元疏忆手里拿过那根木头,示范的对她讲“烧火的时候呢,要先用一些茅草之类的容易点燃的当作引子,然后再慢慢的放这些大柴的。”说着,她将自己带来的絮绒草放进自己挖好的坑里,又用木锹在那坑的旁边淘了个小洞,让那坑与洞相互连着,再在絮绒草上放了些元疏忆捡来的稍微小些的柴,最后再架上那些大柴。

    “这样才能点着呢。”说着拓拔谌伸手,以眼神示意元疏忆把打火石交给自己。元疏忆不情不愿的扁着嘴,眼神湿漉漉的勾人,她就不信她都施展媚术了这拓拔谌还能向她要打火石!

    哪知人拓拔谌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反而自然而然的从她手里拿走了打火石,“碰碰”两下打着了,再反身去拿她已经洗好了的鱼。仔细的用干净的木棍将它串起来,又小心的做了个木架子,拓拔谌才把鱼放到柴火下烧烤。

    “哎,为什么不做鱼汤啊。”元疏忆怨念的咽咽口水,她只是想体验一下庄稼生活的乐趣,可是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竟然被拓拔谌轻易剥夺了,夺了就夺了吧,她好不容易看中的一条鲤鱼,原本想着用它配汤喝呢。鲜菇银耳鲤鱼汤,她多喜欢的一道汤啊,味道鲜美,喝到口里,满满的都是鱼香啊,为什么要剥夺啊!

    “唉……”拓拔谌在心里叹口气,这就是老人们时常说的“饱汉不知饿汉饥”吧,她不知道庄稼人做饭是不管好不好吃,只管能不能饱腹的么?一条鱼,她们俩烤着吃都有些不够,她还想做汤?

    不理她,拓拔谌小心的翻烤着在木架上的鱼,时不时注意用木棍拨一下柴火来调整火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小河边就弥漫了一股烤鱼的香味。

    元疏忆已经被饿的没力气再嫌弃了,她此刻饥肠辘辘,闻到这烤鱼的香味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眼看着拓拔谌把那烤鱼从木架上拿下来,她伸手就要去拿。

    “哎……”

    “啊!烫烫烫!”

    “那鱼身上还有火呢,你怎么就急着拿了。”拓拔谌责怪的说着她,虽然嘴里责怪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你快给我看看,你的手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元疏忆躲着她,“没烫到的,我就碰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给我看一下!”拓拔谌生气了,兔子要咬人了,她不顾元疏忆的反抗,一把扯过她的手就要看伤。

    “没事,真的没事。”元疏忆死鸭子嘴硬,硬要将手扯回来,谁知她大幅度的推搡动作又扯动了左肩的伤,屋漏偏逢连夜雨,顿时情势逆转,小兔子拓拔谌非常成功的将她的手扯了过来。

    “元疏忆,你骗人,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啊?”拓拔谌听声音都要哭了,她仔细的摩挲着元疏忆的左手,不顾她微弱的抗议又掰开她的右手,看见她手上好几个已经破了皮还在流脓的水泡,眼睛一眨眼泪就滴下来了。

    “哎,你别哭啊。”元疏忆安慰她“你看啊,是我自己没用,挖点土就磨出几个水泡,这又不怪你,你哭什么?而且你看啊,好在现在它已经破了,过不了几天等结了痂,不就好了?”

    “呜呜……”拓拔谌忍着眼泪摇摇头,自从她爹娘不在,这是第一次有人肯这样对她好。

    ☆、第6章

    并排躺在小河边的柳树下,元疏忆看着自头顶光驳投下来的斑影,以手扣腹,眯着的眼睛里晦暗不明的流着光波。

    她好久,没有这样悠闲自在过了。

    “你的伤口还疼吗?”躺在一旁的拓拔谌看她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因为太过疼痛而睡不着,只好轻声问道。

    狭长的眼眯成一条线,元疏忆转过头去看她,戏谑十足“要是现在还疼,你是不是还要帮我?”

    “帮”的具体内容她没说,只是当事人心知肚明,拓拔谌被她这样调侃,脸“腾腾腾”的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她害羞的将脸转过去,不敢再看她。

    天空湛蓝湛蓝的,浮着几朵白白的云,闲适的从这头浮到那头,再从那头浮到这头,舒舒卷卷,悠悠荡荡。躺着的草是初夏刚长成的,软软的、碧青色的,微风过处还能传来泥土的芬芳,带来一丝水汽,就算在日头下也不会让人觉得炎热的。

    四周寂静极了,偶尔还能听见蝈蝈的叫声,唱小曲儿似的,催人入眠。在这样的环境下,拓拔谌不一会儿就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她好似做了什么美梦,睡着时嘴角都是弯着的,在梦里,想必她一定是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了吧。

    元疏忆听着身旁的人逐渐缓和的呼吸声,在这般醉人的环境下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爱逞强的元疏忆从来没有做过粗重的活,在她夺过拓拔谌手里槐木制成的木锹时就有心理准备,自己此次定然是会累到的,可是她没想到结果竟然那么惨烈。

    挖水道时要忍受不断飞溅的泥水弄脏自己干净的衣服不说,在粘稠的泥水里行走也很是困难,就算拓拔谌给她一双轻便的草鞋,她也走得很是艰难。不仅如此,不断弯腰掘土更是让她的腰疼得厉害,牵动她左肩上尚未好的完全的伤就更让人难受,要命的是,那槐木做成的木锹太过粗糙,她挖了会儿就感觉手里刺刺的疼痛,仔细一看却是白嫩的手被磨了几个水泡。

    想着是自己硬要帮拓拔谌的,自己都成这样了拓拔谌那个柔柔弱弱的小身板不知还能如何,元疏忆咬咬牙也就继续挖了下去,只是那样,她的手被磨的就更加厉害了。尤其是她还忍不了自己身上的脏污,跑到河里洗漱,更是让那水泡和她肩上未好的伤加重了些许。

    所以说,让大夫见了就头疼的就是像元疏忆这种讳疾忌医不说还不遵医嘱的人。

    “你别动啊,”拓拔谌小心的掰开她的手,眼泪花在眼眶里打着圈圈,她小心的从自己随身的绣着花的小荷包里拿出一根针,张罗着就要帮她把水泡挑掉。

    眼看着那针就要戳进自己的肉里了,元疏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平生最怕的事有两样,一是怕疼,二是怕看见自己流血。好巧不巧,今天这两样都占全了。

    赶紧偏过头去,元疏忆装作没事人一样语气轻松的问她,“你不是扮男装么,怎么还随身带着女孩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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