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印诡谈》分卷阅读40

    祁白依也没放在心上,而是似乎心里犹豫了一下才主动问道:

    “关于银音,古熙前辈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叛变吗?我一直觉得奇怪,听祖爷爷说的情况,按理说当时你已经决定将门派传给她继承,而她从小在门派中长大虽然门中人不是很认可她却也没可能欺负了她毕竟当时你那么护着,而她其实在你身边长大的……为什么在那样一个时候突然……”

    祁白依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去,显然是觉得这个话题问出口的时候才发觉实在不适合自己这个刚认识古熙没多久,而且关系身份还略尴尬的人提出来。有些挑拨离间的嫌疑啊……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那么久……难道没有去探究过吗?毕竟那么大的事。”

    “反正都发生了,以其追根究底非问出个对错来,还不如直接就从根本解决事情带来的恶果。她既然没打算说,我也不想去问她。我相信我教导大的孩子,有自己的判断,她既然做出了觉得证明她自己觉得值得。”

    本来古熙愿意回答就让祁白依觉得很惊讶了,因为在祁白依的心里觉得‘银音’这个人对于古熙来说应该是不能提的过去,毕竟被一个自己亲手养到大的孩子背叛的滋味。真的可想而知,而且处了那么久虽然不说十分了解,但是古熙的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说话。

    相反古熙是接触起来后发现更加冷情冷性的人,似乎蛮少有事情能波动她的情绪,总是天塌下来都跟她没多大关系的淡然慵懒的样子。

    但是对于被银音下套服下万妖丹折磨得几乎半妖的事情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偏偏弑妖师掌门祁白鹤就是少数人中之一,而这件事自然也告诉了祁白依。但这个问题显然比‘银音’更敏/感的问题,而祁白依完全没那个胆子问出。

    古熙回答的‘不知道’说的干脆表情都没变过只有一直默默听着二人对话的子桑低头看了一眼古熙,那波澜不惊的眼底,子桑心里对此挂着嘲讽的笑,古熙那人很多时候说谎都不眨眼,只要她乐意,可以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真话也能用认真严肃的表情说着谎。很多时候子桑觉得古熙是个人精。又有的时候冷血的比妖魔还可怕,总之是捉摸不透的。

    话题也就此中断,古熙在被子里打颤颤本来完全可以贴张符纸保暖,但是她也明白不能再这么胡乱使用灵力。也就咬牙坚持了,这破身体真的一日不如一日,古熙见子桑就这样靠在大树的枝干上发呆,就从旁边捡了一颗小石头朝子桑丢过去。

    子桑是头都不抬的伸手准确的握住那粒小石子,然后才垂眸看树下睡着抬头看自己的古熙。

    古熙吵她龇牙笑笑,然后将被子掀开招了招手。子桑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没动:

    “我不冷不困。”

    “我冷我困啊。”

    子桑还是靠在树枝上没半点行动的打算,倒是古熙格外执着掀开被子仰头盯着她,直到古熙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还格外附赠几个喷嚏后子桑这才从树上跳下,钻古熙被子里了。古熙满意的贴子桑靠着。

    子桑本来就属于冷血动物修行,虽然后来修魔后也就没什么冬眠一说,对于自己的体温的控制调节变化更是方便得很。不过毕竟还是当冷血动物习惯了,没事不会动自己的体温。

    就是凉冰冰的,但是自从和古熙时间呆长了,发现古熙很喜欢温暖的地方。特别是古熙半妖体质外加后来刻意压制导致身体出问题。体温本甚至堪比她这个冷血动物,但又十分畏冷。子桑已经习惯呆在古熙身边的时候让自己保持温暖,这样那个人就会习惯性的靠近自己。就像现在这样,古熙手脚冰凉,等子桑进被窝后就十分不要脸的把凉冰冰的手塞子桑肚子上子桑也没拿开,还有意将体温调高。

    古熙笑嘻嘻的眉眼弯弯盯着天空发愣。子桑很喜欢古熙这个表情,似乎很满足的样子。

    “怎么不睡?不是困吗?还冷吗?”

    “很暖和啊,就是有点太刺眼了这天,太亮了睡不着啊。”

    古熙还蹙着眉头瞪大眼睛盯着那天空看,却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遮住了视线。古熙歪了下头眼睛余光看到子桑侧身看着自己,于是笑了。原来是子桑用手遮住了古熙的眼睛挡了那刺眼的光线。

    古熙又往子桑身边挪了挪闭上眼安心的睡了。

    平稳的呼吸和稳定的灵气波动,古熙和祁白依睡得很熟的样子,子桑还是没把帮古熙遮光的手拿开,其实按子桑的能力随便施个法要遮光还不容易?不知是她忘了还是怎的,倒是一点不嫌累。

    “祁白鹤那小子出息了。”

    子桑本在盯着那棵也不知多少岁数年轮的树发呆,心思也不知飘了多远却忽然听本以为已经睡着的古熙突然开口了。

    子桑下意识的看了祁白依那里一眼,默契的暗中帮古熙在三人间下了屏障,果然古熙接下来说的话并不能给祁白依听到。

    “那小子肯定有事利用我了,而且没老实交代。他的身体也不行了,拖了那么久都没成功突破,已经没什么希望了,但偏偏野心大,这孩子小时候倒是不错就是跟着乌亦瞎混,所以我才没敢把门派交给他,倒是他自己出息,人妖师协会一个提议他就敢带着大家把自个儿的契约妖灵给杀了到真没怎么犹豫。事后又带着一大票人自己开创门派。”

    古熙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子桑知道古熙其实对那件事很介怀,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洒脱,却也不多话就静静听着。

    “活了几百年了,子孙满堂也没把门派传出去。对于祁白依十五岁才进门派,也没好好教,他要是真有自己说的那么疼爱祁白依,那么就算他自己不收祁白依为亲传凭借他的势力还找不出个好师傅?就任由自己‘疼爱的’曾孙女愣头青一样自个儿瞎摸索?就连所谓的‘继承候选’也没怎么照顾,人势力分化都已经定了给祁白依这个名额也是白费,他到真没怎么信任我,也没有像他所说那样多希望祁白依继承,一点不急。并没多少对于祁白依的愧疚和疼爱。不然也不至于祁白依在门派呆了那么多年依旧身边没势力,只要他一个立场表示,祁白依也没可能身为堂堂继承候选人和掌门的后人还过得那么惨淡的。却突然把这个不重视的重孙女以另一种高度‘宠爱’的期许送了过来。”

    “祁白鹤有所图?把祁白依当棋子用了?”

    “是这个理,至于祁白依知不知道我就不做猜测了。祁白鹤具体想得到什么我也不在乎,只要……别破了我的底线随他折腾罢了。”

    子桑心里清楚,古熙绝对没她自己口中说的那么的‘包容’,古熙的底线可随心所欲得很。希望祁白鹤别轻举妄动做什么自以为聪明的事否则古熙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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