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的,连吃饭时也总是挨着小雨坐的。
“舒池,清姨最近颈椎病犯了,你那边恐是照顾不来的,想想,清姨为寒家操劳了30年,我们也打算让她在家里养老,想想清福。你的身体又不好,不如在外面挑个合适的人?”寒夫人一脸担心。
“再说吧,有时间,我自己会打扫房子。”寒舒池一脸拒绝。
“你知道你的身体大不如前,一个人的话,更糟。”
“我会注意的。”寒舒池放下筷子,饮了口清茶。
饭后,把礼物分给大家,寒舒池一点也不想留在大厅,自己的在场明显让两个孩子有些顾忌,索性自己呆在楼上看看电视。
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寒舒池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已盖好被子,想来或许是清姨或母亲来过,电视已经关了,寒舒池瞄了一眼阳台,外面天还未黑,寒舒池拉开被子下床,刚拧开门,母亲就出现在门口:“舒池!小雨在么?”
“欸?”寒舒池不解:“她不见了?”
“不是来找你了么?说是惦记手机的事,我和你爸借机让她和你亲近来着。”
寒舒池摇摇头:“何苦逼着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清姨还看见她从你房间出来呢!还以为你们和好了!”
寒舒池沉吟片刻,轻轻一笑:“把手机给她吧!”
寒夫人觉得此时寒舒池的语气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冷淡,反而有着几丝未明的喜悦,寒舒池把手机交给母亲,寒夫人又去了三楼,竟然看见一闪而过的小海:“小海!怎么啦?”
寒舒池在楼下听见喊声,皱起眉头。
饭后,仆人们在院中放起了焰火,寒家人都站在院中欣赏,显得异常热闹,寒舒池端着酒杯靠在栅栏上,望着眼里的热闹,只觉得这热闹与自己依然毫不相干。
“乖女儿,过节了,等你回来吃饭哦!”不断重复的温和电话语音声吸引了寒舒池的目光,寒舒池望向不远处的光亮,小雨小小的身体倚在榕树横着的枝丫上,手机屏小小的光印在孩子稚嫩的脸上,依稀能见到孩子脸上未知名的憧憬,下一个时刻,寒舒池感觉的出那孩子该是哭了,小小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寒舒池深锁着眉头,凄凄然的站在屋檐下的木栅栏边,轻轻抚上脸颊,竟是满手心的泪。
惊讶于手心的潮湿,寒舒池急忙扭转身回屋。
“小雨,玩这个!”小海把一根蚊曲线香递给小雨,小雨关上手机,将它小心翼翼放进口袋,不愿理会小海,转身走开,像个高傲的公主。
“小雨,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吗?”小海追着她的脚步讨好的说。
“现在不喜欢!”小雨狠狠的别过身子,对小海的讨好嗤之以鼻。
“那,要喝果汁吗?”
“不喝!”小雨头也不回。
“小雨……”小海脸色突然扭曲,几步上前拽住小雨的胳膊,贴着小雨的耳朵邪声邪气的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谁?”小雨挪开半步,害怕的看着他。
“寒舒池。”
“什么?”
“她对你有兴趣。”
“什么?”小雨瞥一眼远处离去的寒舒池,那个女人似乎陷入某种慌乱中,脚步有些失去他本该有的稳重:“我讨厌你!”小雨有些慌张,觉着这样的小海让她没来由的害怕。
“呵呵!别忘了,她只对女人感兴趣,今天我算是确定了,你在榕树下站了多久,她就注意了多久,用看她女人的目光看着你。”小海扭曲的脸变得狰狞,小雨不可遏制的退了几步,小小的身体有些站立不稳。
“我讨厌你!你走开!”小雨吓得不清,眼泪不争气的直往下掉。
“只要是女人,不管是谁,她都会感兴趣,即使是她的女儿,你不可能逃脱她的掌控。”小海冷冰冰的说。
小雨生气了,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我要跟你断交。”
小海跌在地上,胳膊磨出血来,她们站的位置很明显,小海一摔倒,马上有人注意到这边,仆人们吓得不轻,急急过来劝阻:“少爷……”
寒家大厅灯火通明,寒老爷严肃的看着两个孩子:“小雨,怎么回事?”
小雨别过头,不说话。
“小海?”
小海低着头,也不肯回话。
寒夫人小心的替他处理伤口:“小海!为什么跟小雨吵架啊?平时,你们俩不是最要好的吗?”
寒舒池来回扫视着两个孩子,表现得一如以前的漠不关心。
“小雨!打人是你不对,再怎么说,也该给小海道个歉,嗯?”寒老爷发话了。
小雨倔强的站起来:“我不认错,以后再也不和他说话,他是坏蛋。”小雨跑了。
听那口气,果然是闹了别扭,寒舒池清淡的笑笑,颇有点觉得父母对这件事太过小题大做。
小雨趴在床上哭,哭累了,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望着电话哑着嗓子道:“爱川!你为什么不理我呀?”
敲门声响起,小雨歪过头看着门口,清姨推门进来,笑眯眯的:“小祖宗!原来躲在这哭鼻子呢?”
小雨把头埋在被子里,清姨走过来,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道:“乖!别哭!别哭!清姨心疼着呢!”
小雨把头埋在清姨的怀里,闷声道:“小海是坏蛋!”
“欸?以前你不是最喜欢小海吗?以前,小海最疼小雨了。”
小雨皱着眉:“我以后都不要理他!”
“那……小雨以后就没有朋友了。”
“有,还有你,还有爱川。”
“傻孩子!”清姨捏捏孩子的脸:“那清姨就一直做小雨的朋友。”和这么个小家伙成为朋友,倒是很新鲜,清姨习惯了孩子们把自己纳入他们的伙伴,习惯了给这两个半大的孩子提供些馊主意。
“你帮我找爱川回来,好不好?”想到爱川,小雨抬起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清姨。
“我要是找到那孩子,一定抓他回来,倒是……这种事拜托你妈妈,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找到。”
“嗯……”小雨红了脸:“我不敢!”
“咦……她是你妈妈!能把你吃了?”
“她不高兴见到我。”
“怎么会不高兴呢?”
“我是严之涵的女儿。”
“唉!”清姨心疼的搂紧孩子:“没有不疼爱孩子的母亲,你们的母亲受过很大的伤害,被所有她爱的人伤害了,所以,不再轻易对任何人好,小雨能体谅么?”
小雨似懂非懂的眨着眼。
“孩子,她身体很不好,心疼么?”
小雨沉默的窝在清姨的怀里,不回答。
第七章
在寒家呆到初三,寒舒池打算回家了,即使还在休假中,却想自己独处,寒老爷如宣布大事一般在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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