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本来看上去只不过是个柔弱平民的白衣男子,此时嘴里说出话却没有人能当它是假的,就连初荠也有点害怕,那话里带着的杀气让她害怕得浑身发抖。
长荽慢慢站起身,拢了拢袖子,缓缓走到已凉面前,这个时候已凉气息微弱,五感已经有点涣散,刚刚他们在说什么,已凉基本没听见。已凉只知道自己情况很不好,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了找到长荽,他强行运功周转毒素,却让毒素堆积在了丹田。现在他控制不了自己体内的气,更别说自己的四肢了。长荽眼神冷漠,看着已凉就像看着一个死物,颇有幕后**oss的风采。
肖敬于心不忍,想要切换出来,长荽一言不发地让他出来了,肖敬就半蹲在地上,手摸上了已凉发冷的脸。这个人怎么说,都是为了找到自己才强行解毒导致如此的,他有男主他并不怕,可是已凉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还是来了,即使被强行解毒的副作用折磨着,他还是来了。
即使他抠掉了那颗月光石,已凉还是来了。
“翻墨,你过来。”肖敬说道,翻墨被点了名,一脸诧异,但他还是小跑了过去。
“搭把手,我们将他扶出去。”肖敬拉起了已凉,翻墨也帮忙接过一边。
生柳有些转醒,但是意识还是不够清醒,何况长荽已经粉碎了他的一只手,他想干什么也干不了,疼痛一阵又一阵。初荠搀着他,走起来也不累,但是她的心情很复杂,她对这个大师兄是非常敬爱的,可是生柳是黑鸦的人这个事实无法忽略,生柳也是间接导致夜白惨死的凶手。
……不,杀死夜白的是你吧?
他们往回走了一段,迟暮派来的人来接他们了,就连迟暮也亲自下来了,看到肖敬安然无恙,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迟暮过来拽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当时是假情假意的,可是你要挟我的时候真的让我很难过。”
言情剧模式开始了吗?肖敬茫然地看着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迟暮见他没有回话,只以为他累了,问他:“要抱吗?”
为啥要抱?
还没等肖敬反应过来,世界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迟暮一只手握着他的腿弯,一只手捧着他的背,把他整个人公主抱了起来。
肖敬:“……”
夭寿啦我被一个男人公主抱啦!不,虽然说给妹子公主抱的话好像槽点更多,不管了,反正重点是公主抱啊,为什么公主抱我?为什么!
迟暮用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如果你困了,可以先睡一会儿。”
……&#&#&睡你妹啊!放我下来!肖敬开始挣扎着,迟暮略微一皱眉,说:“不要乱动,我不想抓不住你。”
果然是总裁,随口说的话就是这么意蕴深长!请不要抓我好吗?去抓蜻蜓抓蝴蝶什么的,要多童真就多童真好吗?放开我好吗?
这种话也只在心里说说,肖敬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却被迟暮认为是深情款款,不由得莞尔一笑,在他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肖敬体会到了代沟(古人和现代人)的绝望感。
没有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除了十个人知道这里该怎么进来,该怎么出去。误入的人不要说生死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个看上去病怏怏的男人在这大热天也裹着黑色的皮草,只露出了苍白的半张脸,他还闭着眼,那睫毛轻轻地抖动,也许他在做梦。
高高的石阶上坐着他一个人,这里像是个废弃的宫殿,而他就是像个废帝。石阶底下一片黑暗,整个废墟都显得冰冷阴森可怖。
“长荽去了多久了?”他开了口,问。
黑暗处一个女声是清雅的声线,回答道:“一月有余。”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老神在在地说:“我是让他控制着杀欲,却没有让他金盆洗手。”
女声问道:“主子,是要我去催催吗?”
男人道:“是谁的人头那么难拿?”
女声道:“回主子,长荽说那已凉身边出了个黑鸦安插的奸细,叫生柳,所以已凉并没有通敌叛国。”
男人霍然睁开眼睛,那双眸子在黑暗里显得咄咄逼人:“这不是他的分内事,他只管拿人头。”
女声劝慰道:“是调查的人出了问题呢,长荽也许不想滥杀无辜。”
男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睛又闭上了,却笑得眯了起来,像是弯弯的月牙。“滥杀无辜,我从没有听过这个词。”他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通报过去,让他别想玩什么小把戏,我什么都知道。”
女声冷冷地回道:“是。”
长荽心里有数,他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杀人了,他克制不住自己,他也没办法让上头的人不着急。在他捏碎生柳的手骨的时候,那种虐杀的**又一次冲击自己的神经,让他想要开怀大笑,可是他不能。肖敬的意念力比他想象中的更融合这个身体,他真的要动手的时候,会被肖敬的情绪所左右。
他知道感情对一个杀手来说是致命的,而感情这种东西,他早就抛弃了。现在感情对他来说是一种陌生的东西,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东西,对自己的目标物心存怜悯,从来就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在夜里,他轻手轻脚地潜入了生柳的房中,肖敬之前是睡着了的,长荽就趁着他睡了的时候切换过了灵魂,反正肖敬确实跑了许久,累得不行了。不但身体疲惫,心灵也非常疲惫,肖敬还认为已凉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的缘故。
可笑,人总是喜欢自作多情。
长荽知道已凉身上有什么问题,要解开那个毒,只有三个人可以做到。
解铃还须系铃人,首当其冲就是找到绝命毒医冥归。可是万一冥归死了,那就得去找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医悲欢离,按他的医术,要解一个毒不还是一两盏茶的功夫么?最不济的是找不到那个悲欢离,那就得用自己的血去以毒攻毒。长荽的血从来都是毒性大于药性,如果已凉的命不够硬,对于毒血的控制不够强的话,那么也是死路一条。
长荽站在生柳的床前,生柳已经醒来了。
“我没觉得我能活多久。”生柳说的很凄然,“在我被丢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结局是死路一条。”
长荽难得很宽容地说:“那你在死前还有什么话想要我帮你传达的吗?”
“你亲口告诉他们吗?长荽公子。”生柳问道。
长荽摇摇头:“我会蘸上你的血,写在墙上告诉他们。”
“那是挑衅还是下战书,根本就不是遗言好吗?”生柳无奈地说。
长荽冷冷道:“既然你没有话要说的话,那么就上路吧。”
生柳叹息道:“罢了。”
长荽扭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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