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英雄的八卦故事(两部全)》分卷阅读47

    从背包里取了什么东西,大约拿外套做加盖,而后重新回到壁炉前睡下来。悉悉索索的响动之间,突然冒出一声被捂着嘴闷住了的“阿嚏”。

    好吧,虽然出去洗澡是他应得的报应,但我并没有希望明天有一个喷嚏鼻涕不断的尤里。这无疑会惊跑猎物,影响我们的收入。

    所以我决定从柜子里取出备用的那条薄被,给他送过去。

    送过去之前,当然要穿好衣服。我套上了长裤,系整齐了衬衣的领绳。可临到头来想了想,我又把长裤脱掉了。领绳嘛,也松开来——只是在室内走几步拿过去一条被子而已,时间又这么晚了,考虑到彼此熟悉的程度,穿着整齐出去太正式太古怪。

    要“正常”一点。

    ◇◆◇——◆◇◆——◇◆◇

    门一开,尤里就听到了。他揉揉眼睛,翻了个身,扯着枕头抬头朝这边看来。接着,他愉快地翻了回去,一边等我把东西送到他手上,一边欣然开口:“你不生气啦?”

    他的态度,与其说是大度,不如说是纵容。大人纵容小孩,兄姐纵容弟妹的纵容。

    这令我感到无力。于是几步跨过去,将手中的被子扔在他脸上。

    尤里一伸手接住了被子。被子抖散开来,蒙了他一个劈头盖脸。他嘟囔着埋怨了一句,又连连轻笑几声,抖开被子来盖好。

    我瞧着尤里的样子,又是一阵无力,终于决定给他一个正式一点的告诫。毕竟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和尤里将是一同旅行的伙伴。不与他说个明白,也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以后不要把我和女人比较。”

    “哎?”出人意料的是,这句话换来尤里的一声诧异,“我没有啊。”

    “没有?!”我心中有一股无名业火“蹭”一下蹿了起来,“是谁说我洗澡慢得像女人一样?!”

    “啊,就是因为……就是指说那句话啊……”尤里挠挠头,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往壁炉的木罩上一*,笑意再明显不过,只差没有捧着自己肚子指着我鼻子哈哈哈地直打跌,“你的确很慢啊,就像……像蜗牛。”

    他乐够了,瞧瞧我脸色,终于收敛了一些,正色解释:“咳!那单纯只是一句玩笑,你别介意。”

    “我没有。”这问题压根说不清楚,我也不打算想它。既然尤里已经改口,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算了,没有下次。”

    “好的。”尤里点点头认真地保证。就在我转身回卧室的时候,他忽然提议道:“对了,我下去时买了点浆果。你要尝尝吗?”

    “……浆果?”

    ◇◆◇——◆◇◆——◇◆◇

    我一向喜欢水果之类的小东西。何况方才睡了一觉,晚饭都消化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么晚了,穿着衬衣和小裤,光着腿,和尤里一起吃果子……这想法令我十分不自在——典型的心里有鬼。

    要是可以拿一些进去自个管自个享用就好了。

    这边我正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那边尤里已经起身点燃了放在壁炉上的蜡烛,端起烛台转向桌子那边。

    我这才发觉桌子上多了一个篮子。篮子长圆形,包括挎柄在内,整个儿都是用小指粗细的藤编的,瞧上去挺结实。篮子的上面蒙了几束鲜嫩的叶子,底下隐约有一点儿果子的汁液渗了出来,红红紫紫的。

    尤里揭开上面的叶子,露出了满满一篮子果子。果子里最多的是一种蓝色的,它们一串一串的,大多蓝得发紫,间或有一两颗红的或者绿的,个子更小些,应该是还没有熟透的。

    这种果子云晓茶以前没见过实物,不过旺仔qq糖里有一款蓝莓口味的[1],包装上印的蓝莓便是这个模样。所以我脱口而出:“蓝莓?”

    “啊……”尤里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冲我笑笑,“应该是叫这个。那个老婆婆和我说过它们的名字,可是太难记了,而且有七八种,我一转身就叫不出来了。”

    他忘记了,我更是听都没听过。当下抛开这个问题,挑饱满圆润的,每种摘了几个来尝尝。

    “好吃吗?”

    “唔!”

    篮子里一大半的果子蓝得发紫,很像蓝莓。另外一些,有的鲜红水嫩,小么指头那么大,圆圆的,椭圆的,或者锥圆的,与小时候踏春吃到的野莓子相仿;有的简直就是草莓,一年到头有卖的那种。还有些像枇杷的,和像樱桃的。

    说来奇怪,味道也都相仿。剑与魔法的世界里,即使是野生的果子,不也应该特别一点吗?

    “别着凉了。来。”尤里拎起篮子搁到壁炉前,把蜡烛放回壁炉上,自己坐在褥子上,被子一盖,往炉罩左侧一倚,又朝我指指右边。

    我迟疑了一下,跟了过去。先拎起毯子把自己裹裹好,这才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就为了一点吃的。

    真是没骨气。

    第二卷 横穿艾尔文 12 雨夜卧谈分果果

    的确没骨气。

    可是果子新鲜晶莹,入口一吮即化,汁液甜润,实在美味。

    楼下的供餐的前厅还在营业,时不时地,有喝高了的客人惹起一阵喧闹。楼梯那儿偶尔传来吱吱嘎嘎的上楼声,过道里随之响起一串脚步。或疲惫,或急切,又或者东倒西歪。更有雨点打在屋顶上,被风卷裹着,一阵紧似一阵。从头顶几米远的近处,一直响到天边。

    这样的夜里,屋内格外宁静舒适,烛光格外温柔明亮,连一模一样的毯子,也格外暖和起来。

    于是果子的味道,也就格外好了。

    “怎么会买这个?”

    “啊,我去洗澡时忘了带毛巾……”说到这里尤里顿了顿,瞧了瞧他那根搭在椅子背上的毛巾,眨巴眨巴眼,挠挠自个的下巴,“结果用衣服擦了擦,还是有点湿漉漉的,没法睡觉,只好去下面店里喝杯东西,在壁炉旁边坐坐烤一会儿。”

    我装作没有注意到他的困惑,捏起一颗野莓:“我记得法雷没卖这个。”

    “嗯。是个老婆婆。”尤里揪下一颗蓝莓,往嘴里一扔,“她拎着两篮子浆果来店里卖。法雷说,她住在镇子西边,卖的浆果都是自己去树林里采的。我瞧着不错,就要了一篮。”

    “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回去?”

    “总要卖掉果子吧。留到明天再卖,价钱就坏了。”

    “所以你给她买了下来?”

    “的确很不错啊,十来斤呢,连篮子才三十个铜币。吃不完放到明天早上也没关系,至少格朗姆会喜欢的。”

    说话间,尤里又拿了一颗野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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