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拖去睡觉就觉得自己上了贼船。滕翊为了安抚他，则是答应周末来了会好好补偿。
白佳诚一听这“好好补偿”就有点预感不妙，想起这间好玩的浴室，心里是既兴奋又退缩，既期待又害羞。
在楼下用早餐的时候，他忍不住好奇问滕翊：“你给我订这种房间，真的没问题么？”
“原本也只想给你订商务间，这家酒店新开半年，时常有我们的雅加达分公司关照生意。”此次是临时追加房间，同档的商务房已满，于是就给白佳诚的做免费升级。“最后报销的时候可以要求他们写回商务间，倒是不用担心财务那边说什么。”
白佳诚咬了口煎蛋，“你也是想得‘周到’。”
“灵活支配既定特权，并没有什么不妥。”滕翊咽下一口鲜榨果汁，将玻璃杯稳妥放好，看了下手表，时间指向7点半，“差不多该出发了，路上还要半小时。”
“好，3分钟！我把这块牛肉饼吃完！”
滕翊没再催他，而是拿出手机在一旁专注地查阅新邮件。
出发前，他们得到一个好消息，同事终于退烧了，滕翊又批了他两天假，就在酒店里静养，只需要坐在床上动动手指头收发邮件，等状态好些再整理报告反馈。
在去往工厂的路上，白佳诚抓紧时间看滕翊递给他的日程表和基础资料，以备接下来给他做助手。车行一路所见都是丰富的热带植物绿化带，空气中飘着的香气太饱满以至于白佳诚被熏得有些眩晕。但是空气是真的清新不含杂质，雾霾什么的简直距离他们一个光年那么遥远。进入了工业园区，车辆都行驶在双向单车道上，道路不分车种。摩托车、自行车、卡车和轿车行驶在同一条道路上竟然也能做到井然有序、自觉礼让，也是一大奇观。堵是堵了些，但是每个人都很有耐心，气候炎热，人却不急躁。生活、工作节奏舒缓，简直比真正的度假小岛还要悠闲自在。白佳诚想，像自己这种懒人要是在印尼待上半个月，大概要成树懒。
说起来这里是日韩经济殖民地，而其实国内龙头企业也不少驻扎于此，毕竟人工费用比浅圳低廉得多。sensato的工厂园区十分抢眼，和中为、洋尔、尼健的比邻，从前是南芝的御用工厂，南芝的家电业务缩水后这里的产线则被欧隽坤买下收归sensato，这也为sensato的东南亚制造基地的建立和扩张打下扎实基础。
由于是近来才从日本人手中买下工厂，如今的管理模式上还处在从日企向中企过度的阶段，所以日企留存的管理痕迹尚且明显，他们的专车驶入厂区后，前来迎接的工厂管理层还是习惯性的日式鞠躬，说话间也是频频颔首。
见他们这么客气，白佳诚也忍不住回敬他们点头哈腰，仿佛少鞠个躬，都亏待人家了。滕翊对此有些无奈，只好耐着性子倒回去把卡在门口没完没了的他拽回身边，“适可而止，习惯就好。”
步入会议室，各部门分管已经齐聚一堂，见他们进来便齐刷刷站立鞠躬。滕翊回以礼貌性的鞠躬，而后示意大家坐下来。白佳诚从前在sensato只是个小职员，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这里面的人名片拿出来都是资历压他好几头，里面也不乏比滕翊年长的，却个个都要听命于滕翊。
哇，当领导就是好！啧啧！
接下来就是例行会议时间，滕翊按照计划表，先和技术部门继续之前的审查提问，然后是生产部门，下午则轮到质量部门。从apqp到d-fmea再到p-fmea，不同的项目，不同的产品，不同的系列，他都悉数熟知于心所有的细节。白佳诚对照着文件查阅都没有他直接从大脑中调取得快而准确。
白佳诚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滕翊这次出差带一个助手就能处理这么大的审核工程了，实在是因为他一个人可以抵这一屋子的人来用。
难怪欧隽坤那么喜欢他。
当然，能者多劳，他终究不是神，所以虽然白天工作时全神贯注精力充沛，可昨晚沾床就睡，可见用脑很多，确实是累。
午间休息的时候，白佳诚终于能喘口气玩上手机了，可是这里居然为了高级别的保密性屏蔽了手机信号，wifi更是加密，没有一定级别无从获取，普通人更是不能破译。除了能本地听听歌，完全是块板砖。
正当他垂头丧气，滕翊把自己的手机推到他的便当盒旁，“拿去用吧。”
白佳诚一看就乐了，“哇！恩人！”
滕翊含笑回望他，没说话。
那手机果然是高层“特权”阶级用的，用来十分顺手，刷出微博和论坛帖子的瞬间仿佛终于找回了久违的组织。
吃水不忘挖井人，白佳诚玩了一圈后心满意足，打开手机上的本地记录本，打了几个字在桌子下递给滕翊看。
“我以后会好好疼爱你的”
“憨囝。”
白佳诚另起一行，继续写：“小乖乖覅害羞嘛(～￣▽￣)～”
滕翊拿回去写道：“那就从今晚开始吧。”
“也是要看心情！”
“阿诚这就耍赖了？”
“&lt(￣︶￣)↗错！阿诚天字一号讲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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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会议室大桌子上面午睡半小时后，白佳诚起来去了趟洗手间，只是去得有点久。
等他回来的时候，便跟滕翊感叹洗手间隔间设计得真人性化，还带花洒！在隔间里面冲了个凉，也是神清气爽！
滕翊讶然，神情复杂地看向他：“你用那个花洒冲凉了？”
“我倒是想啊！可是那个管子长度还差一截，弯着腰怪累的。”
滕翊稍稍松了口气，“那不是冲凉用的，而是遵照当地人的宗教习俗给他们用来净手净脚甚至……替代卫生手纸用的。”
嘎？白佳诚止了笑，脸上写着大大的蒙圈，“幸好……”
“幸好你没急着实践上身。”滕翊接着说，“而且我们住的酒店浴室里也有这个，你都没注意过吗？”
白佳诚：“当时在酒店里，我是真的觉得那玩意真有可能是洗澡用的啊，如果几个人都要同时洗澡，个么多一个花洒也好分配分配的。”
“几个人同时洗澡？”滕翊听到这里顿了顿，反问道：“你以前有和其他人一起在酒店洗澡？”
白佳诚理所当然地点头：“有……啊。巴西世界杯的时候我跟着英国同学凑热闹去酒吧看球，散场晚了，他们又喝多了，我就帮他们在就近的街区开了房，三个人凑合挤了一晚。他们俩醉醺醺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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