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的有道理,好事儿不怕晚呀。我可得怎么谢谢你妈妈呢?”
李岫岩来不及回寝室放东西,就直奔乔老师办公室。
“你说什么?让小海回家?”
“嗯,我听得出来他家人都挺着急的,好像病的不轻,让江映海务必回去,可能是见他妈妈最后一面吧”李岫岩添油加醋,觉得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这怎么行啊,现在是排练的最关键时期,怎么这么不巧呢?不行,岫岩你千万别告诉小海,小海没有爸爸,这个消息他肯定接受不了,不管还能不能排练,都再等一等,我调查一下再说。听见没有?”乔韶丽很着急的走了出去。
李岫岩心里不满,“还调查啥呀?怎么这么费劲呢?你不让说我偏说,这是我李岫岩唯一鸠占鹊巢的机会,这又不是编出来的,老天都帮我,谁也拦不住。”
李岫岩回到寝室,写了一个纸条“小海你妈妈重病,要你回家,不信你问乔老师”攥着纸条跑向教室。
平时上课还是要正常上的,汇演排练一般都是晚上。此时江映海正在教室听戏文。李岫岩示意江映海出来。江映海没想什么就走出了教室。
“小海你看看”李岫岩把纸条递给江映海。
江映海打开纸条,头嗡的一声,差点没晕过去。妈妈,一直要强的妈妈,她要是再倒下了,他们家的天就塌了。江映海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了乔老师的办公室,途中几次都差点摔倒了,因为脚下就像是万丈深渊,没有支点。
“乔老师,我要回家!”江映海几乎脱口而出
“小海,你知道了?”乔韶丽心里怪着李岫岩,还是毛孩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让他别说还是说了,她倒没有往坏处想。
“老师”江映海声音已经很飘忽了,已经有些喘不上来气了“我妈妈没人照顾,我和我姐姐都在外面,我想,我必须回家”
“小海,你别着急,事情还没调查明白,你别着急上火的自己先倒了,要是属实,老师肯定让你回去。”乔老师其实也很关心,她已经去院长办公室汇报了,现在正在派人和江映海的家人联系。“你先回寝室吧”
江映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寝室,他的脑海里都是妈妈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场景,越想心越痛,如刀绞一般。想到当年爸爸去世,妈妈为了不让别人看笑话,为了让他们姐弟俩没有生活上的落差,白天上班,晚上去摆地摊儿,赶夜市。曾经提着批发的小商品黑灯瞎火的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脸炝破了,胳膊骨折。宁可找邻居也不告诉他,就是怕江映海着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妈妈一定不会告诉他的
“妈妈,你一定要等我,一定等着我”
“我可怎么办?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江映海虽然个子很高,但是内心很脆弱,此时他已经六神无主了。回到寝室,江映海终于憋不住了,嚎啕大哭出来“妈我该怎么办”,因为同学们都在上课,江映海自顾自的哭,越哭越惨。悲伤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此时下午的天色已经阴沉的接近晚上了,一声闷雷,接着就是刺目的利闪,大雨似瓢泼倾泻而下。江映海再也按耐不住了,拿着仅有的两百元钱,跑向了大雨中。
唯一一班公车站距离学校还有三站多地,还不能直达火车站,在那个年月那个地脚想打车还不如坐公车。
江映海向公车站跑去,此时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回家。瞬间就已经被大雨打湿了。到了公车站,江映海才感觉透心凉啊。原来他就穿着练功穿的短袖汗衫和跑裤,甚至更滑稽的是脚下是练功鞋,薄薄的鞋底儿踩在湿滑泥泞的路上咯的脚底生疼。平日大部分时间都在练功房,穿练功鞋习以为常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跑回去换,不仅耽误时间,也许乔老师发现就不让我走了”江映海蜷着身子,自己抱着胳膊焦急地等待着公车。
雨大车少,再加上江映海着急就觉得时间过得尤其慢。好不容易来了个74路,江映海拿出钱才发现200元,根本没带零钱。
“对不起,师傅,我没有零钱,我家有急事,我出来的着急”江映海解释着。
司机看看江映海,看着打扮就知道是戏校的学生,而且已经被大雨浇透了,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更看出这个孩子单薄得很。“行啦,上来吧,看你也不是故意的,下次再坐补上哈”
“谢谢”
江映海坐在车上,大雨点噼噼啪啪的砸着车窗,根本什么也看不见,硬硬的凉凉的座椅那湿冷的感觉从屁股钻到浑身各处,江映海一个寒颤接一个寒颤,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74路只能到市中心,还得倒一路车才能到火车站。江映海还是个天生的路痴,要不是学校门口就是74路的终点站,他连朝哪个方向坐估计都不知道。是回家的意念支撑着自己。他一路问,打听火车站怎么走,该做多少路车。
到了市中心,车多起来。江映海心急总是站在最前面等,结果过来一辆车激起路边的积水全淋到江映海的身上。不仅有水还有泥。江映海内心的无助只有自己知道,越来越冷,可是头却像火烧一样。
江映海折腾了四个多小时才到了火车站。回自己老家f市的火车只有一趟,要晚上八点二十,还要等三个多小时。
江映海浑身湿透了,一直在滴水。他没法在候车大厅,因为坐哪儿哪里都湿一大片,他就在进站口的边上蹲了下来。午饭就没吃,现在眼看晚上了,他根本没心思吃。没人照顾,他就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此时,脚底板像火烧一样疼,头嗡嗡响,浑身冰冷。路过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江映海想:如果自己面前放个破碗,一定会有人给他投点零钱吧。
学校里,李干事找到了乔老师。
“江映海家里联系上了,他妈妈确诊是胆结石,不是很要紧的病,因为咱们这边需要排练,所以已经联系他姐姐回去了,他妈妈还特别嘱咐别让小海知道,说这个男孩子还不如他姐姐,不顶事儿”
乔老师一听,放了心。她一方面担心真的江映海不在,这戏得打折扣;另外她也知道江映海的家事,也为江映海的妈妈舒了一口气。
“成,这就好,我去告诉小海,这孩子心思重,下午就担心的不得了”。
乔老师推开201的房门,杨梓成正和武子、祥子、大庆四个人打升级(一种四人扑克牌的玩法)。
“嗯?成子,江映海呢?”
“乔老师,乔老师好”四个人都放下手中的扑克,武子赶忙把贴在脸上的纸条拽下来。
“你们这些浑小子,咋都凑这儿来了别抽烟啊?”乔韶丽惯例嘿唬他们几句。
“成子,小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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